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的,能保平安,十分灵验。” 妻子捧在手心看着,指着上面的刻纹:“写的什么?” 顾嘉慧说:“这是佛经中的祈福文,用的喜达国文字,是以我们看不懂。” 妻子当即便将那枚玉牌戴到了珩哥儿的脖子上。 还教着珩哥儿说:“快,快对表姑说谢谢。” 卿无尘走过去,欲开口,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来,且妻子他们根本看不见自己。 他望向那枚玉,仔细分辨那玉上铭文。 那分明就是若沿祭祀文字。 妻子将玉牌塞进珩哥儿衣襟中:“藏好,这可是表姑送你的护身符,别弄丢了。” 卿无尘踉跄一步,眼中满是震惊。 珩哥分明并没有戴那玉牌啊,那玉牌不是已被他还给了顾嘉慧了么? 况且,妻子何曾与顾嘉慧这般要好? 画面一闪,仍在清雅园的院中,顾嘉慧已经不知去向,院中只剩下她一人,正在绣花。 少顷,他看见自己自院外回来。 妻子眼中当即迸发出热烈的光彩,放下手中活计起身迎他:“夫君回来了?我做了些你爱吃的点心,夫君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垫一垫?” 他看见梦里的他,淡淡地轻“嗯”了一声,入了堂屋。 妻子忙欢喜地跟上去,步履轻快,笑容洋溢。 他不禁感叹,自打珩哥儿两岁后,妻子已经许久没有用那样期许而热烈的目光望着自己了。 第117章 分居 “醒醒?醒醒?无尘兄?” 同僚们将趴在桌上熟睡的人唤醒。 梦中的妻子若烟云消散。 他抬起头来,目光微红,有一瞬的茫然。 同僚们见状,不禁笑起来。 “无尘兄,你是把我当谁了?抓我抓得这样紧?” 卿无尘看向自己的手,这才发现,自己竟死死抓着一个男人的手,当即松开。 “走了走了,夜深露重,咱们该去下一场了。” 出了酒家,在门口时。 卿无尘摆摆手:“下面我就不去了,你们玩开心。” 同僚道:“你们瞧瞧他,每一回邀你去那温柔乡吧,你都拒绝,看来世子夫人管你管得颇严啊。” 他现在倒是希望她能管一管他。 同僚散去,星厌从一旁走出来:“爷,我扶你回去吧?” 卿无尘抬手示意他别动:“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先回吧。” “这怎么使得?爷你分明已经醉了。” “我没醉,你回吧,别跟着我。” 星厌犹豫再三,最终离开。 此时夜已深,天上繁星如许,街道上空荡荡的,只偶尔能遇见几个过路人。 卿无尘脚步虚浮,缓步在寥落的街上。 夏风一吹,酒劲儿越发上头。 他抬手抚额,闭上眼。 这一闭,眼前却全是妻子期盼丈夫的眼神。 梦里的妻子一如从前的她那样,盼着他,念着他,让他觉得,她满心满眼都是他。 可如今,她说要和离。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那个梦…… 过分真实。 只是从顾嘉慧出现开始,似乎事态走向与真实发生过的截然不同。 这是为何? 梦中,妻子将那枚诅咒玉牌戴到了珩哥儿脖子上,而事实是,那玉牌根本没有给珩哥儿戴。 而且妻子对顾嘉慧的态度,与梦中截然不同。 或许,梦,终究是梦,与现实相左。 回到公府门口,守门的小厮见他走路不稳,过来搀扶,被他推开了:“我想静静。” 小厮识趣地退下。 他走得极慢,似乎是在拖延时间。 清雅园,在这之前,每一回下值,他都会快马加鞭回来,看见妻子在院中纳凉,或是与珩哥儿玩乐,或是与丫鬟们说笑,心上就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填满。 如今呢,如今。 他拖着身子,一点一点往前走去。 天色已晚,想来,她已经睡下了。 她是不是明日就要搬去静心庵? 正神思不属地走着,忽然,身侧飘过一个人影,从后往前,还碰了他一下。 一阵香气萦绕。 原是一个女子。 她停下来,受了惊吓似的,见是他,忙道:“七爷,抱歉,我方才没看见。” “七爷,您是喝酒了么?” 卿无尘定睛一看,原来是徐媚儿。 “七爷,您这是要回去吗?媚儿扶你可好?” 说着就要上手过来。 卿无尘让开:“不必,媚儿姑娘,这么晚了,还是快些回去吧。” 徐媚儿笑道:“不晚的,看您步子都不太稳,何苦喝这么多,我扶您吧。” 这一次碰到了他的衣袖,他蹙起眉:“媚儿姑娘,你想做什么?” 徐媚儿一脸无辜:“我就是想扶您回去而已。” “不必。”说完,加快步子走去。 哪知徐媚儿竟从背后一把抱住了他。 卿无尘下意识将人推到地上:“别在我面前耍这些动作。” “看来,媚儿姑娘是不想在公府待下去了。” 说着,转身,快步离去。 不远处有巡夜的家丁路过,刚巧看见徐媚儿抱住他,又被他推倒之时。 卿无尘那厢回到清雅园,果然,东次间黑洞洞的,想来她确实已经睡下。 正好看见一个小丫头,他问:“奶奶何时歇下的?” 小丫头说:“奶奶早走了啊,说是去城外祈福,要住几天,奶奶没与七爷说么?” 第118章 媳妇走后第一天 卿无尘推开东次间的门,将火折子点亮,屋中燃起暖黄的烛光。 内里的陈设一一展现,柜子上空无一物,长案上笔墨纸砚悉数不见,床榻上被褥枕头杳无踪迹,整个房间,仿佛没有人住过。 空荡荡的。 卿无尘缓步走到长案前,坐在王初芸平日里惯常的位置,脑海中,尽是妻子伏案书写的影子。 他起身,又去床榻坐下,碧绿的蚊帐在夜风里荡漾,在每个夜晚,妻子都会坐在床沿灯下,等着她,她说:“夫君,该歇息了。” 他抬头,灯影摇曳处,妻子擒着琉璃灯走过来,笑容温柔地说:“夫君。” 卿无尘答应道:“哎。” 结果灯影又一晃,眼前人眨眼消失。 原来是幻觉。 他双手抵额,埋下头来。 与他成婚这几年,妻子还从未夜晚不在家过。 没有妻子的第一夜,似乎哪儿哪儿都少了东西。 * 徐氏在佛堂旁边的耳室歇下,忽然,一个声音唤她。 “是我。” 徐氏去开了门,徐媚儿进了屋,拉住徐氏的手,担忧道:“您辛苦了。” 徐氏道:“怎么样?得手了没?” 徐媚儿摇摇头:“世子爷今晚喝醉了,可就是那样,媚儿都无法近他的身,是媚儿无能。” 徐氏按按额角:“七郎确实不好对付,看来必要的时候,得下点迷药。” 徐媚儿点头:“下次我便用些药。” “用了药与他躺在一处,等着被人发现,到时候他纵使有百口也莫变了,还不是得娶你过门。” 徐媚儿羞涩地低头,忽又想起什么:“王氏竟出府了,说是去什么庵堂祈福,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 徐氏哼笑:“那不是正好,你大把的机会来了。” “老太太怎么罚你住祠堂,二房那边可怎么办。” “这倒无需担心,我夫君自会看着,对了,他怎么样?” 徐媚儿一愣,像是没听清:“什么?” 徐氏笑道:“你这孩子,我是说仲松怎么样?” “哦哦,回来后去找了老太太,请求老太太放了你,他还跪了许久,只是老太太还在气头上,没有松口。” 徐氏冷哼:“都是那贱蹄子害的,等我出去了,必定要叫他好看!媚儿,将来,你一定要给我坐上世子夫人的位置!” 说着,一把抓住徐媚儿的手腕,目光在昏暗的烛光里变得尖锐、可怕。 徐媚儿被吓住,忍着手腕上的疼,点头:“是,是,媚儿会努力的,将来会成为您的左膀右臂。” 徐氏这才满意了:“你走吧,免得被人发现。” 她转身,走入黑暗的房间。 徐媚儿忙不迭跑出了佛堂,一路回到二房那边自己的屋子,谁知一进屋,刚关上门,就对上黑暗中一个人影。 人影在黑暗中端详她:“这么晚去哪儿了?害我等了好久。” 徐媚儿巧笑倩兮:“去看她了,咱们这样,而她却在佛堂青灯黄卷,粗茶淡饭,真的好吗?” 人影摸着他那山羊须:“死丫头,这是在教训长辈?看我怎么教训你!” 暗夜之下,藏着不知多少鲜为人知的勾当,直到夜雾越来越浓。 徐媚儿道:“这种日子,还要过多久啊?我有些受不了了,现在她要我去勾搭七爷。” 男子擦擦嘴角:“怎么,你想去?” 徐媚儿道:“哪儿能啊,世子爷冷冰冰的,我可不想去招惹。可那边,我也无法交代,你说该怎么办?” 男子闲适道:“无尘是咱们卿家未来的家主,你若能做她的妾室,也是不错的出路。” 徐媚儿蹙眉:“您真这么想吗?您真觉得我应该去和七爷一起?” “自然不想,给他那是暴殄天物。不过,夫人的计划,于咱们都是有好处的,你当是为你自己谋划。” …… 清晨,朝阳初升,山上的晨曦,相较山下的烟火尘世,多了一份与世无争的安宁。 静心庵的厢房门,从内打开,王初芸散着头发,站在门口伸懒腰。 路过的小尼姑慧言笑嘻嘻同她打招呼:“施主早。” 王初芸见她拿着经书:“小师傅这是要去做早课吗?” 慧言说:“是的施主,要一起去吗?” 王初芸说:“好啊,我吃了饭就来。” 甜桃与夏树从院外走来,两人端着从饭堂打来的斋饭:“奶奶,吃早饭了。” 慧言离开了,三个人在院子的石凳上吃东西。 静心庵中的斋食都是这里的师傅自己种的,今早有小白菜,豆腐汤,还有茄子。 甜桃叹道:“奶奶,你吃这些,能习惯吗?可别待几日就饿瘦了回去,那样的话,别人还以为你与七爷闹和离后,日子过得清贫。” 王初芸一边大口吃饭一边道:“有道理哈,那我得多吃两碗,下次打饭给我打两份。” 甜桃茅塞顿开:“有道理啊,也行,下次我吃三份!”然后开始可劲扒饭。 夏树看着她们两个笑:“可别到时候下山,一个个反倒胖了一圈,那还像祈福的吗?” “怎么不像?”王初芸说,“那才有说服力呢,福气都聚在咱们身上了。” 这话一出,两个丫头共同点头:“有道理!”然后狠狠扒拉几口。 这一上山,没有旁的事扰心,竟都成了快乐干饭人。 用了饭,王初芸当真去了前堂,与师傅们一起,跪在蒲团上念经文。 这些经书,她从前也是看过的,只是人在红尘中,甚少如此静心去念。现如今坐在一众姑子中,一身素衣,双手结印,闭着眼睛,念自己的经,心绪平和。 念了一上午,到快晌午之时,王初芸还打算带着两个丫头与师傅们一起去后山摘果子,衣裳也换成了短打,头上没有任何珠钗,只系着一根红布,几人拎着篮子走出院子。 谁知在回廊处,竟被人拦了路。 三人脸上原本的笑容,在看见来人时,瞬间僵住。 第119章 上山寻妻 檐角铜铃被山风撞出清越声响。 顾嘉慧一身翡翠华服,在一群婆子丫鬟的拱卫下,堵住了王初芸的前路。 “这是哪家的粗使仆妇?”顾嘉慧掩唇轻笑。 金步摇在阳光里闪耀着刺目的光:“听闻无尘表哥要休妻,起初我还不信,不过今日得见表嫂光景,”她将王初芸上下打量,一身粗布短打,头上也没个簪子花儿,“这是……被撵出来了?” 甜桃气得要争辩,却被王初芸按住。 她低头看一眼自己竹筐里的剪子,故意道:“景侯府的世子夫人,倒是红光满面,想来新婚燕尔甚是恩爱。” 夏树忙纠正道:“奶奶,您说错了,顾家表姑娘是嫁与景侯世子做妾的,您这样喊她,只怕要陷她于不义啊。” 顾嘉慧脸色骤变,下意识抱了抱手臂,那华丽衣衫之下,满是淤青,捏一下,现在还疼。 那日,她嫁入景侯府,原想既然事已至此,好歹对方也身有侯爵,嫁过去后,夺了正妻位置,做当家主母,再转回来报复王初芸,日子还是照样过。 谁知,上花轿那一刻,她万万没想到,轿子里居然还有个男人!一上来便堵了她的嘴,将她绑起,羞辱一路,清白尽毁。 而那个男人,居然是她的……! 将痛苦压下,她拔高声音:“是比你过得好些,景侯世子对我甚是喜爱,自然比弃妇日子强。” “是吗?”王初芸冷笑着靠近,“那是景侯强?还是世子强?” 顾嘉慧震惊,她怎么……怎么会知道? 心绪再难压下,忽然暴起:“你个贱人!都是拜你所赐!” 顾嘉慧突然扑过来扯住王初芸,“你还以为无尘表哥会来接你?做你的梦去吧!” “你如今来了庵堂,卿家上下都暗地里在给无尘表哥另觅正房呢!徐媚儿知道吧?昨夜,就在昨夜,在你们卿家的廊庑下,还与你的夫君搂搂抱抱拉拉扯扯,好不亲密!” “怎么样,你现在已经是公府弃妇了!去死吧!” 说着就要将王初芸推倒。 两边的下人也究极作一团,场面一度混乱。 “啊!” 而就在此时,顾嘉慧突然高呼一声,众人愣住。 她难以置信地望着王初芸手中的剪子,剪尖上,还挂着血珠。 “呀,顾姨娘,你手臂流血了!” 顾嘉慧的下人扶住她。 王初芸放下竹篮,摸出一方丝帕,慢条斯理地擦剪子尖儿:“你还是打哪儿来回哪儿去,看好夫君,服侍公公,免得啊,夫君又出去赌输了,管你要银子,你们顾家纵使是金山银山,也经不起胡乱折腾不是。还有你家那位公公啊,你不将他孝顺好,万一连妾都不要你做了,将你赶出侯府怎么办?” “你都说我是公府弃妇了,我光脚不怕穿鞋的,最好别来惹我,否则,下回我这剪子,可就要插在你身上别的地方了。” 说着,还朝着她心口比划了一下。 顾嘉慧挣脱奴仆:“你敢!” 说着,正要扬手给王初芸一巴掌。 谁知恰在此时,手腕被人截住。 她惊讶一看,居然是卿无尘。 “表……表哥?” 卿无尘将她推开,她踉跄着退出好几步。 “表妹,为何欺负我家夫人?” 顾嘉慧讶然:“表哥你是不要……要休妻么?” 卿无尘目光寒凉:“谁说我要休妻?” 他走到王初芸身边,欲执起她的手却被王初芸躲开,他干脆一把搂住她肩,害王初芸挣脱无门。 “我家夫人只是来山中祈福,表妹你呢?又是来做什么的?” 顾嘉慧望着王初芸,咬牙切齿:“来进香的。” 这边正说着话,那边谢兰露走了过来:“顾姨娘,你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走了?是要让我这个主母来等你个小妾么?” 下一眼看见卿无尘与王初芸,打了声招呼,将顾嘉慧带走。 顾嘉慧见了她,头立马低下去,唯唯诺诺地跟着她的屁股后面而去。 此间总算安静下来,仅剩他们四人。 夏树拉着甜桃识趣地退了下去。 “你放开。”王初芸挣脱他,“你怎么来了。” 卿无尘将她上下一打量,不禁蹙眉:“为何穿成这样?” 王初芸笑了:“世子爷,这里是尼姑庵,难不成要像你表妹那般,穿得花枝招展?” 卿无尘语塞:“你是公府世子夫人,一直住在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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