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爷,是香料,我们是从越州过来送货的,家中老夫人还病着,所以急着出城。” 于氏原本打算明日走的,结果傍晚时见官兵突然封城,以她走南闯北练就出来的敏锐直觉,猜测许是出了什麽乱子,怕晚了会走不了,当即就去官府做了打点。 京兆尹也知晓这位出手大方又貌美的小寡妇是越州来的商户,收足了银钱后,便给了放行文书。 言清漓与陆眉藏身于其中一口大箱子里,面对面叠在一块,陆眉在下,言清漓趴在他身上,身体周围覆满了干草,干草之外又堆满了香料。 四周黑漆漆的,两人都看不见彼此,只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以及箱子内刺鼻的香气。 他们两个并非第一次以如此亲密的姿势抱在一起,甚至从前还曾“坦诚相对”过,可是自从在陆夫人口中得知陆眉喜欢她后,再与他搂抱在一起,言清漓就不免开始羞涩。 在琥珀她们面前“舍己为公”时,她根本没想过,若是今夜没有找到陆眉她要怎么办,一个人在兵荒马乱中逃往越州吗? 陆眉一直没有说话,她不知他在想什麽,只能听到他的胸腔里传出强劲有力的心跳,她紧绷的身体逐渐就放松下来。 她不是自己,这不是还有他在。 陆眉忽然说话了,声音低哑:“今日多亏了你,不然我们恐怕连盛京都出不去。” 善人者,人亦善之,这是父亲教她的道理,可是楚家出事后,她曾一度对这句话产生怀疑。 但若没有她当初动了善念,舍命去救下于氏等人的因,而是自己逃命,任由于氏和她儿子被匪盗凌辱�⒑Γ�那便没有今日于氏为了报答她的恩情,带他们出城这个果。 冥冥之中皆有天定,其实想想,若没有父亲母亲多年来行善积德种下的因,兴许就没有老天开眼,让她再世为人这个果。 陆眉的语气中怀有真诚的感谢,言清漓微微一笑,心中不免有些小窃喜与小得意,嘀咕着:“你谢我我也不会高兴的,我平日善事做得多,这样的感谢,我耳里都听出茧了。” 黑暗中,陆眉发出一声轻笑。 苦涩中又夹杂着几丝开怀。 听陆眉终于笑了,言清漓却反而笑不出来了,眼睛慢慢湿润。 平日都是这厮哄她逗她,鬼主意一大堆,像是天塌下来他都能安然顶着,还总说她小小年纪就一副苦大仇深的神情,没想到,有朝一日也有她去逗他开心的时候。 “嘘,别出声。”陆眉忽然抱紧了她,将她向着自己压了压。 话落,箱子外立刻传来官兵的脚步声,随即箱盖被打开。 第三百二十六章 扭伤 一队羽林卫在这时快马加鞭地赶来,为首那人将负责盘查的几名城守兵给喊了过去。 于氏紧攥着帕子的手慢慢松开,呼出一口浊气,探头向外望去,只见那羽林卫手里正拿着一幅女子的画像,向那几名城门卒子问:“你们有没有见过这名女子” 看到画像上的女子时,于氏怔住。 画中女子容貌姣好,只要见到必然会留有印象,城守兵仔细辨认后,回道:“绝对没有!但凡出城的人小的们都有仔细检查过。" 说着,还指了指那几箱香料:“就连货物都会开箱检查,目前还真没见过画像上的女子!” 那名羽林卫点了点头:“此女盗走了宫中要物,若是见到,立即拿下!" 箱子内,言清漓感觉到陆眉扣在她腰后的手微微一紧。 “官爷,那我们可以走了吗”于氏身边那名颇为貌美的婢女问道。 方才那名卒子还在盯着画像看,闻言转过头,挥着手不耐道:“走走走!” 于氏这一行才刚刚踏出城门,就听身后的羽林卫大声下令:“钦犯一定尚未逃出城,家家户户都搜仔细了!关上城门,之后任何人都不准再放行!” …… 出城之后,又走出去好远,于氏才敢停车。 将言清漓与陆眉放出来后,于氏歉意道:“顾大夫,妾身就不问你为何要悄悄出城了,我家中尚有主母与幼子,实在不能……” 于氏面色惭愧,向言清漓墩身施礼:“妾身只能带你们到这里了,还望顾大夫你能体谅。” 言清漓忙将于氏扶起。 她与陆眉皆遭朝廷追捕,人家冒着风险将他们带出城已是仁至义尽,怎好再连累人家? 况且外头战火连天,山匪横行,于氏回越州必然要走官道,住在有官兵保护的城池与驿站,这些地方她与陆眉躲都躲不及。 于情于理,都不能再同于氏他们一道了。 她与陆眉相视一眼,看出彼此都是这般想的。 陆眉上前向于氏拱手道谢:“承蒙夫人仗义相助,待我夫妻二人沉冤昭雪后,必定亲自登门道谢。” 救命恩人有难,她却只能抛下不管,于氏心里过意不去,将一辆马车腾出来给了他们,又装了不少吃食让他们路上带着。 宁朝已连续两年遭灾,又值天寒地冻的时节,像他们这种无法入城的“逃犯”,食物反而是最难得的。 陆眉与言清漓再度道谢后,与于氏分道扬镳。 现如今还身处盛京地界,陆眉不敢耽搁,连夜赶路,直到天快亮时,人疲马倦,两人才在平安镇郊外的林子里暂做休整。 “我来守着,你睡会吧,眼下他们也不会这么快就追来,再说,马也得休息。” 陆眉喂完马后,言清漓立即把他拽进了车厢,给了他一个刚刚被自己捂软了的馍。 陆眉无心吃东西,将馍又放了回去,他的手已经冻得僵硬发胀,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冻伤。 言清漓赶紧将自己的手心呵热,为他搓手。 见她这样,陆眉恍然觉得她似乎真成了自己的妻子,霜雪般落寞的眸子渐渐变暖,温声道:“我驾车时无暇想东想西,倒是不觉得累,可某些人明明不必驾车,却翻来覆去一夜没合眼,可真真是把她累坏了。” 陆眉将她快速搓动的小手反握住,戏谑道:“你到底在宫中做了什么亏心事?这般提心吊胆的,似乎比我犯的事还严重,说出来我听听,若是拖累了我,我可要把你放在这里了。” 这人真是,都沦落到这般境地了还不忘打趣她。 言清漓忧虑了一夜的心,倒是随着他的一番玩笑话松缓了不少,慢慢就将宫中的事说了。 陆眉从吃惊到平静,听完后,让她放宽心:“其实你也不必太担心,宣王以为诏书在你身上,他全力搜捕你,麟王的人反倒安全,与其担心他们,不如担心你自己。” 言清漓一想也是,只要没有追兵,以琥珀和紫苏的功夫,再加上宁天麟留下的那些暗卫,对付些山贼应当绰绰有余了。 悬了一夜的心算是落底了。 这件事说完后,陆眉便沉默下来,许久后,他才轻声问道:“我娘……她走得可痛苦?” 言清漓心中一沉。 她方才故意没提陆夫人的事,就是怕陆眉听了伤心,不想他还是问了。 头骨碎裂,又没有当场断气,怎会不痛苦呢?一想到那般温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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