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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递过去。 郁野将笔记本支在膝盖上,开始捣鼓。 程桑榆乐得休息,手肘撑着茶几,手掌托腮,解锁手机,刷了一下群里的消息。 过了没多久,听见郁野说“好了”,她直起身,却觉后脑勺撞到了什么,身后随之传来“唔”的一声。 急忙转头看去,郁野皱着眉,一手托笔记本,一手捂住了鼻子。 “是不是撞到你了?” 程桑榆急忙起身,接过笔记本放到一边。 膝盖抵在沙发边缘上,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挪开了他捂着鼻子的手,瞧了眼有无流鼻血,继而低头,朝着他的鼻梁骨,“呼”了两下。 这动作自然得如同条件反射,叫人毫不怀疑,她张口就会说出“痛痛飞走了”这样的话。 血液奔涌,流窜到心脏,又涌入大脑。 郁野耳根通红,轻咳一声提醒:“……程桑榆,我不是斯言。” 程桑榆身体一滞。 手里握着他腕侧皮肤的体温,骤然地鲜明了起来。 她目光停留在他的高挺的鼻梁上,只要一眨眼,就能瞥见鼻梁下方的嘴唇。 脑海突然不受控地想起很久之前,琪琪说的那句话:郁老师自然状态唇色就蛮好看了。 氧气仿佛稀薄了两分。 程桑榆急忙抬起目光,可这一下便正好撞上了郁野的视线。 一瞬间空气凝滞。 呼吸也都静止。 程桑榆察觉到什么动了一下,目光低下去,是他的喉结微微滚动。 等再抬眼,与他四目相对,一切都似乎变了意味。 静止的空气被引爆,变成焦灼的湍流,在心脏与脉搏里湃动。 程桑榆一直屏着呼吸,一动也不动,直至胸腔里感受到了某种缺氧般疼痛。 她恍然回神,倏地松开了郁野的手腕。 起身时,还算镇定,只是声音已不可避免地多了两分不自然:“……我借用一下洗手间。” 没有听见郁野出声,她也不敢回头,走到餐厅和客厅交接的地方,根据经验判断,那扇磨砂不透明的门,背后应当就是洗手间。 按下把手,果然如此。 她关上门,拧开水龙头,往脸上浇了一捧冷水。 心脏跳动得太厉害,以至于有些发疼。 纯情莫非是一种会感染的病毒吗,怎么只是这样,就好像要让她心脏功能发生故障。 洗过脸,程桑榆又待了好一会儿,想把自己调整到镇定自若的状态再出去。 因此门突然被敲响的时候,她吓了一跳。 “谁?”语毕就知道自己问了一句废话。 而他却配合地说:“我。” 隔了一扇门,他声音听来稍有模糊,“……你还好吗?” 莫非她进来很久,让人担心吗? 她手机没带进来,无法判断时间过了多久。 “……没事。我马上出来。” 程桑榆打开水龙头,把不知道洗过多少遍的手,又洗了一遍。 随后,才慢慢地走到门口去,把门打开。 郁野就站在门口。 她没有抬头去看他,低头迈出去,反手带上了浴室门。 郁野却一步上前。 身影骤然笼罩而来,她心脏突跳,还没反应,手腕被他一把扣住,往旁边一带。 他身体欺过来,另只手一抬,取掉了她的抓夹。 头发散落的同时,她后脑勺轻轻地抵上了一旁的白墙。 如同坐在过山车上急速俯冲,头晕目眩。 扣着她手腕的那只手,顺势地搂住了她的腰,停顿一瞬,他身体挨过来,低下头。 染着雾气的皂香气闯入鼻腔,鼻尖上方萦绕他的呼吸,一下深,一下浅。 程桑榆很想看一看,他此刻是什么表情,于是把脸抬了起来。 他目光幽深,眼里清澈的热度,好像把她的心脏都烫了一下。 下一瞬,他便低头。 明明带着某种强势的决然,可挨上的触感,却柔软温柔得不可思议。 程桑榆大脑空白了一瞬,随后像有烟花炸响,轰鸣不停。 他手掌贴在她的腰侧,虽然在亲她,整个人却僵硬得一动不动,好像本能都已失灵。 青涩干净得像是久远的初夏,在凉荫里饮下的一瓶橘子汽水。 程桑榆踮起脚尖。 一只手攀上他的后颈,另一只手插-入他脑后柔软的头发。 仰面,与他贴得更近。 “郁野……”她低声地说,“张嘴。” 她感觉到他又僵滞了一下,却立即乖巧地如她所言,将齿关分开一线。 她手指碰一碰他发烫的耳朵,那里皮肤薄得好像轻轻一揉就会破掉。 舌尖从齿缝灵巧地探进去,找到他的。 体温越升越高,呼吸也越发滚烫,像一场夺走理智的高热。 闭上眼睛,任由思绪沉陷下去,凭本能攫取纠缠。 好像那些已经从她的世界里背离出逃的愉快,都久违地重新回到她的心脏,栖息于她的血液。 醺然如同酩酊。 第25章 不代表什么 郁野大脑停转了好一阵, 才缓慢地恢复运作。 整个人如同置身于一场高烧的迷梦。 心脏过速,体温滚烫,神迷目眩。 一切都恍惚得不真实。 程桑榆在温柔而密实地掠夺他的呼吸, 就像她本人的存在一样:暮春四月温柔的晚风,不知道是从哪个方向吹过来的,回过神的时候, 他已经在风里走了好远、好久。 程桑榆感觉到郁野挨在她腰侧的手掌收紧了两分,缓慢移到她腰后,两臂收拢, 随后把她整个人紧紧搂在怀中。 他个子这样高, 她好像是完全地陷在了他的拥抱里, 无处可逃。 他开始生涩而缓慢地回应, 试着在她吮吻的间隙, 去捕捉她的舌尖。 但不知道是否因为害羞,总是一触便退。 他密不透风的拥抱、身上干净的香气、口腔里啤酒微微的苦意、没有任何技巧的回吻…… 一同变成了某种高剂量的激素物质,直接唤起了她生理层面的战栗。 她膝盖发软, 从喉咙里逸出了一声暧-昧而含糊的声响。 空虚感愈演愈烈, 开始演化为一种实质的疼痛感。 程桑榆骤感覆水难收的惊恐, 于是赶在理智彻底沦丧之前,止住了进攻的趋势, 微喘着气,把脑袋退开了。 郁野低下头来, 下巴搁在她肩窝处。 鼻梁挨住了她颈侧的皮肤, 鼻息粗沉, 一阵一阵回荡于她耳畔, 好像许久都无法平复。 他抱着她像溺水者抱紧了一根浮木,一种全心信任的求救姿态。 程桑榆心里柔软, 伸手,揉一揉他犹自滚烫的耳朵。 廊灯没开,只有客厅灯光切过来一片,他们陷在昏暗里,拥抱像是一种互相支撑,以防止一同坠坐下去。 “程桑榆……”郁野忽然出声。 音色失却平常的清越,变得沉哑。 程桑榆把脸朝郁野那边侧了一点,以示自己正在听。 按在她后背上的手掌紧了紧,他的声音和呼吸也跟着收紧:“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了吗?” 空气骤然凝滞。 仿佛是哪里开了一扇窗户,寒凉夜风猛灌而入,本是高热黏着的气氛骤然降温,急速冷却。 坠入冰点。 郁野当然察觉到了,程桑榆身体一瞬间的僵硬。 心脏像从万米高空做自由落体。 贴在她背上的手掌不由的垂落下去,他也跟着站直了身体,低头,往她脸上看去。 声音哑得他自己都有点听不清楚:“……什么意思?” “抱歉……我……我可能……”理智归位,把一时纵情的狂热驱逐得一干二净,程桑榆不得不面对急转直下的局面,艰难组织语言,“我觉得……可能不能代表什么……” “……接吻不能代表什么?”郁野紧紧抿住唇。 这话说出口,他自己都觉得荒谬得匪夷所思。 “我的意思是,现在这个时机……还不能定义……”程桑榆第一次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像个文字工作者,常用字三千,组织不出她觉得合适的语句,“……对不起,我不能说谎骗你……” “那我亲你你为什么要回应,为什么不干脆给我一巴掌。”郁野想象不到自己竟会说出这样摇尾乞怜的话,“……因为你喝了酒?” 程桑榆睫毛颤抖了几下,还是把目光抬了起来。 昏暗里,她看见郁野眼眶里隐隐泛着水光,心里一惊,更加羞愧得无地自容。 “因为你亲我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只是程桑榆。”她坦诚说道。也不知道,郁野会不会痛恨她的坦诚。 “那现在……你不只是程桑榆了是吗。” “对不起……我知道你一定很失望,发现我和其他……其他首鼠两端投机取巧的成年人没两样……” 这样讲,太像是巧言令色的免责声明,程桑榆不再往下说了。 他当然应该失望。 她都觉得自己很混账。 她在做什么,为什么要伤害这样一个真诚干净的人。 “那么原本你打算怎么做?心照不宣地当做这件事没发生?”郁野攥紧了手指,眼眶泛红。 程桑榆没有回答。 “你完全没有考虑过后果。”郁野为她下了定论。 程桑榆无言以对。 郁野也不再说话,只站在她面前,脑袋更低地垂落下去,以至于她无法再看清他的眼睛。 程桑榆深吸了一口气,“……我想我应该走了。” 郁野不作声。 程桑榆往旁边迈了一步,有些恍惚的思绪影响了她对距离的判断,从郁野身旁经过时,把他的手臂轻轻撞了一下。 他好像没站稳似的,身体跟着一晃。 懊悔和羞愧的情绪几乎要把程桑榆淹没。 她张了张嘴,总觉得还说“对不起”,只会让郁野显得更可怜,于是没再出声了。 她快步走去客厅,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丢进包里,向着走廊里看了一眼,往门口走去。 “我送你。” 声音沙哑地传过来。 “不用。”程桑榆快步走到门口,换上鞋,把门打开。 阿加莎跟了过来,却只在玄关里坐下来,眼巴巴的望着她。 程桑榆叹声气,脚步一顿,向着郁野所在的方向望去。 自然看不见他的身影。 她在心里说:抱歉,我好像彻底搞砸了你的生日。你最好恨我。 门阖上了。 郁野听见了关门声,却还是站在原地,动也没有动一下。 直到阿加莎过来蹭他、撞他、轻咬他的裤脚,他才回神,伸手,轻轻摩挲一下它的脑袋。 他骤然想起来,程桑榆喝了酒,要怎么回去。 这个念头顿时成了一个顺理成章的理由。 他急忙往外走,拖鞋没换,外套也没穿。 进了电梯,下到负一楼,往停车方向小跑而去。 远远地看见,车还停在那儿。 根本来不及分辨心里翻涌的到底是什么情绪,他赶紧几步跑到车旁。 车厢里没人。 等了一会儿,仍不见有人来,意识到她应当是把车暂时留在这儿了。 愤怒的情绪,这才缓慢地浮上——怎么走也不晓得走得干干净净。 郁野回到楼上,气力全失。 他在沙发上躺下,大腿侧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手伸进去,顿住。 是她的塑料抓夹。 他拿出来,攥在手里,手臂抬起来盖住眼睛。 阿加莎“呜咽”两声,凑过来舔他落在外面的那只手。 他抬手轻抚了一把,“我没事。” 阿加莎没精打采地在沙发旁趴了下来,一声不吭的陪着他。 整个空间一片寂静。 / 程桑榆走得很快。 小区绕,差一点迷路。 到门口打了一辆车,上车以后,双臂环抱,脑袋靠住了车窗。 离泊月公馆越远,枳花西路越近,那些沸腾的情绪就越冷静。 这样也好……终究没有结果的事,早一点了断都免得再受其害。 一路失神,等回神时,已经站在了家门口。 程桑榆赶忙去摸托特包的内袋,从里面摸出来一面小镜子,跺亮楼道灯,往镜子里照了照。 披头散发,面色苍白的一张脸,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她伸手捋了一把头发,想起来自己抓夹落下了。 拼多多几块钱的小东西,也不值什么钱。 灯灭了。 程桑榆又站立片刻,才去摸钥匙开门。 去公园遛弯的程斯言和康蕙兰已经回来了,她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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