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有性瘾（H）_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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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永远闭上了眼。第185章那不是梦是我们的上一世卿无尘从梦中惊醒，恰巧看见星厌在床边。他的脑海中，忽然浮现梦里最后一刻的画面。下意识抓住了星厌的手。星厌被卿无尘这一反常举动给吓住：“爷，怎么了？” 卿无尘的眼中，竟有不舍的意思，但很快他恢复过来，松开他说没什么。 “爷，天见亮，要起来上职了。” 卿无尘起身，穿上官服，来到院中。院子里的一切，与梦里一般无二，这确实是清雅园。梦中的也确实是这里。他手中拿着那封王初芸写给王德民的信。他决定，今日便去问她，在她的梦里，又是怎样的场景。他们二人的，可是一样？将信揣入怀中，出发去宫里。来到宫门口，今日竟不见她的踪影。不知是早到了，还是还未到。他下马入宫，一路上各处官吏匆匆赶路，他遇见了温青白。两人相视，都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算是熟识招呼过了。一路来到翰林院，走进公房，便见女子正坐在昨日的位置上，整理未完成的书册。见他来了，起身行礼。礼行得很标准，眼神已经很冷漠。他一颗诚待吐露的心，蓦然刹住了脚。他想，或许他一开口，她便会说：卿大人，现在是上职时间，不谈私事。他都能想像到她说这话时的表情。那下职再说吧。卿无尘来到自己座位上，开始忙着书写。他时不时抬头偷瞄她，她的神情十分认真，他的思绪却始终无法安定下来。他想起那个梦，梦中她惨死的场景。仿佛一把刀，日日在他身上凌迟。当真是卿家将她交出去的么？如若是那样，她想离开公府，甚至是离开他，也完全在情理之中。王初芸却没心思管上首之人，兀自干着自己的活计，她此刻想的是，为何两个月还不到来，她好分派去其他地方。卿无尘那厮一大早不知道发什么疯，那看她的眼神，竟是带着无尽悔意，与无尽的话语。她二人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在她看来，甚至都完全没必要见面。上首的人拢着衣袖咳嗽几声。王初芸被这咳声引得抬头看了一眼，但见他面无血色，唇色也发白。不禁有些奇怪，卿无尘身子一向很好，也从未生过什么病，若是风寒风热什么的，症状来得也不是太明显，甚至连药都无需吃，三两日便好了。兴许是偶感风热，咳几天便会好。王初芸如是想。这一日没什么特别，与昨日情形一样，她与其他状元与榜眼，近来走在官署里都很显眼，毕竟是女子。只是习惯了瞩目，便也不足为奇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仍然遇上了温青白，二人又是一道坐的。卿无尘那厢十分淡然。她莫名觉得，他今日的浑身散发的气场，甚至都不能用“平静”来形容了，而是“死寂”。像秋霜打坏后的草木，看着好生长在土里，却已然了无生机。她不明白他为何会给他这种错觉，两辈子加起来，他给她的印象，都是生龙活虎诡计多端的。或许，是因为生病所致吧，她想。下午下职之时，王初芸出了宫，骑上白马，乘马缓归。却在走到一处人不算多的街角时，被同样骑着白马的卿无尘拦住了去路。他把他的白马横在自己面前，王初芸腾一下火起：“你做什么？” 她原想着，今日他还算规矩，在宫里之时，并未与她纠缠，哪知竟在回家的路上等着她。 “可否下马一聚，我有话对你讲。” 王初芸调转马头，作势要往旁边去：“我与卿大人，没什么可说的，若是你真有事，就这么讲吧，我听得到，便不下马相聚了。” “这样说不方便，话很长。” 王初芸讽笑：“你我之间还是长话短说为好。” 卿无尘垂眸，默了默：“好。” 他从怀中摸出那封信。王初芸起初不屑，当看见上面的字迹之时，不由一愣，随即皱眉道：“这信怎么会在你手里？” 说着不由心上一紧：“你把我爹怎么了？” 卿无尘眉间蹙了蹙：“你就这么不信我么？” 说完便想到，若是她也做了预知梦，他们卿家的所作所为，确实不值得她信任。 “你爹很好。这封信，他给我的。” 王初芸哪里会相信。她和离之时，也写了信去家中，父亲早知道她与他和离，怎会将这封信给他？ “你看了信上内容？”王初芸不善道。卿无尘说：“是，我看了。” 王初芸握着缰绳的手一紧：“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那不过是些不着边际的梦罢了，当时我只是被梦吓着，是以便写了信回去，没有旁的意思。相信卿大人孔孟门生，断不会信这些鬼神邪说。” 卿无尘语气平静：“可你却因为这些梦境，策划了这场离开我的事实。” 王初芸道：“你想多了，我与你和离，不过是觉得我们不合适罢了。” “对不起。” 忽然，他说。王初芸十分意外：“什么？” “对不起，那个梦里，我作为你的丈夫，却没能护好你。” 时隔两世，她不该再对他的言语有其他情绪的，可是此刻，她的眼眶，还是不合时宜地湿润了。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卿大人也无需向我致歉，毕竟，不过梦而已。” 卿无尘却说：“万一，那不是梦呢？” 王初芸一愣，他什么意思？“不是梦？那卿大人以为是什么？” 卿无尘说：“你知道吗，为何我会让岳父……王大人将这封信，给我么？” 王初芸说：“你要挟我爹了？还有，你怎么会知道有这封信？你监视我？” “我承认，之前怀疑过岳……王大人与裕王有勾连，让人监视过一段时间。但是我知道有那样一封信，并不是因为‘监视’。” 他沉默一会接着说：“因为，我也做了和你一样的梦。” 王初芸震惊：“你也做了那个梦？那这么说，你知道了一切？” 王初芸忽然激动起来：“那我来问你，那个梦里，为何我最终会因为顾嘉慧，死在牢狱之中，而那时候，我甚至还怀了你的孩子！” 这问题，卿无尘却回答不上来，因为关于顾嘉慧那一段的前因后果，他暂且还未曾梦见过。 “我……我还未曾梦见缘由。” 王初芸冷笑：“不管是因为什么，希望卿大人记得，既然我们二人已和离，便再也回不去了。” 说完之后，调转马头，欲走马离去。卿无尘只觉浑身发凉，分明是入秋之后的反热天气。 “芸儿……” 王初芸驻足，说：“还有，其实，那并非梦，那是我们的上一世。我们注定两世悲剧。” 第186章暗中相助两世悲剧？不，不可能。入夜，卿无尘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眠。干脆起身，穿着一身中衣，便在清雅园的院子里，背手踱步。月光被踏碎，在漆黑的夜里成了一只只孤寂的蛊虫，钻进他的血肉，啃噬他的心房。也不知几更天了。他时而坐，时而立，天边渐渐发白。清早，星厌走来，打眼一看，卿无尘竟趴在石桌上。只穿了一身中衣，身上也没有盖任何东西，深秋的夜与清晨，天气寒凉，星厌忙走过去，唤醒他。卿无尘陡然醒来，恍惚间才发觉自己竟然在院子里睡着了。 “爷，你还好吧？” 卿无尘按了按太阳穴：“无碍，该上朝了。” 兀自入内，收拾一番，眼圈下是一团黛青。送他出府门的时候，星厌心头惴惴的：“爷，若是身子不舒服，该告假便告假回家歇息。” 卿无尘看他一眼，回想起梦中他被打成重伤撑着一口气等着他回来告诉他王初芸被抓走发消息，不禁一阵心酸。若是平常时候，他会说“少管”或者玩笑说“你咒你主子？” 今日，他只想说：“好，谢谢。” 星厌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挠挠头，心说七爷今日对他，竟如此客气，也不知他这声“谢谢”是哪儿来的。王初芸那厢到得翰林苑时，卿无尘早在公房内坐着了。她按照礼节，恭敬地施礼：“卿大人。” 卿无尘没有抬头，笔也未听，只轻轻点了点头。王初芸坐下，心下却觉今日的卿无尘，似乎有些不同。莫不是昨日在街上，与她说的最后那番话，打击到他了？又一想，怎么会呢。说实在话，这世道男子和离之后，若是有钱有权，想找个续弦，有的是女子往上凑，更何况是他这般的男子，上京贵女更是趋之若鹜。即便他和离过，家中有长子。想来，昨日的话，日子久一些，在他那里也会变得无足轻重的。忽听上首之人咳了两声。她从书册间抬头，便见他掏出了一张帕子，捂着嘴。而后又将那帕子不着痕迹地收了起来。看来他风热咳嗽还未见好。不过，他怎么样如今已与她没什么关系了。日子便在这一日日的案牍劳作中，两厢无言里，渐渐过去。转眼，便到诸王来朝聆训之时。卿无尘近来越发忙碌，倒不是忙于案牍之事，而是时常公房内不见人，王初芸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一个上司，也不可能给她交代行踪，当然，她也不关心。每日便做自己分内之事。这日下职的时候，李翰林让她忙着找一本古籍，下职较平常晚了一些。走在巍峨高墙的甬道里，人不似平常那般多，大家都离了宫。长长的出宫之路，配上此刻将暗的天光，竟有些阴森可怖。不过死过一次的人哪儿会怕这些，但她还是加快了脚步，毕竟天色将晚，她急着回去看甜甜。前方突然驶来一辆马车，行得极快，想来是觉得这条路此时没什么人走吧。王成芸忙不迭闪到道旁去，好让那马车经过。那赶车的车夫……不，王初芸看他一眼，瞅着竟不似车夫或者扈从打扮一身的璎珞珠宝，贵气逼人，倒像是个贵人。王初芸垂下眸子去，马车从她身边驶过。她正打算继续往前，忽听得身后传来一阵停马声。王初芸下意识往后看去，但见那辆马车已经停了下来。那赶车的跳下来，回头，看向她。王初芸莫名觉得不妙，忙不迭继续往前走去。谁知那人动作奇快，瞬间便到得她跟前，拦住她去路。 “美人，缘何一人独自离宫啊，可要本郡王送你一程？” 郡王？不知是哪个藩王的儿子，竟敢在皇宫里跑马还调戏女子。王初芸施礼：“不必，多谢美意。” 那人张开双臂：“别急着走啊，本郡王的马车就在那儿方便得很，只要你能随本王上马车，保你日后享尽富贵荣华。” 王初芸说：“还请郡王高抬贵手，我乃陛下亲封的有品阶的女官，对于荣华富贵，实属不敢消受。” “女官？”那男子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绯色公服，“噢，你便是今年女恩科的举子吧，真是稀罕，本郡王就更不能放你走了。” 说着还伸出了手来，欲将她强行拖上车去。 “放手！” 王初芸的手腕已被对方捏住。谁知正在此时，不知那郡王怎么的，突然脚下一软，哎哟一声单膝跪地，随之手中的劲一松，王初芸趁机往宫外奔去。那郡王喊着站住就要站起来，谁知另一只膝盖也一痛，双膝同时跪了下去。王初芸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却发现那男子竟抬着一只手，作要抓住她的架势，可整个人却跪在地上一动不动。被点了穴？她不禁向宫墙之上逡巡，却什么也没看见。有人暗中帮她？却又不愿意露面。她来不及多想，一路奔出了宫门。而高墙之上，圣上俯览宫道内：“你为何不大大方方帮她？” 他身边，赫然立着一位绯色公服的端方公子，正是卿无尘：“这等小事，无需叫人人都知道。” “裕王胆子越发大了，居然自己不来，派他儿子来替他聆训，他就不怕朕将他儿子扣下当人质？” 卿无尘说：“这或许便是裕王的目的，陛下扣了他的儿子，他正好师出有名，直攻上京。” ＊回到清雅园，方一坐到书房，星厌提溜着一包油纸包进来，脸上洋溢着笑：“爷，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来？” 卿无尘瞥一眼，挑眉：“药？”他早闻着他药包里的味道。应该还是止咳的草药，但似乎又有些甜腻的味道。 “你抓的？” 星厌摇摇头：“不是草药，是药草熬的糖！” 说着，将糖包放在长几上。卿无尘蹙眉：“你买糖给我做什么？我又不喜甜。” 星厌笑道：“这药糖可不一般，这啊，是夏树带来的。” 夏树？卿无尘当即打开，里面是一粒粒的小方糖，依稀还能闻见秋梨与薄荷的味道。晶莹剔透的。这叫他想起王初芸。他甚少生病，但珩哥小时候却常常犯咳疾，他人太小，又不好好吃药，每每这个时候，她就会做这样的方糖给珩哥儿，吃几日便好了。他拿起一粒来，望着方糖，一丝丝清甜沁入肺腑，他眼中总算有了些许光彩：“她……给我的？” 星厌说：“夏树还带了一句奶奶的话，说是多谢爷出手解围。” 卿无尘将方糖塞了一粒在口中。真是许久，都未曾吃到过如此甘甜的味道。第187章爱妻王氏初芸之墓诸王进京聆训，卿无尘替天子为诸王授课。王初芸自然要与之相随。在宫内宣德大殿前的广场之上，诸王位于台阶下首，依次而坐。当然，他们内心其实是不屑的，但碍于圣上颜面，多少还是会装装样子。这其中，也仅有那么一位，十分明目张胆。那便是裕王的儿子。坐没坐相站没站相，没上课之前玩玩笔，玩玩头发，活脱脱一个纨绔。卿无尘来到台阶之上，王初芸作为他的助手，站在他身后，听候他的差遣。那裕王的儿子见过她，开课之后，一双眼睛便一直朝着她身上瞥。王初芸十分反感这类眼神，兀自垂着眸，视而不见。也不知几时，一粒玉珠，在众人毫无察觉之时，直直飞到了裕王儿子那边，打中了他心口的一处，至此，他便开始在讲座之上大肆睡觉，再也没有抬头看过王初芸一眼。待得一上午的聆训讲完，王初芸帮着卿无尘整桌案上的书册，无意之间，在桌下，看见一串腰间玉坠，还是断了线的，似乎流苏之上还少了一颗珠子。此时卿无尘早已起身离去，她将这玉坠拾起，夹在书页之中。回到翰林院，王初芸将书放到他桌上，他坐下的时候，看见一本书之间，分外的鼓，便翻开来。王初芸道：“如此上好的玉饰，卿大人还是收好，莫要浪费了。” 说着，从怀里摸出一粒玉珠，放到他跟前：“还有，请卿大人往后不必管我的事。原本便没什么关系了，非要我欠下人情，还得再还。” 卿无尘抬眸，望了王初芸一眼。她逆光而立，一双眼清澈却透着冷漠。他垂眸，闭上眼，抬手捏了捏眉心：“好的，我知道了。累了一上午，你歇息去吧。” 王初芸颇感意外，她近日对自己的态度，有些怪异。但却说不上哪儿怪。她兀自回了自己座位上。有了午休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