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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岑沛安敷衍,用叉子吃西瓜,他擦了擦手机屏幕上的水珠,在输入框里打下几个字发送。 看岑思郁眉间有晃神,他要着舌尖思索片刻,开口问:“姐,你怎么了?” 岑思郁回神,牵强地笑了笑,佯装无事的样子,“我高兴的呗。” “高兴干嘛皱着眉头?” “没有的事。” 岑思郁起身去厨房,给他煮了碗清汤面,碗底见汤时,她试探着问:“沛安,你怎么突然想回来了?” 岑沛安咬断面条,不解地迎上她的注视,“姐,因为我舍不得你们。” “只是因为这个对吧?” 岑沛安噎住,他低头掩饰性地吸溜面条,用鼻腔含糊地哼了下,说不上来是承认还是反驳。 岑思郁表情还是凝重,到晚上饭桌上,高兴的气氛下,似乎也暗涌着什么难言。 烈日当头,严旭和赵亦冉抱着西瓜,去岑沛安家里找他,刚进门就听见岑沛安问,“薇薇怎么没来?” 俩人同步摸了摸额角,悄悄对视一眼,极度纠结难为,最后严旭说:“薇薇台里有事。” “端午也不放假?” “加班。” 晚上十点,台里新闻中心,气氛压抑,浓郁的咖啡涩苦味道,弥漫在整个办公室。 临江招待所突发大火,火灾起因,着火地点,涉事人员,以及伤亡人员,都是上头关注的重中之重。 此次事件非比寻常,牵一发而动全身,各台记者连夜赶往临江,明采暗访,争拿进展的时效和真实。 郑薇也在其中,她熬了两个晚上,刚回到榆京,正在办公室整理采访的稿子。 总编敲了下门。 郑薇抬头,忙起身,“总编,您来了。” “嗯。”总编也刚审问片子,她揉了揉眉心,疲惫地打了个哈欠,“坐。” 郑薇坐下,她扫了眼桌上的稿子,“整理好了?” “还没有。” “上面的意思是明天需要播出去。” “嗯。” “那就行。”说罢总编叹了口气,似追忆起什么,“去年经济论坛前,是你给沈总做的专访吧?” 郑薇点点头,“对,是我。” 会议室里充盈着吞噬神经的沉默,俩人相视无言,眼底唏嘘之色,呼之欲出。 “辛苦了。”总编站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希望今年的文化之夜,还能看到你专访沈总。” “会的。”郑薇认真回答,她送总编出去,折返回议室,桌上的手机正好响起。 她接通严旭的电话,哈欠连天,“我今天估计不回去了,稿子还没弄完。” “薇薇,沛安回来了。” 挂断电话,郑薇翻阅着手里的材料,盯着稿子内容发呆,心情复杂。 她默念出稿子内容,为明天做准备。 “六月十日晚九点,临江招待所突起大火,火势迅速蔓延...最终对火线进行扑灭...” “事故造成一死六伤,事故性质和直接原因目前正在调查中...” 彼时。 岑沛安因为时差缘故,昏昏欲睡,他强撑着眼皮,盯着和沈捷的聊天框。 犹豫了一晚上,也没发出一个字。 他正准备丢下手机睡觉,网页忽然弹出一则有关万利公司发布讣告的消息。 61、难相见 “...浓烟在短时间内造成人员窒息,也是此次火灾事故造成人员遇难和被困的直接原因...” “针对此次火灾事故,党委及政府高度重视,成立的专案小组目前已抵达临江...” 几日前,考察临江领导班子的检查组从榆京出发,沈捷年轻时曾任临江市书记,这次重点考察准备提拔的,是当年和他共事的同僚,所以特批让他跟随前往。 公务车队到省里机场接,一路畅通无阻,车窗外景物越走越陌生,沈捷察觉不对劲,这不是去招待所的路。 果不其然,他刚说完没多久,车子在市区一栋酒楼前停下。此后,一连半个月都是如此,沈捷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去调查,只得私下暗自走访。 返京前一晚,一行人本来打算吃点当地特色,结果刚出招待所,就被现任书记和市长拦住。 顶楼包间里,酒过三巡,气氛热闹得古怪。沈捷不愿掺合地方势力,再加上这段时间水土不服,他提不起胃口,和众人说明情况,招呼副市长司机送他回招待所休息。 凌晨一点多,沈捷半梦半醒,隐约听到走廊外有走动声,下一秒房门敲响,是纪检同僚过来关怀他的身体情况,他回应无事,门外人才走。 突兀的手机铃声,将沈捷吵醒,他眯着眼睛看了眼屏幕,看清来电备注后,他瞬间清醒,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剧烈的咳嗽声。 “老仇?” “沈捷,快走,着火了。” 沈捷闻声下床,他拉开窗,窗户从外钉死一半,只能拉开一条细缝,浓烈刺鼻的黑夜滚滚挤入,呛得他连连咳嗽。 火势集中在东边房间,沈捷住西边靠里,暂时威胁不到他,现在逃生完全来得及。 沈捷推门出去,电话那头像是察觉他的意图,呵斥制止他,“沈捷!别过来,调查资料在老严房间的保险箱里,我打不通他电话,你去敲门,把资料带出去...” “老仇,我得先把你救出来。” “别来...”对方声音哽咽悲怆,似下定决心,“沈捷,别来救我,去找老严,你们俩把调查的案件资料保护好。” 四周温度骤升,沈捷眼眶通红,他咬牙骂了句,“这帮孙子,是没打算让我们活着回去。” “你知道就好...”又是一阵咳嗽,对方声音嘶哑,他苦涩,也不甘,“快去,别耽误了...” 通话突然中断,沈捷站在走廊,四面浓烟让他方向尽失,他蹲下身子摸索着往前,一间间找老严的房间。 期间碰上逃出来的同僚,俩人碰头又兵分两路,匍匐着向前。 烈火焚烧中,热水器接连爆炸,黑烟弥漫,沈捷彻底看不清东西,他靠上墙面,攥在手心的手机忽然响起。 是老严的信息,上面是一串数字密码和一个房间号。 沈捷回拨过去,没人接电话,他兜头浇了一桶凉水,从楼道下去,窗户全部封死,通往老严房间的唯一出口,被火苗吞噬,根本无路可走。 而往外的逃生通道,此刻畅通无阻。 生死信念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十年前的临江面貌,忽然在眼前闪过。 爆炸和熊熊烈火,迸射出强烈的热气波,老严砸破窗户,和沈捷完成资料的交接。 浓烟中,两人对视,热泪盈眶,沈捷狼狈跪在地上,朝他伸出手。 “老严,手给我...” 老严腿和腰已经烧伤,现在出去,只会是沈捷的累赘,他几乎是没有任何内心挣扎,摆手让沈捷走。 通道角落里,黑烟弥漫,沈捷眼睛被烟熏得看不清,泪流不止,全凭借着感觉把所有资料扫描备份。 消防和警笛声由远及近,大火持续了近四十分钟,半栋楼已经烧空,等沈捷做好一切,所有的通道都被大火吞噬。 沈捷肩背、手臂和手背,都有不同程度烧伤,密密麻麻的灼痛侵蚀着他的大脑,他把资料压在身下,手机攥在手里,抽干力气般躺下去。 也就是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沈捷开始窒息,一切感官的灵敏度都在渐渐消失,空气里的浓烟颗粒,完全覆住他的眼球,鼻腔也闻不到气味,只剩下耳边火苗嘶嘶啦啦的燃烧声。 沈捷强撑着撩开眼皮,四周火红伴随着浓黑,可在这中间,却有微弱的白光出现。 而白光的尽头,是岑沛安的身影。 沈捷如释重负笑了下,可实际上他瞳孔已经涣散,嘴角也一动未动。 在意识彻底消失前,沈捷最后看了一眼他的爱人,和这人世间。 ...... 临江在近持续高温近半个月后,一场瓢泼大雨,让盛夏暑气尽消,空气里满是泥土和新枝的涩青气味。 雨帘中,市中心医院外禁戒森严,车辆不予通行,出租车司机把车停在十字路口,刚要转头解释,后排的人已经拉开车门冲进雨里。 县级市临江,地理位置特殊,最近的机场修在临市,岑沛安买了最早的机票,下了飞机又被告知需要转火车,他等不及,出机场打了辆出租。 两百多公里的大单,一路上,司机都试图和他套近乎,沉闷炎热的气息中,岑沛安始终一言不发。 医院有些年头,墙皮在潮湿中发乌,电梯门开合缓慢又大声,岑沛安浑身湿透,发梢水滴不止,顺着他的轮廓往下,滚落汇集在下巴尖。 他无措地站在门诊大厅中央,视线环顾一圈,却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 导诊台的护士见状走过来,用带着口音的普通话问他需不需要帮助。 住院楼不设特需病房,只得单独隔出一层,整层六楼安静如斯,走廊尽头的电梯封用,而上下楼唯一的步梯通道,左右把守着武警官兵。 重症监护室外,乌泱泱一群人,有站有坐,气氛焦灼忐忑。榆京有工作安排,沈云庭和沈康走不开,得知沈捷出事后,匆匆来看了一次,又都被召回。 高眠和其他家人这几天,则寸步不离地守在病房外,昨晚,桂明灿和邓海宁他们才腾出时间赶过来。 外面雨势不见小。 护士把岑沛安领到一楼,朝里看了眼,好言提醒他,“你进不去的,现在六楼除了会诊专家和护士,其他人一概不让进。” 岑沛安摇头,只顾往楼上跑,结果在五楼楼梯就被拦住。 武警警惕地打量他,公事公办的态度,抬手示意,岑沛安听不进去劝,径直往里闯。 这边闹腾出动静,邓海宁站在六楼栏杆,磕了下墙面,引起楼下注意。 其中一名武警上去和他汇报情况,邓海宁军装未脱,气势强悍压人,眼睛半眯,视线居高临下地审视着眼前落汤鸡一样的岑沛安。 这种情况,岑沛安知道软磨硬泡没有用,只要没人发话,他根本进不去。 岑沛安衣服湿透,冷冰冰地贴在身上,瓷砖上延淌着他身上雨水的湿痕。他筋疲力尽,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楼道角落坐下。 气温黏着闷热,岑沛安却冷得不行,他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在不知道会死寂多久的这段时间里,岑沛安唯一能做的,就是仰头看着通往六楼的楼梯。 老旧的瓷砖灰扑扑的,夜晚亮起的灯也不够亮,新交班过来的武警,目不斜视地盯着正前方,看都不看他一眼。 到第二天傍晚,岑沛安衣服捂干,潮热中散发着酸馊味,他好像也没察觉,只觉得有点渴。 泡水死机的手机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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