第199章
满了丹砂,淡淡道:“若是没学会,娘再教你一遍……” “我记住了。”他答,声音还是略有沙哑的童声,“可是……” “可是什么?” 他顿了顿,似乎有些茫然:“阿姐曾对我说过,画符切不可从右向左,由内往外……” 女人笑了:“你姐姐说的对,这便是反写符。” 少年骤然抬眼,眸中惊异。 “想问我为什么教你这个?” 女人翘起唇角,已经拿起笔,细细密密地在新纸上再次勾勒起来,耐心得仿佛在点妆描眉:“慕瑶根骨极佳,三岁上开始修炼,才走到今天这一步。你半道儿出家,慕家这些人又不肯好好教你,你若是不自己想些办法,这辈子都不可能赶得上你姐姐。” 她已经画好一张,搁了笔,怜惜地抚摸着他的头发:“你不是想要保护姐姐吗,若是不变得强大,下次,还是只能躲在她背后。” 慕声扭头,沉默地望着她在阳光下清浅的栗色瞳孔。 她的抚摸愈加轻柔,像是在逗弄一只宠物,红唇轻启,语气散散慢慢:“小笙儿,你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对不对?” “……”男孩抿紧嘴唇。 “你本就从黑夜中来,还想披一身的光明,哪来的这种好事。” 慕声紧握的拳慢慢松开,拈起了笔,像是在和谁怄气似的,一声不吭地画满了一张,只是手有些抖,收尾时线条有些弯曲。 女人拿起纸来细细看,满意地“嗯”了一声,弯起嘴角,“小笙儿果然是最聪明的。” …… 凌妙妙仔仔细细看了那女人的脸,确定她绝对不是先前梦里的那个。 那张脸给人的印象深刻至极,纵然沦落风尘,哭花了妆,也美得空灵,不似眼前这个女人,美则美矣,却是锥子脸,大眼睛,钩子一样的眼尾,窄肩细腰,酥胸半露,走的是妖媚惑人那一挂。 可是慕声的的确确叫她“娘”,二人的动作亲昵如母子,看起来竟然没有任何违和。 她接着向下看。 门被推开了。小童端着托盘上了茶,恭敬地递到她手边,似乎不太敢抬头直视她的脸:“二夫人。” “嗯。”她端起茶来抿了一口,挥挥手,“下去吧。” “二夫人……大小姐回来了,在前厅……”他说着,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有些奇怪地看了女人一眼,她正在专心致志地将托盘里几碟糕点摆在慕声眼前,闻言只淡淡道,“我一会儿便过去。” 小童又好奇地偷瞄了她几眼,躬身退了出去。 这个陌生的女人,是慕家的二夫人……印象中慕声似乎同她说起过,慕怀江确有一房妾室,此女名叫白怡蓉,慕瑶虽然叫白瑾为娘,只唤二房蓉姨娘,事实上却是这个二夫人的孩子。 只是,当时他说白怡蓉为人浅薄,他背上那些鞭痕,有一半是这个女人从中挑唆的结果;一旦他没能保护慕瑶,这个女人便会上手打人,亦或是用别的方法折辱他,简直就是恶毒继母的典范。 现在看来,事情似乎不像他说得那样,至少这段碎片看来,这个阶段,他和白怡蓉已经好到了互称母子的关系…… 凌妙妙烦躁地翻了个身:究竟是他有所隐瞒,还是此事另有隐情? …… 门闭上,女人见他看着碟子,迟迟没有动作,便问:“怎么不吃?” 慕声有些迟疑,睫毛颤动:“我……很久不吃甜的了。” 女人低眉:“吃吧,都是你原先爱吃的。” 他拈起一块凝视着,漆黑眼里满是茫然:“是么……” 她的手有意无意地拂过他头上发带:“你身上的忘忧咒一时半刻解不开,想不全也是正常的,娘怎么会骗你?” 她看着他吃糕点,嘱咐道:“小笙儿,反写符的事情,不要跟别人提起。” 他一顿,随即点点头,末了,冷不丁抬头,神色很认真:“……嫁入慕家,可是你所愿?” 她唇畔微笑淡淡的,和她栗色的眼珠一般漫不经心:“小笙儿不是一直想要个爹么,现在你有爹也有了娘,还有你最爱的姐姐,我们一家人都在一起,岂不是正好?” …… 马车忽然一个急刹,马儿发出嘶哑的长鸣,凌妙妙险些从塌上滚下来。 掀开帘子,车夫满脸惶恐,忙不迭地同她道歉。 三辆马车一辆挨一辆,前面的两辆也已经停了下来。凌妙妙仰头一看,高高的城墙巍峨如山,伫立在夜色中,显出砖石刚硬冰冷的轮廓,城门上悬挂的灯笼明亮,映照出匾额上遒劲的字体。 “我们……到了?” “回凌小姐,到了……”车夫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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