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小说

咖啡小说> 致远 > 第203章

第203章

“怎么?你是会吃蝗虫啊?” 冯蕴笑了起来。澗 “大王诙谐,好生逗趣。” 裴獗垂眸,审视着她。 大婚前她便说过,不入后宅,不育子嗣。 西京的雍怀王府是天寿帝新赐下的,如今除了裴冲住在那里,便是跟敖政和离后,带着阿左和阿右一直在娘家“小住”的裴媛。 她不肯去。 笑盈盈说了很多,温声软语,全都是理由。 裴獗却知,她仅仅只是不想做他府上的女主人。澗 “嗯。随你便。” 他素来不苟言笑,冯蕴听不出喜怒,心弦一松,撑着身子便要起身,不料裴獗并没有要结束的意思,轻轻拨一下她垂下的乱发,手指顺着锁骨往下滑,一把勒住她,顷刻便俯压过来。 冯蕴心里一紧,“不来了。” 裴獗不说话,轻而易举地制住她,沉默着剥她的衣裳。 冯蕴低低地呻吟,嗓音破碎。 “陛下在等我……” “让他等。”裴獗说得轻描淡写。澗 很显然,小皇帝在他眼里并没有任何的分量。 权臣和帝王之间,权力失衡,地位便会发生倾斜。 冯蕴睨着裴獗冷峻的眉眼,想到元尚乙乖巧温驯的模样,心下突然沉甸甸的…… “想什么?”裴獗问。 冯蕴迎上他的眼睛,摇头轻笑。 “没事。” “我晚些时候走。”裴獗低头,看着那一身冷白的肌肤上透出的浅红,眼里的冷光重新炙烈,“让我再弄一回。”澗 大军班师还朝,主帅中途跑路,这事换到以前,裴獗不仅做不出来,也不会相信自己会这么做。 他其实是一个刻板保守的人,所有的恶名,都是因为他太讲规矩,在官场上不会圆滑世故,才会在士人的笔杆子和唾沫下,变成一个名声有碍的人。 眼下的他…… 倒是没什么可说。 这样荒诞的事都做出来了,也不怪别人说他功高盖主,还嚣张跋扈了…… 搭在她腰上的手,为非作歹,毫不停歇。 冯蕴瞧着他挺俊的侧脸,情绪不是很好,心里微微一动,伸手去解他的衣裳。澗 高大的身躯伟岸修长,一片片精实的肌理,微微隆起,泛着难以言说的男性张力,强劲而性感…… 可惜,这样诱人的体魄,却添了不少新伤。 有一些甚至还没有完全愈合,看上去格外狰狞。 冯蕴昨夜看不见,此刻看见竟是骇了一跳。 手指倏地缩回,她轻声质问: “你受伤了怎么不说?” 裴獗看一眼,“小伤,不妨事。”澗 冯蕴不知说什么。 轻轻的,触摸一下。 “疼吧?” “不疼。” 他轻描淡写,怕冯蕴不信,捏住她的手在伤口上戳了戳,吓得冯蕴低叫,他才狠狠将人搂住,用力亲了一口。 因为她的担心,他眼里迸出一抹笑痕。 “再来十次也不打紧。”澗 要死了! 冯蕴红了红脸,低声问: “要告诉陛下,你来过吗?” 裴獗微顿,“不用。” 一旦说了就有一堆礼数。 他回来仅仅是看她,不喜束缚,不爱麻烦。 “可是……”澗 冯蕴皱眉,察觉到他掠起裙角,粗糙的掌心摩挲着掠上来,身子微微一颤。 “可是没有不漏风的墙,总会让人知晓的。” 裴獗:“无妨。” 知晓又如何? 只要不摆到明面上。 裴獗道:“你无须理会。” 冯蕴猜到他的顾虑,嗯地一声,想理会也没有那等精力了。澗 满室旖旎中,衣裳早已散开,男人在说话的时候,已是巨龙探渠,轻磨慢碾…… “慢些慢些……”她瘫在那里,几乎要透不过气来。 每次都这般艰涩难行,他哪里敢胡冲乱撞?立刻停下叹息一声,浅尝片刻,才慢慢入道。 “唔。”冯蕴哼声,身上如有虫咬一般酥痒难耐。 他总有办法令她情潮难抑,浑然忘事…… “蕴娘……”其实他也难受。 这般姿色妖姬,娇软厮缠,闭上眼仿佛就能想起前世二人毫无保留的交融,是何等登天的极乐,只要一回想,便足够他血脉偾张,丧失理智。澗 可如今,他不得不克制隐忍,就怕伤到她,怕她疼,次次都是草草收兵,从不曾完整地进入那天堂般的妙境…… “将军,将军。” 她又娇气起来,连续来几次着实受不得。 她指甲剜他,“快些,你快些出来。” 一会快些一会慢些。 裴獗低头轻蹭她的耳侧,慢慢探手到相连处,一点一点为她缓解按揉,低哑着声音道:“你看,如此匹配……” 冯蕴哪里有脸去看?澗 她仰着颈,快被他逼疯了。 “解药。”她目光潋滟,缠住他腰身微拧,“解药给我。” 裴獗忍不住闷哼一声。 神魂都要让这妇人掏空了。 恨不能,在她身上化成灰烬。 他将冯蕴汗津津的身子捞起来,狠狠数十下,她脑子里便只剩一片徇烂的焰火。 “受着。”澗 年轻勇猛的身体里流淌的全是力气,如狼似虎的冲动,浓烈得几乎消散不尽,点燃的火熊熊焚烧,他毫不犹豫地攻城掠地,如上战场一般倾尽所有,体味她带来的销魂快意,也给予她绵延不息的潮浪之巅…… - 元尚乙见到冯蕴已是半个时辰后了。 他正准备离开书房,回养心斋,这才看到冯蕴匆匆赶来。 看到小皇帝,冯蕴脸上略显歉意。 “我睡过头了,陛下见谅。” 元尚乙眼里温和,“娘子睡得可好?”澗 冯蕴脸颊莫名的燥热,嗯一声,“不知陛下过来,不然我早些起身……” 元尚乙皱眉,“娘子平常不叫我陛下的。这里没有外人。” 他喜欢的是跟冯蕴那种亲近。 不是雍怀王妃和天寿皇帝,是娘子和阿元。 冯蕴轻笑,用力揉一下他的脑袋。 “好。阿元快回去读书吧,晚些时候,我来找你,给你带好吃的。” 元尚乙这才快活起来。澗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拉勾勾。” 小皇帝伸出手指来,仰颈看她。 这是冯蕴教的。 冯蕴一愣,笑着勾了勾他的手指。 元尚乙被董柏和两个侍从带着回养心斋了,冯蕴看了一眼他放在木案上的书,全是她挑出来,给小皇帝阅读的。澗 真是一个好孩子。 冯蕴回去的时候,裴獗已然起身,正在穿衣服。他没有叫人进来侍候,自己从屋子里找出一件以前穿过的旧衣裳,脸色比方才柔和了许多。 他在这里没有什么私人物品。 可冯蕴将他的衣裳洗净了,都放得好好的。 这便是男主人的待遇了。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裴獗平常不喜仆女近身,冯蕴走过去,自然地帮他整理衣襟。澗 “不是说晚些时候再走?” 裴獗嗯声,将她整个人抱过来搂在怀里,低头道: “等下去一趟大营,还要见贺洽。” 冯蕴哦一声,没有多话。 他道:“你随我同去。” 冯蕴一惊,诧异地抬起头。 思量片刻才缓缓笑开,“领命。”澗 第359章 夫妻不疑 裴獗坐冯蕴的马车出门,没有引来太多人注意。忟 在村道上,冯蕴特地打帘子,让他看村中景象。 “与将军上次来,可是大为不同了?” 裴獗嗯声,“蕴娘治理得很好。” 冯蕴笑了起来,“农人一到时季就知道种什么庄稼,无须我来治理。” 谦虚了。 裴獗看她一眼。 半晌,淡淡地问:“你还在跟淳于焰合伙营生?”忟 他不是会说废话的人。 冯蕴心里微微一动,笑道:“大王真是耳聪目明,人在万里之外,也知道安渡的事情。” 微微一顿,她赶紧主动交代。 “小界丘的石墨矿山,是在大晋未分裂前便定下的,那时候,我怕给将军找麻烦,引来非议,这才拉淳于焰来入伙。有他出头,朝廷便有什么说法,也说不到将军的头上。” “蕴娘。”裴獗转头,垂着眸子看她,片刻才低声道:“我不怕非议。” 身着青衫的雍怀王,丰神俊秀,英武挺拔,如同世家郎君。没有银甲在身,很难让人联想到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大将军。 但不能看那双眼睛。忟 冷峻凛冽,令人心生惧意。 “这世间,何事我不能替你挡着?” 这句话意思很多。 冯蕴琢磨一下,抿了抿嘴。 “是我思虑不周,但也是为将军考虑。” 裴獗轻掸衣袍,望向那一片绿油油的田地,许久没有说话。 这个时节,风吹过来都是热的,马车里尤其闷燥。忟 冯蕴索性将帘子挂起来。 “等出了石炭,我做成煤球,这个冬天便不会有那么多人冻死了。煤球进献朝廷,也是大功一件,到时候,就记在将军的功劳上。” 裴獗凝视过来。 在那张愉悦人心的面容里,慢慢地搂住她的腰。 “夫妻不疑。我总是与你同心的。” 冯蕴看着他的脸色,默默抱了抱他,“下次知道了。” 天气太热,不适合搂抱。忟 她片刻又直起身来,若有若无地笑问:“将军就这么回安渡,长公主那边,需要派人递个消息吗?” 裴獗平静地道:“无须传消息,她会知道。” 冯蕴默默思量一下。 “大王是说,长公主在我庄子里有眼线?” 裴獗点头,“你不是郡守府的冯十二娘了。蕴娘,你是我的妻子。” 以前的冯十二娘,最多被人说说闲话,现在的雍怀王妃,一举一动都受人瞩目。 何止长公主,哪个有心思的人,不想盯着她?忟 “长门……”裴獗迟疑一下,淡淡相问:“蕴娘想带着走向何方?” 冯蕴微怔一下。 隔了一层薄薄的夏衫,她可以清楚地察觉到裴獗的心跳和呼吸,他坚硬的手臂稍稍用力,便能在她的肌肤上硌出棱角。 如此亲近的两个人。 要隐瞒什么,并不容易。 她笑开,“将军这么问,怪吓人的。” 裴獗的说法,其实和贺洽如出一辙。忟 贺洽委婉地提醒她,部曲发展太多太快,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裴獗倒没有这么说,但字里行间,也是有对她做法的不理解。 一个嫁了人的女子,有夫君保护,何必大费周折去做这些,发展私人的势力呢? 贺洽自然是不理解的。 她猜,裴獗也不会理解。 但她喜欢裴獗的说法,没有直接反对,也没有流露出警告的情绪,只是问她,要做什么…… “我想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她道。 双眼看着裴獗,没有躲闪,慢吞吞从脖子里拉出那个用红绳吊起来的月牙兵符,取下来交到裴獗的手上。忟 “就如这次,你不在,我害怕。” 以前的冯蕴,会转弯抹角能说出很多的道理,来阐述自己的观点,说服裴獗。 但这次只有简单的六个字。 你不在,我害怕。 如一记重锤落在裴獗心上。 他低头看一眼月符,拿起来,重新挂在冯蕴的脖子上。 “我不在,有北雍军,怕什么?”忟 冯蕴微微一笑,知道他已经允许了梅令部曲的存在和人员扩充。 只要他同意,她心里那道坎就算过去了。 旁人再说三道四,全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 “多谢大王。”她将月符塞回去,还用掌心轻轻拍了拍,很是欣喜的样子。 “我会保管好。” - 两人去的是界丘山大营。忟 温行溯前天过来的,刚好在营里,乍然得知裴獗驾到,也是惊讶。 他没有多问,上前便行了个下属礼。 “不知大将军回营,末将未曾远迎,失敬。” 他是最讲礼数的。 裴獗还礼,“温将军辛苦。” 温行溯一笑而过,邀他入内,“大将军,请。” 在没有裴獗的北雍军营里,一个齐国来的将军要想让众将服从,本就是一个难题,其实当初裴獗将这个重担落在温行溯身上的时候,不是没有犹豫。忟 但他还是那么做了。 没有向任何人解释为什么。 当时在营里,还闹出了不小的风浪。 论才干,温行溯是有将才之名,但北雍军能强大到如今,裴獗麾下有领兵之才的人,肯定不止一个两个。 论亲疏,温行溯说到底是一个降将,跟裴獗的时间远远没有其他人那么久。除了冯蕴那一层关系,可以说跟裴獗并不亲厚。 当时石隐就找到裴獗,表示很多兄弟都不服…… 裴獗只说了一句。忟 “不服,就干。” 他没有一视同仁,提拔妻兄,承担着极大的风险,可事实证明,他的眼光不错。 温行溯与裴獗领兵,完全不同。 裴獗是立威施恩,他是仁德立信。 温行溯有学识,有才能,是个儒雅君子,这样的人在诨人遍地的北雍军中,是绝无仅有的。 起初所有人都不看好他,但短短几个月,温行溯已经顺利地融入了北雍军,连最不服气他的石隐,也跟他称兄道弟起来。 一次酒后,石隐对温行溯直言,当初误解了大将军。忟 他以为大将军是耳根子软,听了王妃的耳边风,其实那叫高瞻远瞩。 如果不是温行溯,换成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出了事情,肯定谁也不服谁,自己人先干一仗,说不定北雍军就会闹成一盘散沙。 果然,裴獗入营。 石隐和渝忠等人都来拜见。 寒暄片刻,石隐便上前向裴獗致歉,说当初的误解。 裴獗没有说什么。 等离营的时候,他却告诉温行溯。忟 “我当初让你做北雍军副将,其实理由只有一个。” 温行溯笑言,“因为腰腰。” 无论局势如何变化,温行溯都不会因为大晋朝廷的掣肘,而对冯蕴不利,也不会为大晋朝廷而背叛他。 有邓光和韩绪等人的前车之鉴,裴獗用人更为谨慎。 这是裴獗的思量,也是温行溯当时愿意接过这个烫手山芋,背上重重枷锁,任齐人唾骂,闷声不语的原因。 两人相对而视。 一切尽在不言中。忟 冯蕴半晌不见裴獗上车,撩起帘子看过来。 “你们在说什么呀,外头怪晒的,快上车吧?” 裴獗朝温行溯点点头。 “告辞。” 温行溯笑着行礼,“慢行。” 冯蕴又道:“大兄,什么时候回家来吃饭?离得这么近,你也不来,我该要生气了。” 她满脸是笑。忟 这神情是对着裴獗时完全不同的。 裴獗默默上车,不发一言。 温行溯视线掠过来,温声道: “好,这两日抽空过来。” 冯蕴这才冲他摆摆手,“你快回去吧,太晒了太晒了。” 马车徐徐离开。 温行溯站在炽烈的骄阳里,半晌才转身离去。忟 - 贺洽在玉堂春里等着裴獗。 文慧早早差人洒扫出一个雅间,又备上茶水果点,等贵人们入座,她便退了下去。 在走廊上,遇到贺传栋,二人匆匆一瞥,错身而过。 冯蕴看在眼里,微笑入内。 她和裴獗在玉堂春吃的晌午。 贺洽父子作陪。忟 以前二人跟着裴獗走南闯北,是自己人,席上便少了许多虚礼。 提到小皇帝到花溪养病的事情,贺洽更是一句笑言。 “可惜王妃是女儿身。要是男子,这天下只怕无人能敌了。” 这样的夸奖,冯蕴可受不起。 尤其在裴獗的面前,她怕他对自己生出忌惮,极是谦逊。 “还不是有大王在背后撑腰,有刺史君全力支持?不然,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来的胆子,干出这等吓死人的事情?” 贺洽捋着胡须,轻轻一笑。忟 “当时下官也觉得王妃甚是大胆,可险归险,这一招却极是管用,如此一来,整个西京朝廷,上至长公主,下至百官宗亲,全被卡喉,再不能多说什么了。” 裴獗没有说话,默默吃饭。 贺洽看一眼,突然道:“听说陛下龙体大好,接下来可要送回西京?” 裴獗迟疑一下。 原本,他是准备带元尚乙回京的。 可到了花溪村,看到花溪的一切,听到冯蕴说起她和元尚乙的事情,他突然又改变了主意。 “等我问问陛下的心意。”忟 贺洽眯起眼,看了看二人的神态,跟着打个哈哈。 “自是,自是,做臣子的,当以君王意志为重。” 冯蕴微微勾起嘴角,侧身为裴獗布菜。 “玉堂春的酸汤鳜鱼,新菜,大王尝一尝。” 离开数月再回到安渡,裴獗察觉到了明显的变化。 车水马龙,商铺林立,很有些大都城的样子。 他夸贺洽,“贺君有治理之能。”忟 贺洽连声不敢当,拱了拱手,笑道:“说来,安渡能有今日,得亏王妃。” 又绕到她这里了。 冯蕴眼皮一跳,察觉到裴獗的视线,无奈一笑,“刺史君快别夸我了,再夸下去,我夫君该要把我困于

相关推荐: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全)   回乡种田:末世系统早到十年?   占有欲   七零大厂美人,改造反派崽暴富   无双   魔法学院禁止后宫   天下美男皆炉鼎   艳情同谋 (H)   恶魔哥哥的玩宠   御夫美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