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多把柄都藏在身边,比如威胁臣的弟弟就一直藏在王府。若是后宫还有人是他的细作,说不准就真的进过祁王府。若是进过祁王府,说不准就见过。” 明然也是想试试。 闻言,莫之阳微微挑眉,“那你去安排吧。”老色批真不愧是你,为朕排忧解难。 “是。” 不正的事儿说完,明然也该说正事了。 他是妃嫔,侍奉陛下才是正事。 “陛下,用过膳吗?” 明然牵起陛下,“小厨房早就备好晚膳,臣伺候陛下用膳吧。” “嗯。” 莫之阳怕老色批吃不惯,派到绿茶宫小厨房里的都是他吃的不错的厨子。做点心的,做早膳午膳晚膳的,各种菜品都有专门的厨子负责。 这些事情做得隐蔽,没人知道。 “陛下尝尝这个鹿肉。”明然嫌对坐着不方便夹菜。干脆站起来,将陛下捞起来按坐在自己腿上,“好了。”现在可以直接喂进嘴里。“ 莫之阳突然被抱起来,又按下去,辟毒筷差点捅到舌头。一脸懵的回头看老色批,仿佛在问:我吃的好好的你干啥呢。 “陛下好可爱。”明然从未想过陛下还有这一幕。勾过陛下的下巴,俯身亲下去。 他曾经想象过陛下是何等样子,却没想到是这样的。 莫之阳鹿肉吃得正欢,突然被亲的有点懵。被亲的迷迷糊糊后,亲软的身子倒在老色批怀里喘气。 “你,好端端的亲我做什么?”我只想好好吃个饭。 “陛下太可爱了。” 满桌珍馐都比不上陛下的这样子。明然又想凑过去亲。 气得小白莲一把将人推开,“走走走。”吃完饭再亲啊,老色批。 吃饭呢,你搞什么。 被推开明然也不气,抱着皇帝陛下不肯松手。我的皇帝陛下真的是太可爱了,要是只有我一个人拥有就更好了。 “陛下,把喜爱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许嫔夫?” “喜欢,喜欢你~~”莫之阳下巴扬起,心也跟着老色批的手一上一下的动起来。“再快一点!” “遵旨?”明然挑眉,喜欢陛下这张嘴。故而俯身亲下去,辗转品尝后才觉得痛快。 “再快一点,胆大妄为的东西,你别停下!”惹得莫之阳忍不住用腿去蹭,蹭着老色批的腰侧,“快点。” 忍不住催促道。 “臣遵旨。”明然笑意盈盈,多情的眉眼在情动时最美。 明然动作加快,可看陛下一声轻哼,似乎到临界点又坏心的用大拇指堵住,“陛下,您喜欢我还是喜欢裴小将军?” 他胆大妄为,终究是陛下这些日子的偏爱给了他勇气问出这话。 一直想问的话。 正在爽的莫之阳像是被人突然按进水里,快感消失只剩下憋闷的难受。终究也是皇帝,怎能被人这样轻易拿捏。 “滚开!”莫之阳抬脚将老色批踹下床,一个抬手扯过被子盖在身上,“爱伺候不伺候,不伺候就在底下跪着。” 给你脸了老色批。 被踹到地上,明然滚落在地。没伤到哪里,撑着身子坐起来,“陛下好狠的心,说将臣踹下来就踹下来。” “跪着!”莫之阳也有些恼,床上做什么提其他男人。还提一个提两个。 “是。”察觉到皇帝陛下生气了,明然也不敢太过放肆。听话的跪在脚踏上,“陛下恕罪。” 莫之阳裹着被子,白嫩的脚从被子里伸出来,伸直正好能碰到老色批的鼻尖,“朕乃是一国之君!”足尖点点鼻尖。 “朕乃是大庆的皇帝。”足尖往下滑到下巴,小白莲勾起老色批的下巴,迫使人抬头看自己,“在朕的龙塌之上,你怎么有胆子提起别的男人?” “嗯?” “臣不敢。”明然一把握住陛下细白的脚踝,俯身亲了亲脚背,“陛下,陛下给臣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可好?” 细腻的肌肤在手里的触感真令人着迷。 明然抬头,看着坐在床上不怒自威的帝王。他真的喜欢这样,将高傲的帝王压在身下, 欺君罔上,欺和罔都是动词。 “陛下。”明然眼露痴迷,多亏这张过于出众的脸才不至于显得猥琐。捧着陛下的脚,从脚背一直往上亲,亲到脚踝,坏心咬一口。 “狗东西!”莫之阳眼神微眯,似乎也是有些享受。 这一句狗东西骂的可不是空穴来风,喜欢咬人的不是狗东西是什么? “陛下,那能否陛下准许臣做陛下最忠心的狗。”说这话时,明然双手已经撑在床沿上。? 小白莲他被迫娶替身!(二十六) 莫之阳挑眉,打量这个嘴角含笑的温柔男子。 “允了。” “遵旨!” 明然突然一个飞扑将陛下扑在床上,揽进怀里。一个翻滚又让人压在自己身上,“陛下,臣如今足矣。” “真的足矣?”莫之阳怎么可能不知老色批小九九里藏着什么算盘珠子。 就这个情况来说,表面:臣足矣。背地里:所有人都给我弄走弄走。 “臣只求陛下垂怜。” “好!”莫之阳大手一挥,十分大气。 这家伙什么时候把杀意值消一消,咱们就能好好过日子。你这杀意值不消,玩花的端着谱。 明然一个拦腰将人抱起,正好两人能鼻尖对着鼻尖。突然叹道,“陛下,您没见过我的弟弟,还是不要见他了。” “嗯?” 这话莫之阳没听懂。 因为明奇就长相来说,更像裴小将军。但明奇能装,只要为权势富贵,他能装出任何样子。 翌日一早,明奇就被重新请进宫。 从进宫开始,明奇就震惊于宫中的富贵荣华。红墙琉璃瓦,朱漆雕龙柱。 “哇。”明奇走过一个宫门,忍不住抬手去摸门钉。 这门钉看起来也是金的吧。 自小在山野长大的人没见过什么世面,也没见过这样富贵的地方。明奇以为在祁王府已是顶天,未曾想还有比祁王府更好的地方。 “明公子,请。”子叶奉命来接,将人请进绿茶宫。 一进到堂兄的宫门,明奇差点被过高的门槛绊倒。低头看地砖,仰头看屋顶。 “哇。”忍不住惊呼出声。明奇站在原地。绕着圈圈微微张嘴,惊愕于此。 “明公子,请。”子叶催促。明嫔夫还在里面等着。 “哦,好!”明奇没想到堂兄的日子过的那么好。 在皇宫里那么多人伺候,那么享受。这样泼天的富贵,堂兄居然独自享受,心里极度不平衡。 明奇想去质问,想去质问堂兄怎么把他一个人丢在祁王府,自己跑进宫当嫔夫。 殿中的明然正在绣荷苞,他想将陛下摸得顺手的那枚玉佩换下来。他想一点点取代裴小将军在陛下心目中的位置。 “堂兄!” 麻烦鬼来了。 明然放下手里的针线活,站起身背着手走到中间会客的地方。 “哇,这里那么漂亮的。”明奇忍不住手摸摸手边的青花瓷瓶。这样温润的触感,肯定值不少钱。 明然出来便看见这一幕,倒也没说什么,已然习惯。 “堂兄!”明奇随手捞起方才摸的木兰花青花瓷瓶,“你把这个送给我行不行?这一看就值钱。” “子叶,你先出去。” “是。” 子叶知道竹子不喜欢人跟着,所以出去后顺带将门关上。他不喜欢那位明公子,但这位是主子的堂弟,讨厌又他有什么关系? “你要也可以,但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明然太明白这个堂弟贪得无厌的性格,没有马上给而先问出问题。 但明奇也不是个傻子,一看堂兄这样就是有求于人。既然是有求于人,那就另当别论。 “你说。” “你在祁王府多时,可曾接近过祁王?”明然坐在上首的交椅上,抖搂长袍整理好衣冠。 “自然是见过的,而且见过不少人。”要说明奇在祁王府,那也算是颇得宠爱。 他在进祁王府没到一个月就爬上了祁王的床,在祁王身边,多多少少的是见过一些人心腹的。 明奇太懂给自己争取利益,从小这个堂兄就处处压他一头。父亲母亲也是偏爱这个堂兄。 他就喜欢作妖,喜欢父亲母亲的注意力,抢走堂兄的东西。 明然:“后宫中可有祁王眼线?” “有,不止你还有另外一个也进了宫。” 明奇把玩着手里的青花瓷瓶,在掌心掂了掂,这东西是好东西。但比起这华丽的宫殿,那真相形见绌。 这点东西在堂兄这里,九牛一毛罢了。 “你知道?”明然就知道,微微挑眉问。 “我当然知道,我还见过。”明奇将花瓶摆到手边的小茶桌上,站起身欣赏这个宫殿,“看来堂兄的日子挺好过的,在宫里很受宠吧。”说罢,明奇还摸了摸自己的脸。 就几个月前他被皇帝的人从祁王府带出来,进宫的时候堂兄才是个贵人。现在已经被称为嫔夫。 是因为这张像裴小将军的脸吧? 那他也可以。 明然含笑的嘴角抿紧,神色沉下来。 当初本来是堂弟要被送进宫的,因为明奇更像裴小将军。但因为祁王知道,他的堂弟不会为了他受威胁。 一旦进宫,那明奇肯定会为荣华富贵抛弃堂兄,甚至为了金银珠宝出卖祁王。 所以,最后进宫的是有情有义的明然。 这堂兄弟,看起来也是很像,只是明然些微高一些。 “陛下疼爱,倒也还好。”明然知道这人什么意思。 “堂兄,其实我们很像的不是吗?你像裴小将军,我像你。”明奇摸上自己的脸颊,他知道自己更像。 若说堂兄像九分,那他就像九分九。 “你只说那人在不在后宫,你能不能指认出来即可。”不欲再多言,明然站起身,“你想要什么,想要看到的这些宝贝我都可以给你。” 明奇:“堂兄大度,那如果我也想要陛下的宠爱呢?” 凭什么你就可以在后宫享福,就要把我弄出宫去?我才不是傻子,放着这张脸不好好利用,只弄这些东西回去。 “明奇,你不要太过分!” “我过分?堂兄你怎么这样说呢?我从小就把父亲母亲分一半给你,我如今要一点东西,有什么好过分的?” 明奇站起身,打量着这位身着绫罗绸缎,富贵逼人的堂兄。 “堂兄,我可以帮你指认是谁,但我要见到皇帝陛下。从小到大,你的东西我都要有,恩宠也是。” “陛下不会喜欢你的。”明然说这话自己都有些心虚。 在比他更像的明奇面前,他有胜算吗? “陛下喜不喜欢我是我的本事,祁王当初不也不怎么喜欢我吗?” 明奇真就是个奇葩,他知道自己要什么。要的是权势富贵,所以他真的铆足劲的去努力去算计。 这样的人,虽然恶毒但真的能成事。 此事莫之阳不知,只是当晚过来的时候,看到宫中多一人。不仅是因这人,而是因这张脸。 明然看着陛下呆滞的样子,微不可闻的叹气。只道奇儿太会装模作样。此时奇儿绷紧着后背,笑得潇洒灿烂。 原本九分九,现在被这一刻意的演绎,成了十分。 明然侧开视线,他不想欣赏陛下眼中的追思和爱怜。那是对于另一个男人,又落在另一个人男人身上。 莫之阳确实是错愕几分。 因为这个人,连他都恍惚这个人是不是裴小将军。 但很快莫之阳反应过来,他不是。他只是很像,像的一模一样。裴小将军已经战死,是原主亲自将人的尸体迎回来的。 是原主亲自主持葬礼,亲自追封。不可能还活着,所以这个人是谁? 难不成是其他有异心之人? “参见陛下,草民是明嫔夫的堂弟,明奇。”明奇故作洒脱,主动介绍起自己。 他知道裴小将军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祁王天天在他耳边念叨,久而久之就有个大概的认知。 意气风发少年将军,潇洒如星,肆意如风。 他可不比堂兄有那么多绕绕弯子和顾虑,觉得当别人替身怎么样,他要的就是荣华富贵。当替身就当替身,当替身又不会死。 莫之阳转头看向老色批,眼神示意:真是你堂弟啊? “是。”明然点头。 “起来吧。”既然是老色批的堂弟,就是说这人知道后宫还有哪些隐藏的祁王的卡牌,先点出来。 等把后边的卡池洗干净,再给老色批玩。 “谢陛下。”明奇站起身,歪头看着陛下往上走,又坐在上首的位置上。 这皇帝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听说你见过祁王身边的人?”莫之阳倒是不想废话。 明奇:“见过。” “那人的职责与堂兄是一样的,都是安排在后宫里,伺机而动,刺杀陛下。”明奇说罢,转而看一眼堂兄。 那意思很明显。 但莫之阳假装没看出何意,反问道,“朕要你去看看那些人,指认出来。” 祁王让老色批进宫后,又派个备用的刺客进来。目的就是看老色批如果不动手,那个备用的刺客就能继续。 只不过自己没有去宠信他们,那些人才没机会。 但那人如果没有老色批那张脸,祁王为什么认为他一定会进宫?一定会被自己选中。 那就有可能是家中有权势,为何他没有动手呢? 那就位分肯定就是在老色批进宫时之上的。 祺贵人,蓝常在,还有另外一位尹常在。 “为什么啊?”系统不明白,怎么得出这个结论。 “如果位分在老色批之后的,自己宠信老色批那一晚上。老色批没动手,那肯定有人补上啊。否则这个备胎的作用是什么?” 那就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宠信过那个备胎,但备胎想着给让正主先动手。没想到正主没动手,他也没有去宠幸过那个备胎。 结果,就没机会动手。 你说这谁受得了这口气?正牌刺客被策反,备胎就出来刷存在感。? 小白莲他被迫娶替身!(二十七) 祁王被连锅端,他也无依无靠,却又想点干什么。所以只能用这些微弱的势力,祁王遗留的势力,来操作。 当然这是莫之阳自己的想法啊,这个卡牌到底是谁,还得看这个堂弟来抽。 “草民知道,只不过草民也不知他进宫之后是什么身份。所以,草民想斗胆请陛下让草民有机会见见那些人。” 这个要求也不算过分,莫之阳点头。 “过几日,让许嫔夫设宴。”反正也不急在这两日,莫之阳斜倚到椅背上,微微眯起鹿儿似的眼睛。 目光在明奇身上打量,确实是很像裴小将军。 所以裴小将军这个皮肤不是老色批限定的啊,还以为只有老色批有呢。 没想到他堂弟看起来更像。 现在替身也能一像像一窝是吧? 察觉到陛下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流连,明奇也是胆大妄为,竟敢与陛下直视。 而明然却是害怕,他怕两个人看久还真的看对眼。方才陛下眼里的震惊,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而且,明奇也确实比他像还能装。 “陛下,来时可用膳了?”明然不得不出来阻止两人之间视线的纠缠。 虽然这样胆大妄为,但他不想让堂弟得到陛下的青睐。后宫那么多男人已经够他烦的,若是再来一个真的要气死。 “用过了。”莫之阳收回明奇身上的视线,转头对老色批招招手。 “陛下,何事?”明然走上去,牵住陛下的手拉到唇边亲了亲。 他是在故意显示自己与陛下关系的亲密。 “无事,就是有话与你说。”说罢,莫之阳朝这个明奇的方向摆摆手,示意人下去。 明奇点头转身退下。 “陛下。”明然坐在椅边,用一种凄凉的语气,绝望的表情问道,“陛下,我堂弟可是更像裴小将军?” 他见过画像。 “他不像。”莫之阳摇摇头。 莫之阳本就和明奇是同一种人,只是小白莲有底线而明奇没有。他一眼就能看出明奇心中所想。 故而也知道他是为了钓皇帝,才装出这一副潇洒样子。 这一点就和裴小将军不像。裴小将军是为坦荡赤诚的少年将军,才不是这样的人能比的。 “陛下?”明然不曾想陛下居然能看清楚。 “你以为朕会强娶你堂弟?”没想到在老色批眼中,自己居然是这样不折手段,贪恋美色的帝王! 莫之阳要批评,你个小蠢蛋。 “臣不敢。”怎么可能不想,明然倒不是担心其他。而是奇儿那张脸实在是太像裴小将军,又特别会装。 “陛下您可能不知臣自小是怎么长起来的。” 莫之阳挑眉,“嗯?”老色批受委屈了? 还有人能给老色批委屈受?不行,我要听听。 “我自小父母死亡,是阿爹临死前将我托付给叔叔婶婶一家人。叔叔也有一子,就是明奇。他是我的堂弟,我去的时候他已经五岁。” 此事说来话长,明然长叹一声。 明然原名明冉,七岁那年父母双亡被送到叔叔婶婶家中。他以为自己寄人篱下,从此没有好日子过。 但叔叔婶婶待他极好,像是亲生儿子一样。而明奇那时候五岁,他从小家中独子,备受宠爱。 自从明冉去之后,明奇认为他分走父母。所以明奇对他格外讨厌,时常激怒辱骂。但他并没有什么办法。 明奇这些年一直被打压,他其实没多想。虽然堂弟这样,但叔叔婶婶却待他宛如亲生父母,他很感激。 这些年,只要奇儿有的,他都会有。但每次奇儿都会把属于他的那一份抢走,他倒是没什么所谓。 后来叔叔婶婶去世,他就一直将奇儿带在身边。逃出去被祁王抓住,在被他关起来一直训练变成裴小将军。 这一切明然今日都想明明白白的说给陛下听。 他经历的苦难,其实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但看到陛下面露心疼之意,明然竟生出几分脆弱。 “陛下。”明然将陛下揽在怀里,心里泛起酸味。呢喃道,“我还以为陛下不会怜惜臣的。” “何出此言?”莫之阳倚靠在老色批的怀里。 他遭遇那么多,怎么可能不心疼。 “陛下,臣不如奇儿会装,也不如奇儿想裴小将军,但臣对陛下的爱意满腔,一时间都不知该从何说起”明然面露哀色,“臣其实不敢叫陛下看到奇儿的,因为奇儿更像裴小将军,臣害怕。” “朕不是一个肤浅的人,像和不像其实并非从肉眼可见的。”莫之阳怕老色批想太多,还安慰道,“你不像锦原,她也不像。锦原是世上最英姿勃发之人。” 有的人只是脸像。 明然:“臣自知不如裴小将军,却还是想为陛下鞠躬尽瘁。” “你也很好。” 因为心疼,莫之阳抬起头亲了一下老色批的脸颊。 而明然被陛下这一主动的富含安慰性的亲吻怔住,难以置信的转头看着陛下。陛下眼带笑意,鹿儿似的眼睛充满爱意。 爱意? 是他想到的那样吗?陛下是爱他的。 “陛下,您?” 莫之阳推开老色批坐直起来,“好了,朕想喝茶了。” “臣去沏茶。” 看着老色批忙碌的样子,莫之阳手撑着下巴欣赏老色批的动作。煮茶的动作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陛下,喝茶。”明然端着茶水上来,多情的眉眼此时布满笑容。 何等的英俊。 “其实,若论样貌来说,你比你堂弟好看些。”莫之阳接过茶水,笑道,“所以你不必妄自菲薄。若说朕是沉迷美色的昏君,也该是沉迷你才是。” “陛下。”明然脸色一红。斗胆凑过去,也亲了陛下一下。 不含任何情欲的,只是单纯的亲吻。 莫之阳默许,是因为爱啊。 明奇今晚睡不着,他在想看到的皇帝。说来也是奇怪,这个皇帝看起来不像是皇帝,一身龙袍虽说威严,但长相清秀。 这样的人居然是皇帝,说来也有些难以置信。 这样的皇帝,明奇很难相信居然会喜欢堂兄。 今晚他住在偏殿,推开窗户能看到主殿灯火通明,也能看到院里站着的各司其职的奴才。 皇帝的仪仗就在宫门口,院子里更是站着不下二十个宫人,都是服侍皇帝还有堂兄的吧? 啧,不愧是天潢贵胄,是皇宫。 这样大的排场,实在是难得。 没多久,站在最上面最近门口的公公动了,看他熟练的招来四个抬着浴桶的奴才。然后又是一溜烟的提着木桶的太监。 一个个的往里走,又出来。 明奇舌头顶顶腮边,颇为羡慕:这样的排场也只有在宫里能见。反正他还能待几日,肯定有机会。 翌日,明奇听到外头乱糟糟的声音也跟着起床。 从窗户往外看,好像是奴才们伺候皇帝洗漱要去上朝。 明奇思索后也跟着起身,身上穿着一件短打,随手抓起头发,用发带绑起。一副习武人的做派,脚步轻快的走出去。 出去的时候正好遇到要出门,换上龙袍一身威仪。 而莫之阳也没想到出去的时候居然能撞见这人,而且这家伙还是一身的短打打扮。身上还是裴小将军最喜欢的天青色。 小白莲心里感慨:这功课做的不错啊! 不错不错,表扬。 “草民参见陛下。”明奇做的也是武将才有的抱拳礼。 啧啧啧,真有心啊。 莫之阳一眼看透,回头看了眼正走出来的老色批。眼神暗示:你堂弟,你要不要出来管管? “奇儿,你在这里做什么?”明然冷着脸走出来。 这一身天青色短打,高马尾。明然作为裴小将军的替身,被教过一年,自然知道这些都是什么意思。 手段还不错,居然能做到这一步。 “我起身,就想过来松松筋骨,没想到遇到陛下。”明奇说的一脸无辜,仿佛自己真的是那么想的。 这点手段,莫之阳看得透透的。摆摆手道,“朕还要上朝,这里乱糟糟的你自己看着办。” “是,恭送陛下。” 莫之阳在轿撵上,趁着没人敢看上来手赶紧去揉揉腰。昨天这里被老色批啃得不知道留下多少印子。 腰带一勒,现在都有些刺疼。 “你说老色批是不是属狗的?”莫之阳抱怨。 系统:“是啊,否则怎么会被你叫做狗东西呢?” 这话说的真没毛病。 “老色批这个堂弟我不方便动手,还是交给他亲自来吧。”昨天晚上莫之阳想着要不帮老色批出出气。 结果老色批说叔叔婶婶对他多好,想来也是一对好人。那这样就交给老色批,相信他能处理好的。 “要是原主看到明奇,估计会发疯。真的太像了,而且明奇还能装。”系统都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牛逼啊! “那确实,真敬业。”小白莲竖起大拇指。 “奇儿,你这是何必呢?”明然打量着这一身打扮,比他还用功。 他进宫到现在都没有这样的打扮,他第一天就已经扮上。 不过昨天晚上已经与陛下说清楚,陛下眼中的心疼也不是装出来的。奇儿这一副打扮只怕是白费心思。 “我这身打扮怎么了,堂兄你想说什么?” 怕我抢了你的恩宠?? 小白莲他被迫娶替身!(二十八) “没什么。” 看奇儿这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明然突然觉得自己该看着他作死。 因为叔叔婶婶的嘱托,明然不会明目张胆的动手将人赶走,但若是陛下想将人赶出宫,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明奇眉头一挑,转身离开。 比不过我就开始下眼药?真是好笑。 到底还有正事要做,明然直接带着人去见许嫔夫。 皇帝陛下方才就已经将事情告知,要他设下宴席。叫来阖宫上下的人,过来给明嫔夫的堂弟指认。 可在许嫔夫看到这张脸时,还是不免错愕。 “裴小将军?”不仅是因为这长相,还有这打扮。连见过裴小将军的许嫔夫都恍惚,这到底是不是那人! “草民明奇!”明奇抱拳请安。 不仅是样貌连动作都是一样的。 许嫔夫恍然,随即明白过来,这人不是裴小将军。两人的眼神是不同的,裴小将军的眼神澄澈赤诚,而面前这人带着晦涩。 “此事陛下已经与你说了吧?”明然与许前洲对坐喝茶。 两人也只有在这时候,为陛下着想的时候,才会难得和谐说话。 许前洲:“说了。我让他到时候扮做我的一个宫人,到时在宴上伺候,也能方便看指认。” “嗯。”明然不怀疑许嫔夫的能力,相反这人想的很周到。 许前洲看了眼清丰,吩咐道,“你们都退下吧。”说罢又看向那位方才他都认错的人,“你也下去。” “是。”明奇点头。 屋中只剩下两人,这时候许嫔夫站起来。连与这人对坐都觉得厌恶。 “你怎么想的,怎么将这人引进宫。若是陛下见过他,又要勾起伤心事。”这是其一,还有一个顾虑。 许前洲怕陛下看到他后,他一点机会都没有。 这个人如此相似,动作和打扮。明然这点相似都足够陛下品味,何况来了那么一个人。 那后宫众人,包括他还有好日子过? “怎么,许嫔夫现在怕了?”不提陛下的事情,两人又恢复死敌的关系。 明然呷一口清茶,冷笑道,“不成想许嫔夫还怕这个?我这个靠着这张脸上位的人都不怕,许嫔夫有什么好怕的?” “他是你堂弟,你自然是看得开。你们联手制霸后宫,但你忘了陛下可不是昏君!”主要是许前洲觉得这人心术不正。 有的人,心里怎么想能从眼睛看出来。 许前洲就是觉得这人眼中灰蒙蒙的,不是什么好人。 “你也知陛下不是昏君?”明然放下茶盏站起来,背着手说道,“等他指认出来,我会送他出宫,许嫔夫放心。” 说罢,转身离开。 那副气势,比许前洲还傲。真难相信这人居然只是县令之子。 “最好如此。”看着明嫔夫离开的背影,许前洲喃喃自语。 他总觉得这个明奇不简单。 “堂兄,那人对你似乎不怎么好?不如我帮你?”回去路上明奇突然提起这件事,那个许嫔夫一看就是对手。 “帮我?”明然打量着堂弟,“你可知他是谁?他父亲乃是当朝的左丞相,你帮我?你别是要害我。” “我哪敢呐。”明奇笑道,“左丞相之子又如何?还不是和堂兄你平起平坐?他看家世我们看本事。” “我劝你别对他动手。” 明然虽然和许嫔夫不对付,但并非你死我活的地步。只是两人偶尔拌嘴,彼此也知道都是为陛下办事。 两人不管是谁出事,都会让陛下为难。 故而都不想让陛下为难,平日里拌嘴有却不曾真的动手过。 他算计过许嫔夫,那两次跟头栽的很狠。许嫔夫也算计过他,差点毁容频频下毒。 现在两人都心照不宣的之前种种都扯平,要你多事? “真可惜。”明奇冷笑。 他心思活泛,肯定不会就此罢手。 果然,在下午的时候,明奇就找个由头直接钻进骞福宫里。 宫中许嫔夫正在练字,整理古籍修书。听说明嫔夫的堂弟过来,眉头一挑:果然,这人就是想搞点小动作。 “让人进来吧。”许嫔夫倒是想会会他。 “参见许嫔夫。”明奇抱拳行礼。 “你来做什么?” 明奇站定在许嫔夫跟前,接受对方的打量。笑道,“许嫔夫初见面您便轻呼,说我像裴小将军,想来您也是见过裴小将军的。” “吾见过,那又如何?”许嫔夫一眼就猜到这人来这里是为什么。 这人,觉得全世界都是傻子,都可任他愚弄? “您见过就知道我比我堂兄更像裴小将军。”明奇说着,撩开袍子跪下,“我想请许嫔夫帮我引荐给陛下,我会为许嫔夫马首是瞻。” “吾拒绝。”就知道如此。许嫔夫笑着放下手里的笔,问道,“你觉得吾会相信你说的话?若是你联合你堂兄来算计吾,那吾岂不是得不偿失?” “不会!我与我堂兄并不亲密。何况只是堂兄,他想要挡我荣华富贵之路,就是怕我得陛下宠幸,抢走他的宠爱。” 明奇笑道,“许嫔夫培植我,不好吗?” “培植?” 许嫔夫想都没想就拒绝。培养你,那我才是真的没有留在陛下身边的机会。 而且,他先是臣再是夫。他为臣,便不能让这等小人在陛下枕边吹风。正所谓明君,亲贤臣而远小人。 这明奇,连自己堂兄血脉的不顾,还指望他有什么礼义廉耻? 他断然不会让这种人留在陛下身边! 不过,这人是个小人,不好得罪。 “既然说要投靠吾,那也该来个投名状吧?”许嫔夫靠着背,轻笑道,“若是空着手来,吾都不知该如何跟陛下提起你。” “这......”这个明奇确实没想过。 “好好用自己脑子想想,该怎么让陛下对你另眼相看。陛下最喜欢的就是能替他分忧的人,你明白吗?” 许嫔夫知道,他暗示得这样明显,这人肯定能听进去。 “明白!”明奇怎会不知。 “那就好。”路已经指名,许前洲相信这人会为圣宠不择手段。 等清丰将人送出去后回来,见主子还在安心修书,多嘴说一句,“主子,您怎么见了这人!” “肯定要见的。”若是不见,那真的跌份。 这人一来,许前洲就知道这人要做什么。却还是见,就是怕这人坏陛下的计划。 他们身为臣子,该给陛下分忧才是。 许前洲还要想用个什么办法设下宴席,请他们过来。想来想去就说是得到古籍好书,请诸位来赏书。 传令各宫,唯独没给明嫔夫。 今日格外热闹,而且没有糟心的人,最高兴的当属许前洲,最无聊的是杨嫔。 “你怎么不请明嫔夫来?”相比于这些呆板无趣的书,杨嫔更喜欢看他们两个人剑拔弩张,那张嘴都挺会说的。 “他如此粗浅。怎么配得上我这些好书?”许前洲这句话可不是托词。 他这些古籍都是费尽心思弄来的,给他看岂不是白白便宜他?这些都是我的心头宝,可以跟陛下分享。 但给厌恶的人看了去,那真是晦气。 “这倒也是。”杨嫔只要能骂明嫔夫,都会帮一帮场子。 虽不知陛下为何还将这人留在身边,但陛下做的总归有道理。 装扮好换好太监服的明奇走上来,借由给诸位主子倒茶的动作去打量。最后目光停留在秦贵人身上,随即收回目光。 清丰给明奇乔装过,若是外人看来,只要不抬头根本看不出这人是谁。还以为只是一个身量稍微高一点的小太监。 对于众人的阿谀奉承,许前洲不为所动,只是浅笑着一律收下。 待宴席完毕,许前洲送走众人,就收到明奇呈上来的名单。 “这字?”不能说是不好看,应该说太丑了。跟三岁孩童写的字似的。许前洲记得明嫔夫的字不错,但这人的字是难堪啊,宛如三岁稚儿,刚写字的样子。 “字不要紧,要紧的是名单上的字。”明奇自小就不喜欢跟着学,所以写字也不会,字也认不得几个。 “就劳烦许嫔夫将这名单呈给陛下,也算是我的投名状。” 许前洲点头,但这样的字他实在没脸呈给陛下。算了,还是自己誊抄一遍,他对字和书籍的整洁要求,很苛刻。 等莫之阳拿到这东西时,是在勤政殿。除许嫔夫外,小白莲又特地叫来老色批。大家一起看看这名单,有什么想法。 三人看到这名单,彼此对视一眼。 三只老狐狸,眼中的神情是相同的,那就是两字:不信。 “这人居然喜欢随便攀咬。”莫之阳勾起嘴角,这名单一看就有三个。 秦贵人,这个意料之中。他之前也有考虑过可能也是他,还有两位常在。 “臣觉得,秦贵人是真的,其他的未必。”许前洲怎么都觉得那两位不像。 “你呢?”莫之阳看向老色批,听听有什么高见。 “臣觉得秦贵人是真的,其他两位都是明奇随便指点的。他所要做的无非就是想让自己显得更有用罢了。” 就明奇这个人,明然最是明白。 闻言,莫之阳倒是赞同的点头,“也不是不可能。” 老色批的堂弟一直想进宫伺候老子,做出这种事情也正常。? 小白莲他被迫娶替身!(二十九) 不过,莫之阳想着到觉得挺奇怪的,老色批居然能容忍这样的人留在自己身边?而不是直接弄死。 看来他叔叔婶婶的嘱托对老色批来说很重要。 既然很重要,那就交给我吧! 本来小白莲是不打算动手,现在看老色批不方便,那就让我来。 “不是有可能,是极有可能。”明然微微蹙眉。 却也没想到奇儿会因为想入宫,就攀咬其他无辜之人。 “朕知道了。”莫之阳点头,“许嫔夫你留下,明嫔夫你先出去吧。” 这件事还是要交给许前洲来做方便些。 许前洲在明嫔夫出门前,特地扫了一眼过去。那表情仿佛在说:你怎么就出去了?真可怜。 明然也不恼,他知道陛下的良苦用心。秦贵人家中颇有权势,他一个县令之子扳不倒的,但许前洲可以。 故而此时心中不爽,但却按下不提。 明奇回去后,就等着许嫔夫的好消息。 他觉得一个奸细不够,又随便指认两人。人越多,就证明陛下越危险,也让他的出现显得尤为重要。 反正他是那么想的。 明然回去后什么都没说,也没见明奇。他只觉得全世界都是蠢货,只有他一个聪明人,那就让他继续这样认为好了。 他不想出手,但陛下会。 莫之阳前朝事情忙,这件事就交给许前洲。等搞定完这一切,也该让他去做他喜欢的事情。 让他们在宫里浪费两年,白白蹉跎人岁月。 许前洲雷厉风行,以一个不太大的罪名先将人扣下,将整个宫的人近身的奴才都关起来,一个个的审。 等审完,找出证据后,已经是五日之后。 这五日,外头只知道是秦贵人在那一日赏书宴席上偷走陛下赏赐给许嫔夫的一本古籍,其他的一概不知。 等莫之阳拿到口供的时候,都不得不感慨一句:这个许前洲真的是牛逼啊。 十三分口供,每一份都字迹清晰,小楷标准得像是印刷出来的。而且条理清晰,每一条都写的非常清楚。 还有特别批注上一些重要的事情。 这样的手段,莫之阳真的不舍得把他留在宫里。许前洲应该有更高的发展才是。至少不是留在宫里,做这些破事。 一份份的看完,莫之阳感慨道,“前洲你真的是令人惊叹。”不说其他,就这手干净整洁的证词,就该夸奖。 “陛下?”许前洲有些奇怪,陛下还是第一次直呼自己的名字。 “或许,这后宫真的不该束缚住你。”此时的莫之阳由衷这样觉得,也直说出来。 这样的能力,他怎么改将人束缚于宫中。 听到这话,许前洲猛地抬起头来。满脸诧异的看向陛下。 而莫之阳也是如愿与许前洲对视。 “陛下。”许前洲微微皱眉,或许是意识到自己不该如此直视圣颜。慌忙低下头,强忍着喉头的不适问道,“陛下,您可还记得,记得十二年前?” “嗯?” 莫之阳闻言,有些奇怪。难道是有什么事情自己不知道的吗?不对,十年前应该是原主。 “无事。”许前洲站起身来,拱手行礼后便退下。 等人走出去后,莫之阳开始回想十年前。十年前原主的记忆,但好像有什么是关于许前洲的啊。 原主的回忆,要么就是皇帝的要么就是裴小将军,没有许前洲的戏份。 等许前洲走出去后,才将略红的眼眶压下去。原来陛下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不记得十二年前,那个在马群里哭得伤心的七岁孩子,他无措的看着马周遭狂暴的野马,惊恐又害怕。 是一个人骑着马,把他从马蹄下救起来。 随后那人又迫不及待的奔向裴小将军。 原来陛下什么都不记得,或许对陛下来说,他甚至连记忆都没有。 当初本不是他进宫的,是他跟父亲据理力争才得这个机会。他从不曾在陛下面前提过当年。 是因他觉得此事本不需要再提,他和陛下都是知道的。 未曾想,他的刻骨铭心却没有在对方的心里留下点点痕迹。 许前洲突然回头,看着勤政殿,眼中一点点希冀逐渐消失,变成灰色。这些年,我到底在想什么? 他问自己,却得不到答案。 那个七岁救他与危难,宛若天神降临的太子,什么都不记得。对他来说他是一生最亮最明艳的光。 但对那位少年郎来说,他不过彼时洪流之中的砂砾。是他不值一提甚至连记忆点都没有的无足轻重。 清丰看着主子失魂落魄的走出来,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忙上去扶,“主子,您怎么了?” “无事。”许前洲推开清丰,落寞的独自往前走。 “所以系统,你知道些什么吗?”老实说,小白莲对人的情绪很敏感。 方才许嫔夫的表情看起来实在是不对劲,他又努力回想十二年前,但确实什么都没有发生。 让系统去查下原主留下的记忆。 “没有啊,十二年前全都是裴小将军啊。”系统也闹不准是什么意思。 它作为系统去检测,如果找不到那就真的是没有。 “啧,总觉得不对劲。”但手头还有事情,莫之阳只能先将许嫔夫的事情搁置一旁,等过两天有空再说。 今日,明然主动去找许前洲,倒不是因两人和好,而是因他要知道此事是否已经完毕,若是已经审完,他要进言暗示陛下将明奇赶出去了。 “你怎么了?”明然再看今日的许前洲,有些奇怪。 他怎么心不在焉的?从前的许前洲,温和有礼,但眼神总是坚定。今日这副样子,怎么看怎么失魂落魄。 “怎么?”难得关心。 许前洲站在骞福宫的门口,突然回头看着面前的男人。这个人一点都不像裴小将军,眉目温柔多情。 不像那个坚毅潇洒的少年将军。 “没什么。”许前洲突然想释然。 从前太子有裴小将军。现在陛下有明然。他们好像真的只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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