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着他,看得人心慌,只好又补充道,“工作上的事。” 金柏还是不吭声,半晌,才又问道:“什么工作?新片子吗?” 严逐已经很久没有想片子的事情了,《流缘》被压在沈氏拿不出来,他手里正在聊的两个项目也暂时停滞,从前常有人约局拜访,就是为了得到他的几句指点,现在圈内人听了那些事,身边也清静下来,但这些情况都不能和金柏说,只好顺着点了点头。 出乎意料的,金柏笑了,可眼神却是冷的。 “你骗我,又瞒着我。” 其实从那条香港导演的新闻开始,金柏就预感到了不对,五年前的旧人旧事重新出现在眼前,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却隐隐有着风雨欲来的征兆。事实也是如此,严逐获奖归来,理应大肆宣传,《流缘》也做的差不多了,他甚至预想到了借这一波东风,趁热打铁,严逐还会像以前那样,有跑不完的应酬,上不完的节目。他甚至为了躲避那些消息,卸载了大量的社交软件。可严逐的回国有些过分安静,非但如此,那些负面新闻更像无妄之灾,是有人蓄意策划谋害。 “你做了什么,告诉我。” 电话内容金柏听了个大概,虽然无法从只言片语中得出事件全貌,却能猜出和五年前的事情有关,听到严逐说到自己的前程,金柏第一反应不是感动,而是愤怒和恐惧。 严逐还是不说话,金柏直接抄起手边的矿泉水,朝他砸了过去: “告诉我,你做了什么!” 或许是他的声音有些大,隔壁的笑闹声顿了顿,又过了一会,门被敲响,陆边在外面关心: “小柏,出事了吗?” 金柏不回答,他现在谁的话也听不进去,热血冲上大脑,浑身都在发抖。陆边又敲了两下门,还是严逐扬声说道:“我们没事。” 门外也安静下来,严逐没见过金柏这样生气的样子,想要上前宽慰,却被金柏喝在原地。 “我没事,”严逐温言相劝,“我没做什么……” 他有些不知道从何说起,按照心中预期,他应该在一切结束之后,直接带着沈氏的道歉去找金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团糟地被金柏听到。 严逐有些挫败,可他更怕金柏生气,再听了那些旧事,应激复发,于是挑着轻松简单的话头,把事情简明一说:“我发现当年的爆炸,是沈氏在炸药里做了手脚,于是起诉了他们,现在正在判决,还没有终审,刚刚是律师。” 他说了情况,金柏的情绪好像稳定了些,严逐试探地向前走了两步,想要安抚他: “没什么的,我已经找到了证据链,等过两天终审提交法院,最差也能判他们过失伤人,到时候他们会向你道歉,我知道这一切都无法弥补什么,但这是你应得的。” 他说的很轻巧,至于剩下那些行业巨头的压力,难以控制的舆论,还有法庭内外的攻击,全都放过不提。他走到金柏身侧,才发现男人在发抖,像是数九寒天的单衣旅人,不明显地满身战栗。 严逐心中泛起难过,小心地将金柏搂紧怀里,男人没有推拒,严逐扶着后脖颈,将他的脑袋靠在自己肩头,另一手环着腰,是很温柔的抱法: “我怕你因为这些事难过,所以没有说,没关系的,一切都过去了,”说着他拍拍金柏的头,安抚道,“别怕。” 两人自从分手之后,就再没什么亲密接触,金柏躲着他,他也不敢得寸进尺,现在久违地把人搂在怀里,居然鼻头有些酸涩,失而复得,惜之如狂。 可怀里的人像是僵住了,颤抖的身体逐渐温暖平静下来,最后像是沉在水里,死一样的寂静。 过了很久,金柏才靠在严逐肩上,声音很小,嗡嗡地说:“别告了,撤诉吧。” 严逐没想到金柏会说这样的话,他以为金柏在因为过往创伤而惊惧,可把人从怀里松开,那双眼睛只是空洞地望向窗外,飓风正鼓动窗户,枝叶满天飞。 “你说什么?” “别和他们犟了,”金柏又重复了一遍,他转了转左眼,右眼跟着慢半拍,望向严逐,对着他的眼睛,又强调,“我不要什么道歉,你撤诉。” “你不需要出庭,我会处理好一切的,已经……” “网上那些新闻,是沈氏做的吧,”金柏打断严逐,那些他都看了,底下的评论触目惊心,“还有你的工作,这段时间围着我晃,也是这个原因?” 刚刚律师的话金柏听到了,为了五年前的案子毁掉现在的大好前程,严逐太蠢了。 “那些都没什么。” “五年前的事情更没什么,”金柏语气重了些,“都过去了,我都放下了,你还不行吗?” 严逐定定地看着金柏,看着他眼眶泛红。 “不行,那是你的一只眼睛,怎么能说没什么,”严逐声音也有些抖,“那是我的命。” 金柏是他的命。 金柏用残疾换了他一条命,他却加入了罪魁祸首的公司,严逐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始终想着这些事情,他向仇人报恩,他自大又愚蠢,他现在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能最后为金柏做一点事,这是上天给他的恩赐。 可金柏又开始发抖了,不是因为难过,而是愤怒,他甚至扬起了手,就要扇向严逐,却又顿在空中,最终垂下来,打在严逐脖子上,??很轻,没什么力道,顺势抓住他的衣领,像是抓着救命稻草。 “所以你要为了这些已经过去的,毫无意义的破事,毁掉你现在的前程?” 质问的声音都哽咽了,左眼已经气得发红,右眼冷冰冰黑白分明。 严逐听着他的哭腔,终于明白了金柏真正愤怒的地方,即使两人已经分手,即使金柏看到他就生气,即使自己对他那样冷漠又不关心,到了这样的时刻,金柏还在担心的事业,担心他本人。 就连气急都不肯下重手的金柏,怎么可能是偷文件害他的人。 严逐恨自己的愚蠢和自大,恨自己有眼无珠,恨自己日子久了迷失初心,可这些情绪都是后来的,他最先感受到的是心疼,金柏身体本来就不好,这样大的情绪波动,只怕他承受不住。 他握上金柏的手,顺着那个金属的表带钻到手心,把整个手掌包进去,温声相劝道: “你别害怕,他们不能拿我怎么样的。” 金柏很明显听不进去,甩开手就要逼严逐撤诉,男人用了点力道,把人制进自己怀中,金柏大口喘着气,嘴都白了,却挣扎不出来: “呼吸,呼吸——” 严逐拍抚金柏的胸口,引导他平稳呼吸节奏,安慰的语言苍白且无效,严逐只好劝道: “不在这一时,创作也好,拍片也好,都不是以日月为单位的。” 他把金柏纳在怀里,男人伏在他肩头,过了一会,严逐感到一阵濡湿,自己也眼眶发热,泪水止不住流下来。 旧日伤口隐隐作痛,恍惚像是还在医院里,彼此舔舐伤口。 “我有办法的,相信我,好吗?”严逐慢慢地讲,“你受太多委屈了,我不能,我们不能一直这么下去。” “我们会赢的。” 抱歉这两天太忙太累了,今天来晚了也不多,明天再来,这两天尽量日更 还会虐一段小严,不会很快复合的 ◇ 第80章 蟹粉小笼 台风没有登陆。 预测轨迹在凌晨时转了弯,最大的影响就是下了整夜的暴雨,次日清晨便是晴天。 金柏昨晚哭得很累,没再去和他们打牌,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不知是否错觉,一直到完全深睡之前,身边仿佛都有一个人,沉默且长久地看着他,抚摸他的头发。 此时醒来,房间里空空如也,金柏恍惚了一会,才记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可此时严逐不知去了哪里,床铺也几乎没有动过的样子。 心空了一瞬,金柏下意识去看严逐的行李,行李箱还在墙角靠着,那么大的一个黑箱子,只贴着墙边,占了一小处地方,金柏忽然想起来昨天严逐把这个箱子翻来覆去,明白他是怕挡路,才不肯摊开。 可明明两张床之间还有很大的地方,男人也像不敢冒犯似的,没有一步逾矩。 金柏对着那个铁箱子发呆,从挡路想到之前自己总因为踹它而磕伤脚趾,就这样在床上不甚清醒地坐了五分钟,才恍然惊醒,自己居然从睁眼就想着严逐,简直大错特错。 他匆匆起身,拉开窗帘,晨光正好,身后传来开门的“滴”声,严逐走了进来。 “我买了早饭,蟹粉小笼和馄饨。” 男人看起来心情很好,两手拎了几个打包袋,一边把它们放在桌上,一边说着:“旁边有一家万寿斋,我查了,这两款卖的最好。” 学生时代两人一起出去旅游,也主要由严逐负责计划,但他的规划往往将重点放在要去哪里、预约门票、提前购置必需品这类必备杂事,至于吃什么穿什么种种细节琐事,便常常忽略。后来当了导演,这类安排便都由助理来做,虽然也很细节,但像这样专门为了一口吃的而做攻略,还是从没有过的事情。 包装还未打开,香味便先钻了过来,金柏盯着碗里冒出的袅袅热气,瞟见桌旁还放着广莲申的绿袋子。 “你昨天买的面包还没吃。” “哦,那个啊,”严逐瞥了一眼,“可以先放着,一会排练累了吃。” 他收拾好桌上的杂物,金柏还坐在床上,头发被睡得很乱,两绺毛翘了起来,或许是昨晚哭过的原因,眼睛像刚割了欧式大双,脸也比平时水肿,金柏本来就很瘦,现在看着像是发腮,圆了一些,更可爱了,陷在软绵绵的床铺里,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严逐没控制住,笑着像从前那样揉揉金柏的头,他还想顺手下去捏脸,但是克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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