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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去。很显然,这不是会客吃饭的厅,不够正式,整体看起来更随意,更适合家人小聚。 赵玥和霍城早早便到了,来这儿吃饭是赵玥提的,四周氛围轻松,容易拉近距离。 霍城对林霰和霍松声极其不满,吐槽道:“你看看,什么时辰了,我等了他们一下午!都饭点了还不起来!” 赵玥上午就听闻霍城找人麻烦去了,早就想问,谁知霍城拉着殷谷溪去喝了一下午茶,没找到人。 “孩子累了让他们睡个觉怎么了,什么天大的事不能休息好了再说。”赵玥一言堂发言,向霍城打听,“你见到松声带回来那孩子了?怎么样?是个好相处的么?” 霍城直觉不好相处,但先不想多说,卖了个关子:“你见到人就知道了。” 赵玥难得见他有闲情逸致打哑谜,猜测道:“是个不好惹的?” 霍城冷哼一声:“反正将你儿子拿捏得死死的,是个小狐狸。” 赵玥有点惊诧,难免想起过去:“我以为松声喜欢稳重的。” “你说庭霜?” 霍城许久没提这个名字,赵玥点了点头。 “那也是个小狐狸,只是你儿子太皮,显得人家稳重。” 霍城明镜儿似的,家长看孩子一看一个准,霍松声和戚庭霜在他手里长大,自己养出来的娃什么样,他比谁都清楚。 “那听你的意思……”赵玥又猜测,“又是一个庭霜?” “得了吧。”万事不能比较,霍城挺不留情面,“庭霜可没那么多心思。” 林霰到门口时正听见这么一句,上台阶的脚步一顿,脸上好不容易有的那点血色霎时褪了个干净。 霍松声被林霰的反应刺痛了,忍不住想去抓他的手。 他们曾是戚庭霜身边亲近的人,太清楚他是什么样子。那个活在他们眼里的戚庭霜是什么样的呢,他简单也真诚,少年总是会将心思写在脸上,让人一眼看透他的纯粹。 他性子直,有什么说什么,从不拐弯抹角。他聪明,所以有自己的小骄傲,但不自负。他有脾气,被惹恼了会烦,会生气,但听得进道理,也懂得退让。 十几岁的男孩走到哪儿都夺目,那是最精彩的戚庭霜,是后来的林霰永远也找不回的一抹光。 林霰面前仿佛摆了一面镜子,镜子里面是十七岁的戚庭霜,那个人时时刻刻透过镜子盯着他,逼他看清自己和戚庭霜有多不同,他是如何变成今天这个面目全非的样子。 林霰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浑身冰凉,对霍松声避之不及。 霍松声手里一空,心也跟着空了,他愕然看着林霰,发现那人连眼神的接触都吝于给他。 霍松声犯了轴,执拗地伸手过去,林霰越躲他越要抓住。 林霰起初握着拳头,后来手掌被霍松声强行摊开,霍松声扣着他,五指嵌入指缝,严丝合缝的把他绑在身边。 霍松声拉着林霰的手往里走,林霰挣了一下,将霍松声向后拉了一步:“放手。” 雪上听的屋檐在脚下落了一道阴影,霍松声将林霰从那团黑暗中拉了出来,通知他:“我不会再放开你。” 林霰是被霍松声拽进雪上听的。 霍城早听见他们的脚步声,那话是说给林霰和霍松声听的,都是故意的,是提醒霍松声,也是告诫林霰。 赵玥只看了林霰一眼就明白霍城的意思了,这孩子长了一双旧人的眼睛,连她都有片刻的晃神,更何况是霍松声。 赵玥看向霍松声紧抓不放的手,和林霰明显抗拒的姿态,不由皱起眉头:“多大人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 赵玥的不悦太直白,以至于林霰都慌了一下。 霍松声将林霰按在椅子上,把他挤到里面的位置,堵在旁边不让他跑:“您和我爹拌嘴的时候也没想着自个岁数不是?” 霍松声玩笑地说,拿霍城和赵玥来类比自己和林霰,是明白告诉他爹娘,这个人他上了心。 做父母的不可能不了解儿子,赵玥看了霍松声一眼,刚要开口,听见林霰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侯爷、夫人,小侯爷不是那个意思。” 霍城抱着胳膊往后一靠:“那他什么意思?” 林霰没想到霍城会这么问,不管霍松声什么意思,林霰那话说出来就是和霍松声唱反调,霍城还非得让他把反调讲明白,林霰抿住唇,一时不知从何下嘴,竟有些后悔自己胡乱接话了。 “爹,您别欺负人。”霍松声看不下去,先说他爹,再说林霰,“你也别上赶着替我解释,我什么意思你们心知肚明。” 霍松声大方又坦诚,将霍城和林霰都噎在那儿,自己抱起桌上的酒,凑上去闻了闻:“什么酒,林霰不能喝酒。” 不管霍城和赵玥怎么看待林霰,他们把饭局设在雪上听,一张桌四把椅,这太像家宴了,出于礼貌和尊重,林霰都不能拂霍城的面子。 林霰说:“没关系,少喝一点没事。” 霍松声皱着眉:“你得了吧,回头难受的是你自己。”说着要起身,“我去热壶茶。” 赵玥惊讶于霍松声的殷勤,抬手拦了一下:“没事的,这是我自己酿的果酒,不烈的。” 霍松声又闻了闻:“味儿是挺淡的。”说着转向林霰,“给你尝一点儿?不能多。” 林霰点点头:“好的。” 一家人喝酒就是意思一下,有个气氛在就行了。 林霰率先端起酒杯,对霍城道:“侯爷,我敬您,感谢您今日照顾。” 霍城轻轻跟他碰了碰,说道:“身体不好少喝点。” 林霰却没有听他的,仰头把酒一口闷了。 喝完看向霍松声,霍松声给他满上,不满道:“别喝这么快。” 他知道林霰对霍城和赵玥有话要说,过去戚庭霜受南林侯府庇佑,情分匪浅,分别十年,无法以真实身份示人,这酒既是感谢,也是赔罪。 林霰敬赵玥一杯:“多谢夫人款待。” 林霰藏着话,将想说的对霍城和赵玥说了。果酒虽然不辣,但也是酒,林霰两杯下肚胃有点烧,掩唇咳嗽。 赵玥打圆场道:“空肚子喝酒对肠胃不好,先吃点东西。” 霍松声不让林霰喝酒了,喊人送点茶来。 桌上的菜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噱头,是热乎的家常菜,出自赵玥之手。 林霰口腹之欲很淡,对吃的没有要求,但也能看出这些普通家常菜背后的巧思。他右手受伤不好用筷子,霍松声端着碗给他张罗。 不一会儿,林霰的碗便高高堆起。 林霰在桌下轻轻撞了下霍松声的腿,霍松声很自然地靠过来,林霰冲那耳边说:“可以了。” 霍松声这才停下,回过去一句:“多吃点,长肉。” 林霰拨弄一下碗里的肉:“不想吃肉。” 霍松声拒绝他:“不行。” 林霰还是不肯吃:“想吐。” 霍松声悄悄叹气,把林霰碗里的肉挑出来,放自己碗里:“给我吃吧。” 赵玥始终留心观察他们,发现他家那从小事儿多,毛病多的公子哥竟也会照顾人了。 “不知先生口味,随便做了些。”赵玥说,“先生还吃得惯吗?” 林霰在浅淡的味蕾中寻找旧时味道,点头说:“夫人厨艺甚佳。” 赵玥微微一笑,顺势打探:“先生是南方人,还是北方人?” 林霰回答:“算是北方,我来自都津。” “哦,都津不吃甜。”赵玥看了眼桌上的菜,南林人嗜甜,她做了许多霍松声爱吃的菜,几乎都带了糖,“先生还是客气了,我让厨房新做吧。” “不用麻烦……”林霰自幼养在赵玥身边,早没了北方口味,喜好全被带偏,“我可以吃甜,没有不喜欢。” 霍松声在旁附和:“娘,不用费事儿,他爱吃甜的,比我还喜欢。” 霍城看霍松声就来气,听他说话更是烦躁,他还在为下午被俩人爽约的事儿耿耿于怀,挑刺说:“什么都有你的事儿。” 霍松声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十多年前,他们一家四口每日都像这样一起吃饭,饭桌上戚庭霜说一句,他要插一句,然后霍城便看不顺眼,出来让他闭嘴。 “你喜欢是因为你爹喜欢。”赵玥看向林霰,“不知林先生父母是做什么的?还在都津吗?” 霍松声刚给林霰递过去一碗山茸汤,滚烫的,林霰差点没接稳,一点热汤泼出来,不仅烫到了自己,也烫到了霍松声。 桌上顿时混乱起来,林霰抓住霍松声:“烫哪了?” “没烫到。”霍松声用净手的帕子擦了擦,手背上有一小片皮肤红起来了,“你呢?” 林霰揪着眉心:“我没事。” 这情景谁都看出是问了不该问的,赵玥有些抱歉:“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不要紧。”林霰很快恢复平静,回答赵玥的问题,“我父母已经过世,家中只有我一个人。” 偌大世间只剩下自己,任谁都会觉得可怜,赵玥本就是善良的人,看林霰也多了几分怜惜,她不再打探,嘱咐霍松声照顾林霰吃菜。 沉重的话题没再继续,这样的场景似乎也不适合聊政事,霍松声与父母久未见面,便挑挑拣拣,从军旅生活中选出些不那么惊险的,还很有趣的事情,讲给他们听。 霍松声很会讲故事,平淡小事都能被他说得生动形象,赵玥被他逗得直笑,桌上基本都是母子俩的声音,偶尔霍城会插两句嘴,端着张严肃脸臭霍松声,霍松声若是不乐意便要跟他争一争,将这一方小天地弄得无比热闹。 林霰始终安静地听,借此窥探霍松声十年生活的零星。 饭吃完了,话还没有说完。 残羹冷炙都撤了下去,新煮的茶端上来,如此聊到夜深。 赵玥精力不济,先一步离席。 霍城说:“松声,送你娘回房。” 霍松声看了林霰一眼,明白霍城是要和林霰单独聊聊,不太情愿地说:“干嘛啊,不是要一起交待吗?” 霍城“哼”了声:“怎么,我还能吃了他不成?” “那谁知道你了,你那么凶。” 霍松声不肯走,霍城往后一靠,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林霰,那意思明摆着,你给我把他弄走。 林霰凑近霍松声,摸了摸他的手,在他耳边轻声说:“先送夫人回去吧,我和侯爷说会话。” 那语气特像在跟不懂事的小孩儿讲道理,霍松声“啧”着嘴:“什么话还非得背着我说。” 林霰拍拍他:“去吧,没事。我晚上的药还没喝,你帮我煮一下,嗯?” 霍松声斜眼瞥着他:“你这是在哄我?” 林霰微微一愣,霍松声借机倾身过来,朝着里面一侧,偏头亲了亲林霰的耳朵尖:“我可以走,但你得答应今晚不能再推开我。” 林霰咬了咬牙,虽然霍松声对着里头,霍城和赵玥没直观看到他在干嘛,但这姿势已经说明一切。林霰的忍耐快要破功,催促道:“……行,你快走吧。” 霍松声好赖得到点好处,这才愿意先走一步。 雪上听安静下来,霍城的目光来来回回在林霰面上逡巡,看的林霰心都虚了,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发话:“你接近松声到底什么目的?” 林霰可以发誓,在他决意进长陵之前,他的所有计划里都没有霍松声的影子。他不知道霍松声会回长陵,没想过会碰上他,更没料到会出现今天这种局面。 “我从未刻意接近过小侯爷。”林霰字字坦诚,“不论侯爷信与不信,我不会伤害松声。” 霍城往椅背上靠了靠,他这一生阅人无数,看人很准,但他看林霰就是一团雾,猜不透,更无法断言他所说是真是假。 “既然如此,我且问你,今日出现在侯府的刺客出自何处?” 林霰抿起薄唇,霍城虽然不好糊弄,但以林霰的口舌,他若有心要瞒,也一定会让霍城挑不出刺。可他并不想欺骗霍城,于是说:“东厂,锦衣卫。” 霍城亲自看过刺客尸体,对刺客的来路已经了然于胸:“锦衣卫为何杀你?” 林霰说:“我手中有秦芳若的把柄,若公诸于众,他死无葬身之地。” 霍城眯起眼睛,锐利的眸光审视着林霰:“什么把柄?” 林霰微微抬起头,没有犹豫:“请恕我不能对侯爷明说。” 霍城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他并不是开玩笑,也并非威胁:“现在霍松声不在,没人护着你,我若想取你性命轻而易举,先生确定不说吗?” 林霰是个聪明又危险的人,这毋庸置疑,让这样的人走入朝堂,只会将大历本就污浊的一滩水搅得更浑。霍城想杀林霰的心很明显,在霍松声走后彻底暴露出来。 林霰反应平平,似乎没将霍城的话放在心上:“侯爷此时杀了我,日后怕是会后悔。” 霍城扯动嘴角,冷笑道:“你说松声?我是他爹,父子俩可没有隔夜仇。” “不,我不是说松声。”林霰说出另一种可能,“侯爷难道没有想过,能让恶人伏法的,只能是更恶的人么?” 霍城拍案而起,伸长了手,隔着桌子掐住林霰的脖子。 这张桌子不久前还欢声笑语,满桌热饭瞧着温馨。 现在林霰被霍城大力摁着,苍白脸上因为供血不足而涨红。 “如此说来,我是非杀你不可了。”霍城说道。 “侯爷可以杀我。”雪上听这巴掌大的地方突然旋起狂风,气氛陡然僵住,林霰却毫无畏惧地反问道,“但我死了,长陵失去力量平衡,不得圣心的南林侯府还能力挽狂澜、拯救这个破败的王朝吗?” 霍城没有说话,因为他被林霰刺中了。从霍城上交军权的那一刻起,就等于自动放弃长陵的一切,这么多年,眼睁睁看着曾经护卫的国土愈加腐败,霍城心如刀割,但也无能为力。 林霰用细瘦的左手扣住了霍城的手腕,然后顶着霍城的力量缓缓站了起来。 “是现在杀了我,多出两匹猛虎,还是留下我这头狼,为南林侯府扫清一条道路。”林霰循循善诱,“侯爷,权衡利弊,考虑好了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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