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 庄素弦微愣,从案头找出沓纸笺放在曹寅面前?,往后退两步避嫌,伺候在侧。 曹寅慵懒拈笔蘸墨,想了想,随后在纸上涂画。 庄素弦知他?不在写字,心中好奇,问:“公子?是在作画?” “昂。” “早知公子?要作画,我就拿画轴给你了。” “无妨,涂两笔自娱。”曹寅渐坐正,神情专注,越画越精神。 很快,他?吹吹纸笺,绽个笑容,招手道:“来看。” 庄素弦走近,只见纸笺上简单几笔,寥寥画出一女子?裹着被褥睁大眼睛、翘起唇的情状。 “她好不好看?”说罢他?把画押在镇纸下,手藏回斗篷内。 庄素弦点头,转过角度,“公子?画的是?” “我将来的妻子?啊。”他?自豪道,除她谁还能叫他?冻手作画? 庄素弦见他?神采奕奕,与方才蔫了的人不是同个,不免惊奇,于是多看几眼画中女子?,喃喃道:“奇怪,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曹寅笑而不语。 杜嬷嬷送药来,先看庄素弦,侧立曹寅身边观书案出神,再看曹寅,也是出了神,药端到面前?都不曾发觉。 杜嬷嬷提醒,“爷,喝药了。” 曹寅回神,应一声,端碗仰头一口闷,庄素弦已从杜嬷嬷手里接了蜜饯小盘递给曹寅。 杜嬷嬷暗赞庄素弦秀美文雅,如清水出芙蓉,这些天日日来园中弹唱,爷都静然神往。难道,卫姑娘就这样被遗忘了么?虽说爷这等人才风流些不奇怪,可?也太快了。 她惦记着卫素瑶,想为她说句话,“爷,天寒时节,卫姑娘几时回来?” 曹寅一想起她,脸上就荡漾浅笑,“是,这里没了她,的确空旷。” 杜嬷嬷道:“明儿冬至,卫姑娘回不回?若是回来,我做些汤圆。” 冬至日自然和阿瑶在一块好,可?他?这幅病容,还是不叫她看见为好。自然,若他?在别?处受伤,必要给她大大地看见,可?这是皇帝刺的,他?怕她知道了又要说对不起。她说对不起的样子?太傻了。 “不了。” 杜嬷嬷遗憾地退出去?。 曹寅怔怔出神,脸上不无落寞。 庄素弦问:“你想她是不是?她在哪儿,为什么不去?寻她?” 曹寅低下头,手抵着下巴思索,而后抬眼望向庄素弦:“父母之命难有。” “公子?的父母怎生说的?素弦以为,只要有一线机会?,都该争取。” 曹寅挑眉,眼底迸出精光,“哦?” 庄素弦缓缓踱步,轻言细语蕴含无穷力量,“公子?,心诚则灵,只要把想做的事?想到极致,用尽一切力气争取,上天会?看见的,就像我想报仇,就像......我想知晓贺姐姐的音讯。” 提及贺凌霜,庄素弦心中一阵哀恸,与此同时,似有火花在脑中迸溅,“公子?,你将来的妻子?,是船上那个......那个假曹大人?” - 不过五日,苏州当地传遍消息,说素弦姑娘为曹侍卫重操旧业,别?人想听,还得?想办法成为西苑坐上客,素弦姑娘和曹侍卫共渡冬至,两人月下盟誓。 过三日,又有传言,说曹侍卫要带庄素弦回江宁,素弦姑娘真是富贵命,吴再兴暴毙,她却?因此与曹侍卫结识,有更好的归宿。 以上传言俱出自叶藩口,叶藩天天东跑西跑忙着造谣,送曹寅和庄素弦在阊门外上船后,终于大松一口气,对其余朋友道:“老杜,尤老先生,澹人兄,你们?先回去?,我去?庙里上两柱香,求菩萨化解我造下的口业。” 另一边,顾景星带卫素瑶见各支亲眷,现在苏州顾氏都知道他?收了一个干女儿。 过一日,曹寅和庄素弦抵宁,江宁织造署上演凄美爱情故事?,曹寅为庄素弦绝食,势要纳她进门,曾经以曹寅为傲的曹玺气得?不轻。 一切按计划进行。 远在苏州的康熙从高士奇口中听闻此事?,淡淡一哂。 过三日,顾景星帖至江宁,携义女游览名?胜,路过贵宝地,特来拜访。 江宁的雪比苏州大,片片如棉絮,秦淮两岸河房顶雪白一片,雪地几排脚印,没有行人。 曹寅在书房中烤火炉啃鸡腿。 司砚抹泪进屋,冷不丁发现碗中鸡腿消失,只剩骨头,惊喜交加奔出屋子?,招摇大喊:“爷吃东西了!爷吃东西了!” 此举引得?满园围睹,曹寅觉得?自己像江湖艺人肩头的猴子?,不免皱了下眉。 尝试绝食一天,实在难受疲乏,伤口都疼了很多。看来情种也不是多好当的,他?心里愈加佩服纳兰性德。 ”容若,你是怎么做到三天不吃饭还活着的?我一天不吃都快死了,再不吃,只怕没命和阿瑶成亲。” 于是思虑一番,当即转换战术,东西要吃,人要疯。 曹玺和孙氏匆匆赶来。 曹玺在窗外训骂:“混账东西!为个歌伎作践自己,亏你现在想通,t?还不算晚!” 孙氏劝:“你少?说两句,寅儿想明白就好,这事?咱们?以后谁也休提,你也别?在这儿刺激寅儿了,快去?前?厅候着,免得?顾老先生来了无人接待。松香,你去?请章大夫!司砚,你伺候爷更衣!” 司砚走到曹寅面前?,温声劝慰道:“爷,顾老先生来看你了,你振作些。” “顾老先生?顾......老先生?” 司砚一呆,“顾景星顾老先生啊,不是吧,爷,你不会?连他?都不记得?了?这还了得?!” 曹寅愣着神,给司砚时间,司砚果然哭哭啼啼跑出去?,撕心裂肺呐喊:“夫人!爷不认得?顾老先生了!完了,这下真完了!” 孙氏往后一个趔趄,“寅儿!” 待司砚垂手顿足回来,曹寅又看准时机,木讷道:“我想起来了,是舅父。” 司砚喜极,泣笑着拍大腿,“对对对!爷你想起来可?太好了!咱们?快更衣,顾老先生快到啦!对了爷,你待会?少?说话,免得?顾老先生看出端倪,惹他?老人家?伤心。” 曹寅心想,这小子?不愧跟我长大的,挺机灵。 当下换了衣裳,穿上银鼠褂,系上紫貂斗篷。因着伤口未愈,他?面有病容,越是盛装,越显脸色苍白。 司砚搀扶曹寅到前?厅侧廊,说道:“爷,我瞧瞧顾老先生到了没,你在这等我。” 曹寅独自等待,微低下头,被雪色映得?亮白的脸上漾出了笑,笑越来越浓,他?看地上的积雪,觉得?莹白纯净,看道旁红梅,点点如朱砂娇妍,看到枯草,便想明年定然碧绿如茵,看檐下空巢,期待春来燕归。 什么都变可?爱了,他?心里激动,以至于胸间生喘,咳了起来。高士奇说得?对,伤口离肺近,容易落病根,得?仔细养一养才是。 可?心跳实在快,怎么也难平复,他?很纳闷,明明同阿瑶只半月不见,却?好似久别?三年重逢。 而且越想她,心里就越不安宁,不安宁到紧张。 阿瑶头一回来织造署,头一回见他?父母,头一回见到他?在家?的样子?,她是否嫌这儿拘束?是否不喜他?家?中做派?她这几日去?哪些地方玩了?玩得?高不高兴?是否怪他?半月不曾去?信?她今天穿什么样的衣裳?是什么颜色? 下雪了,她从苏州坐船过来,江上十分冷,她可?添了厚衣裳? 前?厅传来舅父狂放不拘的笑声,曹寅被陡然拉回神,刚才如坠梦中的不真实感?驱逐殆尽——舅父和阿瑶真的来了,就在一门之隔的厅内,就在十步之遥的距离外。 司砚像小豹子?似的飞奔来,笑嘻嘻道:“爷,顾老先生到了,还带了个娇滴滴的姑娘呢!说是他?收的干女儿,大伙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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