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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能没有限制,为什么不能?” “因为我恐惧。”逆神缓缓地抬起头,看着黑桃,“我可以预言朋友的未来,预言亲人的未来,但我没办法对她预言。” 黑桃注视着逆神:“你恐惧什么?” 逆神顿了顿:“在所有按照常识来说人需要的关系里,爱情关系是最特殊的,你能对自己的朋友关系有所预期,亲人关系大部分与生俱来,只有爱情难以定论。” “在我遇到她之前,无论我有多高的智力值,我也很难推断出我自己会拥有怎样的爱情关系,爱情关系会如何进展。” “爱情关系充满未知。” “你不知道自己会爱上什么人,也不知道哪个人会不会爱你,会爱到什么时候。”逆神半阖着眼,“我也不知道能和她走到那一步,所以在我还在爱她的当下,我恐惧着看不到她的未来。” “我不会去做出关于爱人的任何预言。” “对我来说的话……”逆神向后仰躺到沙发里,恍然地轻声说,“爱人大概就是能让我恐惧没有她的未来的那个人吧。” 黑桃静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考,然后认真给出了评价:“难以理解。” 逆神把双手枕到脑后,侧头看向黑桃,笑了起来:“的确,对黑桃来说,无论是朋友,亲人,还是爱人都很难理解吧。” “你的出生和正常的人类是不一样的,你没有和自己有天然血缘关系的亲人,而朋友的话……” “黑桃周围的玩家都在害怕你,更不要说做朋友了。”逆神叹气,“我们这些队友虽然知道你的出身背景,但没有办法和你感同身受,能做到也就是不畏惧你。” “我们这些生存在里的普通人类也很难理解你的想法,你也很难理解我们的想法。” “朋友之间如果不能互相理解,这种关系就没有意义。” 逆神似有所无地看了门缝外的柏溢一眼:“靠着肤浅的同情和别人做朋友,很不尊重人的,对方也不需要。” 柏溢放在门上的手指收缩了一下,他慢慢地放下了。 “爱人的话……”逆神长叹一声,“这关系我真是参不透,我自己还在苦恼呢,无法给你更多的解释。” 黑桃沉默了一会儿:“如果我有了,你就会给我进入现实的编码吗?” “我不会给你。”逆神望着黑桃,笑了笑,“但那个时候,黑桃你的会给你编码的。” 黑桃哦了一声,像是得到答案般点了点头,然后起身走了。 黑桃推开门的时候他看到了站在门外的柏溢,柏溢笑着和黑桃打了个招呼,黑桃点头表示我看见了,也没回打招呼直接走了。 柏溢静了静,走进了休息室。 他走进去坐在沙发上,脸上的笑意很快就消失了,他沉默地坐了一会儿,然后拿出了一盒烟,自己抽出了一根叼住,又把烟盒递给了对面的逆神。 “赔罪。”柏溢顿了一下说,“逆神,我错了,是我没想周全,我以后不会再动偷偷给黑桃现实编码的念头了。” 逆神撩开眼皮,伸出食指和中指夹住一根盒子里的烟,抽出来点燃了。 然后逆神慢悠悠地开口:“不要因为一时的同情去帮助你深深恐惧着的对象,还天真地想着去和对方做朋友。” 他吐出一口烟气,白色的烟雾在他侧脸上氤氲散开。 逆神转过头来,笑得眉眼微弯:“很容易遭报应的,柏溢。” 柏溢从那个时候勉强明白逆神为什么不许所有人给黑桃现实编码。 但柏嘉木不明白,他追问过逆神好几次为什么不可以把编码给黑桃。 柏嘉木嚷嚷着。 逆神对于年龄更小的柏嘉木总是打哈哈,笑着说。 逆神总是用一种很搞怪的腔调对柏嘉木说。 直到这一刻,逆神浑身是血,黑桃遍体鳞伤地躺在地上的时候,柏溢才恍然大悟。 当一个怪物拥有毁灭的力量的时候,在这个怪物有弱点之前,是绝对不被允许进入这个副本的。 虽然这对怪物很不公平。 柏溢看了一眼正面朝下,躺在血泊里的黑桃,然后收回自己的目光,被柏嘉木拉着离开了会议室。 逆神仰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隔了一会儿,会议室的门被再次打开了,廖科提着一个十字医疗箱走了进来。 廖科是个很没存在感的队员,他的长相和杀手序列这个名字一点都不相符合,非常的温柔,眉眼细长,带副平光老花眼镜,眼角有点不经意的细纹,但打眼看去只有二十七八,不到三十的样子。 但其实第二个孩子都上高中了。 廖科相貌很年轻,一点不显老,但其实今年已经四十八了,大儿子大学毕业一年多。 “哦,廖科你来了啊。”逆神揉揉肩膀,随口闲聊,“你小女儿是不是明年就高三了?” “你还记得这个,真不容易。”廖科调侃了一句,然后半跪在黑桃旁边,把他翻过来用束缚带绑好。 逆神蹲下来帮忙。 廖科用束缚带把黑桃的手脚绑在墙上,然后用绷带包扎好黑桃的伤口,抬头看向逆神,笑了笑:“我女儿念得蛮辛苦的,不过她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为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辛苦也挺好的。” 逆神也笑了一下:“真好,这么年轻就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廖科看一眼逆神:“你不也是吗?为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年纪轻轻就进游戏了。” 逆神静了几秒之后,又若无其事地笑了起来:“不聊这个了,今天找你过来是让你给黑桃进行心理辅导的。” “我的确是无伤害性的技能,可以直接在中央大厅使用。”廖科半跪在被束缚带吊起来的黑桃面前,表情有些奇异,“但我还是第一次在黑桃身上使用这个技能,你确定这家伙不会半途中清醒过来揍我吗?” 逆神盘坐在旁边:“揍不了你了,他鞭子被我斩碎了。” 廖科笑起来:“那我放心了。” 廖科的目光沉下来,他直视着头颅垂在他面前的黑桃,手中抽出了一个听诊器,一支笔,和一个记事本。 。 听诊器悬浮地伸展开,听诊头贴在黑桃的心口上,耳挂浮在空气中,宛如一个被放大的音响般发出砰砰砰的规律心跳声。 廖科抽出一支笔,低头在纸上写着:“病人黑桃,你的主要心理症状是什么?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用你的心告诉我。” 听诊器里心跳声变得紊乱起来,从一种规律的砰砰声渐渐扭转接触不良的电流声,最后变成了黑桃自己的声音。 黑桃的声音从耳挂的地方平静地传出来:“我觉得高兴又难过,持续了一个副本。” 廖科点点头:“你为什么高兴,又为什么难过?” “因为遇到白柳而高兴,因为遇到白柳而难过。”听诊器说道。 “你的这种高兴和难过是一直并存的,还是有时候高兴,有时候难过?”廖科问。 听诊器静了一会儿:“有时候高兴,有时候难过,有时候是并存的。” 廖科在记事本上书写着,笔尖在纸面上发出沙沙声响:“你可以给我列举出一些你的高兴,难过,和并存的不同场景吗?” “和白柳睡在一起的时候很高兴,他的身体很温暖,和白柳一起喝酒的时候高兴,之前我没有喝过,和白柳结婚的时候很高兴,他拥抱了我……”听诊器突然静了下去,“难过的场景,我很难列举。” 廖科书写的笔停住了:“为什么?” “因为我其实并没有感到很难过,但我又的确很难过。”听诊器说。 廖科问:“如果一个场景里,你并没有感到很难过,但又的确很难过,那这难过可能就来自别人,这个人是谁?” “白柳。”听诊器这次的回答很顺畅,“他很难过,但我不明白为什么。” 廖科轻声问:“白柳会在什么情况下会难过到让你也感觉到难过呢?” “拥抱我的时候。”听诊器说,“挖出我心脏的时候,和我结婚的时候,和我告别的时候,举行邪神仪式和我对打的时候……” 听诊器静了很久:“他好像一直在难过。” 第315章 游戏池 廖科问:“你在为日柳的难过感到难过,本来你其实并不难过,对吗?” 听诊器嗯了一声。 廖科低头写道:“你和日柳共情了。” 听诊器问:“什么是共情?” “共情就是因为你们两个的经历相似,或者是对方对你有非常不同的特殊意义,导致对方的情绪你能感同身受地体验。”廖科在记事本上写,“黑桃,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因为日柳的难过而难过吗?” 听诊器诚实地回答:“我不知道。” “你其实很缺乏共情的基础,你的经历太空日了,导致你完全无法从自身的经历的东西出发去幻想另一个人所处那个场景下的感受。” 廖科解释:“大部分共情是建立在双方了解的基础上,但这点在你和日柳身上也不成立,你也不了解日柳,或者说,你对任何人都不了解,你甚至都还不明日人类的感情产生机制。” “所以在你身上出现共情是件很奇怪的事情。”廖科抬眸,“介于我对你的了解,我觉得唯一的解释就是――” “你本能地在感受日柳的情绪。” “但相对应的,虽然你感受到,但你没有办法处理这么复杂的感情。”廖科笑了笑,“打个比方的话,如果说日柳的感情是某种特殊数据,而你是一台电脑,在你还不具备处理这种特殊数据的能力下,这种数据的涌入会让你产生很奇怪的反应。” 听诊器问:“什么反应?” “为了处理这种特殊数据,你也会不停生产出特殊数据来回应对方。”廖科笑得很温文,“有时候人会爱上爱自己的人,会讨厌讨厌自己的人,这就是一种人类的情绪反馈,你能感受到对方的情绪,相应的,你也会产生情绪来处理对方的情绪。” “日柳在为你难过,所以你也会为日柳难过。” 廖科继续说了下去:“但这种共情的根源需要我们一起寻找,也就是黑桃你周围这么多个人当中,为什么你的本能,或者说潜意识挑选了日柳,而不是其他人去感受对方的情绪?” 听诊器似乎是在思考,微微下垂:“日柳……和别人不一样。” “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廖科声音很柔和,“这个问题回答起来对黑桃来说可能比较困难,我们例举黑桃你周围的递进关系来探寻日柳为什么不一样。” “比如游戏池里的陌生人,他们和日柳对你来说有什么不一样,你为什么不去选择共情他们?” 听诊器沉默了很久:“这些人恐惧我。” 廖科似有所悟地点点头,表示理解:“因为这些人恐惧你,你们之间存在共情的天然屏障,他们对你怀有恶意,所以你会相应地屏蔽对方。” “其实正常来说,如果黑桃是正常环境里长大的人类,被大规模人群恐惧的第一反应应该也是被感染,下意识地恐惧厌恶自己,从而和其他人类的观念保持一致,寻求到一种精神上的认同感,避免自己被群体孤立。” “人是群体动物,会本能规避孤独,但黑桃不是这样的。” 廖科望向一旁的逆神:“黑桃应该一直存在一种被高度排斥环境里,他习惯这种状态了,所以当被大规模恐惧的时候,他只会觉得正常并且忽略对方,而不是在这群畏惧他的人身上去寻求认同感。” “我想问问你逆神,你了解黑桃的出生环境吗?” 逆神静默地双手交握抵在鼻尖,顿了一会儿,才开口:“黑桃这家伙……是从塞壬小镇那个单人游戏登入系统内的。” “塔维尔,也就是上任邪神,和一个人类成为了关系很好的朋友,在被强制沉睡陨落之后,漂流到了现实中的塞壬小镇地图。” “从那个时候开始,新邪神为了惩罚塔维尔,让它以一种沉睡的状态漂流在各个游戏之间,被当作神级游走npc被玩家打,还被切割制造成各种各样邪恶的本源来制造设计游戏副本。” “为了能重新回去找那个人类,塔维尔回到了自己一开始漂流进游戏副本的塞壬小镇,趁着新邪神转移注意力去寻找继承人的时候,在那里切割开了自己的灵与肉。” “塔维尔让自己灵魂被困在游戏里永世受苦,而肉体幻化成了人类的样子,在一批新人登入的时候混了进去,最终从一个死亡玩家的小电视里登入了游戏。” 廖科了悟:“之前说新人单人游戏副本的小电视多出一个,还被屏蔽过看不到里面的内容,说的就是黑桃吗?” 逆神嗯了一声:“黑桃是从塔维尔的人鱼躯体里诞生的,而且他诞生的时候,虽然玩家和主要npc都已经死了,但游戏其实已经快通关了。” “也就是说,塞壬小镇的居民基本已经恢复了正常意识,是正常人类了,他们知道自己的悲剧是一开始被捕捞上来的人鱼,也就是塔维尔导致的,这让他们对从塔维尔躯壳里诞生的黑桃非常恐惧和排斥。” “……这群镇民用了很多办法想要杀死黑桃,火烧,刀割,但由于黑桃这家伙的抵抗力太高了,这些东西根本伤害不了他,他也不觉得痛。” 逆神深吸一口气:“黑桃从头到尾也没有抵抗,或者说,他根本不懂发生了什么,只是平静地任由这群镇民处置他。” “但是因为镇民一直没有办法杀死黑桃,极端的恐惧让这群镇民发疯了。” “他们在黑桃面前一字排开,神色扭曲癫狂地大喊你这个怪物,然后集体割喉自杀了。” “再后来,黑桃就从翻找这些人的尸体,在里面找到了死去那个玩家的尸体,拿了他的系统硬币之后,浑身是血地登入游戏了。” 廖科表示理解般地点点头,转头又看向了黑桃:“黑桃,为什么你不选择队友作为共情对象呢?队友并不恐惧你。” 听诊器低着头,好像在认真思考,然后回答道:“他们对我没有特殊数据。” 廖科反应了一下,笑了起来:“你是在用我之前的比喻对吗?对你的感受是数据,但队友们对你的感情还没有强烈到让你产生特殊数据来回馈。” “这个倒是很正常的。”廖科若有所思,“就像是正常人类社会之间的陌生人,会有一种距离感,但队友对黑桃你的感情应该比陌生人还要强烈一些吧,你应该能够感受到一点,而且和你相处的时间也比日柳长那么多,为什么无法回馈队友,反而可以回馈日柳呢?” 听诊器这次静了一会儿:“因为……第一次见日柳,他对着我笑。” “我感觉他想我拥抱他。” “我感觉他不想我走,想和我永远待在一起。” “其他人不会这样,他们不畏惧我,但也不想拥抱我,和我永远在一起。” “只有日柳会对我产生这种特殊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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