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确实是一个值得托付之人,而姑娘你现在,确实也需要一个男子……” 王初芸叹气:“你真的觉得,我们合适吗?” 这么久以来,她其实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诚然,她腹中的孩子,需要一个爹,才能名正言顺活在这世间。 然而,绝不可能再是卿无尘。 她也自私地在心里想过,她周围的男子,好像……真的……只有温青白,最为合适。 随云那小子,跟小孩儿似的,她真的只拿他当弟弟。 如果那个人是温青白呢? 若是与他做了夫妻,天长日久,她相信,她也一定还会再爱上他的……吧。 毕竟年少慕艾过。 “好,我会考虑的。” 夏树欣慰道:“我希望姑娘,多为自己着想,今后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那我先下去了,姑娘你早些睡吧。” 说着,夏树缓缓出了房门。 卿无尘躲闪着,飞身上了屋顶,夏树全然不曾察觉,兀自回自己厢房去了。 待得整个院子四下重新安静,卿无尘又从上面跳了下来。 他再次透过那窗纱的小孔,看向屋中。 女子正低着头,看自己手上的镯子。 碧绿的颜色,她的手,在镯子上摩娑,女子全神贯注,似乎是在思考极为重要且认真的问题。 她在想什么?难不成,还真的在想,能不能嫁给温青白? 卿无尘暗自咬牙。 这,绝无可能,除非他死。 王初芸确然是在想这些问题,只不过,她想的是,她或许可以试着,再一次,爱上温青白。 她退了衣衫,吹灭了烛台,便躺上了床。 谁知忽然,身旁响起一个清冷的男子声音,在这安静的房间里,吓得她魂飞魄散。 那男子说:“你需要一个男子?” 她的身上,忽然压下重物。 浑身酒气的男子,将她压在身下,在暗黑的屋中,只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听到他的声音,他继续道: “你要怎么需要男子?是需要他亲你?吻你?还是需要他对你做那样的事?” 王初芸悚然一惊:“卿无尘?你怎么进来的?你放开我?你不要压我的肚子!” 卿无尘冷嗤:“温青白抱你,你不让他放开,我一抱,就要我放开?怎么?是你的身体,只准他碰,不准我碰了?” “他已经,碰过你了?” 第166章 她爱上了温青白 “你能不能先起来说话!” “不能!”卿无尘一身酒气,这会子像是气急败坏的模样,有些失常,有些失控。 王初芸使劲推他,总算将他推到了床底下去,她连忙坐起来,一脚,踹过去:“你来做什么?你夜闯民宅,若是我去官府告你,你就要挨板子了。” 卿无尘的脸被她蹬到,他一把捉住她的脚踝:“你休想嫁与旁人,除非我死。” 王初芸被他吓住,把腿缩回来:“你疯了。” 卿无尘坐到床沿上,盯着她:“是,我是疯了,所以能不能,不要爱上温青白。” 他的双眼突然通红,充斥着水润,神情竟透着落寞与乞怜。 只可惜,四下没光,王初芸压根看不见。 “你若爱上了他,我……” 他一把搂住她,声音低沉暗哑,全然不似初时那般暴躁,“我会死掉的。” 王初芸在他的怀中顿了一瞬,很快,她清醒过来,推开他:“你走吧,我即便不会爱上他,也不会对你再有什么想法。” “还有,你喝醉了,我不想与醉酒之人讲话。” 卿无尘缓缓起身:“好,那待明日酒醒,我再来找你。” 这话说出来,却没人回应,她连一句“慢走不送”都没有。 卿无尘心里发凉,走到窗边,跳了出去。 王初芸忙起身,赶过去看,确认四下无人,他已经走了,忙不迭把窗户关起来,上了栓,省得再有人跳进跳出。 她回到床上,呆呆坐着想,真没想到,卿无尘竟是这般纠缠不清之人,且越来越疯,方才他情绪转变之快,都叫人觉得他精神有些失常。 与他成婚三载,竟没发现,他骨子里,居然是个疯子。 也对,他出身公侯世家,常年都有礼仪教条约束着,稍有不慎便不符合世家风范,从小到大,他的确做得很好,是以才成为上京城中 数一数二的翩翩佳公子。 只是,在众多规矩的堆砌之下,他的本性被掩埋,没准,就会在某一个时刻爆发。 只是没想到,他每每爆发的点,竟然是自己。 哎,真是冤孽。 她抬手,暗暗抚摸自己的小腹。 孩子啊,娘亲是不是该加快一点,成亲,也好断了你们疯子爹爹的执着。 仿佛亦有所感,平坦的小腹忽然被踢了一下。 按理来说,这么小,暂时还没有胎动。 可是,她就是感受到了他(她)的存在。 卿无尘那厢一路回到公府。 星厌将醉得似泥的人一把扶住:“爷,你可算回来了,有重要消息从随州那边传回来。” “扶我去书房。” 两人进了书房,卿无尘山倒一般坐到椅子上,皱眉,抬手捏额角。 星厌见此,不禁道:“爷,你还……行不行?” “说吧。”他的声音较之以往,显得虚浮,颓败。 星厌小心翼翼道:“随州裕王在小丘谷那边秘密训的军队,昨夜兵分三路动了起来。” 卿无尘持续闭着眼:“分别往哪些方向去了。” “一支往西,万县方向去了,还有一支往广北,另有一支向随州东边,但并未出城,只在两江交汇之地驻扎。” “这样啊……”他总算睁开了眼,目光疲乏,却泛着尖锐而深若寒潭的光。 他牵了牵唇角,轻笑道:“他坐不住了。” 星厌道:“在随州附近倒是想得通,不知去万县与广北做什么。” 卿无尘眯起眼,看向桌上的烛台,火苗在窗外吹进的冷风里跳跃,像她眼中的光。 她如今见了他,浑身便若生了刺一般,眼里也满是火气。 “爷?”星厌见他出神,提醒道。 卿无尘再次开口:“往西,往南,这几年匪患猖獗,你觉得他往那边去,是做什么?前些时候还上书请兵去剿匪,陛下未批,估摸着打算先斩后奏,瞧着吧,明日早朝,估计便能听见这消息。” “爷,那我们现在要不要早做打算。” 卿无尘望着那火苗,目光定定的,眼睛一瞬不眨。 星厌不敢再打断他,他知道,爷今晚多半去找了奶奶,且二人还是不欢而散。 深夜露重,外面忽然刮起了大风。 一瞬间,便把蜡烛吹灭,窗扇摇摆不定,哐当作响。 星厌忙去关窗,卿无尘却仍旧纹丝不动地端坐在那处。 “星厌。” 良久,暗夜里,卿无尘忽然唤道。 星厌摸黑走过来,擦亮火折,点亮烛台。 屋中再度有了光亮,男子清俊的眉眼再次显现。 这会子他除了眼神略迷蒙,表面几乎看不出醉意,除了浑身散发着酒气。 “爷,有什么吩咐。” “你说……你说我离开一段时间……她……她还会在原地吧。” “啊?你说奶奶吗?肯定在啊,如今她是女探花,就等着朝廷封官呢,我打听过了,他们租那石榴园,足足租了一年呢,怎可能轻易搬家。” 卿无尘再度抬手,按着额头,闭上了眼:“你去歇着吧。” “那你呢,爷,也要早些歇息吧,再过不了几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又该上朝去了。” “好。” 星厌颇感意外,爷居然如此干脆有礼貌地就答应他了呢,没有说“滚”字。 星厌退下,临走时,将房门关了过来。 屋中,只余他,与一盏烛光。 脑海中不断在想,她爱上了温青白,她爱上了温清青白,她爱上了温青白…… 这句话如同掏心挖肺的诅咒,每在心头回念一遍,痛楚就入心三寸,直到那痛,如一柄长剑,将他的心剖解出来。 第167章 我想带走一人 果不其然,今日朝堂之上,便出现了裕王奏疏。 皇帝撑着额头,闭着目,叫一旁的黄内侍将那封快马加鞭,今晨才来的,还热乎着的奏折,当着群臣的面,逐字逐句宣读了一遍。 奏折上大抵是写着,他裕王,作为一方王族,却眼睁睁看着民众为匪患所毁,加之前段时间长江流域江湖猛涨,发生洪涝灾害,百姓们生活在天灾人祸之中,苦不堪言,是以他,斗胆发兵,兵分两路,往万县与广北一带去,势要助百姓抵御洪涝,铲除匪患。 数千字的奏疏洋洋洒洒,真是情真意切,叫听到的人,无不赞叹一声裕王忠心耿耿,解黎民于水火,真是好王爷,实乃举国之幸。 待得奏疏念完,朝堂上安静了一瞬间。 大家纷纷猜不透,皇帝将这份奏疏念给大家听,究竟意欲何为。 毕竟,其实,裕王这次是先斩后奏动兵。 良晌,皇帝道:“怎么?满朝文武竟没一个对此事,有什么看法吗?” 一个官员战战兢兢出列道:“裕王擅自发兵,虽出发点是好的,但沿途行军,势必要引起百姓恐慌,实在是有违圣听。” 一旦有一人开口,其余的便好开口了。 比如支持裕王的。 “王大人此言差矣,裕王殿下那也是为深受匪患与洪涝的黎民着想,是以才发兵,若不是先前一些个臣子畏首畏尾,裕王又何需先动兵,再上疏,是以陛下,臣以为裕王无罪,反而有功,当赏。” 一时间大臣们纷纷加入舌战,两厢各执一词,大殿上轰然就变得跟菜市场一般。 突然,上首的皇帝一拍龙桌。 这声音一出,将在场大大小小的臣子集体震住。 纷纷跪到地上,开始请罪。 卿无尘在人群之中,一直未开口,这会儿跪下,他便从善如流地跟着跪下。 贺相惶恐道:“陛下,臣下们知罪,还请陛下明示,关于裕王动兵一事,要如何处置。” 上首的皇帝怒了:“你们这一个个的,人家裕王为了百姓,甘愿冒杀头之罪,动兵剿匪抗洪,你们呢,在上京城中,过着安逸日子,也没见为百姓做点什么实际的事情。” 这话一出,众臣面面相觑。 陛下竟是这样的态度吗? 各藩王动兵,可都需得到朝廷批准,擅自动了,便是犯了国法。 可如今,裕王势力庞大,他动了,理由虽是剿匪与抗洪,却仍有十分讳莫如深之感。 陛下如今的态度,倒叫朝中裕王暗自培植的党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别说他们,就连许王这一派,以及亲皇派,也有些不知所措。 亲皇帝的自然觉得裕王无令动兵,说小了,那是不听招呼,说大了,便有谋逆之嫌。 可陛下居然非但没有怪罪之意,反而还将群臣大骂一顿,着实让人费解。 难道皇帝怕裕王怕到了如此地步? 一臣出列:“陛下教训得是,不如咱们也来为受灾的百姓出一份力吧,大家捐些钱财,送到前线去……” 另一臣说:“这虽为一个法子,依臣之见,不若去些人手帮裕王剿匪才是。裕王的军队虽个个精兵强将,但始终兵力有限,那蛮夷之地,匪患横生数年不灭,可见其凶悍,臣以为,当增派援军才是。” 如此,又是一番激烈争论。 诸如捐钱,如何捐,怎么送去,派兵,派哪一路,派多少规模,等等,臣子们各执一词,争吵不休。 卿无尘兀自听着,未发一言,嘴角却微不可察地擒 浮着一抹弧度。 他旁边的礼部尚书也没参与这场唇枪舌战,见卿无尘未说话,还以为是同类,用手肘怼怼卿无尘:“卿大人昨夜卧柳眠花了?一身的酒气,不像你啊。” 卿无尘笑了笑:“熏着李大人了?实在不好意思。” 李大人摆摆手:“哪里哪里,卿大人过于客气了,谁人没个醉酒之时,理解理解,听闻卿大人夫人本次女恩科高中探花,从前这都是男子为天,如今女子出了头,卿大人家中地位是不是岌岌可危?” 卿无尘面带微笑,“听闻李大人家夫人还会拳脚,时常在家中操练,”说着,看向李大人的脸,左眼,泛着明显的淤青,又接着说,“如今满朝文武皆效法帝后,恩爱有加,那你觉得陛下家中地位可有岌岌可危?” 此言一出,李大人只得尴尬笑笑,不说话了。 那厢讨论得越来越激烈,突然上首的皇帝拿指头敲了几下黄灿灿的桌案。 一时间,朝堂上鸦雀无声。 “所以,你们谁代表朕,去关心关心裕王?” 一臣出列道:“微臣建议,这头一次去不必带太多人马,若是一路行军,会引起百姓恐慌,还道南边要打起来,若是流民大量四窜,更会导致动荡。” 皇帝思索片刻点点头:“有些道理,所以,谁去?” 满朝文武开始支支吾吾。 谁想去?那广北地界,山高水远,一去起码是半载,家中老弱都在上京,大都不想外出。 再者,那边匪患猖獗,这万一没找到裕王的部队,便便被劫了杀了,得不偿失。 还有,裕王本次擅自动兵,明的说是去剿匪的,谁晓得他要做什么。他作为皇帝的兄长,雄踞随州一带多年,保不齐,说不准,有什么其他的心思。 只是皇帝似乎对这位一个母亲奶大的兄长十分信任,从不往那方面去想。 “怎么,没人去吗?是不是要朕亲自点将啊?” 此时,许王忽然出列说:“臣倒是有位人选,就是不知,陛下觉得合适不合适。” “许王但说无妨。” 卿无尘笑了笑,垂下眸子。 许王说:“卿大人供职翰林院任期已满,下一步当是到地方去任职锻炼,以老臣看,正好,这便是个时机。” 话才说完,皇帝就道:“好就这么定了散朝。”一气呵成,不带停顿。 打得众人措手不及,待得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皇帝已经起身要离开。 众人:这是怕卿大人反悔不成? 卿无尘对着空空的龙椅,施礼:“谨遵圣意。” 抬头,正好与即将进入帷幔的皇帝对视一眼,君臣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身旁的李大人说:“卿大人,恭喜恭喜,这外放的话,至少要升一级,实在是难得的机遇。” 卿无尘道:“那这机遇,送给李大人,你要不要?” 李大人再度尴尬笑笑:“呵呵,不了不了。”摆着手就走了。 殿上红红绿绿紫紫大人们陆陆续续离去,肖芳许许王走到卿无尘身旁,似笑非笑道:“卿大人,祝你上任愉快。” 卿无尘拱礼:“许王客气了。” 肖芳许看向他,右眼直跳,总觉得方才皇帝答应得太过顺溜,像一场阴谋,只是如今事以至此,就让卿无尘去与裕王斗吧,最好死在外头。 卿无尘目送肖芳许离开,而他自己,则缓步走着,渐渐落于众大臣身后。 黄内侍这时候过来说,皇帝有请。 他便跟着黄内侍,悄无声息地,一路去了后花园。 来到石榴林,还未走近,便听到里头传来皇帝与皇后的声音。 “我要那一个石榴,你手稳一点,别捏坏了。” “那个不是这个!哎呀,往右一点,右一点!” 这是皇后的声音。 “娘娘诶,朕老腰都快断了,要不……咱们叫侍卫来摘吧。” “呵呵,是谁说要亲自摘石榴给我的?” 一路入内,便见帝后两个,一个在树下,一个爬到了梯子上,正在摘果子。 不知怎的,卿无尘想到了王初芸的石榴园,也如这里一样,结满石榴。 是不是随云,或者温青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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