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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衣袖,男子不着痕迹地躲了开去。女子难以置信地望着男子,豆大的眼泪说掉就掉:“七表哥,我真的不介意做妾,只要……只要你能让我留在你身边,常伴你左右,嘉惠残生的心愿足矣。” 卿无尘道:“表妹言重了,表妹尚在花一般的年纪,余生还很长,怎能作‘残生’自称。” 顾嘉惠拿手帕擦了擦眼角,一双水杏眼里尽是柔情与可怜,叫人好不生出几分保护欲来:“不瞒表哥,我……我……我身患恶疾,大夫说我时日无多,也就三年五载,便要归于尘土,也因此,我不想我的人生留下遗憾,我恋慕表哥久矣,从你十年前第一天来我家借住上香州书院那时起,我便心慕表哥。” 不远处长廊下的三人听得瞠目结舌,王初芸不禁摇摇头,心说自己上一世实在蠢笨如猪,怎么与顾嘉惠相处那么久,都不曾发现,她的演技简直炉火纯青。 身患恶疾,真是笑死。 她身体好得很呢! 上辈子除了头一天她吃虾粥过敏犯了喘症,后来没有一天不健健康康来向她献殷勤,如今这样给卿无尘讲,无非是要博得他几分同情罢了。 卿无尘看向她:“什么恶疾?” 顾嘉惠继续擦泪:“大夫说,我两年前患了不治的肺疾,亏了气血,父母也是多方寻医问药,终是无果,或许,这便是我的命吧。”说着说着突然跪了下来,两爪子陡然扒住卿无尘的衣摆,“表哥,我求求你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你放心,我进门后,一定尽心服侍你和七嫂,绝不会与七嫂争风吃醋的,即便你一辈子不进我的屋也没关系,只要能让我时时看见你。” 王初芸瘪瘪嘴,心说真是叫人怜爱,若她是卿无尘,哪里抵得住这样的女子,势必要做一回英雄,救一救那美人。 那厢卿无尘抽了自己的衣摆,虚虚将顾嘉惠扶起:“表妹无需担心,此事从长计议,时辰不早了,你先回水榭,我随后便来。” 顾嘉惠见他说“从长计议”,便仿佛看见了希望似的,没再说什么,福了福礼,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甜桃忍无可忍,压着声,在王初芸耳边道:“这位表姑娘怎么这样?难不成身患绝症就要赖上我们七爷?七爷也真是的,还说什么从长计议,怎么计议?” 王初芸偏头,见甜桃比她这个当事人还激动,不免好笑道:“好啦好啦,别气,你看我一点也不气。” “夫人当真大气得很。” 这是第四道声音,这声音方才还在凉亭里。 主仆三人悚然一惊,一抬眸,就见卿无尘已经神出鬼没地来到了王初芸面前。 第8章 这辈子变身茶艺大师 “夫人今日当真叫为夫刮目相看。” 走在去荷香榭的路上,卿无尘不咸不淡地说。 王初芸只当听不懂他话里有话:“夫君真是谬赞了,今日的夫君也叫为妻刮目相看。” “怎么说?” “夫君今日夸了我好几回了,实属难得。” 卿无尘蓦然停下步子,一言难尽道:“你确定我是在夸你?” 王初芸真诚地与他对视:“嗯,我很感动,成亲三载,还是头一回享受这样的待遇。” 卿无尘收回目光,握着拳,无奈地垂着额头大步朝前走去。 甜桃道:“呀,七爷这又是怎么了?突然走这么快,也不等等我们奶奶。” 夏树比甜桃年长几岁,心思更细更成熟,她对王初芸道:“奶奶,以往你可从不呛七爷话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王初芸却笑道:“怎么了,是不是不大习惯我这样?” 夏树摇摇头:“就是觉得今日的奶奶性子仿佛一下子开朗了起来,夏树为奶奶高兴。” 王初芸看向两个丫鬟,她们都是她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头,都是陪着她一同长大的,情同姊妹。 依稀记得上一世,她被押入大牢时,她们两个也被关进了另外的牢房。 两个妙龄姑娘,受她牵连被关进暗无天日的牢笼,一定很绝望很害怕吧。 她蓦然抬手,将甜桃与夏树的手拉到一处交叠相握:“往后我们怎么舒服怎么活。”今生定护你们周全。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不大懂得她们奶奶的意思,但还是很开心,把另一只手也叠了上去。 晚餐的时候,王初芸原想挤到大房的两个姐姐之间,谁知还没付诸行动,就被卿无尘扼杀。 他见她进来,便冲她目光示意让他坐自己旁边的位置。 王初芸只得坐过去,顾嘉惠在他们下手的方向,隔着硕大的圆桌子。 宴席开始,王初芸夹菜的间隙,望见顾嘉惠,她用筷子挑着碗里的米粒,心不在焉地吃着,目光暗暗向卿无尘身上瞥,时不时还娇羞得低下头去。 卿无尘倒是一本正经地吃饭,没明面往顾嘉惠那里递眼风。 王初芸心说,若这不知情的,还道他二人在暗送秋波,只是男的故作正经。 不一会儿,下人端来粥食,一人一碗,分发给大家。 王初芸低头看向粥里,黄色小米被熬得格外浓稠,拿勺子随意翻一下,可见一只婴儿拳头大的鲍鱼与一只黄白虾仁。 海鲜粥,要趁热才好吃,大家齐齐开始动勺子。 王初芸舀起虾仁,送入口中,眸色深深。 等待一会,再等待一会儿。 待众人都把粥吃得见了碗底,对面的顾嘉惠仍旧好好地坐着,还颇为满足地拿手绢压了压嘴角。 她吃虾没事。 这印证了王初芸的想法。 顾嘉惠中午那一出,是装的。 连同上一世吃虾过敏险些丧命,也不过是头一天来国公府就给她一个下马威试探她好不好对付的战术。 原本王初芸不屑参与后宅争斗,她只望以真心待人,她相信极致的心机便是一颗盈盈赤子之心。 但显然,上辈子的失败教训了她,若有人欺你辱你,不还手,只有挨打。 她也拿出手帕来压嘴角,抬眸望向顾嘉惠,堆出笑脸:“嘉惠妹妹觉得这海味小米粥味道如何?” 顾嘉惠道:“多谢表嫂,这粥味道很好,嘉惠很喜欢。” 王初芸笑容里忽又含了点担忧意味:“那就好,我也是才想起来。” 顾嘉惠顺口问:“表嫂想起什么了?” “这粥是老太太平日里爱吃的,今儿姑母与表妹来,我叫厨房特意熬的,结果就在方才,我才想起,前些时候七爷才无意向我说起过,嘉惠妹妹对虾食过敏,可吓死我了,还好妹妹吃了没事。”王初芸拍拍胸脯,做出一副庆幸状。 这话一出,卿无尘略惊讶地望向她。 顾嘉惠闻言却是一震,不免心虚,她在与母亲来卫国公府时,在路上就曾商量过,上京官宦之家,为显富贵,在招待客人时,喜欢在宴席上准备海味,她原就想趁着吃海味时,装作病发的样子,一来可以向表哥展示自己身子骨确实有病缠身,二来也可给如今国公府的当家主母王氏一个下马威。 但没想到,中午的时候,桌上并没有海味,于是她就假借王氏身上的香囊作了一下文章。 坐王初芸另一侧的大房的二姐卿可灵开口道:“中午那顿是祖母准备的,特意准备了姑母年少时爱吃的炙野鹿肉,与海味相冲,是以便没点海味,晚上七弟妹的这碗鲍鱼虾仁粥正合时宜,却不想还有这样的文章。” 顾嘉惠略有点尴尬:“多谢七表哥,七表嫂记挂,我……我如今大了,略吃点海里的东西也没事了。” 她也不好否认,毕竟这是卿无尘说的,兴许是他记错了,但她心里虚,便也不好拂卿无尘面子,只得认下来。 王初芸又道:“倒是不想妹妹居然对白兰香过敏,从前我还听七郎说你小时候很爱白兰呢。” 这话一出,卿无尘原本略惊讶的眼神,转而带了几分戏谑。 顾嘉惠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这倒不假,小时候还与七表哥一起爬树摘过白兰,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偷瞥一眼卿无尘,见他闲闲地端着茶盏喝着,她又把目光移向王初芸,陪笑道:“叫七表嫂担心了,许是自从得了肺疾,便对那花味敏感了。” 二姐卿可灵压压嘴角,她心思灵敏,这桌上的对话,看似互相关怀,饭桌闲聊,实则暗藏机锋。这个新来的顾嘉惠表妹,不简单。 一顿饭罢,天已经尽黑了,外头廊子上点起了一串串琉璃灯,照亮鲜衣华服的公府官眷们,卿定雪与顾嘉惠在老太太以及众人的相送下,道了别,登上车,望隔着两条街的顾府去。 马车上,顾嘉惠心有不安:“母亲,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王氏像看穿了我似的。” 卿定雪拍拍女儿手:“那王氏确实比我想的难以拿捏,不过放心,母亲定叫你嫁入国公府去。” 顾嘉惠坚定地点点头,打起车帘,望向沿街的灯火,迟早,她要得到七表哥的心。 国公府那厢,送完行,王初芸便在两个丫鬟的陪同下回自己的院子。 她原以为卿无尘要走,毕竟他从前总早出晚归,夜里说不定还要出去与他的政僚们聚聚酒局,不想今日他却是尾随她一道回院子。 王初芸缄默地走着,卿无尘就在她身侧,高大的身影挡去了一半的琉璃灯火。 走到院子门口,依照往日的约定,这厮该去书房睡,到分道时,王初芸例行贤惠道:“夫君慢行,我就回屋不送了。” 卿无尘却没有离开,相反竟向王初芸走近两步,白色暗纹的直裰,盘扣扣到脖子,一丝不苟严丝合缝,透着不容侵犯玷污的气息,以及一种危险的矜贵。 他眸光也是淡淡的,但那双眼却是深不见底的,叫人瞧不出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他一点一点靠近,把院子里的灯光都挡去,投下的阴影将王初芸整个圈禁。 语气居然带着几分难得的戏谑:“夫人何时学会说谎了?” 方才居然敢拿他作文章。 第9章 青白哥哥 王初芸一顿,知道他是在说她刚刚在夜宴上借他的名头说出顾嘉惠对虾与白兰过敏之事。 她既然那么说,也不怕他兴师问罪,故作疑惑状:“没说过么?许是我记错了。想来这等小事夫君也不会放心上吧。” 女子脸上绽着笑,双眸里映着夜晚的灯火,像星子闪烁。 嗤,撒谎。 卿无尘蓦然俯身,幽幽松雪气息靠近,让王初芸始料不及,定在原地,不知他要做什么。 却见男子抬手,王初芸下意识低头,虽说他上辈子从未对她动过手,但他除了能文,武也习得不错,她还是有所忌惮的。 顷刻间,那手在自己的头顶略作停留,又收回。骨节分明的指节上便多了一朵粉瓣海棠。 兴许是方才路过哪处院子时,无意间掉到她发间的。 他拿起她的一只手,将海棠放到她掌心:“说谎总不好,下次,不要在我面前说谎。” 言罢便负手走去书房。 王初芸望着那道清绝背影,将手里的花扔到地上。不屑地想,上辈子你就不管我,这辈子想管,晚了。 进到房间里,陡然发现今日屋中的光线更加明亮一些,且颜色较平日里的烛光更偏黄绿,仿佛春日湖底。 她诧异地望向光源处,但见东西两壁上,不知何时一边多了一盏荷花琉璃灯,且是防风防雨四面包圆的那种,除非打开盖子吹灭,否则轻易碰不到火苗,她平日惯爱写字的长案上,也挑着一盏。 夏树进来为她整理床铺,王初芸问这灯哪儿来的。 夏树说:“是七爷叫星厌送来的,说这种灯不易走水。” 王初芸了然,想起昨晚自己衣袖被烧的事。 诚然,卿无尘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在外有身份地位,对内也能做到与妻子相敬如宾,但是,王初芸感受不到他的温度。 他是冷的,像冬日冰霜。哪怕在鱼水交欢之时,他也同样克制守礼,她与他在那样的时刻,更像是在完成某种仪式,某种关于繁衍的高级祭祀。 或许是他幼时在道观寄养过几年形成的脾性。 她躺上床,春桃与夏树将纱帐层层放下来,又去灭了三盏新琉璃灯,屋内只透进朦胧月光,一宿无言。 次日,王初芸不想去容德堂请安,便叫丫鬟传话说自己昨夜染了风寒,怕过了病气给祖母与母亲、婶婶,便不过去了。 卿无尘自然是一早便入了宫,她不去请安,早晨的时候便带着珩哥儿玩了半上午,到巳时许,各处的管事来报事务,又是一阵忙碌。 管厨房采买的张妈说,大房那边因大奶奶身怀六甲,日日要吃三盏燕窝,以及人参等一应炖补之物,现下又该采买人参鹿茸燕窝之类了。 王初芸端着茶盏埋头吹了两下面上的浮沫,抿一口,才道:“将大奶奶的这些吃食换些清淡的东西,莫要日日这般进补,要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 张妈面显为难:“这……只怕……” 王初芸道:“若大房有言语,我自晓得解释,你只管照我的话去办。” 张妈只好应下。 一上午充实得紧,坐在那儿听汇报都听得肩背发酸,更别说后面还要自己亲手打算盘珠子对账,等她忙完,站起来时真真是腰酸背痛。 她不住地垂着自己的肩与腰。 甜桃过来帮她捏胳膊:“累着了吧,这一家子都要奶奶管,奶奶也要多歇息,身体要紧。” 上辈子她可谓巴心巴肝地为这卫国公府每一个人着想,誓要做到处处稳妥,左右逢源,可到头来也不过一场空。 想一下,人活一世,还是得随性一点,先紧着自己些才好。 “是啊,还别说,若有谁想接这活儿啊就太好了,我也能好好休息几日。” 夏树走过来,见院子里还站着其他没来得及走的正在交账的几个丫鬟婆子,有一两个还在偷眼打量王初芸。 夏树向她们挥手:“你们都先回去吧,上午就这样了。” 丫鬟婆子这才前前后后退出去。 夏树过来低声道:“奶奶,方才那话只怕被听去了,往后可不能在外人面前说这些。” 王初芸笑她:“是是是,我的小管家。” 说得丫鬟们笑作了一团,日头正值中天,院子里一派和暖。 那厢,容德堂。 秦氏这边几个儿媳孙儿孙媳来来往往请安完离开后,便一把摔了杯子。 额上皱纹深深:“昨日叫她纳嘉惠,她还与我说同意,我当时还道她大度,今儿就不来请安了,原来是表面答应,背地里使小性儿,什么病了,我要瞧瞧是不是真病!” 身边的翠妈火上浇油:“八成是装的,今上午还在听各管事报事务,听说精神头如常。” 秦氏哼道:“去,把小温大夫请来,给她诊诊脉。” 翠妈差小厮去请了小温大夫,再亲自把小温大夫带去清雅园,对王初芸说:“老太太听说七奶奶病了,特意命老奴去请了小温大夫来瞧。” 王初芸坐在软榻上,一只手撑着额头,闭着眼睛,皱着眉,一副精神不济的模样:“劳烦翠妈妈替我谢过祖母。” 小温大夫温青白今年二十有三,其父乃太医院的太医令温长言,称之为大温大夫,从昨年开始小温大夫也在宫中供职,主要负责上京几家公爷侯爷的定期看诊,卫国公府便是他负责的其中之一。 他上前,王初芸伸出纤纤皓腕,放在脉诊上,温白青搭手号脉,再抬眼在王初芸脸上逡巡。 甜桃有些担忧地望着,生怕没诊出病来,翠妈又在一旁监视,万一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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