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她没关系,可他明明知道她哪怕被迫退役,也从未荒废训练,比谁都渴望再次回到赛场,亲自实现“三连冠”。 闻易别拉着程未语道:“程阿姨,你是要滑雪吗,我也想去玩雪!” “好啊。” 听到两人的对话,姜屿月忍不住提醒:“小易身体不好,你们别在外面玩太久。” “你只是个保姆,凭什么管我?!” 闻易别翻了个白眼,拉着程未语就往外走。 客厅里只剩下闻聿风和姜屿月。 闻聿风冷冷道:“乖乖伺候好未语,闻夫人的位置就还是你的。” “你要在未语面前说些不该说的,我不介意换个人当闻夫人。” 看着闻聿风带着冷意的眸子,姜屿月忽然生出一丝疲惫。 自从程未语回国,他对她就越发冷漠。 明明五年前结婚,闻聿风郑重承诺过:“我这一辈子,只有你一个闻夫人。” 如今闻夫人的称谓还在,却是有名无实。 恍惚间,程未语走上前,凑到闻聿风面前撒娇。 “聿风,你帮我看看脖子是不是进雪了,好凉呀。” 闻聿风垂首望去,却没想到她突然亲上他的唇。 闻聿风顿了一下,却没推开。 冷风灌进口鼻,吹得姜屿月喘不过气。 她眼眶发烫,却怎么都挪不开视线,自虐般看着,扯起一抹自嘲的笑。 “闻总和程小姐真是恩爱。” 闻聿风身躯一顿,蹙眉转头看向姜屿月。 冷清的客厅里,只剩姜屿月离开的背影。 她走得很快,快得没让闻聿风看见她眸中浮上的薄泪。 客卧里,一张落灰的照片撞入眼帘。 那是她和闻聿风第一次获得WWIZAP全国大赛冠军的合照。 照片中的姜屿月捧着奖杯,脸上满是泪水。 而闻聿风正为她拭去眼泪。 只因得冠那一天,也是姜屿月和家里断绝关系的那一天。 她为了闻聿风和家人决裂,以为闻聿风就是此生要找的幸福,却没想到,一步错,步步错。 回忆用来,翻滚的泪水终于落下。 她闭了闭眼,把照片取下扔进垃圾桶。 就像在把与闻聿风的过去丢掉一样。 全都不要了。 夜幕降临。 姜屿月洗完澡出门,听到隔壁房间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 推门而入,就见儿子脸颊通红软倒在地,小脸烧得通红,怎么叫都没反应。 姜屿月瞳孔紧缩,一手抹着孩子的额头,一边抱着他去医院。 挂水一晚,闻易别的烧才消去。 医生写下药单,厉声训斥: “孩子体质这么差,不能吹风受凉不知道吗?要是再晚一点就要没命了!” 姜屿月心中一跳。 她明明交代过程未语,小易不能待在外面太久! 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闻聿风推开门,视线冷冷落在姜屿月身上。 他身侧的程未语抢先开口,抹着眼泪道:“姜屿月,你这么恶毒,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 “就因为小易凶了你两句,你就要大冬天把他关在外面吗?” 闻聿风脸色更冷了,眼刀宛若寒刃剜在她胸口。 还未消下去的血丝灼烧着眼眶,煮得姜屿月血液都沸腾。 “我怎么可能害他!明明是你带她在外面玩!” 他是她的亲生儿子! 这时,闻易别被几人吵醒,缓缓睁开眼:“爸爸,我口渴” 程未语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刚要开口,闻聿风已经问出声: “小易,告诉爸爸,是谁带你在外面玩的?” 听到这话,闻易别倏然委屈大哭起来,带着哭腔告状: “是江阿姨!我讨厌她!” 晴天霹雳般,姜屿月僵在原地,脸上血色迅速褪去,几乎站不住。 她极力稳着声线:“小易,你再说一次,到底是谁” 闻易别根本不听,还未等姜屿月说完,就叫起来:“是你!就是你!” 她守了他一夜,换来的却是颠倒黑白的指认。 这就是她不顾大出血也要保下来的孩子! 护士进来,一把将几人赶出去。 “吵什么,孩子刚醒需要休息,要留只能留一个照顾。” 见姜屿月沉默,程未语立马跳出来:“还是我去照顾小易吧,要是姐姐再去,指不定小易还会加重。” 嘴上关切,可程未语的眸中,分明是挑拨之意。 待她进了病房,闻聿风才开口,的眸子隐隐藏着怒火。 “虎毒还不食子,姜屿月,没想到你是这么恶毒的女人。” “当初就不该让你和小易见面。” 姜屿月心间狠狠一颤,抬眸望着闻聿风。 触到他冰冷视线的一瞬,万千情绪都凉了下来,连带着解释的欲望都消下去。 “是我恶毒,不配做小易的妈妈,闻夫人的位置,留给程未语吧。” 一句话彻底点燃了闻聿风的怒火。 他狠狠扼住姜屿月的手腕:“姜屿月,你发什么疯?” “当初是你缠着我,待在我身边,现在要走?这辈子都别想!” 话落,程未语走出病房:“聿风,爸妈已经到了,现在在等你呢。” 闻聿风立刻放开手,眼神触及姜屿月泛红的手腕,怔愣半瞬。 程未语又唤了声:“聿风?” 闻聿风这才转身离去:“马上来。” 手腕上的钝痛,抵不过心痛的万分之一。 闻聿风和姜屿月结婚五年,他的双亲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满心疲惫地出了医院,却见闻聿风和程未语还没走。 见到姜屿月,程未语故意上前喊了声:“姐姐。” 闻母看着姜屿月,眼底浮上一抹疑惑:“这位是?” 姜屿月怔愣看着闻聿风半晌,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我是聿风的,朋友。” 五年之间的感情,终究只能用“朋友”两字违心概括。 闻母没多想,重新浮上喜色。 “既然是朋友,聿风和未语的订婚宴你一定要来,沾沾喜气!” 姜屿月眼睫狠狠一颤,指关节泛白,几乎站不住。 她的丈夫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还要她去沾喜气? 多么讽刺。 姜屿月闭了闭眼,极力下压情绪。 “好。” 闻易别得知,高兴不已。 “以后程未语阿姨就是我妈妈了对不对?” “太好了!” 保姆担忧地望向姜屿月,姜屿月却沉默着没说话。 儿子这么喜欢程未语,她又何必自作多情去阻拦。 无论是丈夫还是儿子,她始终捂不热他们的心。 第二天一早。 姜屿月下楼就见闻聿风坐在客厅,手中摩挲着邀请函。 看到她,闻聿风难得语气柔下来,打开盒子开口道:“你之前说想复出,比赛名额已经帮你申请下来了。” 姜屿月忽然笑了。 以前闻聿风做错了事,都会这样哄她。 那时她满心满眼都是他,只要他稍稍放下态度,她什么都会答应。 可现在姜屿月只是平静看着他:“闻聿风,你到底想说什么?” 闻聿风眸中闪过一丝不自然,很快消下去: “把闻家的传家手镯摘下来给我,订婚宴未语要戴。” 空气凝结一瞬。 姜屿月眼尾微红,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在客卧的抽屉里,你去拿吧。” 看着这样的姜屿月,闻聿风心莫名有些堵,蹙眉问道: “你什么时候摘下来的?” 申请更换俱乐部的时候,姜屿月就已经把镯子摘了下来。 “你的白月光回来了,我自然该退出了不是吗。” “不属于我的东西,不该由我戴着。” 闻聿风眸子冷下来:“不就是一个手镯,你至于吗?” 不等他多想,程未语甜腻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聿风,搬家公司到了。” 心底那点异样霎时消失得一干二净,闻聿风不容置疑道:“这几天你先住外面。” 搬家公司都来了,还只是“几天”吗? 姜屿月顿了顿,收回视线,顺从上楼。 搬走就搬走吧,反正还有4天,她就要彻底离开这里了。 拿起行李箱,姜屿月目光落在整整一面墙的奖杯上。 因为隐婚,这五年除了比赛,她和闻聿风有关的物件,就只剩那只手镯了。 看着大大小小的奖杯被打包进箱子,闻聿风眉头一跳。 “你先去蓝月湾,我” 话没说完,程未语的喊声传来:“聿风,我好像扭到脚了。” 闻聿风脸色一变,毫不犹豫走向主卧。 姜屿月目送闻聿风离去,对负责人平静道:“不用打包,全都丢了吧。” 说完,在负责人诧异的目光下,头也不回地提着箱子离开。 临近过年,街上喜气洋洋,热闹非凡,唯有姜屿月一人孑然一身,逆着人群来到快递站。 “寄东西自己填啊。” 姜屿月在快递单上填下瑞士的住址,勾选加急。 快递小哥接过行李箱,一眼瞥到姜屿月手上大颗的钻戒,羡慕地问了句: “快过年了还出国啊,是和老公出国旅游吗?” 姜屿月签字的手一顿,才想起来忘了把戒指还给闻聿风。 站在街头迟疑很久,她才打车回别墅。 细密的阳光被9.9克拉的蓝钻切割成无数份,记忆深处的回忆从指间滑出。 求婚那天,闻聿风垂眸在姜屿月的手背落下一个吻,誓言比童话里的故事还要动人。 “月月,戴上这枚钻戒,你就是我最爱的人。” 当一份爱能分成两份的时候,还能叫最爱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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