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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爷爷,郁郁葱葱的郁。昨天爸爸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姥姥才请郁老师来帮忙的。爷爷,你们不高兴郁老师送我来医院吗?” 唐孝荣:“那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都不和他说谢谢?”斯言歪着头,一脸的天真无辜。 唐孝荣笑了笑,“那当然是要说谢谢的。郁老师中午有没有空,我把斯言爸爸叫上,请你赏光吃顿饭。” “这顿饭桑姐已经答应请了。”郁野淡淡地说。 程桑榆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但没说什么。 唐孝荣:“那行,桑榆你们熟悉一些,你们张罗吧。斯言奶奶也没别的意思,关心则乱嘛,你也不要见怪。” 王书珍很是不悦地抬起手肘偷偷地杵了唐孝荣一下。 斯言这时候打了个呵欠。 程桑榆忙走过去,“是不是困了?” 站在床边的郁野,屏息往旁边让了一步。 “有点儿困。” “那再睡会儿吧。” “灿灿她说要来……” “灿灿上午要上课,要来也是中午。你放心睡,她来了我叫你。” 斯言挨个打招呼:“爷爷、奶奶、郁老师,我先睡一下。” 小孩都睡着了,几个大人待着,也无非是大眼瞪小眼。 程桑榆十分刻意地看了看时间:“哦这都九点钟了啊。唐录生昨晚走的时候,跟我妈说今天一早过来跟她换,不知道是不是在路上了。” 王书珍和唐孝荣都没搭话。 待了一会儿,两人自觉没趣,又怕程桑榆再次故意提及唐录生缺席这一茬,便先告辞了,说下午再过来。 一出病房,王书珍就给唐录生打了个电话,把他臭骂一顿,催促他赶紧过来。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电视里播放《海绵宝宝》的声音。 郁野背靠着床头柜,程桑榆伸手,把挂着的塑料输液袋翻过来,去看那是什么药水。 “……怎么过来了。”程桑榆低声说。 “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郁野手掌撑在身后,不看程桑榆,目光从她肩膀上越过去,看墙上的壁挂电视。 一瞬静寂。 “……感冒了?” 郁野目光收回来一点,从她的肩膀,瞥向她的脸,停顿不到一秒,又回到原处。 “有点。”他说。 “这个季节晚上应该穿外套。” “落餐厅了。” “……什么餐厅?” “接到电话之前,在给我弟弟过生日。” 程桑榆听明白了,这种时候理应再次道谢,但怕他又炸毛,于是随口问道:“你还有弟弟?你有几个兄弟姐妹?” “一个姐姐,两个弟弟,一个妹妹。” “生这么多,方便让他们商量拔管吗。” 郁野一下把嘴角扬了起来,差一点没憋住笑。 他又把目光撇过去一点,瞧了瞧她。 她还在看输液袋上的标签。 葡萄糖氯化钠溶液。 八个字,她到底要看多少遍。 郁野目光又回到壁挂电视上,藏在口罩下的嘴角再扬起来一点,“你大我十二岁,还怕我啊,桑姐?” “桑姐”这两个字简直要让程桑榆形成应激反应了。 她表情却没什么变化,声音平平地反问:“我怕你什么?” “那得问你自己。” “……” 程桑榆预感自己这回恐怕是惹上了一个十分棘手的大麻烦。 第18章 他可能是阅读理解,也可能是开放问答。 郁野还要说什么, 门被打开,护士端着给另外一床患者的药走了进来。 程桑榆退后,拎起王书珍带来的水果。 郁野往旁边挪, 让出空间。 程桑榆把水果放进柜子里,“没什么要帮忙的,你回去吧, 在这里待着也是无聊。” “正因为无聊才要待着。” “……你不上课啊。” “请假了。病假。”郁野强调,“感冒。” “……感冒了才更要回去好好休息。” 郁野把落在远处的目光收回来看她,她觉得他的眼神, 好像是从她的表情确认什么, 但她不明白具体是什么。 “这就走。”他淡淡地说。 “……不是, 不是赶人的意思。你……”程桑榆有点尴尬, 她下意识回头望, 看见袋子里的水果,“……吃橙子吗?补充点维生素?” “……” 程桑榆拿出一只橙子,还没拿稳, 郁野倏然伸手, 夺了过去。 退后两步, 在床尾椅子上坐下,开始剥橙。 护士给隔壁床打完针, 端着托盘离开。 房间又安静下去。 程桑榆向郁野投去一眼。 他挺心无旁骛。 程桑榆十六岁跟唐录生谈恋爱,本科毕业就领了证, 再恢复单身已是三十岁, 在恋爱这方面的经验, 时间虽长, 但样本单一。 离婚以后遇到的各种男人,剥掉他们的学历、外表、兴趣等外在标签, 梳理其本质,无非也就是:高配唐录生、低配唐录生和变体唐录生。 “唐录生”这道陷阱题,闭着眼睛她都能答对。 但郁野是另外一道完全不同的题。他可能是阅读理解,也可能是开放问答。 明明行动一目了然,但企图心却似是而非,他好像不那么着急一定要尽快地达到某种目的。 这样,反而是被他锚定的人,会忍不住揣测:他是这个想法吗?他真的有这个想法吗? 简念对他的画像,有一句还是挺有道理的:直钩钓鱼。 程桑榆没边际发散思维的时候,郁野已经把橙子剥完了,干净又完整。 他抬手,把整个橙子递给她。 “……你自己不吃?” “不吃。口罩摘了传染给斯言不好。”见她不接,他把她手腕一抓,橙子塞进她手里,起身说道,“走了。” 程桑榆拿着橙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郁野已经打开病房门出去。 郁野快走两步,低头,方拿手背掩着口罩,轻咳了两声,而后朝电梯走去。 早上这段时间,是上下电梯的高峰期,等了好一会儿,电梯才升上21楼。 里面的人先出。 郁野目光一顿,瞥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唐录生。 唐录生视线朝他望来,似乎觉得眼熟,脚步稍滞。 郁野当没看到,径直往电梯里走去。 程桑榆坐在椅子上吃橙子,一瓣一瓣剥下来,很注意没有撕破瓣膜,溅一手的汁液。 听见开门声,她蓦地转头,一个“郁”没吐出来,看清楚来人,直接咽回去。 冷淡地瞥了唐录生一眼,收回目光。 唐录生环视一圈,“我爸妈走了?” “走了。” “回家了?” “我怎么知道。你自己的父母你来问我。” “斯言睡着了?” 程桑榆懒得睬他。又不是没长眼睛,事事都问,烦得要死。 唐录生走到床边去,低头望了望,伸手,打算去碰一碰斯言的脸颊,被程桑榆一声喝止:“刚睡着,别把人吵醒了。” 唐录生收回手,垂眸看了会儿,说道:“昨天是跟工商界的几个领导吃饭,怕被人打扰所以把手机给助理了。后来不是斯言姥姥说要陪床吗,我就回去了,半夜薛雷给我打电话,说他老婆要跟他离婚,我就陪他出去多喝了几杯,睡得比较晚……” “你在跟我解释?”程桑榆打断他。 “嗯。” “跟我解释做什么。言言醒了你跟她解释,相信她会体谅你的。” “你非得这么阴阳怪气吗?”唐录生蹙眉。 “我不是在陈述事实吗?你讲这么多,不就是希望别人体谅你的难处?” “我没有要言言体谅……” “那就跟她道歉。道歉会不会?” 唐录生不作声了。 程桑榆吃下最后一瓣橙子,不再理会唐录生,走进卫生间去洗手。 她早在斯言四五岁的时候,就对这个人不报任何期望了,他昨晚到今天早上的行为,也不过是累累论据里,毫不起眼的一条。 她只是不确定斯言会不会伤心,会不会在某些时候,仍然期待自己的重要时刻,父亲不要缺席。 程桑榆从洗手间出来,走到床边,整理床头柜上的东西。 唐录生说:“有个事儿我想问你……你暑假给斯言找的是男家教?” “你妈说了你爸说,你爸说了你来说,没完没了是吗?我自己的女儿我不晓得保护好她?上课时人家全程录音,我妈一直在家,书房门从来都是开着的,也从没让他俩私底下单独相处过。” “我又没说不行……社会新闻那么多,多一点防备总没错嘛。”唐录生自知理亏,今天气焰全没有平日那般嚣张。 这时候手机振动,来了微信消息。 程桑榆拿上手机,在椅子上坐下回复,再不搭理唐录生。 唐录生走到窗边去,抱臂望着床上,似乎是打算等斯言睡醒。 但等了一会儿,他就有些百无聊赖了,一会儿刷手机,一会儿去洗手间,最后干脆打开门,说去走廊透透气。 程桑榆忽听一道声音轻喊:“妈。” 她霍地抬头,却见斯言偷偷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我爸走了吗?”斯言悄声问。 “还没,去走廊了。” “他什么时候走啊?” “他可能想等你醒了跟你说两句话。” “我不想和他说话。他想说什么我都听到了。”斯言撇撇嘴。 “醒很久了?” “他进来我就醒了。” “你再闭着眼睛等一会,他可能等不了多久就会走了。” 斯言叹声气,随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妈妈你帮我把他叫进来吧。” 唐录生见了斯言,把方才那番解释又复述了一遍,末了跟斯言道歉,说下次一定不会在她找他的时候联系不上。 斯言随意地“嗯”了两声,明显是不信的,再傻的孩子,被放鸽子的次数多了,也会适度地收起信任,防止受伤。 唐录生这回却有真心补偿的意思,把手机拿出来,在某售票app上查看最近的展会、演出与赛事,发现下月中旬有《胡桃夹子》的芭蕾舞演出,问斯言想不想去。 斯言明显是想去的,但点头点得稍有迟疑。 唐录生当场买了两张最贵的票,又把这日程添加到了提醒事项里:“你看,票爸爸已经买好了,这回绝对说到做到!” 斯言这才露出笑容。 / 斯言住院三天,程桑榆陪护,康蕙兰送餐,唐家人每天点卯一样地过来个十来分钟。 至于郁野,却没再来过了,大约是好好回去上课了。 出院当天晚上,简念过来探望。 进门,简念把一座水晶奖杯搁在茶几上:“大老远给你带回来,没把我累死。” 程桑榆拿起来看,那上面镌着“原创剧本奖”几个字。 平台内部的奖,含金量一般,但程桑榆仍是端在手里,仔仔细细看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把奖杯放进书房书柜的开放格里。 斯言躺在沙发上休息,简念问了问她的恢复情况。 程桑榆笑说:“晚饭的时候,她好朋友灿灿过来给她送这几天的笔记,她看了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去上课。” 简念:“宝贝你也太会鸡自己了,这么拼做什么,还怕长大了没有做牛马的时候?” 斯言:“做牛马是什么意思?” “就是给老板当牛做马,老板却吃香喝辣的意思。” 程桑榆打了简念一下,“能不能不要破坏小孩对长大的向往。” 玩笑一阵,简念问程桑榆:“那国庆团建,你就去不了了?” “言言至少要静养一周。下次吧,又不是没有机会。” 康蕙兰这时候说:“那我也叫你钟阿姨把我的票给退了。” 程桑榆说:“您跟钟阿姨好久没一起出去玩了,您要是不去,钟阿姨得多失望。您怕我跟言言两个人在家还搞不定吗?” “总有点不放心……” “我又不上班,在家就做三顿饭洗洗衣服,没事的。” 斯言说:“姥姥您去吧,我保证在家里乖乖的。” “你够乖了,你最好再叛逆一点。”简念笑说。 这一趟出门旅游,康蕙兰和她的老姐妹钟阿姨计划了好久,临时放弃确实可惜,也便打消了取消出行的念头。 晚上为了方便照看斯言,程桑榆和她睡在一个房间。 难得闲下来早早上床,却丝毫没有睡意。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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