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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几旬日出日落,萧井元带来的粮草也已经消耗殆尽。 好在京城就在眼前,苦尽甘来了。 第17章 “岁晚,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一路上的准备,在大军兵临城下萧井元才问出口。 “太子殿下,日出了。” 他顺着云岁晚的眼神看向城门外,了却了儿时的心愿。 曾经他极想和云岁晚看一次城外林间的日出,可他贵为太子,不能轻易出京。 这么多年了,云岁晚还记得,他胸膛一暖,转头却对上云岁晚冰冷的眸子。 “殿下与我之间,从此云泥异路,保重。” 云岁晚迎着缓缓上升的明日,原来放下他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萧井元不知不觉之间就红了眼,别人只能在他眼中看到初升的太阳。 “岁晚,孤知道,你只想孤独有你一人,可身为太子,孤无能为力。” 云岁晚抿嘴微笑,她看透了。 萧井元不是第一日为太子,那他早知如此为何曾经又要许诺这辈子只娶她一人呢? 云岁晚早就知晓情况,她不纠结于单单这一个承诺,可她希望哪怕佳丽三千,他心中也只有她。 可她错付了,没有比翼双飞,也没有倾心她一人。 云岁晚一别,她要先于祖母报了平安,再面圣汇报。 将军府庭院中,梧桐树只有笔直的树干立在那里,祖母忧虑的透过窗子看着。 一月不见,祖母又苍老了许多,可骨子中的刚劲依旧不减。 “祖母。” 云岁晚踏进庭院轻唤一句。 许是年岁大了,耳朵发背,祖母没有听到。 她又提了提音调:“祖母,岁晚回来了。” 祖母眼睛微睁,神思不定的抬头,对上云岁晚的身影时眉间都舒展了。 云岁晚扑到祖母怀中,所有的委屈涌在心中。 她流下热泪,祖母轻柔的抚着她的背。 “回来就好,平安回来就好。” 祖母是云岁晚唯一剩下的家人,她格外惦记。 “祖母,此次凯旋必将给将军府带来荣耀。” 云岁晚眼神柔下来,心中却坚不可摧。 身为云家的后辈,她没有给爹爹和兄长丢脸。 亲人相会如此短暂,云岁晚更衣准备面圣汇报战果。 一路颠簸,她选择步行进宫。 路上的百姓们各个面黄肌瘦,一别数日,饥荒影响竟变的这样大。 京城内的百姓都是如此,那京城外的百姓又该如何生活呢? 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云岁晚长舒一口气。 如今战争告捷,敌国会赔付粮食,土地,城池…… 京城的子民,也算是可以渡过难关了。 远远她就看到宫门前萧井元玄色的身影。 前些日子她怎么没发现,萧井元消瘦了这么多。 她侧身而过,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如同萧井元不存在。 这是她与萧井元相识多年第一次这样无礼。 从前不管她怎样称呼对方,该有的行礼她都不会忘却。 萧井元身伤,他失去过云岁晚一次才恍然发觉她对自己的重要。 他手捧着一个精致的黄色锦盒,那是他赶忙回东宫更衣后精心挑选的。 “岁晚。” 萧井元追步上前,跟在云岁晚身后。 “孤见你先前的琉璃手串破旧不堪,特意拿来的新的珍奇之物送与你。” 他将锦盒的盖子打开,里面华丽的珍宝手串显露出来。 云岁晚心中一抖,破旧不堪的从来都不是什么琉璃,是她曾经的爱和付出。 第18章 “岁晚,这是东洋国进贡的红珊瑚手串,我特地拿来给你。” 云岁晚这才停下脚步:“谢过太子殿下好意,只是礼重,臣配不上,殿下还是收起来吧。” 她恭恭敬敬的谢礼,平身要离开。 萧井元不死心,强硬的拖住她,就将那串红珊瑚戴在她的手上。 “这串红珊瑚依旧同那串琉璃,只要你拿来一颗找我,我就满足你一个心愿。” 云岁晚不想再推脱消磨时间,嗯了一声没有再和萧井元浪费口舌。 如今补给她又有何意义,她对他的感情云淡风轻,这种形式上的好,根本留不住她。 他心里没她,怎样都无用,云岁晚只觉得这一切都是萧井元为了同留两人的手段而已。 云岁晚的不想计较,在萧井元心里变了意思。 他觉得只要云岁晚不是绝情的拒绝,自己有还有回旋的余地。 奉天殿中,二人和此次出征的将领伫立在中央。 秋风从大殿的门外灌进来,吹起云岁晚的衣角。 “圣上,如今纷争已解,可用敌国赔付赈济百姓,一同度过难关!” 云岁晚单膝抱拳,既是以武将的身份凯旋,就要变了礼数。 萧井元也一同附和:“父皇,儿臣以为云将军所言极是。” 他偏头一直打量云岁晚,云岁晚低着头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萧井元看着这张盯了十五年之久的侧脸,想起了两人儿时不懂事的约定。 他比云岁晚年长两岁,少年时期,云岁晚的个子比他矮上很多。 两人拿着令牌偷跑出宫,躲在城郊的田地里。 宫人来寻,萧井元就拉着云岁晚跑。 他们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围捕的刺客,最终抵不过宫里的卫兵被抓了回去。 萧井元一向听父皇的话,从来没有藐视宫规。 只有那天突发奇想就想远走高飞,只要有云岁晚在,他去哪里都安心。 后来啊,他被禁足一个月。 云岁晚就日日去东宫陪伴着他。 两人当即约定好,下辈子不再投身帝王家,只做平民百姓,两人相依一生。 他不禁笑笑,就算真的有下一世,云岁晚应该也不愿意再遇到他了吧。 “云爱卿在边疆奋战功不可没,自然当赏。” 圣上巡视了一眼就见萧井元恍惚的眼神,便开口稍加提点了一下。 “太子可知,朕应当赏赐些何物给云将军为好啊?” 圣上问话,萧井元没回答,呆愣愣的望着半空,好似什么声响都进不了他的耳朵。 云岁晚轻咳了两下,小声提示:“太子殿下,圣上问话呢。” 她心里明镜,圣上是明君,看在刚从边疆回来的份上,是不会因为小事就计较降罪的。 “回父皇,云将军向来对女子家的东西不感兴趣,儿臣也不知。” 他不敢替云岁晚做决定,她性子一向刚强。 萧井元生怕因为一句话,他们刚建立的薄弱的关系,一下就破碎开来。 云岁晚低头想了半晌,也不知道讨些什么。 更何况她做这些从来都不是为了什么赏赐。 “朕将云将军指婚于三皇子如何啊?” 一个小小的玩笑话,萧井元就立即改了口吻。 “父皇,皇弟和云将军素未谋面,儿臣以为大有不妥之处。” 他不想云岁晚嫁给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 第19章 云岁晚当即开口将矛头转移开。 “圣上,此次功劳主要是太子妃发明的炸药,臣女只是略尽绵薄之力。” 圣上摆弄着茶盏:“安县令之女既已为妃,可有什么喜爱之物?” “父皇,锦儿自然是当赏的,父皇安排便是。” 他不敢说,只要提到安锦他现在都小心翼翼。 他偷偷观察云岁晚的反应,没有任何异常。 以前如果他见云岁晚不作反应,应该会庆幸。 庆幸自己不用游离在两个女人中间。 而现在,她没有态度,萧井元反而心越跳越快。 她当真这样薄情,一夜之间就能忘却这多年来的陪伴。 圣上今日心情极佳,这场征战持续半年,如今平定下来,也是了却了一件心事。 “赏赐,朕自会命人亲自送到东宫。” 圣上的目光转而望向云岁晚。 “回圣上,臣女身为云家唯一的后裔,想为后代讨个免死金牌,留其一条性命,不至于绝后。” 她跪在大殿中央,腰间父亲的佩剑在她心中的分量越来越沉重。 云岁晚久久没得到回复,或许是圣上在考虑。 她又不禁回想从前,父亲一步步将一个普通的宅邸打造成了如今的将军府。 然后和兄长一夜之间全都离开了云岁晚。 那一夜是她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夜。 得知消息时,她没有想象中的嚎啕大哭,也没有心痛的剧烈,只是觉得时间漫长。 直到凯旋的大军归京时,她去寻找,始终不见父兄的身影。 直到几月后她推开父亲的书房,其中早就被灰尘覆灭,她才忍俊不禁的泪流满面。 也是那一天,她从府上的千金之女变成了现在百毒不侵的模样。 “朕,允诺你便是。” 云岁晚能从语气中听出自己的请求是个不情之请,可好在最后圣上应允了。 她叩首谢恩:“谢圣上赏赐。” 出了奉天殿时,外面飘起了银丝细雨。 安锦正撑着伞在殿外候着:“殿下,臣妾得知您归来的消息,特地来迎接您回宫。” 说罢还不忘多看几眼云岁晚的反应。 云岁晚只是脚步一顿,向安锦恭敬行礼:“见过太子妃娘娘。” 平身后她就要离开,许久的奔波让她匮乏,需要一段时间好好的养精蓄锐。 安锦见状很是满意,既然这样她也不用再当那个坏人去为难云岁晚了。 “以后这些事情交给下人去做就行了。” 萧井元夺过安锦手中的油纸伞不管不顾就往雨里追去。 几步后他撑起伞挡在云岁晚的头上:“我送你。” “不用了,就不浪费殿下好意了。” 云岁晚轻推了两下伞,沙沙的雨滴声打在油纸伞上,空气中灰尘的味道也开始被覆盖。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回头冲着萧井元嫣然一笑。 就像很多年前初识的那个夏天一样。 云岁晚拗不过萧井元,最后还是被他执意送到了宫门前。 “给你。” 萧井元知道她会拒绝自己,直接将伞强硬的塞到云岁晚手中就冒雨离开了。 云岁晚抚摸着伞柄上的余温,径直回了府。 当晚公公便来通知,近日契丹国的使者会来进行求和谈判。 七日后晚上的宫宴群臣都要参与,以展圣朝雄厚的实力和底蕴。 云岁晚觉得老天爷都在戏弄自己,为何要一次次给两人不得不见面的机会。 倘若不想再与他见面,云岁晚恐怕只有辞官这一条路了。 第20章 这几天云岁晚难得讨得了清闲,她日日都在祠堂里将父亲的佩剑擦的雪亮。 祖母看不下眼,第六日就以想要一块腰配为由将云岁晚打发出门了。 这样的事情从前都是下人去做的,云岁晚理解祖母的良苦用心,所以就没有推脱。 她换了身白色的长衣,发束高悬,活脱脱像是谁家娇生惯养的公子。 还没走到东边市集,就有官兵开始清路。 云岁晚同寻常百姓一样躲在人群中看着眼前经过的马车。 车帘被撩起,里面的人是萧井元,而马车后跟着随行的都是一些外臣。 她明白了,难怪自己近两日过的这样清净,原来是萧井元带着使臣去迎接契丹使者去了。 所有的平民都低着头,不敢正眼看当朝太子,只有云岁晚看着马车内的人影发呆。 她的身影在群众中一眼就被萧井元捕捉到。 他冲云岁晚笑笑,她微微一笑回应着就低下了头。 就像那些无数的百姓一样,融入进了人群,任凭萧井元怎么找都看不见她的身影。 第二日的宫宴,云岁晚难得让府上的丫鬟好好替她收拾了一番。 自从萧井元大婚后,她一心将精力放在了战事上,如今有时间打扮自己,还真觉得有些空虚。 皇宫外,云岁晚边走边游神。 她记得儿时萧井元不能出宫的那段日子,自己天天进宫陪他。 两个人为了能多待一会,每次云岁晚离开时萧井元就总是送她到宫门口。 路上两人都不约而同的走的很慢,所以云岁晚回府总是晚,她也总是挨爹爹的骂。 云岁晚好像在宫门前看到了曾经那个小小的自己,正在挥手和门前幼年的萧井元说再见。 “云将军,久仰了。” 云岁晚觉得自己肩头一沉,她回过身才看清来人。 是右相之子,林渊。 云岁晚认识他,可和他并不熟悉,只是以前在学堂一同学习的时候有过一些接触。 是啊,从前自己一心都在萧井元的身上怎么会有时间和别人熟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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