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我丰神俊逸,才情横溢的妹夫了。” 卿无尘面色如常,还在问王初芸:“这结就打好了?我怎么觉得与我打的差不多?” 王吃芸说:“是吗?那我拆了夫君再打一次?” “那大可不必。” 那厢随云嘁一声:“我说,就他?还上京公子之首?还不如我。” 王初莳略尴尬,“……这……”索性叫妹妹,“你觉得呢妹妹?他俩谁更俊?” 王初芸:“……”暗自无语,她哥当真是他亲哥。 阿黛笑道:“你这问题怎么能问她呢?她自然是要帮自己夫君的。” 随云却道:“她不是那样的人!她小时候可说过我是十里八乡,最俊的美男子。” 说着,还高傲地扬了眉眉。 王初芸的头上一痛,回头瞪一直在自己身后的男子:“你做什么?” 卿无尘手里捏了一根细丝:“看见你长白头发了,忍不住拔下来。” 随云忙跑过来:“什么?你居然长白头发了?是不是在他家太过操劳所致?” 卿无尘冷冷睨他一眼:“云公子,我们的家事,便不容你吠了吧。” 随云怒了:“什么?什么吠?姐姐!他骂我!他骂我狗!” 卿无尘却淡定得很:“你癔想她在我家操劳过度,我癔想一下你是狗,很是相得益彰。” 随云又委屈又生气:“姐姐!他欺负人!不行,我非得再和你打一架不可!” 说着便转身跑去拿自己的剑。 王初芸忙对卿无尘道:“他小孩子家家的,你可不要和他打啊,这会子人多,打赢打输都丢脸。” 卿无尘也转身抄家伙去:“又不是丢我的脸。” 王初芸:“……” 男子走出去几步,似想起什么,又倒回来,凑到她跟前道:“你从前 真闻过他汗味?” 王初芸:“?” 她的沉默,换来男子一声“好”,转身去拿剑,步伐突然肃杀,带起一阵寒凉杀意。 王初莳摸着下巴:“嗯……妹妹,待不会出人命吧?” 王初芸望着那两人,一白一红,立在不远处的旷野水边,各执一剑,平静水面倒影着他们,飞鸟打破水的平静,起了一圈圈涟漪。 正此时,二人同时向对方冲去。 剑击发出尖锐刺耳的争鸣声,打作一团。 王初芸摆烂地抚着额,摇摇头:“随便吧,反正今日有大夫在场,谁要死了还可以抢救一下。” 不远处的温青白,亦有所感地朝这边望来。 第105章 卿无尘,你轻点! 两人当真在水边打了好一阵。 但其实明眼人一看便知,那红衣的少年,根本不是卿无尘对手。 不过他胜在越挫越勇。 卿无尘几次三番将剑架在他脖子上,他都没休战,反而越发来劲。 这不禁叫卿无尘失去了耐心。 “看我的神龙摆尾!”随云拿着剑,一蹦三尺高,在空中旋转一圈,再次刺向卿无尘。 卿无尘剑尖挑起三片地上的落叶,内力传至剑上,叶子“嗖”地飞向红衣少年,正巧击中他胸前、腋下、腿上三处穴位。 整个人身子一软,红衣的“神龙”就此软着身子从半空扑通掉到地上,还溅起地上滚滚飞尘。 卿无尘挑眉:“云公子这招,叫神龙摆尾只怕不妥,得叫蚯蚓入泥,更为贴切。” 随云按着屁股,用剑撑起来:“卿无尘你使阴招。” “云公子此言差矣。”卿无尘剑收在身后,白衣在夏风里翻飞,“点穴怎能叫阴招呢?” 随云恨恨道:“我们现在可是比赛的武功!” 卿无尘兀自转身,向王初芸走去:“总之,云公子又一次输了。” 话音刚落,身后飘来一阵疾风。卿无尘蹙眉,转身,抬手,胼胝运功,精准地点中身后突然袭来的男子的腋下。 至此,随云成了塑像一动不动,那姿势,也着实奇怪,像只刚学飞行的幼鸟。 好在他嘴还能动。 “喂,你放开我!” “卿无尘,你就会点这个!有本事我们真刀真枪拳脚相见!” 卿无尘已经走到王初芸身边:“云公子只怕忘了你昨日身上那些伤,都是怎么来的。” 随云语塞,表情厌厌的:“那你好歹放开我,我不打了,我认输,成了吧?” 卿无尘挑眉,并没理会他。 王初芸彼时刚插好天幕,与阿黛一道,坐在天幕下乘凉。 他走到她身后,放下剑,抬手到她发间。 她还道又要拔她白头发,忙捂着脑袋:“做什么?” 头顶传来微微的痒。 “夫人簪子歪了,为夫替你正一正。” 王初芸松一口气:“多谢。” 想了想说,“要不你还是把他放了吧,这会子太阳毒,可别把他晒晕了。” 卿无尘冷笑:“怎么,你心疼?” 王初芸语塞:“夫君在说什么?” 卿无尘蹙眉:“没什么,待会儿穴道自会解开,夫人无需记挂你那青梅竹马。” 说着,便兀自走去星厌那边,将星厌手中的铲子夺过来:“一边儿去,我来。” 温青白愣了愣,望他一眼,然后埋头,继续挖灶台。 上京四公子之二开始默默挖土。 两人皆是一副书生模样,尤其是卿无尘,还一身白衣,谪仙似的,居然在那儿挖土。这画风着实有些违和。 星厌挠挠头:“爷,要不还是我来吧。” 卿无尘不理,继续挖。 随云在一边骂骂咧咧。 阿黛捧着脸,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下了然,笑眯眯对王初芸道:“可真是羡慕夫人啊。” 王初芸不明所以:“何解?” 阿黛努努嘴:“那三个男子,好像在暗自较劲,你猜是为了什么?” 王初芸垂眸:“能为什么?男子们或多或少都有些血气方刚,”说着从地上爬起来,“我去看看咱们带的食物,先拿出来准备。” 阿黛望着她的背影,意味深长一笑,自言自语道:“哎,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我何时能招到个驸马啊!” 她手腮,看看不远处,那太阳底下,摆着奇怪姿势一动不动的红衣少年,嗯……过于幼稚,不好调教;再看向河边挖土的两个,一个有妇之夫,不现实,另一个……沉默寡言,闷死了,她是个话多的,相处起来,岂不是只有她一人在叽叽喳喳,想必对方也不喜欢她这样的,性格不合,还是算了。 再还有一个,她看向星厌,星厌不知是不是屁股被蚊子咬了,在那儿挠。 阿黛嫌弃地摇摇头,不行。 没什么看头,干脆起身追上王初芸,与她一起去马车那边拿菜拿酒。 待得灶台架好,火生好,菜由夏树与甜桃张罗。 等一切做好,几人围到天幕下,纷纷拿起筷子。 “看起来很不错,我就不客气了!”阿黛跃跃欲试。 众人甚少这般出来野炊,都感觉挺新鲜。 正待大家要下筷时,不远处传来随云的声音:“喂喂喂,你们别忘了我啊!” 众人这才转头看去,少年仍保持着方才的姿势,额上的汗珠大滴大滴从鬓角、额头滑落。 王初芸看向卿无尘。 卿无尘冷着脸,从地上捡了一颗石子,扔过去,打中少年的胸膛,少年往后摔了一跤,屁股生疼。 一起来又开始骂:“世子大人,你能温柔点吗?解个穴,犯得着使那么大劲儿?” 说着,走入天幕,看一圈在坐的,然后走到王初芸身边,挤进去坐下。 卿无尘蹙眉:“这儿满了,你挤什么?” 阿黛被他挤走,也不恼:“成成成,我让你们几个唱大戏的。我便去挨着这位哥哥坐吧。” 她走到温青白身旁坐下。 温青白默默往旁边让了让。 至此,王初芸被包围,右边是卿无尘,左边是随云。 “酒呢?不是带了酒的么?” 随云问。 一旁的夏树说:“我去拿,在灶台那边。” 随云眼珠子一转:“等等,我去我去。” 说着,便一股脑站起来,往灶台去。 众人不管他,陆陆续续下筷子,忙活了一中午,都有些饿了,吃得尚且投入了些。 没一会儿,随云抱着两只坛子走回来:“来来来,我给大家斟酒。” 王初莳道:“云老弟真是客气,你放下,我们自己来就好。” 随云一边替他斟酒,一边道:“不必与我客气,咱俩谁跟谁啊,都是差点成老祧的兄弟。” 老祧?阿黛是若沿人,虽说上京话她说得不错,但有些太过生僻的,也不懂是什么意思,于是问道:“老祧是何意?” 随云眯起眼睛,看向卿无尘:“意思嘛,便是成为连襟兄弟,同祧一家祖庙。” 正此时,卿无尘的筷子在半空一顿,不知夹到了什么,一甩,有极细小的东西飞出去,那东西太细,众人都没意识到。 但方才还得意洋洋的人,忽然捂住嘴,缓缓吐出一样东西。 他翻开掌心一看,竟是一只苍蝇,翅膀来在动,半死不活的。 随云当即跑一边吐去了。 众人都有些不明所以。 王初莳跟过去拍他背安抚:“你说你,说话嘴不要张那么大,有苍蝇飞进去了吧。” “我……”正要说话,又是一阵作呕。 天幕内,王初芸看向卿无尘,心说头一回知道,原来这厮是这样小气的人,还晓得在背地里阴人。 转念一想,随云那小子,嘴太不把门儿了,是该好好教训教训。 卿无尘若无其事举杯:“来,大家喝一杯。” 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跟着一道抿一口。 谁知酒刚入口,卿无尘便被呛得连连咳嗽,他忙用衣袖捂着嘴。 王初芸忙问:“怎么了?” 卿无尘蹙眉:“夫人,你这是什么酒?为何是酸的?” 众人:“没有啊,正常的梅子酒啊。” 那厢正吐得欢实的随云,突然直起身,哈哈大笑起来。刚刚他把灶台上的醋与一坛酒李代桃僵了一把。 卿无尘看向酒杯中褐色液体,感情他这杯,是醋。 而另一边,也有一人喝着酸的了,他只是微微蹙了一下眉,隐忍着吞入腹中,烧嗓,烧心。 第106章 真心草 直至下午,几人难得的野炊时间才结束,纷纷打道回府。 进了城,卿无尘便将随云赶走了,温青白无需赶,他自己就急急告了辞。 将阿黛送回驿馆,几人下马车,在驿馆门口惜别。 王初芸望着那灿若玫瑰的女子,回想起初见时,他们在首饰店同时看中一样东西,因此而结识,如今就要别离,若沿与上京相隔千里,她二人只怕这一生都无法再见面。 夕阳将上京的青石板路染成蜜糖色,阿黛的碧眼睛像干净的湖泊。 王初芸刚要真心地说句珍重,便见阿黛忽然拽住卿无尘的衣袖。 “阿蜜,借一步说话。” 卿无尘被她拉到了一边去,末了阿黛还笑意深深地望了王初芸一眼。 王初芸笑笑,默不作声,垂眸整理自己的衣襟。 阿黛踮脚凑近卿无尘耳畔,一副十分亲昵的模样:“我给你一样东西,要不要把它用在你家夫人身上,自己看着办。” “什么?” 阿黛特意慢条斯理拿出一方丝帕:“拿去。” 卿无尘垂眸看向手中,一方普普通通的云锦帕,云白色,上面绣了一种陌生的花草。 表面看,并没什么机巧。 “平日里防身用的,这方帕子用我们若沿的真心草浸泡了三天三夜,上面有真心草的药效,你看这花纹,你若要用,只需将这缕丝抽掉,便能激发其中药效。” “这真心草无色无味,却有致幻与麻痹之效,中招者,会将眼前人认做自己最信任的人,所以闻了之后……” 她意味深长一笑,“闻了之后啊,会叫人吐露真心。” “你想不想知道,你在你家夫人心里,究竟是什么分量?今日我看你们几个明争暗斗的,你劲敌还挺多,且都长得俊,你就不着急么?” 卿无尘望了望不远处的妻子,手指捏了捏丝帕。 王初芸今日穿着鹅黄襦裙,发间白兰簪的珍珠流苏在傍晚的风里轻曳,一荡一荡,柔柔的,荡进他心里。 阿黛已走到王初芸跟前,红裙在风里张扬翻飞,若玫瑰怒放:“夫人,如今要走啦,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 王初芸瞥一眼还立在原处,手握丝帕的卿无尘,笑与阿黛说:“公主但说无妨。” “我总唤你家夫君作‘阿蜜’,可知在我们若沿话里是何意?” 王初芸平静地望着她。 她接着说:“这‘蜜’字原是——情哥哥的意思。” 王初芸顿了一下,待得反应过来,仍旧平静,笑了笑说:“这样啊。” 再未置可否。 卿无尘望着这边,见王初芸正慢条斯理地捋平自己袖间褶皱。 不禁暗暗失望。 虽说阿黛是有意为之,但没想到,妻子听到这话,竟是丝毫不为所动。 阿黛忽然朗声笑起来,转身走去。 路过卿无尘身旁时,伸手拍拍他的肩,凑近些,小声道:“阿蜜呀,我只能帮你到这儿咯。” 说着,拾阶而上,进了驿馆。 卿无尘负手,望着那消失的背影摇摇头,不禁好笑。阿黛还是这般,喜欢捉弄人。 转身走向妻子:“别当真,她向来如此淘气。” “淘气?”王初芸挑眉,“这词儿倒是像能从‘情哥哥’嘴里蹦出来的。” 卿无尘一噎:“走吧,咱们该回府了。” 话还未说完,妻子已经兀自走了。 卿无尘也不骑马了,钻入马车,与王初芸同乘。 两个丫鬟很是懂事,见男主子钻进来,自己便默默下地走路去了。 马车摇摇晃晃,王初芸不多时,便有些犯困。 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卿无尘瞥她一眼,憋了一路,见她一直平心静气,还是忍不住特意拿出手帕来。 方才阿黛拉着他站得远,妻子应该是只看见了阿黛赠帕子,并没听到他二人的交谈。 这在第三对儿眼睛看起来,他和阿黛,那便是在私相授受。 若是旁的妻子,只怕此刻已经开始盘问自家夫君了。 怎么他的妻子,却毫无反应? 是一点不在意他,还是当真贤惠至此? 不仅没有反应,一看,妻子的眼皮,近乎要耷拉下来。 她还有闲心打盹。 下午的空气热烘烘的,王初芸今日未能午休,这会子眼皮子打架打得厉害,全然不知一路上卿无尘内心戏这么丰富。 卿无尘抿着唇,似想趁着她睡着前说上两句。 正要开口,哪知妻子头一歪,竟倒入了他怀中。 卿无尘默默叹息,再默默将真心草手帕收入袖中。 马车一路摇回公府,一掀车帘,天边的夕阳快要落山,金色霞光万丈,妻子还未醒来,干脆将她抱下车,再一路抱入府中。 而在穿越廊庑时,袖中的丝帕无声掉落。 随着晚风扬出廊庑,在公府花园里,飘啊飘,飘到一女子脚边。 那女子一直站在一棵梧桐树后窥探,窥探卿无尘稳稳抱着妻子亲昵的背影,直到走远。 她低头,弯腰拾起脚边的丝帕。 那云锦帕若云霞白,上面绣着未曾见过的花草,倒是挺好看。 女子轻笑,一双眸子透着纯真却又妩媚的光。将那帕子藏到了自己袖中。 第107章 月光碎一地 卿无尘将妻子轻轻放在雕花拔步床上,窗外暮色漫过窗棂,他望着王初芸垂落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圈淡影,蝶翅一般振了振。 “夫人醒了?”他淡淡道。 王初芸原不想理他,装睡等他走了再睁眼,哪知被抓了包,只好张开眼睛。 对上上方的男子,男子正不咸不淡地望着她。 她抬手推了推,对方却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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