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往常,傅宝筝必然要探出窗口,痴痴望着四表哥,一个劲挥手道别,直到马车走远四表哥变成黑黑的小点,再也瞧不清后,她才舍得缩回车窗内,放下卷帘的。 可此时此刻,傅宝筝早没了那些小儿女的缱绻小心思,满心都扑在到底谁是内奸,谁又是幕后主谋,到底是谁要害她。 心底有好几个人选,譬如废太子妃傅宝嫣、太子侧妃柳珍珠、苏皇后、太子、福王,亦或是二叔二婶(傅宝嫣爹娘),但琢磨来琢磨去,眼珠子都快红了,也没敲定最后的人选。 ~ 很快,一家子回到傅国公府后,傅远山和萧莹莹便将今日跟随女儿的那十几个护卫全都叫去了密室,硬了心肠,将打斗中全体负伤的他们一个个关进漆黑的密室,分开审问,为了提高效率,刑具也一件件摆在了地上。 事关重大,绝不可能妇人之仁。 密室里时不时传出惨叫声。 傅宝筝远在自己的小院里,听不到那些惨叫声。但她却眉头紧蹙,眼眶儿红红的坐在床沿上掉眼泪,脸上的面纱都濡湿了一大片。 “折枝,你一定要好好的,你一定要醒过来啊,没有你的照顾,我会不习惯的。”傅宝筝伤心极了,淌眼抹泪的,一直对躺在床上无知无觉的大丫鬟折枝念叨个不停。 无论旁人怎么劝说,傅宝筝都止不住眼泪。 原来,一回到府里,傅宝筝就听闻今日大丫鬟折枝受了重伤,为了去晋王府搬救兵,在奔跑的马背上被人一箭射中,摔下马背。虽然府医尽力了,但折枝还是昏迷不醒,还伴随着高烧不断。 府医说了,若挺不过今夜,这丫鬟……就没有希望了。 傅宝筝坐在床沿边,红着眼眶凝视着床上无知无觉、随时都可能撒手人寰的折枝。 同时,傅宝筝还从娘亲那得知,今日跟傅宝筝出行的随从里,侍卫长当场毙命,好些护卫受伤严重,折枝这条命保不保得住得看天意,除此之外,另一个大丫鬟折香左肩被砍了一刀,也得卧床养伤数日。 可以说,今日死伤惨重,这让傅宝筝对幕后主使和内奸的恨意,亦发浓烈了起来。 又半个时辰过去,就在红彤彤的晚霞涌进窗内,洒在地上像一层层血光时,爹娘那头终于报来了审讯结果: 副侍卫长是内奸,他在得知傅宝筝要去晋王府后,立马将消息出卖给了大皇子妃,同时给一众侍卫兄弟下了药,让他们体力不足,完全没有能力与大皇子妃的人搏斗。而武艺最最高强的侍卫长,则在还未回过神来之际,便被好兄弟一剑刺中心脏,当场死去,头头死了,一群中了药的侍卫越发战斗力不行了。 “幕后主使是谁?”傅宝筝红着眼眶,只问这个。 娘亲的心腹小声道:“这个,奴婢不知,郡主没说。” 傅宝筝心下了然,怕是幕后之人地位不一般,才不敢让外人知晓,哪怕是心腹都不透露。 傅宝筝也不再询问,抬了脚步就走出折枝的小屋子,出了自己的小院子,一路快步如风穿过嫣红如鲜血的残阳,火速进了娘亲的上房。 傅宝筝一进去,原本商议着什么的爹娘,立马噤声。 很显然,爹娘预备瞒着她,不打算实话实说。 傅宝筝走近了,抬头,看向娘亲双眼,也不说话,只将眼珠子红给她看。 “筝儿,爹娘会为你报仇的,你乖。”萧莹莹连忙从榻上起身,搂了傅宝筝道。 这便是还不打算说出幕后主使的意思了。 傅宝筝依旧一句话也不逼问,只是眼底的泪转了又转,将泪流满面的样子展现给娘亲看。 如泄洪般,奔流如注,久久不息。 见状,萧莹莹轻叹一声,瞅了眼傅远山后,到底将幕后主使招了:“是苏皇后和太子干的好事。” 话说,苏皇后和太子为何要害筝儿? 这就得从储君之争开始说了,眼下摆明了大皇子要一辈子死守西北,夺位无妄了,而福王又是个没头脑的,庆嘉帝肯定不会将皇位传给他。那么唯一可能与太子争夺江山的,就只剩下萧绝这个私生子了。 萧绝的势力有哪些,在苏皇后和太子看来,除了晋王府,就是傅宝筝这头的势力了。一旦除去傅宝筝,联姻失败,便是砍掉了萧绝的左膀右臂。 可以说,傅宝筝今日的祸事,全由萧绝带来的。 夫妻俩这才不愿意筝儿知晓实情,免得筝儿从此心底犯怵,甚至心底怨怪萧绝没保护好她,平白伤了两个孩子的感情。 自然,除了这个主要原因外,还有一个次要原因,那便是筝儿曾经深深爱过太子,可太子先是用傅宝嫣伤了筝儿的心,如今彼此都婚嫁了,太子还要来再次狠狠捅一刀。到底是昔日情人啊,如此绝情,筝儿又怎能不心伤。 不过这些,显然是夫妻俩多虑了,傅宝筝听了后,只是闭上眼,抹去眼泪,再睁开眼时,心情无比平静,甚至带了笑道: “爹,娘,既然皇后和太子如此心急,咱们就成全他们,全力将我未婚夫扶上储君之位,如何?” 第148章 “爹, 娘, 既然皇后和太子如此心急, 咱们就成全他们,全力将我未婚夫扶上储君之位, 如何?” 傅宝筝声音不大, 带了三分笑意, 宛若寻常的撒娇, 但眼底的目光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傅宝筝对太子和苏皇后的恨意,全都打包丢进了眼神里。他们犯下种种罪行,不就是为了要保住储君之位吗? 那她就偏不让他们如意, 偏要在皇舅舅即将驾鹤西去的这个节骨点,将他们战战兢兢守了半生的东西,生生夺走! 不仅要夺, 还要趁早! 气死他们! 自然, 帮助四表哥谋夺储君之位,甚至是皇位, 傅宝筝一个深闺里的小姑娘单靠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办不到的,所以, 她求助地看向爹娘。 深深凝视着爹娘, 在他们眼底寻求答案。 然后,傅宝筝就欣慰地笑了。 爹娘果然很疼她,为了她能过好下半生,素来不愿参与党争的他们, 痛快点了头,丝毫不带犹豫的。很明显,早在她踏进房门前,爹娘就已经在商议这件事了。 早点将太子赶下台。 得了承诺,傅宝筝心头的阴霾,总算见了阳光似的驱散了一大半,浑身上下都轻快了三分,原本没食欲一点不想动筷子的,这下子面对丫鬟摆上来的晚膳,也开了胃。 晚膳比较清淡,中间一盘焦黄酥脆的煎包,四周摆放一碟拍黄瓜,一碟花生米,一碟小葱拌豆腐,一碟小咸菜,摆成众星拱月的图案。外加每人面前一碗绿菜粥。 傅宝筝落座,玉白手指先拿起小瓷勺,舀了一口粥,红唇微张,吃得秀气。 “嘎嘣”一声脆响。 对面传来的,傅宝筝抬眼望去,是爹爹一口咬了拍黄瓜。 这声音莫名听得有几分爽快,宛若“嘎嘣”掉了太子和他母后的脑袋。 不但傅宝筝有这般联想,萧莹莹也有同感,母女俩对视一眼,默契十足地笑了。 傅宝筝再低头时,食欲越发好了,一个接一个吃了四个香喷喷的煎包不说,还喝了大半碗粥。放下细白瓷勺时,红唇染了一层水色,潋滟生姿,整个人气色都提了不少。 ~ 果然好事成双,傅宝筝吃饱喝足,正要辞别爹娘回自己小院时,外头脚步匆匆跑来了一个小丫鬟,满面欢喜道:“姑娘,姑娘,好消息,折枝姐姐醒过来了……” 傅宝筝正命丫鬟往食盒里装白粥呢,准备带回去给伤了肩膀的折香吃。闻言,声音一顿,望向门口不敢置信道:“真的?” 折枝真的醒了? “千真万确,奴婢亲眼见到的,一双眼珠子还骨碌碌转动呢。” 傅宝筝喜出望外,再顾不得粥不粥了,提了裙摆就往外走,欢喜得呀,都顾不上与爹娘辞别了。 萧莹莹摇摇头笑了,不仅丝毫不怪罪,还忙让丫鬟赶紧用食盒装好白粥,给折枝和折香送过去。这两个丫头最是尽忠职守,护主的,该疼着。 话说,傅宝筝回到小院里,见到床榻上悠悠醒转的折枝,那个欢喜啊,恨不得拉着折枝的手说上一夜的话才好。 得了消息的折香,也顾不得肩膀上的伤,缠着绷带就来探望了。 主仆三人,一个躺着,一个坐在床沿边,一个坐在床前绣凳上,说了好一会子话,傅宝筝又亲手给折枝和折香轮流喂了粥,感动得她俩热泪盈眶。 这一夜,本该气氛惨淡的,在三人浓浓的主仆情谊下,平添了十足的暖意。 ~ 出事后的第三日清晨,傅宝筝莫名的醒来格外早,从枕头边拿起镜子一照,再掀开衣襟撩起裤腿来一看,随后朝外间当值的丫鬟,兴奋喊道: “碧雪,快去准备热水!” 折枝、折香都伤势严重,得好生修养数月,碧雪是新提拔上来的大丫鬟,正要往内室走时,听到姑娘的吩咐,忙应下去了。 一刻钟后,傅宝筝欢欢喜喜退下一身衣物,一双光洁白皙的小腿雀跃地先后跨入浴桶,身子缓缓没入热乎乎飘了一层红玫瑰花瓣的水里,玉白小手欢快地捧起一汪清水朝自己肩头泼去。 泼完了,傅宝筝低头一看,湿漉漉的玫瑰花瓣沾在莹白的肌肤上。 肌肤本就白嫩,在红色花瓣的映衬下,亦发白莹莹的。 “姑娘的肌肤真真是了不得,晶莹如雪,莹光闪闪呢,都快亮瞎了奴婢的眼。”碧雪识字,颇读过几本书,嘴甜。 傅宝筝听了,立马嘴角一翘,眉眼也弯了。 这倒不是说傅宝筝眼皮子浅,听了赞扬的话,就欢喜得不知东南西北了。实在是肌肤重新恢复白嫩,是件大喜事啊。 原来,傅宝筝早起,拿出镜子来一照,惊见下巴和脖子上的青紫痕迹全都消失不见了,掀开衣裳,身子上的青紫痕迹也都一并没了,浑身上下再次恢复了曾经的嫩白如玉。 你说欢喜不欢喜! 心中雀跃不雀跃! 尤其对傅宝筝来说,那些痕迹都代表了耻辱啊,一朝退去,可真真是大喜事一件呢! 小手不停往洁白的身上撩水,这个热水澡,欢欢喜喜足足洗了两刻钟有多,才穿了一身胭脂红镶金边的长裙,脚步轻快去娘亲的上房报喜去了。 “这事儿真是怪了,大皇子妃素日最是爱重大皇子的,昨日下午也不知受到了什么刺激,居然跑去庄子里偷男人,还被大皇子逮了个正着,哎哟,你不知道啊,当时房里那个香.艳啊。” 傅宝筝还走在回廊上,没进堂屋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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