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咯?” 程砚洲万万没想到,普通的问话里也能藏着那么深的陷阱,他勾起唇角,“那我重新回答?” “不要。”不沉的反义词还能是什么好话,她不要听。 程砚洲无奈地摇摇头,轻车熟路地穿过一片玉米地,没走两步,一面绿油油的小坡出现在眼前。 坡顶,一颗古树伫立在那,树冠遮天蔽月,树干粗到一人难以抱下。 落叶堆积在草地上,晒了一天的太阳,踩上去簌簌作响。 程砚洲把外套铺在地上,方便她坐,自己则不管不顾地坐在枯叶上,身体放松地后仰。 傅未遥也学他躺了下来,头枕在他横出来的小臂上。 坡下错落分布的农田一览无余,远处村庄的灯光影影绰绰,近处玉米林里,叶子被风刮的沙沙响个不停。 闭上眼,晚风轻柔地拂在脸上,凉凉的,好不惬意。 他突然开口,示意:“你看天上。” 和在程家院子里看到的一样,漫天星光,璀璨耀眼,是城市里难以看到的美景。 程砚洲朝她靠近,手指在她眼前比划方向,“西边那颗最亮的,是金星。” 傅未遥顺着他指引的地方看过去,大惊小怪:“那个就是金星啊?” “那边还有三颗星星,连起来像个直角三角形。” “哪呢?”在她看来,任意三颗星星都能连成三角形。 指尖缓缓移动,循环两次后,那三颗星星逐渐在她眼中变得清晰,她好奇:“那是什么?” “夏季大三角,顶角那颗最亮的,是织女星,右下的是牛郎星。” 至于左下的天津四,此情此景下,像院里单身狗自我调侃的一样,不值得提及。 牛郎织女,天文学上不会有鹊桥相会,但神话总会给他们增添一抹浪漫色彩。 “小时候不懂,只知道傻看,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 “所以你后来就学了天文?” 是啊,他的生活乏善可陈,黑夜中的星光是为数不多的慰藉,报志愿时,家中还没有出事,母亲让他遵从自己的内心,他便选了天文。 后悔吗?无数个需要用钱的时刻,他曾问过自己。 他想了想,诚挚开口:“我以后,给不了你优渥的物质生活,可能年薪都比不得你一个月的零花钱多。” 又来了又来了。 傅未遥不乐意听:“你的意思是,你配不上我,要我找个门当户对的,和中午说得一样,要分开是吧?” 程砚洲默不作声,纵然余叔叔也是白手起家,可机遇能力缺一不可,现实不是童话,他没有金手指,哪怕奋斗三生,云阳也是他无法企及的高度。 “我不想你以后后悔。” 傅未遥故作轻松:“那行吧,你说得有道理,我一百个同意,但是我现在又割舍不下你,不如,我去找个门当户对的男朋友,你来给我当小三吧。” 枕着的小臂变得僵硬,即使看不分明,傅未遥也能猜得到,他的脸色必定不好看。 她继续道:“你既然那么不愿意,干嘛假惺惺地打着为我好的名义?” “还是说,有人逼你这么做?” 老爸,自然是不会的。那这个家里,手能伸得那么长的,只有一个人。至于是谁,现在纠结也没意义。 她往程砚洲怀里一钻,“有钱只是我众多优点中最为不起眼的一个,你只能看得到它吗?你就不要想东想西,好好和我在一起不好吗?” 见他不吱声,她继续晃他:“好不好啊?” “嗯。”无奈的应声。 嫩绿的枝干毛茸茸的,折断处流出的汁水在手心黏了许久,程砚洲看向身旁的女孩,鼓起十二分的勇气将一捧野花递了过去。 淡黄淡紫的小小花朵,气味称不上好闻,靠路边折来的野草系在一起,寒酸地拿不出手。 他期待着她的反应,偏偏又不敢去看。 “你什么时候摘的啊?”傅未遥双手接过来,放在鼻尖轻嗅,只有草木特有的清香。 “刚背你的时候。”看到开得茂盛的,便不动声色地拽过来折断,程砚洲替她将花拿得远些,提醒:“小心有虫。” 天暗,他也看不真切。 他许诺:“等回到学校,再送你旁的。” 比如玫瑰,比如满天星,比如一切一切鲜妍娇嫩的花儿。 “不用啊,不能吃不能喝的,这个就很好啦。”说罢,她抱着野花侧过身,手肘支在颊边望着他:“程砚洲,你还有别的东西要送我吗?” 第章 铂金戒指 在她期盼的目光下,程砚洲率先移开视线,咬紧牙关,否认:“没有。” “没有?”傅未遥难以置信地欠起身,抽屉里的戒指,不是程家兄妹俩故去父母的。看清内里的程书岚又说是他哥哥的秘密,戒指本身寓意特殊,不是送给她的还能送给谁? “怎么会没有?”她撇嘴,不高兴地胡说八道:“你外面有人了?要送给别的小姑娘?” “怎会?”程砚洲下意识反驳,解释时的神情认真又诚恳:“我哪里认识什么别的小姑娘?” 再多的话,又不肯多透露一句。 闷葫芦最讨厌了。 傅未遥把花放到一边,抬脚跨到他腰上坐稳,两只手上下左右一通乱摸,夏日衣服轻薄,能装东西的地方不多,程砚洲无处可躲,裤子口袋都被翻了个底朝天。 金属圆环骨碌碌地滚到枯叶上,程砚洲忙伸手去夺,半路被抢先一步的傅未遥勾到指尾。 莹莹月色下,素圈戒指随着晃动闪着银光。 “这是什么?” “你先下来。”虽说这地方夜晚鲜有人至,但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万一被人看到,影响不好。 “那你先回答我,是送给谁的?”傅未遥用足十二分力气,稳坐不动。 他妥协:“你。” “这还差不多。”得到满意答复的傅未遥从他身上爬下来,坐回到草地上,举着戒指调整角度对准倾泻的月光。 程书岚没看错,是有个“Y”,她小心翼翼地挪动戒指,很快在内壁上的另一侧,发现第二个字母。 怎么还是Y?YY是谁? 她转过身看他,一脸疑惑。 程砚洲窘迫到极点,她怎么会知道戒指的存在?戒指是某晚兼职回宿舍,路过商场时冲动购买的,是店里价格最低的一款铂金戒指,本该有一对的,可他只负担得起一只,没有设计没有装饰,只有免费赠送的刻字。 简陋,平庸,比野花还要拿不出手。 “认识那么久,都没送过你礼物。”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寝室里魏伯都周岩他们谈恋爱时,每逢情人节,都会精心挑选礼物,让他参谋。 各式各样,随便挑一个都比“刻字的铂金戒指”来的用心精致。 他不确定,又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你,喜欢吗?” 傅未遥还在纠结那两个字母,遥遥,予予?平日里根本没人这么喊她,程砚洲那么肉麻的吗? 等待许久也没等到想要的答案,程砚洲难免有些失落,他看到她捏着戒指翻来覆去地看,却始终没有把它往手上戴。 下次买礼物之前,应该问清她的喜好。 “你刚说什么?” 程砚洲的思路突然被打乱,机械地重复了遍:“你喜欢吗?” “喜欢啊!”傅未遥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喜欢了,可是程砚洲,我想破头也想不明白,YY是什么意思啊?是戒指上本来就有的?” “不是,是我拜托店员刻的。” “那YY,是遥遥还是予予?” “是,我和你。” 予和砚。 他买不起两只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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