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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被击中后脑立即死亡的那种，如果是在高处撞到的，那脑袋不至于破这么大的洞，如果有翻滚的速度加持，那起码坡上半部分不会有血，不过她没有去过出事现场，这都是听人说的，现在和陈为民提出来，也是怕他会找人给张四清理身体，把线索给弄没了。 “我明白了，你先回去，刚才那些话不要跟别人说。”陈为民留下一句，就匆忙离开了。没一会，她就听到院子里赵红的惊呼声，“什么？我儿是被人害死的？” 紧接着又是打骂声，“我知道，我就知道，肯定是这个小贱蹄子，我家小四救了她，她不愿意嫁给我家小四，所以才找人把我家小四给害了。” “我要你给我家小四偿命！你这个没良心的贱人！你这个黑心肝的......” 从头到尾，林夏也没听到张白桃的声音，她有些奇怪，这不像是张白桃的作风。第148章没有线索公安来得很快，其中还有林夏的老熟人刘良材，不过他没有看到人群里的林夏。检查完张四的尸体，公安又让人带着往出事的地方跑了一趟，林夏也夹在人群里跟着去了，为了不打扰办案，她离得有几步远，不过看到张四出事的坡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的判断没事，张四确实是被人杀害的。这个地方林夏常来，这个坡自然也是知道的，这坡上可没有什么大石头能靠成那样的伤口，至于坡底的那个，只怕是凶手特意留下的。公安的结果不用多久也出来了，和林夏的结果一样，张四确实是被人杀害的，准确的说应该是被人在背后用石头砸死之后再推下山，造成不小心摔下山的假象，公安开始在村里展开了调查问话。只可惜并没有得到什么线索，事发的时候大家都在上工，而且今天也没什么人请假，那怕不上工的人，也有不在场的证据，进展就这么卡住了，一时间，村里人心惶惶。其实要说最值得怀疑的就是张白桃，因为她不是自愿嫁给张四的，而且听说自从两人结婚后，张四对她不是打就是骂，还经常不给她饭吃，原因张四骂张白桃和知青点的罗知青勾勾搭搭的，骂她不安分之类的，连隔了两户的人家都能听到他的骂声。只是这个张白桃的嫌疑很快的就被公安否认了，因为从身高力量上来说，张白桃都做不到一击致命，而且事发的时候，村里好多人都看到了，她确实一天都在上工，要说雇人行凶，张白桃也没这个时间，她从嫁给了张四之后，没离开过大榕树村半步。大家又说会不会是张白桃找的罗志文，张四其实是罗志文杀的，虽然这几个月罗志文经常请假，但这些不存在他确实没离开过大榕树村，而且事发的时候他刚好也在上工，也被排除了，后来村里人就说是不是张四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人家里来寻仇的，这个说法得到了村民们广泛的认可。公安在整个后山都做了大量的排查，也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张四的死也成了悬案。天冷了山里也没多少猪草，喂猪也从新鲜的猪草变成了用干的红薯滕泡水后烧开或喂稻糠之类的了，不用割猪草林夏知道也不怎么往山里跑了，至少明面上是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天气越来越冷，外面已经飘起了小雪，地里也没什么农活了，大家伙都开始围在家里烤火，要是不想在家里的就去别个屋里串个门什么。王翠娥坐在王彩霞的炕上，手里抓着林夏给的烤板栗，一边剥一边说， “我还是觉得张四那事和张白桃脱不了关系！张四好好的，突然上山干什么，肯定是张白桃鼓捣的。” 陈露原本还在纳鞋底，听到这话十分的感兴趣，鞋底也不纳了，竖起耳朵听了起来，许是回来的日子过得确实好，她现在整个人都开朗了很多，有几分未出嫁时候的那个劲儿了。她凑过来，“我觉得也是，会不会是张白桃姘头之类的？” “姘头不太可能，自从娶了张白桃，张四盯得可紧了，而且张四为什么会听她的上山？”陈河提出异议。 “不是姘头也可能是雇人做的，至于张四为什么会听她的上山就不知道了，肯定是用了什么办法把人骗上去的。”陈露哪里想得出来，不过她的直觉就是觉得这张白桃有问题。王彩霞突然开口，“你们说，那罗知青，真的就这么甘心让张白桃嫁给了张四？心里就没有一点不服气？” 林夏其实也觉得和罗志文有关，张白桃和罗志文这段时间确实没有离开过大榕树村，但没有离开村不等于没有办法雇人，只是但她还有好些地方没想通，罗志文为什么要帮张白桃，别说喜欢！她看得出来，罗志文对张白桃可没什么感情。王翠娥一拍大腿，“对对对，还有罗知青呀！要是张白桃把人骗上山，然后让罗知青动手的话，这不就妥妥的了。” 林夏提醒道，“可是那天罗知青也有上工，傍晚去找人的时候罗知青也在找人的人里，公安同志已经把罗志文的嫌疑排除了。” “好像也是，不过他们可以出钱找人呀！”王翠娥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陈河，“出钱找人确实可以，但是抓贼拿赃，没有证据呀！而且人家确实好几天没出村了” 王翠娥摆手，她实在想不出来什么了，“唉~不管了不管了，我们也只能在这里说说，人家公安都没办法，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王彩霞也叮嘱陈河几人道，“你们三个也是，在家里说说就算了，可不能在外面说，到时惹出事就麻烦了。” 林夏三人纷纷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后就聊起了别的事。张四的死好像真的就这样过去了。他们在这边烤火吃零嘴不亦乐乎，另一边的张白桃可就没这么好运了。自从张四离世后，赵红整个人都疯魔了，她觉得儿子就是因为张白桃没的，所以她没日没夜的折腾张白桃，不让她吃饭让她没完没了的干活，今天实在是赵红自己折腾的累了睡着了，要不然，她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张白桃边偷偷煮鸡蛋边伸头往赵红屋那边看，好不容易把鸡蛋煮熟悉了，她随便剥了下壳就把整个鸡蛋塞进了嘴里，还没等她咽下去，就感觉到身后有人，她被吓得差点噎住了，恐惧的看向来人！见不是赵红，才松了口气。可是下一刻想到什么，松了一半的气就这么卡在那里，不上不下的。 “你，你来做什么？”张白桃咽了咽口气，眼里的恐惧不减反增，连手都开始抖起来了。第149章后悔看到张白桃这副狼狈又不堪的模样，罗志文心里压不住的雀跃，这女人之前还嫌弃她，哼！活该！ “小桃，饿了吧，我来给你送吃的。”他一脸怜爱的看向她，手里递过去一包饼干。张白桃确实饿坏了，她已经有两天没吃东西了，就刚才那一个鸡蛋，一点用也没有，吃完反而更饿了，这会也顾不得害怕了，抢过饼干，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慢点吃。”罗志文嘴上是这么说，可是手上却一点动作也没有，只是把自己靠近了一点火堆取暖。等张白桃吃完了，他才深情的看着她道，“小桃，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看了心都快碎了，是不是赵红？赵红她打你了？” 赵红打人的事，整个大榕树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罗志文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现在这副疑惑又心疼的样子，张白桃压根就不信，她拼命往后缩，可是罗志文似乎一无所察，还往前凑了凑。 “小桃儿，你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天气越来越冷了，你这要衣服没衣服，连吃都吃不饱，这个冬天你怎么过呀！要不然，我帮你把赵红送去和张四做伴，你觉得怎样？” 罗志文似乎心痛极了，还伸手摸了摸张白桃脏得不成样的脸，好像一点也不介意，好像面前的确实是他心爱的女人一般，那杀人的话在他嘴里似乎和杀一只鸡一只猪没什么两样。 “不，不用。”张白桃拼命摇头。她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害人性命这种事哪里敢做，之前罗志文说可以帮她离婚，她是真的以为是单纯的离错，哪里知道他们的方法居然是把人杀了，她这些天晚上做梦都是张四在问她为什么，为什么要害他。看到罗志文伸过来的手，她仿佛看到的是一把刀，一把让她通向死亡的刀，她害怕的整个人不住的往后缩，只可惜她已经缩到了最角落里，后面也没有位置了，所以那脸还是被罗志文摸了个正着。罗志文摸了摸她的脸，还帮张白桃整理了一下头发，才从口袋里掏了一个东西出来，是一个用纸包着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小小的一包看着轻飘飘的，应该是药之类的。 “既然小桃不想，我这里还有一个好东西，只要人一吃，不用几天就会变成傻子。” 他把药放在灶台上，“是让她去陪张四，还是变成傻子，我听小桃的，你好好想想，当然，如果小桃选择不出来，我帮小桃儿选也是可以的。” 说完又从怀里抱了一个油纸包着的东西，许是放在衣服里温着，还散发着一丝香味，味着好像是肉！张白桃死死盯着那个油包，喉咙不住的上下滑动，连罗志文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她虽然也恨赵红打她骂她，可是如果赵红真的没了，那她呢？是下一个张四还是下一个赵红。不知道过了多久，张白桃突然把那个油包抢过来，打开把那肉使劲往嘴里塞，没一会的工夫，油包本就不多的肉就全消失了，连油包也被丢在了火堆里，而张白桃就这么直愣愣的盯着那个纸包。等赵红起来的时候，灶台上的纸包已经消失不见了，锅里却温着两个杂粮馒头，而张白桃则在山脚下一根一根把柴捡起来，然后又放到到一堆，等捡到差不多的时候，又用绳子把柴捆起来往家里拖。不知何时，小雪花变大了好几倍，飘飘摇摇的从空中打着旋，落在了树梢，停在了草丛里，有调皮的甚至钻进了人的脖子里，把人冻得直了个哆嗦。有几人站在院墙旁边，缩着脖子，脑袋挨着脑袋。 “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赵红疯了，现在人都不认得了，每天见人就喊小四，还拉着村里的小孩说让人跟她回家呢！” “这个我知道，我昨天还看到她了，大冬天的，就穿那点衣服，整个人都冻得发青了，在外面到处喊张四呢！后来还是那张知青把人拖回去的。” “唉~她也是个可怜人，年轻的时候没有丈夫，现在又没了儿子。” “说来也是。” 飘飘扬扬的雪花落在地上，大地披上了雪白的衣裳，哪怕是傍晚，太阳早就下山了，没有月亮也不影响人的视线。张白桃坐在暖烘烘的炕上，白天睡得太久了，她这会有些睡不着，而旁边的屋子里，一个傻乎乎的人抱着一个枕头坐在炕上低声呢喃，一会拍一下，一会摇晃一下，就像是抱着的不是一个枕头，而是一个孩子。一道人影从围墙翻了进来，悄无声息的落在地上，哦，其实是有声的，人踩在雪地里轻微的声音。 “笃笃”敲门声轻轻的响起，躺在炕上的张白桃一惊，轻喝道，“谁？” “是我。”罗志文的声音从门外敲起。张白桃犹豫了一瞬，还是起来把房门打开了，罗志文闪身而入。一进屋，房里的热气扑面而来，罗志文连外衣也来不及脱，整个人往炕上的被窝里一钻，张白桃顿了顿，没有阻止，只坐在了炕边上。 “你这么晚来，有事吗？” 罗志文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过了好一会，整个人都缓过来了，他才坐起身，把外衣给脱掉，伸手把坐在炕边的人搂在怀里。张白桃微不可察的僵了僵，眼里闪过一抹恐惧，只是她反应还算快，加上罗志文许是心里想着事，并没有察觉到。 “小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