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空白了下。 那一刻,他说不上来自己是种什么心情,只是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陆沂川拿着表递给他时的表情。 他脸上依旧带着血,但表情很淡,那双眼睛里暗沉沉的一片,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眼底一点点的熄灭。 最后归于平静。 到后面,那快碎掉的表也只是修补了下表盘。 而指针则卡在一个永恒的时间里,永远也不会再向前走一步。 …… 宋璋拿着修好的手表去找陆沂川,遇到了割腕的他。 他的手割得那么深,一看就是奔着死去的,被救后不哭不闹的,只是格外平静地接过他手里的表,苍白着脸,缓慢又细致发地戴到左手手腕上,盖住了那道狰狞的伤口。 甚至还能笑着跟他道谢。 “谢谢你啊。” 宋璋只觉得毛骨悚然。 他知道事情跟他其实没多大关系,可能是姜珩上车前的那通电话,宋璋心底总是存着丝不明所以的歉疚。 这份歉疚让他总是动不动就往陆沂川那里跑。 直到有一天,男人主动找上他…… 他怀里带着一只鸟,笑起来时连压在眼底的那份阴霾都消散了许多。 “绒绒来找我了。” 他笑着说。 他举着怀里的鸟,“你看,它的眼睛跟绒绒一样,高兴时会亲昵的啄我,不开心了还会生闷气……” “所以,它就是他对不对?” 宋璋说:“这只是一只鸟。” “可它的眼睛像绒绒,他会回来看我的。” “可它只是一只普通的鸟,鸟就是鸟,鸟不会变成人。” “可是……” “没有可是陆沂川。” …… 可这远远只是一个开始。 男人的外表看着很正常,按部就班的生活着,可再平静的湖面都会有缺口,宋璋好巧不巧的成了这道缺口的宣泄面。 其实一开始还在他能接受的范围里。男人偶尔会犯癔症,总觉得自己身边出现的动植物是姜珩,隔三差五就跑到宋璋面前说他看到了绒绒。 也不需要宋璋刻意跟他解释什么,因为陆沂川是理性的。 这份理性会让他在沉溺之后清晰地认识到自己认知的错误,然后抽离,将幻境打破,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清醒的痛苦,绝望的接受。 宋璋也是那个时候才意识到,活着对他是种折磨。 再之后,事情犹如脱缰的野马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陆沂川和陆家决裂,抽烟、喝酒、打架……像是要把所有的恶习在那一年里全给学了个遍,可随之相反的,他却和姜家走得很近。 近到就连宋璋都觉得有些过分,忍不住质问他这样做对得起姜珩吗? 可陆沂川只是笑。 “我就是要让他觉得我对不起他。” 他咬着烟,一字一句道:“最好是气不过,从坟里爬出来也好,变成厉鬼也好,爬到我跟前,将我撕了,让我陪他下地狱,要怎么折磨我都行,只要……” “只要出现在我跟前就行。” 宋璋只觉得他疯了。 陆沂川就这么丧心病狂的耗了一年,直到有一次喝得胃出血,被宋璋送到医院。 醒来时他很安静,眼底烧着的最后一丝光也灭了下去。 不过一年,他瘦得几乎脱了形,靠在病床上时,单薄得仿佛风一吹就散了。 只吊着最后一口气在活着。 宋璋在给他削苹果,陆沂川就安静地看着窗外。病房里很安静,空气里只有刀尖刮过果肉的声音。 良久后,病床上的男人偏过头,说:“绒绒是真的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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