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 周循然刚刚退烧,整个人懵懵懂懂:“什么?” “你买来的东西,安安用了之后就长满了疹子!在那么私密的地方,你怎么这么恶毒?” 江泊霆一把将她拉下床,扯断了她胳膊上的输液管,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安安说了,你一定是往里面放了东西,害她惹上了脏病!” 周循然被他摔得头晕眼花,呆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她得了脏病,却说是我买的东西有问题?” 她趴在地上,只觉得荒谬:“你就没有怀疑过,是她自己私生活有问题?” “不可能!” 江泊霆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手上用力,青筋毕露。 “安安自小单纯善良,当初连我不是处男都伤心欲绝,远走他国......她这么洁身自好,怎么会是生活混乱的人!” 脖子被紧紧掐住,周循然血液轰鸣,舌根尝到血液的腥咸。 有尖叫声远远传来,掐住脖子的手被猛然拉开。 “咳咳......” 周循然劫后余生,流着泪大口喘息。 “这次算你命大。下次再让我听到你侮辱安安,别怪我对你下狠手。” 江泊霆甩开拉住他的人,狠狠瞪着地上的周循然。 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周循然浑身一僵,如坠冰窟。 下狠手? 刚刚她差点被他掐死,他还觉得不够狠. 她眼眶发热,几乎要笑出眼泪来。 “我没有害她。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是那样卑劣恶毒的人吗?”她声音颤抖:“我为什么要害她!” “你下贱淫荡,为了金钱没有底线。不过是睡了你几年,就养大了你的野心。” 江泊霆声音冷淡:“为了得到我,去害我的未婚妻,你能做出来。” 周循然心中蓦然一痛,泪水无声滑过眼角。 “对,是我自己下贱,谁让我自己喜欢你呢。” 她笑的身子直抖,眼底全是噬心的痛意。 “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喜欢你了,更不会招惹你的未、婚、妻。” 话音刚落,江泊霆突然一怔,脸色复杂。 “你、你什么意思?” 他狐疑地看着周循然:“接受现实,不再闹脾气了?” “我会准备一个房子,你出了院就住进去,以后避免跟安安接触。”他轻嗤一声,表情嘲讽。 “周循然,认清自己的身份,我会安排好你的。” 安排? 怎么安排? 藏在柜子里,见不得光,做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充气娃娃? 像一只恶心的老鼠。 周循然想到这里,胃里酸涩翻腾。 “我是说,欠你的钱我会还上。” 周循然咬着牙从地上站起来,含泪看着他。 “江泊霆,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吧。” “你说什么?” 江泊霆双眼猩红看着她,脸上闪过一丝慌张。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哪来的钱还债?” 她掏出手机,想给他看余额:“我现在有钱......” “我不看!” 他一把将她的手机摔到地上,语气狠厉:“别跟我耍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 “刚才掐你是我不对。但是安安好不容易回到我身边,我允许任何人伤害她。以后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安排好......” 周循然刚想开口说明白,却被他不耐烦打断。 是叶念安打来的电话。 “泊霆,我身子不舒服,想要你过来陪我。” “我自己一个人很害怕......” 江泊霆转身就走,出门前冷冷扔下一句: “周循然,我的忍耐有限,别再闹了。” 第五章 在医院住了三天,江泊霆再也没有出现过。 周循然也不想再联系他,只想早日养好病,不让哥哥看出自己生过病。 关于江氏和叶氏联姻的消息,早已经全城皆知。 娱乐新闻轮番播放江泊霆和叶念安的恩爱。 他为了订婚仪式,准备了两百万支玫瑰,包机空运。 他决定为她建一座大楼,以她的名字命名,以此纪念他们的爱情。 原本濒临破产的叶家,也在江氏的帮助下起死回生。 ...... 周循然毫无波澜看着新闻,心中平静。 “认错了喜欢的人......”她看着窗外摇曳的树枝,喃喃自语:“江泊霆,我等着你发现真相的那天。” 出院之后,她回到酒店,给通讯录仅有的几个朋友打了离别电话。 不出意外,三天后,她就要离开这里,跟这些人再也不见了。 一一道别之后,她去了彩虹孤儿院。 她从这里出来,也该去说一声再见,她手里有一笔钱,想要捐给这里,也算是对孤儿院的感谢。 孤儿院还是记忆中的样子,陈旧,挤满了怯生生的孩子。 不同的是,院长妈妈老了,头发雪白。 “难得你有这份心意,我们一定会好好用这比钱的。” 她紧紧握着周循然的手:“以后到了国外,也要好好生活。” 周循然眼睛一红,郑重点头。 “好。” 下楼的时候,意外碰到了江氏来做义捐的慈善车。 江泊霆牵着叶念安的手,笑吟吟走在前面,身后跟着几个眼熟的兄弟。 “哎,小周怎么在这?难道你一早就知道泊霆要来孤儿院做义捐?” “别说了,毕竟跟了泊霆那么多年,心里不舒服,制造点偶遇也正常......” 几个人面面相觑,看向她的目光里带着同情。 江泊霆脸色铁青,冷冷看着周循然。 “你跟踪我?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出现在安安面前吗?” 气氛顿时僵硬,院长妈妈慌忙摆手: “不是的。只是凑巧跟你们碰上,绝对不是跟踪江总。” “小周也是彩虹孤儿院出去的孩子,今天特意回来捐款......” 江泊霆猛地抬头看着周循然,眼中满是惊诧。 周循然不是周家亲生的女儿? 她也是彩虹孤儿院出去的孩子? “说起来,小周和安安同岁呢,她们小时候是我们孤儿院有名的姐妹花,一样好看,还几乎同时被领养走。” 叶念安脸色煞白,死死握住昂贵的名牌包。 “小周竟然也是彩虹孤儿院出去的?”有人惊叹:“当初安安就是一首歌唱进了江总的心扉,让他念念不忘十几年,可惜小周不会唱歌,不然现在陪在江总身边的人......” 院长妈妈笑着摇头:“谁说的,小周唱歌才好听呢!那时候每次有人来义捐,都是小周给大家唱歌。安安喜欢跳舞,根本就不会......” 话没说完,叶念安突然捂着肚子呻吟出声。 “泊霆......我肚子好疼啊。” 江泊霆猛然回神,一把将她抱起来。 “安安不舒服,你们安排义捐吧,我带她去医院。”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也没有继续谈话的欲望。 周循然不愿意再跟江泊霆的朋友们接触,他们见过她最狼狈不堪的八年。 她在他们怜悯的目光里离开。 当天晚上,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 叶念安戴着火彩璀璨的宝石耳坠,微笑着走进周循然住的房间。 “看来这几年你呆在江泊霆身边,捞了不少钱。” 她眼神轻蔑,打量着屋子里的环境。 “怎么,我说错了?就凭你自己,住得起几万一晚的酒店?” 周循然面色平静:“我从没有捞过他一分钱,住酒店花的钱是我自己的。” “你自己?你哪来的钱?我都调查清楚了,你被周家收养之后,周家对你并不好,你那个爸养着你,就是为了将来把你卖出去换点资源,你都不算是个人呢。” “只能算个货物。” 叶念安捂嘴轻笑:“哎呀,我这么说你不会伤心吧。” 周循然脸色一白,紧紧握着拳头。 “我知道你今天猜出来了。”叶念安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猜出来江泊霆认错了人。” 周循然直直盯着她,不明白她上门的意图。 “有钱的滋味好吧?住得起高级酒店,戴的起昂贵珠宝。” 叶念安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珠宝,轻笑出声:“只要你答应不说出真相,我就给你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带着我给的钱,滚出这个城市,再也不要出现在江泊霆面前。” 第六章 宝石耳坠火彩璀璨,刺得周循然眼睛生疼。 她在新闻上看到过这对耳坠,有配套的项链,价值2个亿。 是江泊霆拍下来送给叶念安的订婚礼物,之一。 “如果我不答应呢?” 她却是打算要走,可是叶念安高高在上的鄙夷态度,突然激起了她心里的火气。 一个小偷,凭什么理直气壮瞧不起受害者? 被骂是老鼠,被骂是下贱的免费货。 她叶念安凭什么骂她? “如果我非要告诉江泊霆,我才是给他唱歌的人,我才是他想了十几年的人,而你就是个骗子......甚至就连你八年前的离开,也是你跟人私奔,你利用了他对你的感情,也根本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白月光......你猜江泊霆会是什么反应?” 叶念安温柔高贵的脸色骤变,瞬间变得狰狞恶毒。 “贱人你敢!” 她猛地上前,一把将周循然推开:“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自己找死,那就别怪我了。” 话音刚落,她猛然拽下宝石耳坠,白嫩的耳垂瞬间涌出鲜血! 这还不够,她接着用力打了自己几个巴掌,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倒在自己头上! 与此同时,房门被猛然踹开! 叶念安在江泊霆的惊呼中软软倒地:“泊霆......周小姐心里不平衡,觉得同样是孤儿院的孩子,凭什么我可以得到你的爱,可以戴昂贵的珠宝,她却什么都得不到......” “她说她跟了你几年,她才应该是你爱的人。” 她虚弱咳嗽几声,露出流血的耳朵:“你别怪她......她也很可怜......” 江泊霆猛然抬头,眼中恨意蔓延:“可怜?她最会装可怜!想要得到我的爱和珠宝?她也配!” 他轻轻把叶念安放到床上,一把抓住周循然的头发,猛然拖进了浴室。 “我知道你恶毒算计,念着你跟了我八年,想着给你留点情面,没想到你一次一次变本加厉!” 他打开浴缸开关,把不顾她的尖叫挣扎,一把将她的头按进了水里。 “你害安安染病,给她泼水,还抢她的耳环,拽伤了她的耳朵......你怎么敢?” 滚烫的水淹没了她的头,毫不留情涌进她的鼻腔,冲进肺里。 “不是......江泊霆......我没有......” 恐惧毁掉周循然的平静,她粗喘着,热水灌进肺里,呛得她痛苦挣扎。 快要昏迷窒息的时候,她猛然被提出水面,吐出一口血水。 还不等她庆幸逃生,下一秒又被按进水里。 一次又一次,直到热水变得冰凉。 周循然像是一条死鱼,被狠狠摔到了地上。 “我没有做…”她虚弱地往他脚边爬去:“…都是她自己撒谎。” 江泊霆看着她红肿烫伤的脸,语气冰冷:“难道她会伤害自己来诬陷你?你凭什么值得她这么做?你太瞧得起自己了!” 周循然疼的浑身颤抖,崩溃大喊:“就凭我才是你爱了十几年的人!你为什么信她,却从来不肯信我!” 江泊霆愣在当地,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可是他张了张嘴,最终化为了讥讽。 “周循然,你真是个死不悔改的骗子。” “跟我睡了几年,就敢跟安安相比?从孤儿院认识安安的那天起,我爱了她十几年!” 他脸色阴沉,一脚将她踢开:“你这副纠缠不休的样子,真叫我恶心。” 周循然躺在浴室的地上,看着他小心将叶念安抱起来,心疼抱着她的样子,忽然笑了出来。 她又哭又笑,眼泪和鲜血糊了一脸。 “江泊霆,我恶心,你们都觉得我恶心…哈哈…好啊......” 你放心,我再也不会纠缠你。 心痛到麻木,她缩成一团崩溃痛哭。 在酒店的最后一天,周循然打开手机,唱了一首歌。 她脸上还缠着纱布,被烫坏的皮肤渗出血水,纱布红黄斑驳。 她一遍一遍唱着小时候那首歌,流着泪跟从前的自己说再见。 跟曾经爱过的人道别,也放下了曾经的执着和爱恋。 录完视频,她拿出了一个儿童手表,小心放进了快递袋子。 “手表还给你,小马我也不要了。” 含泪写下这句话,把纸条和小马放到一起。 做完这些事,她站在窗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自小长大的城市。 这里给过她爱,给过她泪。 如今却觉得全都不重要了。 哥哥的私人飞机很准时,伴随着初晨的第一道光,飞机轰鸣起飞。 窗外的景色逐渐缩小,周循然头也不回离开了南城。 江泊霆,我们都别后悔。 第七章 江泊霆接到快递电话的时候,正在医院陪着叶念安。 他皱着眉头接电话,心里莫名烦躁。 “周循然给我寄了东西?她又想搞什么把戏,我不要,退回!” “可是周小姐电话号码注销了,我们已经联系不上她了,这个东西还是您收下吧......” 电话注销了? 江泊霆一愣,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异样。 先是害人、装可怜,这次竟然把电话注销了。 周循然又想刷什么花招?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病房里跟父母撒娇的叶念安,不耐烦挂断电话: “让物业管家送到门口吧。” 重新进入病房时,叶父正坐在叶念安床边劝说着什么,叶念安笑容得意: “爸爸放心,泊霆最爱我,一定会同意的。” 叶父眼睛一亮,兴奋搓着手:“那可太好了,只要能拿到江氏的项目,家里什么都听你的!乖女儿,当初爸顶住压力把你从孤儿院接回来,真是做对了,等你做了江家夫人,咱们什么都不用愁了......” 叶念安脸色微变,声音放低:“爸,要想我顺利坐上江家夫人的位置,孤儿院的事以后就少提!还有我在国外的事......” 话没说完,就看见江泊霆走了进来,叶念安脸色瞬间一变,换上了甜美的笑容。 “泊霆,爸爸说想要江氏的项目,我们都快结婚了,他想多给我赚点嫁妆......你会同意的吧?” 江泊霆看着她牵着自己的手撒娇,心中一软: “只要你喜欢,我就愿意给。” 这是他们在孤儿院的时候,他就给出的承诺。 那个时候她看着他的手表好奇惊叹,他一把脱下来戴到她手上。 “太贵了,我不能要。” 她害怕推拒,却被他强硬戴上:“只要你喜欢,我就愿意给。” 小时候的她乖巧可爱,郑重将自己的小马塞给了他。 “你给了我珍贵的东西,我也给你珍贵的东西。将来你如果后悔,我们再换回来。”江泊霆再次说出了曾经跟她的约定,以为她也会想起当初的场景,可是叶念安却什么反应都没有。 他眉头紧皱,心中的异样感觉更重。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公司安排项目的事。”他顿了顿,温柔解释:“这么大的项目,我还要开几个会。” 回到江氏,会却没有开成。 低调奢华的办公里,多了意想不到的客人。 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 “我是顾嘉平,父债子还,晚了八年。” 他漫不经心笑了笑,指了指面前的沙发:“还望江总不要见怪。” 江泊霆看着眼前反客为主的男人,心中不虞。 他听说过周嘉平这个名字,为人狠戾毒辣,短短几年就做到了沙俄最大帮派的老大。 现在又成功在沙俄洗白上岸,跻身沙俄1%的阶层。 “我妹妹已经离开了南城,周家欠你的八千万......为表诚意,我给你2亿。” 江泊霆一怔:“什么意思?周家的欠款跟你什么关系,你妹妹是谁?” 顾嘉平挑了挑眉:“忘了告诉你,我原名:周嘉平。” “我是周循然的哥哥。” 江泊霆的大脑瞬间空白。 他是周循然的哥哥?周循然已经......离开了南城? 顾嘉平不理会他骤变的脸色,笑着给他倒了一杯茶: “我以茶代酒,替老头子向你道歉。这几年循然糊涂,一直纠缠江先生。不过你放心,我已经给她找了好人家,以后她会结婚生子,不会再给江先生添麻烦了。” 江泊霆心脏猛然一跳。 找了好人家? 结婚生子? 她要离开他嫁给别人? 他忽然想起今天快递员说,周循然注销了电话,原来不是在跟他耍花招,而是......准备去沙俄嫁人? 他脑海里突然不受控制想起八年来的点点滴滴—— 她红着脸缩在他怀里,哭着求他轻点,眼神朦胧,惹人怜惜...... 她以后要和别人在一起了? “就算你是她的哥哥,也不能决定她跟谁在一起吧。”江泊霆咬牙:“她当初联合你爸爬我的床,心里还是喜欢我这样的,如果强迫她嫁给别人......” “江总慎言!” 顾嘉平猛然把杯子砸到地上,眼中带恨:“一切都是老头子造孽,循然是无辜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从小就一直默默关注你,老头子确实想利用她对你的喜欢害你,可是被她拒绝了。但是老头子不死心,找了别人给你下药,她那天晚上是去救你的......” 但是却被中了药的江泊霆拖上了床。 顾嘉平双眼猩红,死死盯着他: “说起来,江总还是个强暴犯。” 第八章 江泊霆面色煞白,不可置信看着他。 “我们周家造的孽,应该我们周家来还,循然原本和周家没什么关系的。” 顾嘉平咽下心中的痛楚,深吸一口气。 “钱你收了,从今往后周家再也不欠你。” 江泊霆怔在原地,心中突然泛起悔意,想起无数个夜晚里,周循然哭着说的那句话: “我没有和爸爸合伙害你,我是真的喜欢你。” 她没有害他。 那晚她是来救他的。 可是她为什么这么做? 他们明明之前一点都不认识,她默默为他做出这些事,他怎么可能相信,怎么可能不误会! “可是......怎么会......我要亲自听她说!” 江泊霆心中一痛,像是被锋利的刀子狠狠扎入。 她为什么不跟自己说明白,让他误会了八年,明明可以跟他再说清楚一点的。 要是早知道...... 她已经走了...... 她会嫁给谁? 他越想越慌,思绪纷乱,急切看着顾嘉平。 “周......顾先生,我想见见循然。” 顾嘉平冷眼看着低头的江泊霆,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见了做什么?听说江总就快要结婚了,正好断了跟循然这段孽缘,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江总十几年追爱终成眷属,令人感动,我提前祝你新婚快乐。” 听到他提起叶念安,江泊霆骤然回神。 电话铃声恰好响起,叶念安甜美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泊霆,项目的事定下来了吗?爸爸说,这个项目的所有收益都给我做嫁妆......”嫁妆,结婚。 江泊霆冷静下来。 是啊,他就快和安安结婚了。 本来还担心周循然一直陷害安安,害安安受伤难过,她愿意主动离开,正好免了他的担忧。 可是为什么听说周循然要结婚了,他为什么会这么不舒服。 “八年的时间,很多事成了习惯,但是江总总要重新适应的。” 顾嘉平放下茶杯起身。 “你真正爱的人,是追了十几年的叶念安,不是吗?” 江泊霆机械点头,心中一松。 是啊,不过是习惯而已。 虽然周循然没有和周父一起害她,甚至她默默照顾陪伴了他八年。 可她都是自愿替周家还债的呀。 而且她陷害伤害安安是事实,她离开了也好,至少以后再也没有不会有人欺负安安了。 想通了这一点,江泊霆又恢复了冷漠疏离的形象。 “2亿太多了,这八年周循然陪着我......” “这钱你必须收。” 顾嘉平打断他的话,面容冷漠:“江总收了,我才心安。” 江泊霆不明所以,只当他是为了证明自己有实力,买回周家失去的面子。 离开江氏大楼的时候,顾嘉平脸上客套的笑容瞬间消失。 坐上等待已久的加长捷豹,最后看了一眼亮起灯光的江氏。 “老大,明明只欠了八千万,为什么非要给他2亿?” 跟在他身后的人小声问:“这利息给的也太不值了。” 顾嘉平似笑非笑:“值。” 收了这钱,他才好心安理得开始报复。 他顾嘉平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当初老头子把他和妈妈扔到沙俄,一夜之间,他失去了所有。 这些年老头子无情,妈妈惨死,妹妹被侮辱折磨,他早已心硬如铁。 在沙俄拿命厮杀到现在的位置,顾嘉平靠得可不是什么该死的道德和心软。 周家欠江泊霆的债还完了。 可是他江泊霆欠周循然的这八年,还没有还。 八年,竟然折磨了妹妹八年。 顾嘉平死死握住拳头,眼神锐利冷血。 江泊霆,叶念安。 “等他们结婚那天,我要给他们送上一份大礼。” 第九章 周循然怀着忐忑的心情踏上了沙俄的土地。 她和哥哥八年未见,记忆中的样子也已经模糊。 当初被领养到周家,周父对她并不好,反而是妈妈对她恩重如山。 妈妈会在晚上把周循然抱在怀里,也会像图画里那样,亲亲她的额头,抱着她睡觉。 那个时候,她只怕哥哥不喜欢她,会欺负她。 可是哥哥没有。 他们不是亲生兄妹,却胜过亲生兄妹。 跟着一群保镖进入庄园,走进极尽奢华的大厅,她却没有见到哥哥。 “你哥哥三天前就让我守在这里等你了。” 一个高挑帅气的身影走近,声音温柔: “循然,我可以这样喊你吗?” 周循然猛然转身,撞进了一双饱含笑意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的笑意,在看到她脸上的伤之后,瞬间消失无踪。 “怎么回事?” 周循然仓促低头,知道自己的脸现在不好看。 “顾嘉平去接你,就是这么保护你的?” 面前的人咬牙切齿:“你受伤了他不知道?” 顾嘉平。 周循然惊讶:“哥哥怎么改成妈妈的姓了?” “这应该由你哥哥告诉你,现在你需要治疗。” 原本温柔的人面色冷然,浑身气势一变,像是暗夜里冰冷的刀锋。 可是这份冰冷,落到给她涂药的手上,却十分轻柔怜惜。 “我叫安饶,是你的未婚夫。” 未、未婚夫? 周循然猛然一僵,不是说只是认识认识,怎么就未婚夫了? “我是说......早晚都会是。” 看着周循然眼睛里的惊吓,安饶忍不住轻笑:“别怕,我不是坏人。” “哥哥在哪里?” 周循然忍不住追问,她并不知道顾嘉平已经见过了江泊霆。 “他在做大人的事。” 安饶放下手里的药,牵着她的手,送她进了温暖的被窝。 “小姑娘应该做个美梦。” 二十九岁的小姑娘。 周循然啼笑皆非,却在他温柔的注视中沉沉入睡。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 月光霜白洒了一地,床边坐了一个身影。 孤寂,痛苦。 “周家对不起你。” 仿佛知道了她醒了,顾嘉平藏在黑暗里,声音哽咽: “把你接回家,却没有好好对你,让你堕入地狱。” 周父早就在外面有了娇妻幼子,带着骗的钱跟小三远走高飞。 把养女送给债主,侮辱泄愤。 把老婆儿子扔到语言不通的沙俄,自生自灭。 “那个时候,我和妈妈身上只有两百块。” “我们想救你,可是自身难保......后来妈妈也被老头子的其他债主害死了......” 他帮妈妈报了仇,改了妈妈的姓。 “你这个傻子,为什么留在那里受他八年侮辱折磨!你明明可以告诉他,你不是周家的孩子,你可以跑的。” 周循然慢慢坐起来,眼泪无声无息掉了下来。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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