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您想笼络她们,奴才和小铁棍可以帮您来送吃的。” 惠嫔低低一笑,摆手道:“笼络她们?本宫为何要笼络她们?” “那是...” “秋兴,你说,一个刚进宫的小宫女,还没分派去处呢,就费劲心思勾搭膳房太监,私相授受求优待,这样心术不正的宫女,能让她到六宫伺候人么?” 秋兴震惊,压低声音,“主儿是想打压乌雅沫兰?” 惠嫔鼻中一哼,低头拨弄腕上剔透玉镯,漫不经心道:“本宫方才看了卫素瑶,很满意,既选了她,就得帮她把路铺平,扫清障碍,不是么?” -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冯芷郁的带领下,大家的魔鬼训练终于结束,脱了一层皮的姑娘们下巴都尖了,目光也更沉稳。 这日正值内务府考核,宫女们穿上统一新做的衣服,粉色簇新绢缎,银色卷草纹,一个个亭亭玉立,像盛开风荷,给酷暑天带来清凉。 何凤来手执名册点名,被喊到名字的宫女走到他面前福礼,自报姓名,说一声“在”,再宣读去处。他认为的好去处,最后一个“宫”字会格外喊得悠扬,恨不得绕梁三圈再随风飘进云里,以示喜报;倘若念到“绣坊”或“辛者库”,便是短而利落的几个音节,戛然而止。 因此,在何凤来语气的渲染下,更容易放大结果的差距,去了辛者库的觉得人生都完了,去了东西六宫的欢欣雀跃,尤其伺候受宠嫔妃的,更是抬头挺胸——揭榜日从来几家欢喜几家愁。 很快,何凤来报卫素瑶的名字。 她动作标准地福一礼,同刚穿越那几天的相比,如换一人,“卫素瑶在。” “卫素瑶,延禧宫。”宫字拖得长长的,绵延不绝。 卫素瑶听过这宫殿名称,却不知道住的是哪位主子。 何凤来没等到他意料中的欢欣反应,心想,连各宫住了哪些人物都不去打听,该说她老实呢还是缺心眼?罢了罢了,就提醒她吧! “你的主子是惠嫔娘娘。” “多谢公公。”她对惠嫔印象还不错,是送她们小首饰的那位娘娘,至少不会磋磨下人。 有了安排的宫女可以先回去收拾行李,但大家都没离开,站在树荫下听何太监宣读,想知道别人去了哪里。已经不剩几个宫女未宣读了。 卫素瑶听到旁边的女孩子们窃窃私语,交流去处,有启祥宫,有咸福宫,有翊坤宫...东西六宫的名字几乎听了个遍。 有人忽问:“你们说沫兰会去哪处?” 永秀道:“承乾宫吧,佟贵妃那儿还没安排人。” 几双眼睛艳羡,有些声音带酸气,“哦,贵妃啊,沫兰那么优秀,伺候的主子自然得比别人高。” “那不还有坤宁宫吗?” “嘻,锦书,你为什么每次说话都好蠢,皇后娘娘病得厉害,派过去多半是煮药倒痰盂,这是好去处么!” 卫素瑶默默移动几步,想离这群少女远一点,竟敢嫌弃伺候皇后,真是人小胆big。她走到旁边一棵树下,发现树干另一头早已站了人。 站如青松,没错,是冯芷郁。 “姑姑还没走?” 冯芷郁面色平和,目中锋利褪去,像个正常人,“教了你们一场,也想知道你们去了哪里。” 卫素瑶觉得冯姑姑现在很像她的高中班主任,虽然只带了高三一年,可是朝夕奋斗,并肩同行,不在乎时间长短。冯姑姑严厉的模样还刻在她脑中,但身体的疲累酸乏逐渐褪去后,心里剩下的是对冯姑姑的敬佩和感激。 她若不是希望大家往后的路能顺畅些,何需这般上心? 卫素瑶汇报高考好消息,“姑姑,我去延禧宫。” 冯芷郁嘴角扬起,“哦,跟着惠嫔,不错。” “我在等沫兰,大家都说她会去承乾宫。” 冯芷郁八风不动,“等着就是。” 也不知为何,何凤来盯着名册看了好一会儿都不开口,卫素瑶有点急。 “姑姑,何公公怎么不念了?” 卫素瑶扭头瞅冯芷郁,冯芷郁双眉攒蹙,卫素瑶心里也跟着一紧。 何凤来终于说话,“乌雅沫兰,辛者库。” 干脆利落而沉闷的几个音节,像夏日闷雷劈打在人心上。 大家都怔怔的,互相缓慢转动头颅,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 沫兰捏着的手心动了动,掌上濡湿,额头滚下汗珠,她错愕地望着何凤来。 何凤来也匪夷所思,又看了看名册,叹一口气,对沫兰道:“是辛者库,去收拾吧。” 沫兰两脚仿佛僵着,她想发出一声“哎”,对何凤来行个礼,可是她好像动不了,耳朵里充斥蝉鸣,越来越闹,钻进她的耳朵里疯狂鼓胀,她眼前一黑。 “沫兰!” “沫兰怎么晕了!” “快把她抬走!” 第6章 没出息 你就不想……至少做个常在?…… 沫兰醒来后发热寒颤,竟是继续病着。 卫素瑶和冯芷郁架着她回去,因她们原先住的地方要被内务府清理上锁挪作他用,卫素瑶索性跟着冯芷郁搬到了辛者库。沫兰情况不妙,卫素瑶打算只要延禧宫那边不催,她就一直延挨时日照顾沫兰。 沫兰躺在冯姑姑屋中的炕上,面色惨白,像一只大的布娃娃,任凭卫素瑶摆布。卫素瑶给她喂东西吃,沫兰扭头,“阿瑶,你去吧,惠嫔娘娘在等你。” 卫素瑶放下碗,“我走了谁照顾你?惠嫔不缺我一个,她宫里肯定有的是人手。” 沫兰惨白脸上绽开个脆弱的笑,“嗯,谁照顾我?她们都走得那样快。” 沫兰晕倒后,起先永秀等人还来看一看,后来大家都急着去新地方报道。曾经她人缘好,大家都爱坐在她旁边缝鞋子,她说的话俨然有点众望所归的架势。如今大家都有好前程,自己却到辛者库,一边乐景一边哀情,衬得她格外凄凉。 卫素瑶真怕一走再回来沫兰就不见了,古代人的命不都这样脆弱吗?她执意说,“你把粥喝完我就去报道。”扶沫兰坐起,喂她吃几口五谷杂粮粥。 沫兰逐渐感到精神,声音轻柔道:“阿瑶,你对我真好。” 卫素瑶握着勺子的手一僵,好?好吗? 她一直这么照顾人的,从小父母弟弟奶奶中有人病了,她便是那个公认的照顾病患人选。可是他们从来不说她好。在她靠自己薪资贷款买房后,父母要她在房产证上加弟弟卫承宗的名字,她拒绝了,他们都骂她不孝、白眼狼,她给奶奶买的补品和保暖内衣也被拿出来放置在门外,“受不起孝孙女的东西!” 卫素瑶心里一阵刺痛,逼自己回神。 沫兰橙灰色眼珠动了动,“阿瑶,我的包袱呢?” 卫素瑶替她包袱过来,里面是一沓衣物和两t?只木盒,馨香从里散发。兰香过境,逐渐转为瓜果香,清润温和,在橙色夕阳光里游荡。卫素瑶赞道:“什么味道,好闻。” “是我额娘制的兰蕊香。”想到额娘,沫兰心哀,“阿瑶,最底下那件杏黄色衣服,你觉得如何?” 卫素瑶拿出来看,只见杏黄底色温润鲜嫩,上有青绿细叶缠枝纹,一粒粒垂下的小白花,煞是梦幻缤纷。 “送你了。” “不,我不能要。”卫素瑶叠好放在包袱里,“我穿不了这么鲜艳的。” “不喜欢?还有别的,衣服和首饰,有看上的只管拿去。” 卫素瑶吓一跳,一个爱美的女孩子把首饰新衣都赠与他人,这是给后半生判了死刑。 “不能要。” 沫兰叹气,“可我留着有什么用?做粗活还讲究穿戴吗。” 两人默然,沫兰又让卫素瑶把包袱中的长方锦盒打开,卫素瑶满脸抗拒。沫兰道:“不是首饰,你打开瞧瞧。” 卫素瑶拗不过,拿起细长梨木铜扣锦盒,铜扣上的十字锁一扭,里面是一卷棕黄封面的薄册。 “这是什么?”搞得像武功秘籍或是家传菜谱似的。 “这是...皇上写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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