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儿子出来玩?” 裴珩:“微臣没有陛下这样的好福气,不过若是下回陛下有这种需要,微臣也尽可能凭空变出一个来。” 元熙帝咬牙:“……朕有时一直在想,裴卿这样的人,哄起女子来该是什么模样。” 裴珩想起那只成日里想要出去玩的小猫,“大抵与这世间其他男子没什么区别。” 元熙帝一脸戏谑,“我还以为裴卿会说自己压根不会哄女子高兴。” 裴珩:“这天底下没有不会哄女子的男人,端看愿不愿意罢了。” 元熙帝闻言,想起后宫里那个看似温婉恭顺,实则心机深沉的女子,微微蹙眉。 他沉思片刻,道:“那裴卿待会儿就替朕拟旨,中宫有喜,朕心甚悦,朕要大赦天下!顺便再替朕送一道秘旨去岭南,就说朕听闻卿在岭南荔枝种得极好,让他回帝都给朕讲一讲,究竟有无法子将百越国的荔枝种到大端的土地!” 裴珩:“微臣领旨。” 元熙帝挑眉:“既是中宫有喜,朕心里高兴,明日就是中秋,又是大军凯旋归来之日,朕自当设宴款待群臣,那就请裴卿携夫人出席。朕也想瞧一瞧,沈爱卿究竟生了一个怎样的好女儿,把朕的肱骨之臣迷得七荤八素,脸都不要了出这种馊主意!” 说到这话,裴珩蹙眉不语。 元熙帝有些稀奇,“怎么,朕瞧不得?” 裴珩:“想必陛下也知微臣的妻子生了病,并不知晓自己的母族举家被流放,陛下若是真想见,微臣恳请陛下看在昔日沈大将军曾为国戍边二十余载的份上,莫要让人在席间提及此事。” 元熙帝听了这话,久久没有作声。 任何时候,忠臣良将都值得敬重。 他还是太子时,就极其敬重沈大将军的为人,谁能想到这样一名忠臣良将只因为得罪先皇宠妃,被举家流放到岭南种荔枝。 偏他还把荔枝种得极好。 元熙帝:“朕准了。” “多谢陛下体恤。”裴珩放下手中的棋子,“这一局陛下赢了。 元熙帝望着棋盘上险胜半子的棋局,知晓他今日让得辛苦,笑:“裴卿如今也有了自己的弱点。” 裴珩不以为然,“她不是微臣的弱点。” 元熙帝才不信他的鬼话。不过一个男人有了弱点也就有了人味,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他的臣子。 他很放心。 * 裴珩自宫里出来时已经傍晚,朝霞满天。 书墨忙迎上前:“公子已经好几日未回家,今日是归家还是去衙署?” 裴珩抬头看了一眼火红的天,“归家。” 两刻钟后,马车停在听雨堂门口。 裴珩一下马车就吩咐书墨把自己私养的护卫首领唤来,将草拟好的秘旨以及一封信递给他,道:“即刻带上一堆人马,去岭南护送沈将军一家回来。小心服侍着,若是路上有半点闪失,提头来见!” 首领离开后,书墨一脸喜色,“若是娘子知晓此事,怕是要高兴疯了!” 这些年公子没少在里头使劲,如今终于成了! 想起自己的小妻子,裴珩轻轻揉捏着眉心,“这几日她都在做什么?” 书墨:“娘子日日待在院中,哪儿也没有去。” 裴珩:“上回让你弄的东西呢?” 书墨赶紧出门去,片刻的功夫抱着一只雪白的小狗入内,“这是轻云挑的,说是与娘子从前在家时的那一只一模一样。” 裴珩示意他放在书案上。 小狗与他的手掌差不多大,颤颤巍巍地站在案上。 帝都的人养宠成风,裴珩对这些一点儿也不敢兴趣。这么小的东西,也不知要如何讨主人欢心。 他伸出手指在它腹部轻轻一戳,它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呜咽不止。 书墨:“……” 裴珩拿帕子慢条斯理擦干净手指:“去把她请来。” * 纾妍简直快要闷死了。 都是老狐狸不好! 早知她就不该同他做什么破约定,指不定现在都在归家的路上! 这时,院来传外叩门声。 轻云赶紧去应门。 书墨站在外头。 他低声道:“我替公子来传话。” 轻云赶紧去回禀自家小姐。 纾妍:“让他进来。” 她倒要看看老狐狸有什么话说。 片刻的功夫,书墨入内,一眼便瞧见廊庑下正在逗弄鹦鹉的娘子。 她穿着一件家常的胭脂色衣裙,满头青丝随意帝在脑后绾成一个髻,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整个人明艳夺目,令人不敢逼视。 娘子自从得了离魂症怎越来越美了…… 书墨低下头去,“公子请娘子去书房坐坐。” 纾妍神情蔫蔫:“他自己没腿,不能走过来?” 书墨:“公子给娘子准备来一件极其有趣的礼物,对吧,轻云姑娘?” 轻云立刻点头,一脸兴奋:“小姐瞧来了一定很喜欢!” 纾妍半信半疑,“真的?” 淡烟已经拿了遮阳伞来,“小姐刚好出去走走。” 纾妍这才勉为其难出门去。 她决定再跟他谈一谈关于约定之事。 这回她绝不能再上他的当! 抱着这种决心,一刻钟后,纾妍出现在听雨堂的书房门口。 偌大的书房空无一人。 书墨并未进去,笑:“ 兴许公子去了别处忙,娘子可先进去等等。”还贴心地替她关上门。 纾妍甫一入内,就听到一声小狗的叫声。 她心中稀奇,循着声音找去,果然在书案下发现一只刚足月的小京巴犬,全身通体雪白,唯有一对眼睛漆黑如墨,湿漉漉的,格外招人疼。 她眼睛顿时亮了,不顾形象的跪坐在地毯上朝它伸出手,小心地托住它小小的身体,将它托了出来。 小狗呜咽两声,舔了舔她的手指。 纾妍的心都化了,伸手摸摸它的小脑袋瓜子,连人出现在身后都不曾注意。 直到眼前出现一抹绯红的衣摆,她才抬起头来,只见便宜前夫大刀阔斧地在紫檀木圈椅上坐下。 跪在他两腿间的纾妍乌瞳湿润地望着他。 裴珩喉结滚了一滚,伸手一把拎住小狗的脖颈,将它拎到自己怀中。 像是受到巨大威胁的小狗呜咽不止。 纾妍心痛不已,一时忘记自己还在生他的气,身子不自觉地伏在他膝上:“裴叔叔都弄疼它了!” 裴珩:“喜欢?” 完了,又要上他的当了! 可这个当,她又是心甘情愿上的。 纾妍诚实回答:“喜欢。” 裴珩朝她伸出手,“还不快起来,成何体统!” 纾妍握住他的手指站起身来。 裴珩将她拉坐在身旁的椅子上,这才把那只小狗递给她。 纾妍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小狗柔软雪白的皮毛,眼圈微红,“裴叔叔哪里寻来的?” 她从前却是养过一只小京巴,叫小白,只不过养了两个月就误食老鼠药死掉了。 她找遍青州也没能寻一只一模一样的来,为此大哭了一场。 没想到老狐狸的这一只跟那只简直一模一样。 裴珩:“捡来的。” 纾妍才不信,“裴叔叔寻我来可是有事?“ 她从前在家时,每回她爹爹要说一些她不乐意的事,必定会先送一些小玩意她高兴。 老狐狸有时待她,跟她爹没什么两样。 裴珩一时没有言语。 过去三年里,也不知她为父兄之事在背地里流过多少眼泪,如今她什么都不记得…… 裴珩:“高兴吗?“ “高兴,”纾妍弯眉嗔笑,“谢谢裴叔叔。” 裴珩惬意地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留下来陪我用晚饭。” 看在小狗的份上,纾妍笑眯眯地点点头。 这还是纾妍成婚三年来第一回在听雨堂用晚饭,素日里孤寂清冷的书房似多了一丝烟火气。 裴珩望着坐在对面用饭的小妻子,突然觉得有个人这样长长久久陪着自己极好。 就是那只小狗实在烦人。 裴珩扫了一眼卧在她怀里的小狗,“哪有人用饭时抱着狗,将它放到一旁去。” 她放下筷子:“那我抱它回去?” 裴珩盯着她瞧了片刻:“用饭时不许拿手摸他。” 纾妍弯着眼睫笑。 饭后,纾妍坐了一盏茶的功夫,见便宜前夫要处理公务,便起身告辞。 裴珩道:“再坐会儿,我大概还需一刻钟结束。顿了顿,又道:“我有话同霓霓说。” 纾妍只好又坐回去。 怀里的小狗挣扎着要下去。 纾妍把它放在地毯上,它在书房内转了几圈竟入了他的卧房。 纾妍又不好贸然入内,看向便宜前夫。 正在看公文的裴珩头也未抬:“这里没有你不能进的地方。” 纾妍这才入内。 这还是她头一回跨入便宜便宜前夫的私人领域,一股子极淡的冷香扑面而来。 纾妍想起淡烟曾说老狐狸时常熬夜,自己还曾为他制过香料,想来就是这些。 屋子里摆设极简,一张拔步象牙床,一只存放衣物的衣柜,以及悬挂一套紫红色朝袍的木施。 纾妍弯腰抱起正在啃床腿的小狗,正欲出去,便宜前夫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他看了一眼窗外:“外面下雨了,今晚就在这儿睡。” 第41章 咬她(大修) 纾妍侧耳倾听, 窗外淅沥淅沥,果然下起雨来。 裴珩已经入了屋子,伸出手与他一同抚摸着小狗的小脑袋瓜子。 狗实在太小, 他的手几乎覆盖住小狗的身体。 感知到危险的小狗瑟瑟发抖, 呜咽不止。 纾妍不满,“裴叔叔总吓唬它做什么。” 裴珩收回手, 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 纾妍被他盯得头皮发麻, “裴叔叔要与我说什么事?” 裴珩:“霓霓可还记得我那个朋友的事情?他大概还有一个月归帝都, 但我还是没能想好同他的孩子说。” “为何?”纾妍不明白,“能够一家团聚比什么都强。” 裴珩道:“她的哥哥因为当初之事伤了腿,不良于行。她同她哥哥感情极好, 怕是要伤心难过。” 纾妍没想到竟会如此,叹了一口气:“那可怎么办呀?” 裴珩摸摸她的头:“那就迟些再说。我让人准备热水给霓霓沐浴。” 纾妍忙拒绝,“我, 我回去睡。” 话音刚落,窗外传来“轰隆”一声雷响。 她吓得缩了缩脖子。 裴珩伸手将她拥入怀中, “是我屋里的香没了, 我夜里睡不着,想让霓霓陪我。” 纾妍小声道:“既然如此,裴叔叔何不再寻个好婶婶, 夜里也好给裴叔叔铺被暖床。” 裴珩在她耳朵咬了一口, “再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纾妍捂着耳朵娇声娇气喊“痛”。 裴珩伸手替她揉揉耳朵,命人备水给她沐浴, 自己则继续去处理公务。 大约两刻钟的功夫, 周身氤氲着玫瑰甜香的女子抱着小狗出来。 裴珩正聚精会神地看公文,眉头紧锁。 纾妍扫了一眼那纸公文。 好像是江南道的税收出了岔子。 裴珩回过神:“困了可先去睡, 不必等我。” 纾妍:“看着裴叔叔送我小白的份上,我给裴叔叔变个戏法好不好?” 裴珩放在手中的公文:“霓霓还会变戏法?” “自然。”纾妍把怀中的小狗放到地上,拿出一方帕子覆在他眼睛上,“我数到三,裴叔叔才能把帕子拿下来。” 裴珩看她这样神秘,以为她真会变戏法,在她数到三时,拿下帕子,待瞧清楚她的“戏法”,愣了一下,扶额笑了起来。 纾妍把脸凑过去:“裴叔叔笑起来真好看!” 其实上回在湖心小筑她就想要同他说,只是当时见不得他得意。 但他待她太好,她又忍不住想要哄哄他。 裴珩微怔,“霓霓喜欢我笑?” 纾妍困惑,“难不成我过去不喜欢裴叔叔笑?” 裴珩不知,亦不大记得过去三年有无像现在这般对她笑过。 他从小被当作家主培养,喜怒不形于色是最基本的要求。 一个上位者最好的情绪便是没有情绪。 几十年来一贯如此,这种习惯根深蒂固。 更何况,他本就不爱笑。 也许是这世间的一切太过容易看透,让他失了兴致。 只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同她过去三年的所作所为…… 裴珩伸手将她揽入怀中:“除了我,霓霓还这样扮鬼脸哄过谁?” 纾妍掰着手指数:“爹爹,姨母,大哥哥,二哥哥,还有……” 裴珩捏住她的嘴。 纾妍:“:(“ 裴珩揉揉她的头:“去睡吧。小狗不许上床。” 纾妍巴巴望着他,“它洗澡了。” 裴珩:“那也不许。” 纾妍撇嘴。 不近人情的老狐狸! 裴珩:“可带入房内。” 纾妍这才高高兴兴抱着小狗回卧室。 雨越下越大,一向不把公文留过夜的男人起身去沐浴。 他回房时,小妻子已经睡着,也不知做了什么美梦,嫣红的嘴角微微上翘。 裴珩上前,把那只小狗连同它的窝一同拎出卧房。 被扰醒的小狗见是他,呜咽两声把脸埋进腹中。 裴珩重新回房,刚躺下,“轰隆”一声雷响。 小妻子像是受了惊吓,闭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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