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姐在吗!” “干嘛!” 岑金声带着怒气回应,这边刚把湿衣服换下,梅冬就急匆匆推开了门。 “宫里来人,您快去看看吧!” 宫里? 片刻之后,岑金声只觉一个脑袋两个大,赵璃和元宝都在旁边,岑金声也忘记了刚才说要告状的事情,直到宣读太监合上了圣旨,笑吟吟地看着岑金声: “恭喜小姐,入围女官候选了。” 岑金声的脑子还是有些懵懵的。 什么?进宫?女官?那不是碍沈溆和长公主的眼吗? 这还怎么让他们发展感情? 别到时候又引火上身,给家族带来麻烦。 “是不是搞错了…” 话还没落,赵璃赶紧把她拉到身后,换上一副笑脸,差人送了几锭银子偷偷塞给宣读太监: “我家小妹刚睡醒,还糊涂着,莫见怪。” 待宫里人走后,赵璃才劝道: “这只是待选,还没确定呢,你且试试,长公主设置的考题,你还不一定能通过呢。” “是我爹给我报的名吧?” “无论是不是,这有何不可,只要家世清白,人人都能报名,若不是我要带元宝,我也想去呢。” 岑金声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本朝从先帝时就开始设立女官,掌管国库织造进贡建造等各行各业,对于家族来说是求之不得的荣耀,对于女子自己来说,也是一条通天大道。 因为前世的缘故放弃,也太不明智了吧。 可是沈溆和长公主的事情,岑金声真的不想再参与了,那利箭入心,是她对自己的告诫,也是对前世的告别。 此时此刻,岑金声心里简直一团乱麻。 这些事甚至不能说出来给赵璃或者任何一个人听,帮忙给个建议,她只能自己想清楚。 就这样纠结又郁闷了好几天,某天一觉醒来,她突然就想明白了。 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她岑金声,活在今生,活的也是今生。 麻烦会有,机会也会有,家族兴衰,不能维系在某几人身上,更不能依靠外人。 他人终究是靠不住的,唯自身强大,方为正途。 城西,鸳鸯桥。 一众市井商贩中,一清秀少年摆了个摊,在前面支了块布,布上用飘逸的字体写着: 代写家书,一次十文。 一看就是个洒脱随性之人。 街上人来人往,代书生意却寡淡,鲜有人围观。 他不甚在意,躺在竹椅开始看书,双脚翘起,怡然自得,惠风和畅,他甚至慢慢睡着了。 突然一锭金子放在桌子上,金木相撞之声沉闷,让他慢慢清醒过来。 定睛一看,一面容俊朗身着青袍的公子温和地看着他,旁边站着位强壮的侍卫。 少年还是很有职业素养的,立马坐正: “公子要写家书?” 沈溆没有立即回答他,定睛凝望着他,直到把少年看得都不自在了才开口: “是。” 少年立马润了润笔。 “写给谁?” 沈溆停顿了下,“我的发妻。” 少年落笔,“何事?”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很抱歉杀了她…” 听闻,少年笔一顿,墨色瞬间洇出一片,犹如落入水中一般蔓延开来。 “哟,你的纸不太好呢。”沈溆还有心情调侃道。 少年表情僵硬,把这张纸扔了。 “公子开玩笑的吧?我只是一介书生,莫要拿我寻开心了。” 倒还是个聪明人… “你叫什么名字?” 沈溆这逼问严肃的语气让隋安邦很不适应,少年壮着胆子反问道:“这与家书有关系吗?” 沈溆摇头。 “没关系,但我就是想问。” 少年看着侍卫明晃晃的佩剑,即使是剑鞘在外,也是散发着一阵寒气,他默默咽了下口水,掂量了下自己能在被杀死前跑多远。 他估计着自己也就能跑到河边,正好还方便抛尸了。 “隋安邦。”他回复道。 沈溆点头,“安邦治国平天下的安邦?” “是。” “你多大?” “二十。” “二十岁啊…” 沈溆回味着,似乎陷入了很远之前的回忆,被蔺远提醒后才回过神,正想追问时,却被一声娇柔的招呼打断: “表哥!你怎么在这儿!” 回头看去,长公主今日仅是清水拂面,穿着鹅黄色素衫,相貌依旧完美无瑕,站在岸边自成一派风景。 隋安邦看过去时,只觉心漏跳了一拍。 反观沈溆,倒是毫无波澜。 长公主平日盛服在身,今日身着素装,着实让他认不出来了,但他心里只是在想—— 这丫头又要出什么鬼主意? 只见长公主踱步到隋安邦的身边,和沈溆形成龙虎之势,隔着脆弱的桌子无声对峙。 鲜少有人知道,若当年不是有先帝遗诏,长公主才该是那个顺理成章当上摄政王的人,沈溆心里明白,这些年对她也礼待有加。 “秦姑娘。” 沈溆很有礼数地没有拆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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