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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的没想到,你会来赴约。” 卿无尘坐在亭中石桌旁,看向外面的雪,这景象,倒是与梦里,那一窗监狱的雪景相似。 他收回目光,轻笑一声:“表妹邀约,做表哥的怎能不来?表妹今日,穿得分外好看。” 而在他对面,赫然正是顾嘉慧,她竟是从狱中出来了! 今夜,她穿了一袭红装,头戴繁复的珠冠,华丽异常。 说到她的衣裳,顾嘉慧站起来,在他面前转了一圈,长长的绣了鸳鸯戏水图案的裙摆,在地上打转。 “喜欢吗?我今夜,专门为表哥也准备了一套。” 说着,挥手,叫一旁的丫鬟,奉上一套男子的婚服。 “相信表哥穿上必定好看。” 卿无尘笑了笑:“表妹真是有心了。不过,你今夜约我出来,难道是为了赠我婚服?” 顾嘉慧说:“表哥想来已经知晓,许王已收我为义女,如今我不再是从前的顾嘉慧,而是宁安县主。若是表哥今夜答应与我成婚,我即刻去禀报义父,让他为我们赐婚。” 原来是这样。 不知道上一世顾家是如何搭上的许王,但这一世必定是为了救顾嘉慧。 想来顾家为了救出她,赔上了整个顾家,而肖芳许恩威并施,收了她做义女,为她改头换面。 那么,上一世,便说得通了。 为何他不做主审之后,会有官兵闯入卿府内拿人,因为是肖芳许的人。他与他本就是政敌,他怎么会错过那样的机会?整不了他,便要整他心上之人。 王初芸作为要犯,上一世被关在狱中,怎会允许人探视,且对方还带着两个仆人,穿着嫁衣。在大牢中杀害王初芸时也无狱卒前来阻止。 这一切,是因为得到了许王的默许。 卿无尘平静道:“看来表妹是笃定我今夜会答应你?” 顾嘉慧再次坐下,拿起炉子上的酒,为他斟了一杯:“不答应只怕不行啊,因为——” 卿无尘淡淡笑着,等着她说下文。 “来,表哥,我们先喝一杯再说。” 她端起酒杯,卿无尘也端起来,两人对饮。 放下杯子,顾嘉慧说:“因为表嫂……不,是王编修,如今呢,在我手里。” 顾嘉慧自得不已,她其实老早就想动手的,但奈何她身边王初莳与那劳什子太医一直在身边寸步不离,等了半月也没等来机会。 如今她不想再等,便决定深夜动手,算算时辰,只怕王初芸已经在被她的人掳来的路上。 卿无尘挑眉:“你为何这么肯定?” 顾嘉慧笑道:“表哥,我为了你,布了这么久的局,断没有在最后关头失手的道理。” 卿无尘却道:“想来,你并非真心要与我成婚吧。” 顾嘉慧一愣,掩去眸中伤感:“怎么说?我一直爱慕表哥,怎会不是真心嫁你?你看,我连嫁衣都穿上了。” 卿无尘的目光在她的嫁衣上缓缓转了一圈:“嫁衣不错,和上一世一模一样。” 顾嘉慧愣了愣:“什么?什么上一世?” “没什么,随口一说。” 顾嘉慧却道:“怎么,难不成咱们还有两世情缘?” 卿无尘笑了笑说:“可能是孽缘。” 顾嘉慧再斟一杯:“再来一杯吧。” 卿无尘端起来,又是一饮而尽。 顾嘉慧从杯口的缝隙望着他,见他确然喝了个干净,放下杯子道:“表哥就不怕,我在酒中下了毒?” 卿无尘轻描淡写回道:“我知道啊。” 顾嘉慧身子一僵,慌乱下碰倒了自己的酒杯:“你……那你为何还那么痛快喝下?” 一个将死之人,再加一杯毒,倒还算是锦上添花呢。卿无尘自嘲一笑。 他毫不在意的神情,倒叫顾嘉慧一慌,她四下逡巡:“你设了埋伏?” “没有。” 男子依旧淡定地坐在那里,一身白衣在夜色里,仿若亭外的雪夜中惨淡的月光。 “那表哥为何如此淡定?莫不是断定我舍不得表哥死?”说着,离开座位,缓步来到卿无尘身边,伸出涂了蔻丹的手,欲要挑起他下巴。 卿无尘头微偏,避开了她。 她也不恼:“表哥,其实,我除了在你杯口抹了毒药,自然还带了解药来。” “想不想王初芸活命,想不想你自己活命,就看你敢不敢要这解药了。” 卿无尘像是来了兴趣一般说:“说来听听。” 顾嘉慧凭栏而立,雪风将她的话吹得很淡:“我来时,将解药混在了口脂里,涂在了唇瓣上。表哥,你敢来取吗?” 卿无尘说:“那确实不敢。” 顾嘉慧脸色一变:“怎么,表哥吻我一下,换来两条命,不合算么?” “不合算,毕竟——” “毕竟这么?” 正在此时,她的一个随从跑进来,悄悄附在她耳边说:“姑娘,我们派出去的杀手,全被杀了。” “什么?”顾嘉慧望向卿无尘,见他淡定如初,甚至还自己斟了一杯酒来喝。 她顿觉不妙,看来此次计划,失败了。 但她哪里甘心,她出了牢狱之后策划那么久,她不甘心。 她挥手叫随从下去,自己走到卿无尘面前,强作镇定道:“表哥,你方才说毕竟什么?” 卿无尘陡然起身,说:“毕竟,我的芸儿不可能再死在你手里,而你,今夜,必须死。” 他一把搂住她。 * 立在岸边的顾嘉慧的丫鬟和随从对视一眼,心说姑娘与卿世子这就抱一处了? 看来姑娘要心想事成了。 不一会儿,但见湖心亭那处,白衣公子负手走来,丫鬟越过他的身影,望向亭内,只见顾嘉慧坐着趴在石桌上。 卿无尘走到他们面前,说:“你们姑娘醉了,睡着了。” 说完,兀自离去。 姑娘和随从这才去亭内,欲唤醒顾嘉慧,谁知方一走近,便闻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 丫鬟将人翻过来一看,顾嘉慧早已闭上眼,没了呼吸。 * 卿无尘走在风雪之中,步子越来越缓,酒劲上来,他一咳,两颊便染上不健康的红晕。 星厌策马过来,在他面前急停下马:“爷,已经办妥,奶奶她一夜安眠,并不知园外的事。” “好。” 方一说完,便喷出一口血。 星厌吓了一跳,一看,竟是黑血。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卿无尘已然倒在了地上。 星厌大惊,蹲身扶住他。 卿无尘气息竟是前所未有的微弱:“星厌,记住,不要把我的死,告诉芸儿。” 第192章 烧纸钱 纸钱在火盆里燃烧,火光映照雪地,将苍白的冬日,衬得越发萧索。 将近年关,王初芸趁着休沐日,与夏树一起上街采买年货。 路过桥头,恰好看见有人在烧纸祭奠。 她也不过是瞥了那么一眼,却莫名其妙心头一跳。 手中包好的板栗糕啪嗒一下掉到地上。 夏树捡起糕饼,看向她,见她脸色不大好,忙问道:“姑娘这是怎么的?” 王初芸摇摇头,鬼使神差走近那烧纸的妇人。 “大娘这是在祭奠谁?” 大娘未抬头,一边往盆中扔纸钱,一边道:“我那死鬼丈夫。死了三年了,丢下我们娘俩,眼看要过年了,也烧些钱给他,好叫他在阴曹地府,过个好年。” 王初芸知道自己冒昧了,便将板栗糕拆开来,拿出了几个,摆在火盆边上:“大娘,节哀。” 大娘看了一眼糕饼,突然抬头看向她:“你是谁?” 王初芸愣了下:“我……只是路过。” “路过?”大娘捡起糕饼,塞到她手里,“姑娘啊,不要随便给死人吃的,不能随便祭奠别人,会给自家带来不祥的。” “不祥?”王初芸笑笑,“大娘,我不信这个的。” 大娘说:“别不信,我今日让你摆了糕饼,万一我那死鬼丈夫去你家找替死鬼,你到时候要来找我的,快走吧,下雪的天气,你又生得这般瘦弱,久在雪天里站着,哪儿能抗得住。” 夏树也劝了两句,王初芸才上了桥离去。 走在路上,夏树不解道:“姑娘方才是怎么了?为何在那处停下,别人看见有人祭奠死人都会躲得远远的,生怕沾染晦气。” 王初芸叹息一声,老实说,她也不知道为何。 这些时日她都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 这种不安大约是从哥哥和青白哥哥说,不用再上下职相送开始。 他们说应该安全了。 安全?难道之前她不安全吗?她不明白。 每每去翰林院上职,公房里都只她一人,空空的。 越到年关,这种“空”的感觉就越发强烈。 不远处,又有人撒纸钱,风一吹,飘了几张在她脚边。 她抬起头来看,见长街尽头,果然有一列送葬的队伍。 大家都为死者让道,站在长街两面。 队伍越走越近,竟是十分浩大,可见那故去之人,是个有些身份的。 不知为何,王初芸心头又是一跳。 待得队伍走近一些,她看清那披麻戴孝的人手中抱着的灵位。 上面写着:宁安县主许氏嘉慧之灵。 许嘉慧?县主? 许嘉慧? 王初芸被嘉慧二字射中心魂。 宁安县主,应该只是巧合刚好字相同。 可等再仔细看后头哭得死去活来的县主家人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拢在孝帽里,虽然没看清脸,但她仍是认出,那身形,分明是卿定雪! 顾嘉慧的母亲。 她呆立原地,眼睁睁望着那哀鸿一片的队伍,从她身边走过。 直到哀乐渐渐飘渺。 长街上的人们又开始自由走动。 夏树见她入了定似的,抬手在她面门上挥了一挥:“姑娘,看什么呢?走了。” 王初芸回过神来,将手里买的东西给夏树,兀自往长街那头奔去:“夏树,你先回去,我有点事,去那边看看。” 夏树来不及叫住她,她的身影已经淹没在了人群里。 那个方向是要去哪儿?夏树一时想不出来。 王初芸一路快步来到上京顾府的旧宅。 果然,门庭挂了白灯笼与白扎花。 他们之前搬走了一段时间,不知何时又搬了回来。 只是,顾嘉慧怎么就成了宁安县主的?还改了姓。 一个顾家老仆正在外面整理石狮子上的白扎花。 她走过去问:“大娘,顾家谁故去了?” 大娘回头望她一眼,见是个姑娘,想是一个好奇的路人,便道:“主家的女儿。刚做县主没两天,哎,也是没那个福气接那恩惠啊。” 王初芸惊讶道,“她做县主了?不知是怎样的机缘?”担心老扑起什么疑心,她解释道,“噢,我与顾家姑娘曾有一面之缘,见她府上挂白绫,便来问问,不想,过世的竟是她,哎。” 说着,装出一副伤感模样。其实也不是装,这样萧索的冬,她本就情绪低落。 “原来是这样,哎,县主生前是个主意大的,谁料不知怎的,一朝竟嫁入景侯府为妾,而后又被休了,再然后又到了大牢里。” 说着,老扑一叹,“可怜顾家为了赎她,耗尽家财,求到了许王那里,这才将她救出,改了名儿,换了身份,封了县主。” 许嘉慧,顾嘉慧,原来如此。 只是,她为何突然死掉了? 她问向老扑。 老扑说她也不知:“只晓得有一夜,下了很大的雪,县主却执意出了门,说是要去见一个重要的人,那日我正好守二门,匆匆一瞥,县主那夜也是怪,竟穿着一身喜……” “什么?” 老扑忽然觉得自己僭越了,忙止住了话头。 “姑娘你快去吧,若是与县主不熟,也没必要入内祭拜,毕竟她死得蹊跷,据说,是被自己的亲人害死的。” “老婆子今日这是怎么了,和你个陌生女娃说这么多,算了算了,你赶紧走吧。” 老扑忙上了石阶,入了院子去。 王初芸久久伫立着 回想着老扑那句未说全的话。 被亲人害死? 穿着,一身,喜?喜什么? 又开始下雪了。 王初芸没带伞,她转身回走。 雪扑簌簌落在地上和她的发间,轻飘飘的,没有声音。 她望向远处,远山在雪里变得模糊,近处的人们打伞的打伞,没有伞的跑得快,纷纷急着回家。 这样的雪天,倒叫她想起上一世,她所看见的最后一场雪。 那时候,顾嘉慧就是穿着一身喜服…… 等等,喜服? 老扑是想说喜服? 她大半夜,穿着喜服出门? 被亲人所杀? 她心中一凛,一个猜想呼之欲出,促使着她必须、马上、立刻去求证。 又非快行了好一段路,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浑身已被雪淋透,她却不觉察,反而觉得里衣都被汗湿了。 她抬首,望见不远处高大的门庭,赫然正是卫国公府。 她走到门两边座立的白玉狮子前,藏着看向门内。 大门里头一切如常,和她离开这里之时,没什么差别。 星厌从里面走出来,王初芸眼眸一闪。 待得星厌走下门前台阶,王初芸小声唤他。 星厌恹恹的,没听见,兀自向前走着。 王初芸只得跟着他走上一段之后,叫住他。 星厌一回眸,见是她,眼里闪过一丝光亮。 “奶奶,下这样大的雪,你怎么来了?这浑身都淋透了吧,来,这伞你拿着吧。” 他把自己的伞塞给她。 王初芸拒绝。 星厌说:“我这披风是鹿皮的,防风防水,把帽子一戴就没事了。” 说着便把帽子立起来。 “奶奶此番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王初芸无空追究他的称呼,但又不好问出自己想问的问题,一出口就成了寒暄:“你这是要去何处?” 星厌说:“去办点事。” “哦,什么事啊?” “一些旁的事。” 王初芸沉默下来,低着头。 星厌见她如此,便问:“奶奶,是不是有事找我?” “我……” 星厌敏锐地猜到什么:“噢,爷他不在上京,他被圣上派往他地去了,短期内不会回来的。” 他撒起谎来,已经轻车熟路。毕竟与公府旁的人,他也是这么说的,话都一样,连语气也差不多。 王初芸诧异道:“他不是休沐一月么?怎么又被派出去了?” 星厌支支吾吾道:“这……这便不知道了,圣上的心思,我就不清楚了,爷临走……”星厌暗自叹息,“临走时,他也没说什么,只说他此次要出去很久。” “他和谁去的?你怎么没跟去?” 星厌是从小到大一直跟着卿无尘的,可以说是寸步不离,上哪儿都是一起,怎生这一回,星厌还在家里? 星厌思绪飞转,编道:“爷说太久了,叫我留在家里照看三老爷和三夫人。” 王初芸垂下头:“好,那你办事去吧。” 星厌施礼:“那奶奶,我去了。” 说完便转身离去。 没走两步,又转过头来:“奶奶此次是专程来找爷的么?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爷说?” 王初芸抬眸,张了张口,雪粒飘进了嘴里,瞬间融化,冰凉凉的。 “没有,没事,凑巧路过罢了。” 第193章 守岁 转眼便到年关。 夜里,到处都是爆竹声,噼啪作响。 甜甜还小,她被吓得直往王初芸怀里钻,好不容易才哄得睡着了。 让夏树带着甜甜睡,她和哥哥守岁。 堂屋里点了灯笼,中间烧着炭炉,炉上温着淡酒和茶,兄妹俩围着炉子坐着,火光映照在二人脸上,明明灭灭的,像湖底的阳光随水波荡漾。 他们说起从前,说起小时候,说起在随州。 王初莳感叹着时光飞逝。 又说到父亲被贬谪,再感叹命运弄人。 王初芸倒是暗自庆幸,幸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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