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可到第四天,她就在街角看到了熟悉的人。 那个神态和身形,是安锦。 只是不知为了身披破布麻衣,行走在大街小巷。 云岁晚好奇心起,一路尾随,但是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终于在一个巷尾,她走到安锦的身边:“太子妃娘娘这是做何?” 安锦将食指比在唇边发出嘘的一声。 “明日,会有他国细作投毒,导致大批量的百姓中毒身亡。” 云岁晚心头一紧,她明明每一个环节都亲自把控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事关百姓安危,她草率不得。 “这样的事情你怎会知情?” 会想起安锦种种奇怪的行为和那些超前的发明,她顿时起了疑心,狐疑的看着对方。 “诶呀,你误会了,不是我。” 安锦费力的解释,支支吾吾也说不清楚。 她是后世穿越过来的人,自然知道未来会发生的所有事情,可她偏偏不知怎么解释。 虽说不能改变历史,但在史书的记载上,确实是一位女将军将细作当场捉拿了。 可圣朝的女将军只有云岁晚一人,据安锦观察几天下来,云岁晚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事情。 左右宫里待的烦闷,她就当是出来解解闷了。 或许她的穿越本身就是历史的一环呢,这谁又能说得清呢? 云岁晚却谨慎的不行。 因为事关将军府的名誉,她不能因为她自己的疏忽就败坏了这一切。 “你今天说不清楚,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她作势就抓住安锦的手腕,但是却丝毫不用力气。 安锦沉思了许久,终于还是决定开口:“其实,我不属于这个朝代。” 云岁晚诧异,什么叫不属于这个朝代? 第25章 安锦全盘托出。 她知道云岁晚是个有大作为的人,她也不能让云岁晚就这样终结在这个事件上。 “所以你的那些发明都是后世才有的东西?” 这样一解释,云岁晚就全部都明白了。 在这个年代,一个县令的女儿,哪里有条件读书?更别提吟诗作赋了。 安锦点头,她不是来和谁做对,也不是非要刻意抢走萧井元的。 只是她有难言之隐罢了。 云岁晚更心急了:“史书记载过详细的经过吗?” 安锦摇头:“历史上这种事件只有寥寥几笔带过,我只是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而已。” 她拉住云岁晚:“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她将这些消息都告诉云岁晚,就是为了让她答应自己的请求。 近日萧井元再也没有理会过她,她很怕因为自己的心急错失了这一切。 她将自己的任务和萧井元的交易全部告诉了云岁晚。 只想要云岁晚远离萧井元,彻底打消了他的念头。 云岁晚答应了下来,她早就下定了决心,是萧井元一直纠缠不放。 二人商议好一切,正要走出巷子,迎面就撞上了寻来的萧井元。 “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 萧井元只是纳闷,一向水火不容的两人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要好了。 他看着安锦奇怪的装扮丝毫不关心,他几天前就发现了安锦的奇怪的举动。 只是知道她的身份便没有多询问。 “太子殿下,有敌国细作混在了赈济的官兵中。” 云岁晚还是冷漠的态度,萧井元刚刚要开口去安慰她就被安锦拉住了衣角。 “井元,细作狡猾,我观察了几日都……” 萧井元用力抽出已经褶皱的衣角:“别在岁晚面前跟我这样亲昵。” 他以为是自己端正了态度,可云岁晚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太子殿下是变心了,可他谁都不爱,他要的只是权势和地位罢了。 准确来说,是他不够爱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人。 为了交易可以委屈云岁晚,又可以为了云岁晚去委屈安锦。 虽说不是正妻,可到底也是明媒正娶来的,他这样愧对二人,当真问心无愧吗? 萧井元苦苦哀求云岁晚的行为在她眼中就像一个皮影戏。 从头到尾都是萧井元想要处处合自己心意罢了。 他感动的只有他自己。 “太子殿下,细作狡猾,几日臣都未能察觉,如今迫在眉睫,还望殿下出出主意。” 云岁晚三言两语阐述了事情的梗概,萧井元应声同意。 各个赈济点又派去了不少官兵驻守,日落时分,终于发现了端倪。 有人汇报在南市巷子中发现了昏迷的官兵。 几人前去时手下正巧押着一名官兵打扮的人。 原来几人一开始调查的方向就错了。 他们几个人认为既然是细作应当是早早就混入了赈济队伍。 于是着重将目标对准了和粮食接触最近的人。 几人正松了口气时,北市派人前来通报。 “太子殿下,北市出现了大批量中毒昏迷的百姓,请云将军前去查看情况。” 第26章 几人不解,难不成每个赈济点都有奸细吗? 官兵急急忙忙的开始引路。 几人顾不上刚刚手下捉拿的人,草草命令押送到大牢就离开了。 由于安锦身子比较虚弱,云岁晚和萧井元先行一步。 萧井元看着心急的云岁晚,好像自己以前也见过一次她这样不沉稳的样子。 几年前,云岁晚的兄长重病在床,她请来民间各个名医,可民间药材稀缺,少了一味药引。 那夜云岁晚跑到宫中,在太医院前苦苦哀求,可那样稀缺的药材,太医们也不敢私自挪用。 她又跑到东宫中求见萧井元,萧井元帮她拿到那味药材后云岁晚就迫不及待向宫门跑去。 那一夜他也是这样追着云岁晚,看着她的背影目送她出宫。 他忍不住心想:她怎么每一次这样都是为了救人呢? 两人抵达北市的时候,街上还有不断呕吐陷入昏迷的百姓。 萧井元从腰间摘下自己太子的腰牌递给一旁的官兵:“去进宫请太医过来。” 官兵双手接过那枚沉甸甸的腰牌,这样的东西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萧井元平日里都是一副体恤的样子,这次真是急了,竟然直接当街大吼出声。 云岁晚也没有闲着,她随机叫了一个小官兵到面前:“怎么会这样。” 那小官兵遮遮掩掩的样子,好像怕被问责。 “回大人,是有人伪装成灾民,领粥之时人群推搡,歹人趁机向这其中投入了毒药。” 他的语气也是磕磕绊绊,肩膀在微微的颤抖。 云岁晚伸出手轻拍了两下他的肩膀视做安抚:“人抓住了吗?” 小官兵摇摇头:“属下失职,人往东城那边去了,也已经派人去捉拿了。” 遭乱的环境中,云岁晚本就混乱的心更加翻涌。 “太子殿下,是我的失职,如今还要劳烦您在这里替我安抚一下民心,我去捉拿凶犯。” 萧井元刚刚还在回想云岁晚小时依赖他的模样。 回忆似乎让他忘了事实,两人早已到了割席分坐的地步。 云岁晚拔腿就要追去,她心急如焚。 再继续在途中耽误时间,细作很有可能就要逃出城去了。 “别急,我和你一起,这边有这些手下在就够了。” 萧井元生怕云岁晚一个人追过去会有危险。 两人连对方是什么样的人都没有见过。 如果真的是一个高手,恐怕云岁晚一人会难以应付。 至少先要护她平安周全,萧井元才有和她回旋的余地。 他甘愿默默在她元岁晚的身后保护她,他永远不会阻拦云岁晚的路。 一路集中精神的追逐让云岁晚的神经一直紧绷着一刻都不敢松懈。 明明已经到了初冬,云岁晚的额头还是止不住的一颗颗往外冒汗珠。 萧井元想了许久,说出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岁晚,我们比一比是谁先抓住这个歹人如何?” 云岁晚本来就是个胜负心很强的人,从前每年秋季的围猎活动。 他们二人总是要比一比谁的猎物更多。 两人数量相同的时候恨不得称一下几斤几两,偏偏就是谁也不让谁。 云岁晚是萧井元见过的最独特的人。 自幼以来,他就贵为太子。 众人见他都是纷纷行礼称呼殿下,只有云岁晚一人会叫他哥哥。 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从来没有人敢违背他的意思。 还是只有云岁晚,不管什么事情,不让着他就罢了,还偏偏要和他争个输赢。 第27章 两人放眼望去,最终看到前方一抹破布麻衣的身影。 城门前,萧井元首先拦截了歹人。 云岁晚心中不服。 可这细作好像没有什么功夫在身。 任何敌国应该都不会派遣这样一张白纸来做卧底。 萧井元最先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便迫使歹人向云岁晚那边逃跑。 最后被云岁晚不费吹灰之力就降服了。 “谁派你来的。” 云岁晚没有花费什么力气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将这个人压在地面上。 对方不回答,她就用力捏了捏对方的肩膀。 不对劲,这个人这版般的瘦小,简直就像一个普通的百姓。 况且面对这样的追寻,如若真是有目的有预谋的细作,怎么还会用这样普通的方式出城。 一路追来,甚至没有一个打掩护的同伙。 种种迹象表明,此人很有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人。 云岁晚强硬的将倒在地面的歹人拽起,身后就传来鼓掌的声音。 云岁晚看着为自己鼓掌的萧井元微微点了一下头。 她刚刚要上扬的嘴角被她控制住了,自己答应过安锦不会再和萧井元有接触。 自己要做的就是用决绝的行为让他死心。 这么多年的接触,她对萧井元的实力了如指掌。 对方让着她的小心思她也能够感觉得的出来。 那歹人却从袖口中掏出一把刀子。 云岁晚还在看着萧井元,可萧井元已经看到了缝隙中刀剑的寒光。 “小心!” 他只觉得这一刻仿佛时间都慢了下来,他说什么对方都来不及反应。 滴滴答答的声音就这样在云岁晚的身后响起。 空气中被一股腥味渲染透彻。 好在街上的百姓都在各个赈济点,城门附近除了执行公务的人就没有其他的闲杂人等了。 久经沙场的云岁晚对这股腥味敏感至极,她惊慌的回首。 余光却瞥见地面上大片大片的鲜红。 云岁晚低头检查着自己的全身,竟然毫发无损。 这才意识过来看向那歹人,他的胸口正插着那把短刀。 还什么都没有问出来,他就这样自尽了…… 萧井元心急,云岁晚将画面挡的死死的,他什么都看不见。 “岁晚,你没事吧!” 他向前挪动几步,地上的血迹越来越多,云岁晚一直不回话他莫名的心慌。 直至到了跟前才发现死的另有其人,他的心跳这才稳定了下来。 “他不是什么敌国细作。” 云岁晚只是纳闷,为何此人有刀却不在逃亡之中用呢? 除非他根本就没有杀人的打算。 那把刀是专门准备给自己行动失败自尽用的。 她一边怀揣着这样的想法一边看着这个人的面孔。 越看越觉得熟悉。 她猛然想起这人不正是自己数月前在街边不小心撞上的人吗? 那时那人就在街边站着乞讨,是与岁晚自己想着事情走了神才撞到了他人的身上。 这人本就是圣朝的子民,不知受了何人的蛊惑做出此等事来。 “不是细作为何要投毒残害百姓呢?” 萧井元只觉天气好像更冷了,一个冷颤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将眼神挪回云岁晚的身上,或许这就是歹人的目的,毁了云岁晚。 可最后得了机会又选择自杀就证明背后的主谋另有其人。 云岁晚也知道这一切的矛头大概率就是她自己了。 她挡了别人的路,只是这人会是谁? 第28章 两人看着姗姗来迟的官兵队伍,默契的都对此闭口不谈。 傍晚前,太医院终于将汤药熬制好分发了下去。 事态开始缓慢的好转了起来。 萧井元放心不下,一直在云岁晚的身后,直至将军府的大门前。 “今天的事情臣谢过太子殿下,只是殿下既然已经娶妻,就莫要来打扰将军府的安宁了。” 云岁晚想了想又补充:“祖母年纪大了,只想求得一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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