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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饭”好不好吃只要看几个女学生表情就知道。冻僵的手脚,在一盘热气腾腾的盖浇饭下肚后,整个人都变得暖和。80年代的人食量普遍都不小,吃三两口饭就说饱了的猫饮食女生根本没有,黄嫂家装盖浇饭的盘子很大,饭团也压得很紧实……一盘子盖浇饭加起来,不说一斤多吧,八九两总是有的。 米饭起码就占了半斤多。 夏晓兰给黄嫂提的意见是米饭可以免费添第二碗,菜不行。 1斤米才两毛多,能煮两斤米,让人敞开肚子吃两斤饭,其实成本才2毛钱。遇到这样的食客肯定是赚的少了,但一份盖浇饭卖6毛,黄嫂也不至于亏本。 像这样的食客毕竟也是少数,可听在人的耳朵里感觉却不同,起码夏晓兰班上的女同学听说能免费加米饭,都挺高兴。 “还真实惠!” “不过我吃不下第二碗了。” “这才是做生意的实在人……” 女学生们七嘴八舌说着,哪会真的加第二碗饭。穷学生都啃馒头喝冷水,能花6毛钱下馆子的女同学,其实也不缺那一碗米饭吃。 起码叫她们不就着菜再吃一碗白米比较难,一大勺菜早就吃光了呀。 夏晓兰说自己要去洗手,其实已经把几个同学的饭钱都给了,黄嫂不肯要,夏晓兰非得塞在她手里: “开张大吉,这是我在婶子店里吃的第一顿饭,咋能不给钱?” 她给黄婶出主意,不是要占一点小便宜。 黄嫂推迟不过,把夏晓兰几个同学的钱收下,到底是没收夏晓兰那一份。 结账的时候她们才知道夏晓兰把钱给了,都让黄嫂退钱,黄嫂笑呵呵的肯定以夏晓兰的意见为尊。 “一顿饭算啥,谁请谁不都一样吗?同学的情谊才是无价的!” 连带着夏晓兰在内才9个人,一份盖浇饭6毛,9个人才五块四毛。何况黄嫂少收一分钱,连5块钱都不到就成功请客,夏总现在是真没把这钱放在眼里。 但其他人不这样看啊。 她们都知道夏晓兰家庭条件不好,学校才同意她半工半读平时可以不来上课,5块钱对夏晓兰来说肯定不是小钱。 夏晓兰把钱付了,是不想大家看轻她吧。 哎,她们咋会看轻夏学霸,长得好看成绩好,还特别好相处。 有人带头先笑:“行,给就给呗,下次一定要我回请,谁也别和我抢这个机会!” 几个人都起哄,“轮流请,轮流请!” 夏晓兰都被她们逗笑了。 黄嫂也高兴呀,多来吃几次,她的口碑就打开了。把店开在这里,也是瞄准县一中的学生会来消费。 夏晓兰被人簇拥着走进“黄嫂快餐”,吃完盖浇饭,相互之间的关系好像拉近了很多,一群人又说说笑笑离开,都是年轻鲜活生机勃勃的青春面孔,人说十八无丑女,精气神充足,那更是带着青春的活力美。 她们的声势,让路人频频注目。 有几个食客本来走到了张记小吃,却被夏晓兰几人吸引了注意力。 脚步一顿,“要不尝尝那啥快餐?招牌下面写着炒饭和盖浇饭,闻着还怪香的。” 说着,还真的方向一扭,跑到了黄嫂快餐。 眼看着要进门的生意都跑脱,张翠手里的抹布都被她扯变形。 ——有啥好生气的,也就几个客人想尝新鲜! 恰好夏晓兰忽然转头,与她眼神对上,冲着张翠一笑,那笑容真是刺眼极了。 128:营业执照没办到? 在安庆考了两天试,夏晓兰的一日三餐都是在黄嫂店里解决的。 有了她带动,或者说是几个女生的口碑宣传,黄嫂一间门面的摆的长条桌一到饭点竟全部坐满。店里都是快餐,按说客人都吃得挺快,可生意一好起来,仍然需要等翻台。黄嫂笑得嘴都合不拢,店里坐不下就在店门口加了几张桌子,顺着街沿摆,现在的街上罕见四个轮子的车,交通全靠两条路和两个轮子的自行车。 黄嫂这也不妨碍交通,大街有十米宽。 更不会有城管整天来撵人,现在“城管”都还没组建。 不过黄嫂做的是餐饮,能挟制她的部门不少,夏晓兰还是善意提醒她注意各方关系,谨防竞争对手恶意举报捣乱。 黄嫂深以为然。 “你说的对。” 她能抢张记的生意,张记那边肯定不高兴,黄嫂得小心提防。 夏晓兰把水搅浑,又结束了期末考试,心满意足离开,过几天还要回安庆一趟领成绩单。给张翠找点事操心,免得这个戏精总来烦她。 夏晓兰回商都也没休息时间,家人体谅她是考生,她不能只把自己当成是考生,除了考试就什么也不用干。 店面开始装修也有20天,刘勇盯的很紧,现在装修已经初见效果。 “再有10天肯定能装完!” 现在是1月14号,84年的春节是2月2号,再有10天能装修完,不过才1月24号左右。那“蓝凤凰”还能赶上春节前开业。最近都是李凤梅摆摊,这批货要卖的慢一些,但夏晓兰现在能帮忙,怎么着到20号也能卖出去绝大部分。 那她就在20号以后再去羊城进货。 周诚说让康伟一起去,夏晓兰就琢磨着过两天给康伟联系下确定好时间,两人是在羊城汇合,还是她在商都等康伟一起出发。 想到要开业,夏晓兰挺高兴,“我得催催营业执照的事了。” 营业执照的事夏晓兰没有亲自跑,她托付给了胡永才。反正她和胡永才打交道惯了,她出钱胡永才出力,手里还剩着不少“彩蝶”,还算是硬通货。 哪知提到营业执照,刘勇的脸色很不好。 夏晓兰马上明白有问题。 “舅舅,有啥事儿您得告诉我呀。” 刘勇搓了搓手,“你从羊城回来不是病了么,紧跟着又要期末考试,我就没和你说。胡永才那边说咱们的营业执照被卡住了,可能是朱家人干得……” 朱家? 夏晓兰皱眉。 申请营业执照她都没出面,朱家又怎么知道“蓝凤凰”是她的店。 丁爱珍开始也不知道。 她虽然在国棉厂里瞧见夏晓兰的背影挺熟,一时真没联系起来,袁洪刚也随口一说是租二七路45号门面的个体户,丁爱珍的关注点都在45号门面楼上能住人的房间。 为了争这些住房,厂子里各方人马是大打出手,袁洪刚这个有资格做主的人整天被人围堵。 丁爱珍也算虎口夺食,硬生生拿到两个指标。 她要是不能给别人好处,别人凭啥要和“丁主任”站在一起? 丁爱珍手里的两个指标,自然能换来不少好处,让她在单位展开工作时更顺畅。不,丁主任一向都是顺畅的,除了在夏晓兰身上受过气,她简直是人生赢家。 朱放回家时穿了一件新大衣,丁爱珍摸摸料子,听说只花了100元,还夸朱放会买东西。 “我儿子穿着就是好看!” 母子间吵归吵,丁爱珍那会一直和宝贝儿子生气。海军蓝的羊毛大衣穿在朱放身上的确效果好,他皮肤白个子高,能衬这颜色呢。 听说还有黑色,丁爱珍就琢磨着给朱放他爸也搞上一件。 朱放说随便买的,丁爱珍还挺遗憾。可朱放朋友的新媳妇儿小芹就在国棉三厂上班,丁爱珍还是小芹结婚的媒人,偶然在厂子里说起来,小芹就说自己买了两件大衣: “一件海军蓝,一件黑色,我还是看您家朱放穿着好看才去买的,卖衣服那女孩儿可漂亮,眼光也挺好!” 小芹不过是闲聊,丁爱珍听到卖衣服的漂亮女孩子,全身雷达都打开了。 小芹说她大衣买成138元,朱放穿回家的那件只要100元,谁能给朱放便宜三十多块? 夏晓兰! 这名字一下就跳到了丁爱珍脑子里。 她上次瞧见夏晓兰,可不就是在大街上摆摊卖衣服嘛。好啊,说是对她儿子不感兴趣,上次还和别的男人出双入对,那又给朱放下饵干嘛? 丁爱珍的脑子里,男女间就不能有纯洁的友谊……这样想其实也没错,国家单位干了一辈子,丁主任可没有生意人的圆滑。 夏晓兰做事喜欢留一线,只要不涉及底线,夏晓兰都不会撕破脸,而且特别记恩情,别人帮过她一分,有机会她会成倍的回报,这种行事方法既有职场的圆滑,还带着几分江湖气。夏晓兰上辈子不能靠脸走捷径,最后能把许多客户发展成朋友,成为她独有的人脉,与她的“快意恩仇”的江湖气脱不了关系。 反正丁爱珍仔细一问小芹,基本上能确定朱放的大衣是在夏晓兰那里买的。 小秦说夏晓兰卖的大衣供不应求,听说还要开实体店面,丁爱珍福至心灵——那天从袁洪刚办公室里出来三个人,是来签二七路45号租房合同的,那个让她熟悉的背影,现在想来不就是夏晓兰吗?! 除了那狐狸精,还要谁走路是那样妖里妖气! 丁爱珍在小芹面前没有露出端倪,她跑去套袁洪刚的话。 二七路45号那三间门店,的确是有人租来开服装店。 丁爱珍冷笑,回去就把事情对朱放他爸讲。 “想一只脚踩两只船,还是被别人甩了要回来缠着你儿子?我要不收拾她,我不姓丁!” 朱父不以为然,“最近也没啥动静,她找的对象看来也就那样,你要不喜欢她,随便卡一卡她就行。” 个体户本来就没什么地位,朱父说随便卡一卡,“蓝凤凰”的营业执照就愣是办不下来。人家一看申办营业执照的地址是“二七路45号”,直接就说办不了。 “不合格。” 哪里不合格? 卫生还是别的不合格? 胡永才拖人情去问,搞了好久才隐约明白,这是得罪人了,针对的就是“二七路45号”! 129:有人欺负嫂子! 朱家没啥了不起的大官,丁爱珍在国棉三厂里当主任,朱放父亲只是政府办公室的一个科长。 可厉害的是朱家亲戚们也差不多是同样的配置。 七大姑八大姨的,多少都有点小权,像张蛛网一样平时不起眼,却渗透了商都一些部门和单位。安排工作这种事花的人情挺大,卡一卡个体户的营业执照,这种事可以操作的空间就大了! 人家也没说不给办,就说你不合格,再问就没有别的话。 对夏晓兰这样急着开张的店,拖几个月黄花菜都凉了……难道把租金给了,花了大价钱装修,有现成的店面不用,还去摆地摊,夏晓兰只怕是个大傻子! 不当大傻子能咋办? 还敢无证经营,强行开张么。 只要“蓝凤凰”在没有营业执照的情况下开张,朱家能收拾人的手段还多着呢,工商查也能把夏晓兰的生意给查垮了,说不定还能给夏晓兰按个“投机倒把”的罪名,要不要坐牢得看人家的心情。 夏晓兰不是没见识的年轻人,这些套路她实在太了解。 正因为了解才恶心,手里有点小权的人滥用职权时称不上可怕,但真的是“恶心”。 “朱家!” 夏晓兰气得牙痒痒。 她在想自己用什么办法解决这件事。 强权镇压,上策是找更厉害的人反过来镇压他们。 中策是挑拨朱放回去和家里面闹。 下策是把自己变成硌脚的石头,让朱家踩到她就脚痛,从此离她远远的! 上、中、下三策要按执行的难度来看,顺序也能颠倒下。除去挑拨朱放回家闹事这条,其实下策要比上策容易,夏晓兰更容易掌控自己的行为,上策是找到更厉害的人镇压朱家……没有等价交换的资本,更厉害的人凭啥要帮她? 朱家在商都根深蒂固,而她甚至不是商都人。 重生的时间太短,夏晓兰只来得及让生活往小康上奔,把家从乡下搬到了省城发展,结识各种人脉本该是下一部的规划。 她认识哪些能人? 一个陈旺达,是七井村的村长,老革命资历,在七井村说一不二,在安庆县都有点关系。但在豫南省的省会商都,陈旺达又算不了什么大人物了。 一个能人是胡永才,市委招待所的老采购。借着职务便利,在商都也有点人脉,是商都当地的“老油条”,但同样又受限于采购的职务,根本没机会攀上更高层的交际圈子——退一步讲,哪怕胡永才和某个领导有关系,藏着掖着都来不及,凭啥贡献出来帮夏晓兰和朱家扳手腕子? 再远的关系,就是县一中那边,她这次期末考试应该发挥的很不错,能不能找孙校长帮忙? 还是算了,孙校长可能弯弯绕绕认识商都教育系统的,但人家是夏子毓的“靠山”。 这事儿不能让孙校长掺和进来。 不能和解,不能强权镇压朱家,那就只能和朱家硬碰硬,抓到朱家的把柄! 夏晓兰有点出神,刘勇欲言又止。 “晓兰,上次我去朋友那里退股,康伟找了人帮忙说话,那个人说自己是侯秘书派来的,原本人家很迟疑,听说是侯秘书,马上就同意了。” 刘勇也急的上火。 “蓝凤凰”要是开不了张,他和外甥女的家底不至于全折本,却也全打乱了计划。 装修的成本几乎都投入,建材都买好的,只剩下工人的工资还没结。再加上租金,这三间门店已经压住了上万元的资金……开不了张,上万元都打了水漂? 去羊城批发衣服是挺赚,刘勇却知道有多辛苦。 夏晓兰才18岁呢,跑一趟羊城就要在火车上呆30多个小时,来回是70多个小时硬座,也就能趴在桌子上打个盹儿,实在坐累了在车厢里走一走! 为了把衣服推销出去,寒冬腊月的还在外面受着冻,穿得再厚,冬天在外面一站就是一整天,冷风不往脖子里灌?袖口扎得再紧,脖子上系着围巾也没用,做生意要吆喝,戴个大口罩像话么! 刘勇是没去摆摊,可李凤梅才摆了两天摊,脚站到水肿,晚上那鞋得费老大力气才能脱下来,又烧了滚烫的水,呲牙咧嘴忍受着高温都要坚持泡半小时,不然脚上的血气不通,晚上凉的睡不着,第二天还走不了路。 李凤梅当时一边咬牙泡脚,一边说夏晓兰不容易,做个体户不比干农活轻松。 李凤梅遇到生意不好的时候,急的上火,嘴里长口疮。干农活是身体上累,个体户是身体和精神都累,东西都是用钱买回来的,卖不出去精神压力多大? 赚钱这样辛苦,刘勇反对周诚和夏晓兰处对象,却心疼夏晓兰的不容易。 有关系为啥不用啊! 朱家不也是仗着有点小权就欺负人吗? 周诚嘴上说的挺有诚意,刘勇想看看他到底能拿出多少诚意来。 “您的意思是,周诚在商都市认识有权的?” “要不就是周诚,要不就是康伟,他俩其中一个肯定在商都有关系。” 夏晓兰想了想,周诚单位管的挺严的,她就试着问了问康伟。 康伟接到电报,嗷一声就跳脚。 “小光,光哥,你把诚子哥的事大嘴巴到处说,现在将功赎罪的机会来了……你听我说,有人欺负诚子哥媳妇儿,不给她办营业执照。” 和他们倒腾香烟不同,服装店是正经生意,凭啥不给办营业执照? 不就欺负夏晓兰是乡下人,在商都人生地不熟的,没人给出头么。也他妈真是出息啊,一家子欺负一个外地姑娘! 康伟把邵光荣给逮住了。 邵光荣喝酒误事,发誓说不大嘴巴,却在短短两天里把事情搞得人尽皆知,都不晓得事情啥时候就传到长辈耳朵里。邵光荣无颜面对康伟,最近都躲着康伟走,猛然听到康伟说啥“将功赎罪”,邵光荣眼睛里简直在冒贼光。 “要去商都啊?好好好,我亲自给大嫂请安……啊不,我去给我大伯请安。” 130:我为国家做贡献 一张火车票,十来个小时就能从京城到商都。 京城到商都的火车票挺好卖,康伟在单位的工作本来就是闲职,清闲的要命,是康伟二叔特意给安排的。说是怕康伟累着,工资不少拿,事情少,说出去是体面,其实并没有多少上升空间。 康伟要继续干那工作,一辈子的前途基本上就望到头啦。 年纪轻轻的,就要干个养老的工作,康伟如何会满意? 可他奶奶挺满意的。 康爷爷倒是能给他换个工作,但康爷爷原则性强,就是不开这个口。 清闲的工作也有好处,康伟就挂个名头,人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说要去给夏晓兰撑腰,拽着邵光荣就坐上了到商都的火车。 两个人在火车上嘀嘀咕咕,想着到了商都要怎么装逼。 夏晓兰虽然联系了康伟,却没把希望完全寄托在他身上。既然朱家都知道“蓝凤凰”是她的店,夏晓兰也不藏头露尾的,她开始尝试用自己的办法解决问题。 她不吵不闹,就去找负责办营业执照的人。 “同志,我们要办执照,到底是哪里不合格呢?” 你说她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她轻言细语的,却不见害怕的神色。 来办事的个体户,哪个不是点头哈腰的,就怕办证的人不舒坦,夏晓兰倒好,温温柔柔的,非要人家把道理说清楚说明白。 “不合格就是不合格,你们自己的事,也要来麻烦国家!你这个小同志有没有一点自觉性……” 夏晓兰的一双眸子水光蒙蒙,她端端正正坐在哪里,任谁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被夏晓兰看久了,对方有点心虚,刚才的爆发就是恼羞成怒。 夏晓兰特别正经的问,“我响应国家政策,愿意在改革开放的探索过程中当一个小螺丝钉,冒着风险当个体户,因为国家需要我们这样的人去累积经验!我不给国家增加负担,自己养活自己,还能给国家缴税……这叫麻烦国家?倒是你,应该好好读一读‘人民公仆’的事迹,理解一下这四个字的含义!为群众办事就是麻烦,还麻烦国家,你一个能代表国家不?” 夏晓兰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恰好整个屋子的人都能听到。 “你……你胡说!” 原本懒洋洋的,趾高气昂的办事员,被夏晓兰几句话说的跳脚。 这话要是在单位传来,领导该怎么看待他,同事又咋想? 夏晓兰从位置上站起来,“我也不希望把话说的太难听,人民的公仆真正为人民群众办事,群众谁想当刁民?同志你可以再审核下我的资料,希望我下次来的时候,你能告诉我哪里不合格,我一定积极配合改正。” 啊? 把人骂成这样,下次还敢来? 看见这一幕的人都知道,夏晓兰的营业执照估计是办不下来了。 夏晓兰笑一笑,漂亮的让人眼花。 胡永才恨不得把头埋到裤裆里,他真是中了邪,才同意帮这个忙,居然还让夏晓兰跑到工商局“闹事”。不是办事员为难夏晓兰,是朱家打了招呼,夏晓兰这样一搞,不是要把朱家往死里得罪? 本来是点小矛盾,胡永才觉得就忍了那口气,给朱家赔个礼道个歉,让朱放他妈把心头那口气消了,事情才是了解啊。 夏晓兰别说赔礼道歉,她是偏偏要顶着来。 就像今天来工商局几句话把人说的跳脚,胡永才想不明白夏晓兰要这样加深矛盾的原因。 胡永才也算看着夏晓兰“发家”的,从最开始骑着自行车到市委招待所,冒充他亲戚,向招待所推销黄鳝。到黄鳝供货生意做大,后来连黄鳝生意都不做了,干脆带着家人搬到了商都,倒腾起了服装。俩人第一次见面到今天,不过是短短四个多月,夏晓兰已经能租下二七路的三间门店,打算开商都市首屈一指的个体经营服装店。 厉害,能干,是胡永才给夏晓兰的评价。 今天又在优点上加了“冲动”的标签,胡永才叹气,到底是年轻小姑娘,沉不住气呢。 两人也是老交情,起码夏晓兰时不时送点东西,硬生生和胡家成了“通家之好”,胡永才奔着良心提点摇头晃脑提点她: “你和朱家的疙瘩不解,就算这次把事情闹大,营业执照办了,以后你还要在商都做生意,朱家有的是办法恶心你。” 年轻人,低个头算啥。 年轻时候弯一下腰,到老了能挺直腰杆享福,那才是成功。 年轻时不弯腰,横冲直撞处处受挫搞得一事无成,老了反而要低声下气讨口饭吃……很辛酸。 “胡哥,我得罪的不是朱家,是朱放的妈妈。” 胡永才说了挺多话,夏晓兰才回了这么一句。 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夏晓兰却笑笑,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 得罪朱家和丁爱珍是两回事,朱家其他人和她没有利益冲突,只是丁爱珍个人讨厌她,所以上蹿下跳找麻烦。夏晓兰之前陷入到思维误区了,她为啥要对付整个朱家呢,她的敌人只有丁爱珍一个! 或许要加上丁爱珍的丈夫,夫妻一体,朱放爸爸天然会站在丁爱珍那边。 但这两口子能让朱家亲戚们帮忙,他们却不能代表整个朱家。就像刚才那个办事员,把自己拔高到和“国家”一个高度,真是太看得起自己——把惹事的源头解决,就没有人会追着她找麻烦。在收拾丁爱珍的过程中,还能让朱家其他人掂量下她夏晓兰的份量。 知道她不好惹,其他人又不是丁爱珍的亲儿子,凭啥要帮丁爱珍找场子。 朱放才是丁爱珍的亲儿子,夏晓兰觉得对方人不错也没办法,她和丁爱珍势如水火,与朱放形同陌路也是早晚的事儿。 丁爱珍有没有把柄,夏晓兰不用自己去找。 一个人当着小领导,手里有权力,自己享受到了好处,肯定会侵犯别人的利益。夏晓兰觉得一定有同盟,丁爱珍的性格挺讨厌的,难道国棉三厂里人人都喜欢丁主任? 夏晓兰觉得自己特别像个阴谋家,自觉身娇肉贵不愿意和丁爱珍撕逼,就要推别人去。 对付张翠也是那样,给张翠找个竞争对手,让张翠没工夫来烦她。 丁爱珍这事儿升级了,找点麻烦还不行,丁主任手里的权力比张翠一个农村妇女厉害,张翠不能实质性影响到夏晓兰,丁主任却能卡住夏晓兰的命脉。 这是等级不同的“怪”,夏晓兰要一边吸引火力,一边暗搓搓施放技能。 131: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有些事能忍,有些事不能忍。 这个标准不好说,夏晓兰就是特别烦丁爱珍,气场不和,幸好这不是她未来婆婆。 她在工商局搞得一出,果然引得丁爱珍大怒: “她想干啥?” 朱放爸爸琢磨了半天,“她是想把事情闹大,让局里的领导知道?” 丁爱珍等着夏晓兰低声下去上门认错呢,哪知夏晓兰不仅不求饶,反而在局里闹了一场。 朱父沉吟:“她倒是有点小聪明。” 说好了是心照不宣的刁难,夏晓兰非得揭露到台面上,朱家不能一手遮天,那几句诛心之话传到局里领导耳朵里,领导肯定要过问这件事。 夏晓兰的手续是合格的。 租房的手续,门店的装修改造,并没有违规的地方。 事情闹开了,还得把营业执照给她。 夏晓兰要是再跑去税务局闹一场,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税务局说不定还要把她当典型给好好表扬宣传一番。 夏晓兰不按套路出牌,把事情捅到台面上,朱放他爸就知道大势已去。 营业执照肯定要给办的。 为啥又说夏晓兰是小聪明呢? 你把这件事闹开,逼得朱家不得不暂时低头,你以后还要不要在商都做生意了?领导也不能总管着你的事。 夏晓兰一日在商都,她就无法避免这种情况! 只有和朱家和解,让自己家出了一口气,事情才算完。 朱放他爸就觉得吧,本来是个小事儿,夏晓兰一副要鱼死网破的烈性子,反而让事情没办法收场——朱家要是因此而收手,别人该怎么看,还以为怕了夏晓兰一个没有根基的乡下人。 “这下好了,你儿子迟早都要知道……说也奇怪,她竟然没有去找朱放?” 不给办营业执照的事拖了好些天,夏晓兰那边也是想尽了各种办法,却一直没有去找朱放。朱放要知道了,非得把家里闹翻天。 这可能是夏晓兰唯一聪明的地方。 她要是再影响朱放和他妈的母子关系,不说丁爱珍要恨死她,连朱父的态度都会变得慎重。 那夏晓兰就不能在商都呆了,想尽一切办法都要赶走她,而不是仅仅像现在这样,是让她低头。 朱父也是在试探,一个营业执照,说难也不难,如果有人出来打招呼,那就证明夏晓兰背后是有人的。可能是她那个对象,可能是别人。 但一概没有动静,拖了这么多天,夏晓兰选择了硬碰硬。 硬碰硬,就是没有靠山,朱父挺不高兴。 就这,还敢去黄河饭店把朱放羞辱一番? 妈宝不是一个人能惯出来,朱父不如丁爱珍表现的那么溺爱,自己的儿子咋不疼? 周诚在黄河饭店叫朱放没面子,朱父找不到周诚,就非要让夏晓兰低头! “朱放那里千万要瞒好了。” 丁爱珍就笑:“朱放单位不是办个了学习班吗?我给他报名了,封闭学习班谁也打搅不到,等他学完了正好让他转岗,难道真要一直干采购么!” 夏晓兰闹得那一出,果然是有用。 局里面一发话,夏晓兰那营业执照特批办理,速度特别快。 胡永才愁眉苦脸的,这张纸它是个允许经营的证件,可它也是个烫手山芋! 夏晓兰才不管呢,她知道能按时开业就行。 刘勇暂时从装修中脱身,又跑去袁洪刚父母家鞍前马后,袁大娘瞧着他就高兴: “那死老头子还说小刘不来了,我就晓得小刘不是那种人,小刘你门店啥时候开张?” 刘勇噗嗤嗤卖力气把袁大娘家里外里打扫干净,“这个月24号开张,我外甥女说要搞个啥剪彩仪式,我想请袁厂长到场指导指导,多亏了袁厂长我们才能把店面拿到!” 袁大娘拍着胸脯保证,绑也要把袁洪刚帮去参加啥“剪彩”……这年头啥店开业,放一挂鞭炮就挺热闹的,小刘也真是花样多,还搞啥剪彩,见都没见过。 袁洪刚接到老娘指示不想去,他和一个干个体经营的走那么近干啥。国棉三厂又不是服装厂,和服装店不会有什么业务往来,再说一个是年利润两三千万、职工上万的大单位,另一个所有资产加起来不晓得有没有2万的小店,他也不可能要求到搞服装店的刘勇身上。 袁大娘就说他不孝,逼着他必须答应。 袁洪刚拗不过亲妈,勉强同意要参加“剪彩”。他估计这个啥开业剪彩活动,自己就是最大的“领导”,国营大厂的副厂长,在国棉厂能被老油条工人刁难,但袁洪刚代表国棉厂在外活动时,其实不缺地位。 效益好的国棉三厂,当个副厂长比当政府干部还强! 刘勇才不会找袁洪刚出面对付丁爱珍,他和夏晓兰的想法类似,双方关系没到那份儿上。刘勇找人打探消息,就是当初给他牵线的人,对方也是国棉系统的,不过是六厂。 听说他打听丁爱珍,人家都笑: “瞧丁爱珍不顺眼的人多了去,你能把她弄倒?” 能弄倒也行啊,丁爱珍那人挺讨厌,当初仗着婆家的关系被提拔成干部,最初不也是车间的女工么。从前性格挺讨喜的,一当了干部就喜欢踩人。拉帮结派,那些拍她马屁捧着她的,哪怕业务能力不行也有各种好处沾。不讨好“丁主任”的,都被她赶去坐冷板凳。 就说这次国棉三厂有十套分房的指标,丁爱珍拿到两套,多少人眼巴巴等着分房改善居住环境,丁爱珍不按照实际需求给人分,却把这房子名额当成了拉拢人的工具: “三厂恨丁爱珍的人不少,郑忠福现在杀了丁爱珍的心都有。” 132:老实人挖你家祖坟了? 1954年,商都国棉三厂开建,时年20岁的郑忠福响应国家号召,花掉积蓄买了一张从南方到商都的火车票,参与到商都的纺织工大军中,在国棉三厂一干就是30年。 30年,小郑变成了老郑。 老郑在商都娶了老婆生了孩子,在商都安家落户。 年轻时的意气风发都变成了鬓边的白发,老郑和其他国棉厂职工比起来负担很重。他和老婆一口气生了4个孩子,只有老大是女儿,剩下三个都是儿子。除了女儿已经嫁人,剩下3个儿子和老郑两口子挤在小房子里谁也不肯搬走。 没地方搬,尽管他大儿子前两年招工进厂,也成了国棉厂的一名工人,厂里却没给他分房。 单身男青年分啥房,房子紧张,都是先解决拖家带口有家庭的。 这是个死循环,没有房子老郑大儿子根本结不了婚,听说他家三个儿子,几次别人给介绍对象都没成。老郑就看着儿子从开朗变的沉默,人也不爱笑啦,也不说话了。 更雪上加霜的是,老郑丈母娘前段时间中风,其他儿女都不愿意伺候,老郑媳妇给抬回家……家里已经够挤了,现在是6个人挤一个屋! 6个都是大人,还有个整天要躺床上的病人。 老郑家的住房压力不是一般大。 老郑把自己家的困难向厂里反应,他的要求也不过分,把他家那只有一个房间和半个客厅的小房子,换一个稍微大点的。哪怕是两个房间一个厅,一家6口人也能住下。 “我不给厂子添麻烦,早年家里也是挤着两个大人带4个孩子,我说过啥没有?但孩子们长大了,老丈母娘中风了不能往外扔,一间屋里能住下6个大人?要不换个两室的,要不再给分一套小的,我让老大搬出去把婚结了!” 是,老郑这要求真不过分。 人家生4个孩子也不算错,那时候国家又没要求计划生育。 老郑大儿子也在厂子里上班,不分房,就老郑家那条件一辈子都别想找到愿意嫁的女同志。嫁过来住哪里呀,老郑家人能挤一间屋,那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儿媳妇和公公能挤一屋? 要求不过分,厂里面也挺同情,开会说要解决老职工的生活困难。 这次分房的十个名额,袁洪刚认为可以给郑忠福家解决一套。开会的时候提出来,其他人没意见,偏偏丁爱珍跳出来说不符合厂里的规矩。 “人人都有困难,遇到困难就要丢给厂里解决?单身工人不分房,厂里有多人宿舍住,别人能住,郑忠福家的大儿子就不能住了?等结了婚,再按照资格等分房,这样才不破坏规矩。年轻人就不要太娇气,想着一步登天!” 听起来很有道理。 却根本没解决老郑家的难题。 让老郑儿子住多少宿舍是没问题,错过这次分房,厂子里不知道多久才会有新指标。 丁主任说的大义凌然,做事未免太不近人情。 她给争取的两套指标,倒是能按照规矩说通,事实上那两户人家对房子的需求,远远没有郑忠福家迫切。不少人心里明白,丁爱珍就是故意坏郑忠福的事,谁让郑忠福年轻时候得罪过丁爱珍? 丁爱珍就是记仇,一记就是二十多年!袁洪刚倒是要想替老郑做主,他是副厂长,厂长支持着丁爱珍呢! 郑忠福就是本本分分的工人,现在都恨不得拿刀捅死丁爱珍……分房希望再次落空,他儿子精神恍惚,在操作机器时失误,把一只手卷到了机器里。 人是抢救回来,手却没了。 剩下一只手,将来还得过几十年呢!郑忠福一夜之间头发几乎全白了。 这件事闹得也不小,不仅是国棉三厂的人知道,连其他厂子都听到了风声。 夏晓兰都不知道该说啥好。 她挺同情郑忠福家的遭遇,更惊叹于丁爱珍的大胆狂妄——郑家的事刚刚发生吧,丁爱珍竟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这种时候,咋说也要低调做人,丁爱珍还上蹿下跳想叫她低头认错。 也是,丁爱珍觉得她是乡下来的,在商都没啥根基,随便欺负了也就欺负了。 就像郑忠福那样的老实人,随便欺负了,不也没啥报复行动吗? “舅舅,你问问郑忠福,愿不愿意写一封实名检举信。” “有用吗?这事儿都说是丁爱珍打击报复搞掉了郑忠福家的分房指标,毕竟没有证据。” 讨厌丁爱珍的人又不是没写过举报信,都如石沉大海。 “有没有用,要看怎么用。郑忠福现在是大家同情的对象,由他带头站出来,或许会引发和以往不一样的举报效果。” 打压欺负别人,可以忍。 落下残疾的是郑忠福还能忍,是还没成家的儿子,郑家还要怎么忍!专门欺负老实人,老实人挖丁家祖坟了么,活该要被丁爱珍欺负? 夏晓兰在用自己的方法对付丁爱珍,康伟和邵光荣坐了火车到商都。邵光荣大伯让人来接站,康伟没能及时去看夏晓兰。 邵大伯的秘书跟了他好几年,和邵光荣挺熟悉。 康伟说要帮忙,邵光荣根本没有惊动他大伯,都是直接和侯秘书联系。 不过这次邵光荣来商都,肯定要看看他大伯……侯秘书为啥愿意帮忙呢,同人不同命,邵光荣是邵家的男丁独苗苗,全家人都疼的厉害,侯秘书肯定要讨好这位“邵大少”。 康伟跟着侯秘书的称呼,阴阳怪气叫“邵大少”,邵光荣挺不好意思:“侯哥,您别开玩笑了,这次来商都除了看大伯,还有点事要请您帮忙。” 在外人面前高冷的侯秘书笑眯眯的,“你都叫我一声哥,你的事我还不办好?行,你们快进入见领导吧。” 邵大伯百忙之中,还是抽出时间招待了侄子。 对康伟也挺热情,陪两人吃了饭,听说邵光荣要在商都玩几天,邵大伯挺高兴。 “不许惹事,出去时让小侯给安排个辆车。” 康伟十分羡慕。 邵大伯对侄子的亲近毫不掩饰,都是一家人,他二叔对他的热情却浮于表面。 他不指望从亲叔叔哪里得到多少好处,打小没有父亲,康伟更渴望的是异性长辈的关怀。 “走吧兄弟,不是要带我看诚哥媳妇儿么。” 邵光荣打断了康伟的惆怅,邵大嘴……哦不,邵大少对周诚的对象有强烈的好奇心,多少大姑娘往周诚身上扑啊,也没见周诚搭理过哪个啊! 133:夏晓兰,跟我们走一趟! 营业执照办下来,为了店能准时开张,夏晓兰得把上次进来的货在这两天全卖光,好把本钱腾挪出来继续进货。要让三间门面不那么空荡荡,怎么着也要有一万多的货。 那会是最后一批冬装,天气虽然还有两三个月才会暖和,服装行业是提前备货,拿冬装来说,春节就是分水岭。过了春节别管天气如何,再没人敢大肆进货。相反还要尽量掉存货,一些剩下的款,也不讲究赚不赚钱,只要卖出去,就算是赚的。 因为本钱在一开始就赚回来了,压货少,钱才不仅是账面上的利润。 春节前的这批货一定要准备的充足,平时舍不得买衣服的,过年咬牙也要穿一身新的,特别是童装! 夏晓兰一直在迟疑要不要进点童装回来,搞个一锤子买卖。 春节大人舍不得不穿新衣服,家里的孩子呢? 可童装和成人服装不同,夏晓兰敢进男装,男装的经典款就那几样,拿起尺码也没有多少件,特别是现在的人普遍偏瘦,小码到加大,足以适应绝大数顾客的身材……小孩子穿的衣服就不同了,3岁小孩穿的,4岁勉强能穿。 给五、六岁的孩子穿肯定特别小,裤子短,袖子短,整个尺码都不合适! 一岁就是一个码。 元旦前进回来的衣服还剩两千左右的货,李凤梅挺不好意思,她不如夏晓兰会卖东西。 她不知道什么样的顾客,适合什么样的衣服,推荐给别人就不那么满意。 夏晓兰就眼光毒,腰粗的她不会给人推荐紧身,腿短的人也给推荐呢大衣,长度却要在膝盖上面10公分。个子矮有个子矮的穿法,毛衣扎进裤子里,配着高腰喇叭裤穿,很有视觉欺骗性。 夏晓兰说穿衣和个子高矮无关,和“身材比例”有关。 颜色也分冷暖,和人的肤色有关。有的女人皮肤并不黑,穿上绿色却脸色发青,冷暖色不对! 李凤梅如听天书。 对夏晓兰来说,这是比较基本的知识,后世买化妆品就要试色,哪些颜色适合自己,慢慢就摸索出来了……再笨的人,多去专柜试几次口红,也该心里有数。 但80年代的女人们完全没有这个概念。 别说李凤梅,就算商都市这些能花上百元买一件外套的女顾客们也不懂。 李凤梅的审美还有待养成,夏晓兰让她不要着急: “这也不是啥了不起的,都可以学。” 李凤梅也不分开摆摊,仍旧和夏晓兰呆在一起,夏晓兰送走一个客人,就要给李凤梅解释,刚才为什么会推荐那一款衣服。 还有一些小的推销技巧。 讨顾客的喜欢当然要拍马屁,但你要说的让人相信,让人心中欢喜掏钱买东西……眼下的钱特别值钱,真以为随便说两句好话,就能让人花大钱么? 要说到顾客的心坎上,拍马屁要挠到别人的痒点。 “刚才那女同志脸黑个子矮,亏晓兰你能找到地方夸。” 夏晓兰眨眨眼,“那我也没说假话啊,她眼睛是挺好看。” 李凤梅不得不服! 两人今天的生意还不错,眼看着快中午,李凤梅准备买点吃的过来,就见几个戴袖章的过来。 “这里不准摆摊,你们咋回事?” 那也没哪里路边是准摆摊的,流动摊贩和巡逻的人本来就在打游击战。 夏晓兰之前也被抓到过,说说好话,表示愿意把摊位挪开,基本上也就放她一马。有两次交了市容罚款,夏晓兰乖乖掏钱,她以为这次还是老规矩。 而且,她不是在别的地方摆摊,是在正装修的铺子前面。 今天铺子里没人干活,要等墙面干透,地上的瓷砖牢靠了,才要把水晶灯那些东西安装好。 夏晓兰没有占用别的地方,也没妨碍交通。 但她也不打算和人顶牛。 正好中午了,夏晓兰准备收摊吃饭。 一个人忽然沉下脸拦住她,“我们是接到群众举报,说你卖的衣服价钱贵,质量不好,我们怀疑你以次充好,欺骗群众,是投机倒把!” 质量不好?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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