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他一贯自诩稳重自持, 昨夜却如此失态,如今见她若无其事的模样, 反倒让他愈发没脸见人了。 “昨天晚上吓到你了吗?” 唤春呆了一下, 坦然笑道:“没有, 殿下是我的爱人, 怎么会吓到我呢?” 萧湛听了这话, 心里愈发愧疚了,他张臂把她搂到了怀里, 歉疚道:“抱歉, 我冲动了。” 无论如何, 都不该把情绪发泄在她身上, 让她有了不舒服的体验。 唤春主动往他怀里钻了几分,关心道:“是出了什么事,让殿下不高兴了吗?” 萧湛摇了摇头, 缓声道:“是有一些事情,不过那是我要解决的问题,你不用担心。” 唤春若有所思,她印象中的晋王一直都是理智而冷静的,昨天晚上才知道, 原来即便是君王,他也是个普通男人,也不能做到绝对的情绪稳定。 在外人面前他还能忍着端着,可回到家关上门,在不为人知的时候,他也需要适当的释放。不过他释放的方式倒也刁钻,竟是喜欢在床上。 她推测是朝政上的什么事,让他有了坏情绪,她原也不该干涉政事,遂也没再追问。仍旧温馨地搂着他,让他在自己身边能得到片刻的宁静。 “殿下以后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都可以跟我说,不要自己憋在心里,即便是君主,也会有七情六欲,也会有喜怒哀乐,有了不好的情绪就要发泄出来,不然会憋出病的。” 萧湛笑了笑,他昨天是有些不悦的情绪,不过二人身心交融后,那如同乌云笼罩在心头的阴影也仿佛被阳光驱散了,此刻的确舒畅了许多。 他抵着她的额头道:“跟你只能说高兴的事情,不好的事情就不说了。” 唤春也笑了,亲昵地蹭着他的脸,心下也放松了几分。 就在二人在床上窃窃私语,继续温存的时候,弄珠在帐外有些焦急地小声提醒道:“王妃,二姑娘要过来了,拦不住。” 唤春吃了一惊,‘霍’地坐起身子,连忙帮晋王拿着衣服,胡乱帮他穿着,“殿下快回避一下。” 萧湛从容穿着衣服,不紧不慢起身,“怕是来不及走了,我到隔间避一避就是了。” 他前脚才绕到屏风后,那边令婉的脚步已经迈进屋了,彩月正在死命拦着,“晋王殿下在屋里,姑娘可不能冲动。” 令婉已经顾不得了,推开彩月就冲了进来,“薛唤春,薛唤春,你给我出来!” 此时,唤春才将将穿好衣服,发髻都没来得及挽好,她半散着头发,趿拉着鞋,便匆匆从内室走了出来。 她板着个脸,看着令婉那没大没小的模样,厉声训斥道:”公然直呼尊者名讳,这是一个大家千金该有的体统吗?胡嬷嬷,胡嬷嬷呢?” 胡嬷嬷还没上前,令婉竟已“哇”的就哭了出来,“表姐,我受不了了,你饶了我吧。” 唤春一呆,彩月和弄珠也面面相觑。 只见令婉耍赖般坐在了地上,把通红的双手伸到唤春面前,哇哇哭道:“我不要念经了,也不要洗衣服了,你看我的手,都快被冰水泡烂了,呜呜呜……” 彩月心里憋着笑,上前搀扶着她,劝道:“姑娘有话慢慢说,你看这一大早的,王妃都还没梳妆呢,你就闯进来,还直呼王妃的名讳,那也是你能叫的?王妃不计较你的无礼,你还愈发放肆起来了?来,先跟我去外边候着,等王妃得闲了再过来。” 令婉不出去,出去了她就真见不到唤春了,她闹了几回要见唤春,胡嬷嬷都不让她见人,可她实在受不了了,这样的日子多过一天、一个时辰都是折磨,她会疯的。 “我不走,我不出去,你放开我。” 唤春神态从容,缓缓落座,示意彩月松开人,她看着那一脸泪痕,蓬头垢面的小女郎,坦然开口,“还绝食吗?” “我好饿啊。” “还私奔吗?” “跑不动了。” 彩月和弄珠俱是掩口偷笑。 唤春颇无奈地看着她,叹了口气,招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边来。 令婉一抽一噎地走了过去,低着头,等着她教训自己。 唤春却也没有骂她,而是命人拿来纱布药酒,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执起她那干活干的红肿溃烂的手指,一点一点耐心帮她清洗上药,“知道疼了吗?” 令婉嘶了一声,手指抽了抽,“疼。” 唤春手上更轻了一些,帮她吹了吹,叹道:“舅舅和舅母是心疼你,舍不得打骂你,你倒好,反倒利用父母对你的心疼,以绝食来要挟他们了?你也就是仗着他们不会不管自己的亲骨肉,狠下心把你打死饿死,有恃无恐,才敢如此任性罢了。” 令婉低下眼,一言不发的。 唤春继续道:“你不喜欢陆公子,也不是 非逼你嫁他不可,我们可以继续再相看其他世家嘛,世家好儿郎那么多,难道就没人比得过一个路郎吗?你才见了他几回,就敢认定终生?你自幼养尊处优,享惯了福,你连这几日的粗活都干不下去,怎么受得了跟着路郎一辈子吃这样的苦?” 令婉眼眶红红的,愈发说不出话了。其实她和那路郎也就见了一回,也算不得有什么感情,不过是因为抗拒嫁给陆公子,才叫嚣着要嫁他罢了,倒也不是非他不可。 唤春见她有所动摇,趁热打铁道:“陆公子虽身材短小些,可他出身显赫,门第高贵,你嫁给他才能继续养尊处优,而不是像你姨母那般,还要亲自操持家务,哺育儿女,不到四十就憔悴衰老如乡野村妇,你难道能忍受自己年纪轻轻便容颜老去吗?” 令婉打了个寒颤,想起苏姨母那张憔悴衰败的老脸,心中一阵恐慌,“不,我不要。” 唤春点点头,“正是呢,看你过这样的日子,我也会心疼呢。你看看苏姨母的女儿,留到十九都嫁不出去,她现在为了女儿的婚事都愁成什么样了?你能听她的忽悠?她巴不得你跟那路郎私奔了,好让自己女儿嫁给陆公子呢。” 令婉一脸茫然,“啊?” 还有这事儿?一个矮冬瓜她们也抢?她们可真不挑。 唤春语重心长道:“父母才是真的心疼你,如今你长大了,叛逆了,就听不进父母的话,总觉得他们在害你。父母如果是害你,那从小到大都没见过,突然冒出来投奔的姨母,难道就是真心对你好吗?你是她亲闺女吗?她凭什么要对你好?你别听苏姨母跟你说什么,得看她做什么,夫妻真要能有情饮水饱,她怎么反倒处心积虑给女儿谋划嫁高门呢?活生生的教训就在眼前,你怎么还非要去撞南墙呢?” 令婉陷入了沉默。 唤春叹了口气,她心中也有向往推崇那些不惧世俗,离经叛道的爱情,可梁祝成为千古绝唱,是因为双死殉情,没有面对生活的柴米油盐,他们若也私奔而去,保不齐就是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结局。 她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劝令婉去追求什么真爱,那是一种为了迎合时论对所谓自由的追捧,而对她的人生不负责任的态度。 在这个乱世,容不下离经叛道的自由,只有奋力求生的挣扎。 “九品中正是以门第选官,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你若嫁个寒门,就是永无出头之日,即便有贵人愿意提携你的丈夫,可他的门第也决定了他一辈子做官的顶点。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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