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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一家概念餐厅,热度正盛,一座难求。 唐家却早早定下餐厅最大一间包房,敲定二十来人的宾客名单。 离婚以后,唐家特别爱在这种场面上的地方下功夫,似乎存在一种微妙较劲心理——务必要把女方比下去,以证明斯言当初选择跟妈妈生活,是个极其错误的决定。 而这正是程桑榆特别骄傲的地方: 斯言是个不大会被物质收买的孩子,不知道是天生,还是她在幼年时期,玩具、零食、陪伴等各方面的需求都被满足得很好,她对那些光鲜亮丽的东西,没有太过深入的兴趣,即便偶尔被短暂吸引,看透华而不实的本质之后,也就弃之敝履。 这个派对也是,布置得多么梦幻漂亮都不重要,只要她最好的朋友董星灿出席了,这个生日对她而言就是完美的。 派对五点开始进场,除了两方家长,就是斯言相对要好的同学。 程桑榆难得简单打扮,头发盘起来,穿一条版型简约的方领白色连衣裙,浅金细链串起小小一粒吊坠,托在锁骨之间,低调不失精致。 她正在给斯言的一位同学指洗手间的位置,身后传来一声笑:“大忙人今天不加班?” 程桑榆懒得理会,只服务眼前的小朋友:“前面,左拐那个挂着黑色布帘的房间就是。需要阿姨陪你一起过去吗?” “不用!谢谢阿姨!” 小朋友走了,程桑榆也就径直往里走去。 “程桑榆,跟你说话呢。”唐录生笑着跟了上来。 “忙不忙关你屁事。” “我也没说什么啊,干嘛恶言相向啊?” “我神经衰弱,听不得苍蝇在我耳边嗡嗡嗡。” 唐录生不怒反笑,还要再说什么,简念已经一个箭步冲上来,把程桑榆往她身旁一拉。 十足护犊子的架势。 唐录生对简念深恶痛绝,但确实不敢惹她,程桑榆为了女儿面子还会有所顾忌,简念就不一定了,这个女人疯起来是真的疯。 读高中的时候,她们班上有个男生骚扰程桑榆,简念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把那个男生整得请了一周的病假,再见到她俩直接跟躲瘟疫一样绕道而行。 唐录生无奈一笑,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转身退步,去找女儿打招呼。 斯言正与几个小伙伴热火朝天地商议,下周结伴去看小黄人前传,被点到名时笑容一敛,慢吞吞地朝唐录生走过去。 “爸。” 唐录生蹲身,手抬起来比个高度,笑说:“长高了是不是?” “嗯……一厘米。” “我听你们说下周要上映小黄人,要不要爸爸陪你一起看啊?” “……我想跟灿灿一起。” “不跟爸爸一起啊?爸爸好不容易能抽出时间。” 斯言抿住唇,不作声了。 “逗你的。爸爸肯定尊重你的意见。”唐录生笑说,“你最近补课进度怎么样?快上完了吗?” “还差一点。” 唐录生点点头,又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裙子你妈给你挑的吗?这个样式是不是有点显老气?” “……我自己挑的。” 这时候董星灿喊了一声:“言言你快过来看孟落笛舅舅送她的手表!” 斯言忙说:“爸,那我过去了?” 唐录生点点头放行:“去吧。” 目睹全程的简念把白眼翻上天:“他是不是当斯言才三岁?” “每天下班回家逗十分钟就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了育儿任务的人,你指望他?”程桑榆见怪不怪。 人到齐,斯言奶奶王书珍招呼服务员开始上菜。 为了叫斯言和她朋友吃得尽兴,所有小朋友单坐一桌,菜色也都投其所好。 程桑榆偶尔过去招呼,但似乎用不着她操心,斯言和她好朋友董星灿小大人似的,把所有同学招呼得好好的。 至于大人这一桌,唐录生这两年生意做得越来越大,名头也越来越响,各行各业都有说得上话的人。 他最近又签了一笔大订单,即便他想低调,也有人自发为他旌表,饭桌最终沦为了溜须拍马的战场。 坦白讲唐录生这副皮囊称得上是英俊,读书那会儿就能在班里评个班草,否则程桑榆也不会高二的时候就开始偷偷与他早恋。 年逾而立也没有放弃身材管理,而今再有能打败90%同龄人的事业加持,整个人由内而外地自信从容。哪怕不给人买卡地亚,也自会有女人前赴后继地往他身上贴。 而程桑榆厌恶就厌恶在,他完全成了这个绩优主义社会里,一个标准而完美的样本。 他越成功,她过去日夜的隐痛,越会被评价为“不知好歹”。 “桑榆。” 出声的是唐录生的一个朋友,名叫贺莎,因为小孩比斯言大了一岁,在斯言刚出生那一阵,给程桑榆提供了不少的种草建议。但脾性合不来,一起玩过几次以后,私底下程桑榆就没再和她往来,只在一些共友的聚会上看见过她。 “唐录生说你和朋友在自媒体创业是吗?”贺莎问道,“你们账号多少粉丝啊?” “全平台加起来有七八十万了吧。” “哇,这么厉害。那你们接广告吗?我跟我朋友一起开了一家美容院,想找靠谱的合作方做个推广。” 程桑榆微笑说道:“商务这边,我们有专门的人负责,你需要的话,我把她微信推给你?她会跟你对接具体的报价流程。” “报价”这两个字让贺莎表情垮了下去,“你在公司没有拍板的权力吗?” “她就是个编剧,不负责运营事务。”唐录生接了话,笑说,“你不如把私域做好,转化率更高。” 程桑榆看出唐录生有点不大高兴,他不高兴的时候嘴是往下撇的,即便是在笑。 “是哦?”贺莎似乎仍有些不死心,“你做编剧的,编了什么剧啊?怎么没见你发过朋友圈?” 唐录生不作声了。 程桑榆却笑答:“短剧。” “……霸道总裁爱上我的那种?” “对啊。你看吗?” “我不看,我觉得有点……”贺莎没把话说完。 而其余的一些家长,听闻程桑榆是做短剧的,纷纷来了兴趣,问剧名,问能不能跟明星合作…… 唐录生这时忽然拉开椅子,径直越过半张桌子,走到程桑榆身边去,低下头,压低声音道:“我们出去聊两句。” 程桑榆绷着脸,“跟你没什么可聊的。” 满桌的目光都汇聚而来,唐录生笑一笑,“没事你们吃,我跟桑榆聊两句私事。” 一时“哎呦”声四起,有人阴阳怪气地着重重复“私事”一词,仿佛乐见“破镜重圆”的桥段在现实上演。 程桑榆像生吞了一只苍蝇,“有什么话你就在这儿说。” “你要不去我就一直站这儿了啊。” 显然在“脸皮厚”这方面,唐录生已臻化境,程桑榆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这是斯言的生日宴,僵持下去闹得太难看斯言也会不开心。 她永远有她的软肋。 唐录生永远知道怎么利用。 程桑榆掼下筷子起身。倒要看看他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 这家餐厅没开在商场或者闹市区,而是独占一个小院,其漂亮的景观,也是它火爆的原因之一。 两人走到院子中央。 唐录生摸出烟盒,程桑榆眼风扫过来,他笑笑,又揣回口袋,开门见山道:“我都替你圆过去了,你何必要把自己在做短剧的事说出来?” “你什么意思?”程桑榆立马进入战争状态。 “你非要我把话说明白?你们做的东西又土又low,你说那么仔细对你有什么好处?还会影响言言……” “你少在这里乱放狗屁上纲上线,我是做剧不是做鸡。”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俗了?”唐录生皱眉,“我就事论事,你却带情绪。这东西就是不体面……” “要脸吗唐录生?我为了你耽误七年,现在好不容易靠自己本事吃上一口饭,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的饭没营养?你红利吃尽当然体面,我要是你,我现在比你更体面。” “为我?斯言是为我生的?那离婚你也没把小孩给我啊?还有我吃什么红利了?我没出去赚钱?你们的吃穿用度不是我辛辛苦苦提供的?我跟客户喝酒喝到胃出血的时候,你呢,你在家里呼呼大睡。周末我还帮你带小孩,让你有时间出去跟你小姐妹逛街。和其他爸爸相比,我做得还不够好?” 满腔愤懑横冲直闯,像一壶烧开尖啸的沸水。程桑榆深深吸气,才能勉强克制,不要使它冲上眼眶,催毁冷静的堤坝。 她不明白,自己已经从泥坑里爬起来了,也靠自己努力地站住脚跟了,为什么一对上唐录生,仿佛还是只有单方面挨打的份。 “我说的是事实,你不要不服气。你如果真觉得自己的工作拿得出手,你敢把你做的东西拿给斯言看吗?” 程桑榆抬眼,眼眶已经泛红:“那想必你很为你的工作感到骄傲吧?” “……那当然。不是所有人白手起家都能成功的。” “那你敢把你跟人谈生意,在商K里跟别的女人搂搂抱抱的事情,告诉给斯言吗?” “……” “不是很骄傲吗?怎么不敢说?”程桑榆冷笑,“我顶多只是剧low,你是人low。” 唐录生少见的哑口无言。 “占没占到便宜,占便宜的人心里最清楚。你这么咄咄逼人,不就是因为没法继续从我这里占到便宜了吗?我就是做狗血短剧的,出去跟谁我都敢这么说。都是合法纳税的公民,谁比谁高贵?我爸都没这么跟我说过话,你算个什么东西?再啰嗦两句我现在就进门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你做的那些low事抖落出去,看看是谁更丢脸。” / “做什么呢这么投入?喊你两声了都没听见。” 二楼露台边缘砌着铁艺栏杆,攀满了凌霄花藤,郁野手臂撑在那上面,未防后背突然被人拍了一掌。 “听人骂人。”郁野回神。 卓景阳:“啊?” “骂得很好听。” 卓景阳脸上浮现一个巨大的问号,他也探头往下看了眼,什么也没看见,便说:“不进去啊?序哥刚刚找你呢。” “你先进去吧,我再待一会儿,马上来。” “快点啊——这里蚊子贼多。”卓景阳转身走了。 郁野直起身,从一旁的室外楼梯走下去,穿过院子,到了东边的一栋低矮建筑。 不确定人进了这栋建筑之后,去了哪里。 不过依照她要强的个性,大约应该,会找个没人看见的地方,先把自己收拾得没那么狼狈。 顿了顿,郁野推开了门。 刚走两步,一个服务员拦住了他,“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边是员工活动区。” “能借用一下你们这边的洗手间吗?” “可以。”服务员指了指对面,“那边。” 一道黑色布帘遮挡住了视野。 郁野停顿一瞬,抬手掀开。 一方共用的三人位的洗手台,两侧各有通道,分别通往男女洗手间。 洗手台前,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正在对镜补妆,布帘掀开的一瞬,目光上移,定住。 郁野平静打招呼:“晚上好。” 程桑榆霍地回头,“你怎么在这儿?” “公司团建。” “这么巧?” “嗯。”他也觉得。 郁野往她脸上看。 即便拿粉饼压过,也盖不住鼻尖泛红,大约她进来之后,还哭过一阵。 清瘦身影装在白色长裙里,像一枝受了伤的长梗百合。 “其实已经很完美了。” “……你说妆?” “我是说你的发挥。” 程桑榆蹙眉。 “抱歉不是故意偷听。我在楼上透气,正好……” “那你怎么不知道回避?看人这么狼狈很有意思?” 郁野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仿佛料到她会炸毛一样。他垂下眼帘,目光落在她脸上,壁灯柔和,浅淡瞳色却很幽深,即便某种温柔昭然若揭,也并不能轻易察觉。连他自己都没有。 声音有意修饰得分外平和,因为知道她这个人,恐怕最不需要的就是怜悯:“我只看到你打了一场很漂亮的反击战。”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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