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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 霍松声如释重负般松口气,出了宫门后也乘上骄撵,进去就趴那儿了,动也不动。 司南鉴建在长陵西南角丘山之上,地势高耸,从宫里过去,少说要两个时辰。 皇家列队出行,此去丘山的必经之路几乎全部清空,道路两旁重兵把守,严防刺客。 霍松声在马车上睡了一觉,快到时被春信叫醒。 司南鉴高塔遥看直入云霄,这楼是河长明上任后新建的,也不知弄的什么玄虚,刷的是黑漆,嵌的是金体,每层楼外侧围栏裹着黑色轻纱,顶角悬着红绳金铃,风动铃响,恍若仙乐。 霍松声搓了下胳膊,觉得司南鉴阴气怪重。 赵渊已经率先上楼去了,随行的官员紧随其后,士兵倒是没全上去,只跟随几名精锐保护皇帝安全。 霍松声身上带伤,走的便慢了些,没一会儿就落在最后。 他扶着木梯扶手,边往上行边打量这高楼。 司南鉴每层楼各有不同,算星、卜卦、望风、盘水,分的非常清楚。 及至顶层,视野开阔。 霍松声踏上最后一阶,回身一望,整座长陵城尽收眼底。 河长明头戴兜帽立于星盘之上,他的长发天然带卷,帽檐兜不住的地方翘曲出来,更添几分神秘。 今夜月色正好。 星盘上反复的轨迹闪动着金色光芒。 河长明身后是大历至高无上的君主,和他的群臣。 而此刻的河长明更像是暗夜游神,一抬手,掌间安放着几枚墨绿色的星石,天下命运似乎接在他股掌之中。 微风拂过,卷起河长明及地的长袍。 他微微侧过脸,暗夜的星光勾勒出精致如月牙般的轮廓。 霍松声忽然动了一下。 他看见河长明的星盘边坐着一人。 那人一袭干净无垢的白衣,长发半束,面色如皎月般白净。 林霰的眸色很深,似深不见底的黑洞。 他安静坐在河长明身边,宛如被幽灵裹挟的一道虚影。 虚影缓缓抬头,尖翘的下巴对着赵渊。 林霰举起右手,轻轻在左肩拍了一下,算作行礼。 然后说:“草民林霰奉诏前来,祝皇上龙体安泰,福泽天下。” 第二十六章 司南鉴十二层高塔之上,立着四根经柱。经柱乃北疆金丝楠木所造,生来带有异香。 四根经柱以细绳相连,绳上密密麻麻挂的全是铃铛。 但诡异的是,明明塔顶风声鹤唳,那些铃铛却纹丝不动,半点声响也不发出,如此更显得夜晚寂静。 林霰一句话说完,吸引许多目光。 霍松声被“奉诏”两字打的措手不及,第一次见面,林霰被聆语楼的杀手追杀,又得百里航反水搭救,借此投靠宸王。霍松声知道,林霰对宸王未必有几分真心,那日无论谁来杀他,谁来救他,对林霰来说都不重要,他只是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走入乱局的机会。至于究竟是归顺宸王还是大公主,这对林霰来说没有分别。 后来事情的走向一如霍松声预料,林霰顺势向宸王投诚,因为大公主几次三番赶尽杀绝的行为,更加使林霰的投诚显得真实可靠。在飞仙楼林霰与宸王的碰面,也证明了这一点。 霍松声记得,他曾问过林霰来长陵是做什么。林霰当时回答他说,是来访友。 霍松声一直认为那是林霰的托词,哪怕之后他投靠宸王之意明显,也未做他想。 可现在他面对着赵渊,一介布衣却不下跪行礼。他说自己是“奉诏前来”,普天之下,谁能言“诏”,林霰来长陵要访的这位“友人”,不是宸王,不是大公主,竟然是当今圣上。 赵渊脸上难掩笑意,说道:“都津到长陵路途遥远,林生一路过来可还顺利?” 林霰说:“谢皇上关心,草民一切都好。” 赵渊手上常年挂一串墨色檀香珠,珠串随他动作哗哗作响:“朕看先生脸色不佳,待大典结束,随朕回广垣宫,朕宣太医给你瞧瞧。” 林霰双手平举,叩首在手背上:“谢皇上。” 一直背对众人的河长明转过身来,提醒道:“皇上,子时快到了。” 在这大历皇城之中,河长明绝对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作为司南鉴首,他无需随百官上朝,可自由出入皇宫,不用穿朝服,也不用向皇上下跪行礼。 不仅如此,皇帝时常在午后宣他入宫抚琴。赵渊晚年睡眠愈发不好,终日噩梦缠身,唯有河长明的琴音能令他安枕。再加上赵渊本就偏信玄虚之说,更确信河长明并非常人,偶尔还对他表露出些许敬畏。 宫中也不乏古板老臣,认为河长明妖言惑众,有意迷惑皇上。 可接二连三的预言成真,而且河长明本身性情孤高,常以冷眼待人,在外人看来格外神秘。他所预言之事也确实于国土有益,久而久之,臣子们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出现了吹捧河长明之流。 不过河长明对权势看得很淡,不仅不拉帮结派,也从不站队,就连举荐他入朝的宸王赵珩,他也极少给好脸色。他始终独来独往,似一株傲雪清梅,这些赵渊都看在眼里,因此对他更加宠信。 河长明一步步走下星盘,宽大的兜帽遮住大半面容。 赵渊站在他刚刚的位置,用手中的珠串换了河长明手里的星石。 长陵连绵多日的阴雨终于过去,一轮明月高挂夜空,璀璨繁星点缀其间。 随行而来的皇宫大臣纷纷下跪,霍松声慢半拍跪下来,看见河长明雪白纤细的手指勾住一根垂落的红绳。 他轻拽一下,近百只悬挂的金铃同时摇响。 那声音并不算吵,反而很清脆,听后心绪平和,有静心之效。 大历皇帝赵渊在铃声中闭合双眼,他站的位置太高了,长陵城中延伸不断的灯火似少女飘扬的裙带,点亮每一条街道。 赵渊脚下的星盘忽然亮起光来,一簇接一簇的烛火环绕一圈将赵渊裹在中间。 霍松声眉宇轻皱,眼前景象太过诡异,若非赵渊的侍卫毫无反应站在原地,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他都要冲上去将赵渊拉下来。 因为此刻的星盘不似星盘,更像是一座祭坛。而站在星盘上的赵渊,一身高贵明黄,面向皓月与星辰,仿佛在向天空与大地献祭。 河长明不带一点起伏的声音缓慢响起:“子时到,请皇上向天祈福。” 赵渊一脸虔诚,祝祷声被铃响淹没。 他脚边的火越烧越大,现在已经冒到他的小腿。 突然,不知哪里传来威赫钟声。 “当——当——当——” 洪钟连响三声,远远的,有灯火飘于上空。 后来灯火越来越多,在天空形成一片星带。 那是长陵城中的百姓听到钟响后,纷纷放灯祈福,粗陋纸灯承载着他们的愿望和期许,随风吹向天神的怀抱。 塔顶上跪伏的大臣们接连起身,他们走到金铃前,一人解下一枚。 霍松声也上前去,系铃的绳子是死扣,解起来有些费劲。 余光中多出一抹白,霍松声斜眼朝旁边看去,目光中的怀疑与审视比第一次见面犹盛。 周围人多口杂,霍松声也说不了什么。 他看了林霰一眼便收回,绳子断开,金色的小铃铛掉了下来。 霍松声伸手去接,却慢了一步,连铃铛带手被林霰抓住。 夜里风大,林霰在这空旷地方吹久了,体温很低。 霍松声被他冰了一下,猛地缩回手。 林霰捏着铃铛看霍松声,等霍松声明白他的意思,主动将手再次伸出来时,轻轻将铃铛放在他手心里。 “这是祈愿铃,小侯爷收好了。” 自打认识林霰,他就一直喊霍松声“将军”,这还是第一次改口。 霍松声捏着铃铛摇了摇,铃声微小。他又举高手,细细观察,确认这就是一枚极普通的铃铛,没做过任何手脚。 “哦,我第一次观星,没见过世面,不懂这玩意儿怎么用。”霍松声说。 林霰手里也多了一枚小铃铛,还有一截方才系铃的红绳。 他将铃铛重新用红绳穿起来,看了眼霍松声的手。 霍松声好像知道他要做什么似的,递了左手出去。 红绳缠住手腕,金铃微颤。 林霰将铃铛系在了霍松声的手上。 “等下一次钟响,小侯爷就可以许愿了。”林霰说。 霍松声晃了下手:“先生懂的真多。” “观星日是前两年在大历盛行起来的,不止长陵,在这一天许多州府都会观星祈福。” 溯望原太远了,长陵的风俗趣事根本传不到那边。 霍松声拎着自己那枚铃铛:“给你?” 林霰摇了摇头,婉拒道:“福薄之人,不必了。” 霍松声笑道:“不就是福薄命弱的人才求这些有的没的吗,你就不想多活两年?” 这回林霰不说话了。 因为解铃铛,人都聚到了一块儿。 河长明一点点将空掉的红绳缠绕在手指上,他缠的不算紧,一根手指绕满,便绕另一根,没一会儿,他修长的手指便裹满了鲜红的绳线。 第二次钟响,依旧是三声。 霍松声低头看手腕上的铃铛,伸手弹了一下。 他没什么愿望好许,也不会将希望寄托在一个小小的铃铛上。 林霰靠近他一点,在耳边问:“小侯爷,不许愿吗?” “我不信这个。”霍松声说着,抓起林霰的手,把自己那枚铃铛给了他,“也不信你。” 他重归人群,在阵阵发愿祝祷中,像一只落了单的孤雁。 赵渊手中的星石闪起光来,那是新一年的预示要出现了。 官员们依次站回原来的位置,霍松声这才发现,他们每个人脚下都有一个白点,他们就站在白点上,仿佛一开始就已经标定好了位置。 司南鉴十二层塔顶安静非常,墨绿色的星石在闪动中,一点点变成另一种颜色。 宫中人都知道,河长明的星石可以预示吉凶祸福。 如果星石颜色不变,表示国泰民安,若星石颜色改变,且变成红色,则表示大凶。 是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过往河长明的星石从没闪过光,也没有变过颜色。 赵渊的脸在逐渐浓郁的红光中扭曲起来。 他似碰到什么脏东西般扔开星石,血红的星石掉落在星盘上,被火舌卷起却无法熔化。 “长明!”赵渊从未碰到这种情况,声线颤抖,“这是怎么回事!” 河长明慢慢矮下身,众目睽睽之下,将手探入冒火的星盘边沿。 更令人称奇的事,那火焰在被河长明碰到的瞬间,变成了幽幽的蓝。 河长明将星石捞了出来,不怕烫似的,用拇指用力在星石上擦了一下。 “大凶兆,血光。” 河长明手中多了一卦铜钱,他闭着眼,手指一一自铜币捻过。 “方向。”河长明倏地转身,“西偏北,倾斜半格。” 紧接着,星石上的红光渐次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浅浅的金。 河长明眼尾一颤:“大吉兆,金星。” “南,星落位。” 河长明循着方向转身,第三次钟声在此刻敲响。 林霰淡淡抬起眼,与河长明面对着面。 而司南鉴塔顶西偏北倾斜半格的方向,那人刚刚确认好自己的位置。 血光大凶兆,直指新任文华殿大学士,燕康。 燕康还没来得及慌神,就见河长明的星石再次变成红色。 这一次大凶兆指向的是正北方。 而北方那一条线上只站了两个人。 一个是星盘上被火包围的大历皇帝,另一个,是当下长陵城权势滔天的宠臣,赵渊的女儿,大公主赵安邈。 第二十七章 河长明微抬起眼,肩头覆着着大片大片的清辉。 血红星石在他手中闪烁着,犹如漫天雪雾中亮起的凶煞血光。 赵渊明显愣住,全身上下僵得像一块古老腐化的石头。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一变故惊的骇声连连,倒吸一口凉气,不知这凶兆究竟是指向大公主,还是这大历的主人赵渊。 司南鉴塔上传来整齐一致的脚步声,列队的羽林军环绕过来,将河长明团团围住。 大公主轻蔑一笑:“给我拿下这个妖言惑众的奸人。” 河长明拢了星石,虚握的手指间红光渐渐寂灭。他摘下兜帽,冷淡出尘的样貌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赵珩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漫不经心转动着拇指上色泽碧绿的玉扳指,笑着说:“安邈,不用这么着急,父皇还未发话。” 长陵城中谁不知道赵珩和赵安邈两相对峙,争皇位争得不可开交,平日朝堂之上就剑拔弩张,背地里更是恨不得掘地三尺挖出对方的把柄。 今日这星象,对赵珩来说简直是个拉赵安邈下马的绝妙机会。且不论预示是真是假,以赵渊对星象深信不疑的态度,只怕今日过后,心里不长疙瘩是不可能了。 赵安邈脸色渐冷,头戴的珠花在夜色中颜色格外艳丽:“河长明以星象之说蛊惑天下,父皇真龙天子,被他冠之大凶,我替父皇杀了他,是替天行道。皇兄,你拦着我,不会是相信这奸人所言吧。” “自父皇登基以来,大历国运昌盛,百姓安居。”赵珩嘴角噙着微笑,“安邈,你这么着急将父皇与凶兆勾连,安的什么居心?河鉴长向天问诏,过往预言皆已应验,如今警示在前,真假尚无定论,你如此心急要将杀了河鉴长,难道说大凶之兆并非空穴来风?” “究竟是空穴来风,还是有意陷害,皇兄,这点还有待查证。”赵安邈也笑起来,她模样与赵珩有几分相似,笑时更像,“别以为宫中无人知晓,咱们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司南鉴长是你送到父皇身边的。” 赵安邈意有所指,一语道破宸王和河长明暗中关系,也是在提醒皇上,这一切是河长明的恶意陷害。 “你都知道的事情,难道父皇不知道吗?”赵珩丝毫不慌,“我与河鉴长确实有过提携之情,但河鉴长能得父皇信任,将司南鉴交于他手中,皆是凭他自己的本事,这点不用我多说,这些年大大小小的预示,想必也能证得分明。” 羽林军手中的长剑迸发着刺目的寒光,赵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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