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按照计划行动,打了辆车直奔程家村。 程书岚倒很兴奋,她虽说在县城里读过一年多书,但平时除了学校和回乡的车站,很少去其他地方,一路上趴在窗边不愿错过沿途的风景。 途径一处学校,程书岚指给她看,“我以前在这儿读书。” 县城里,一中毋庸置疑是最好的学校。 傅未遥远远看上一眼,“那你哥也在这个学校咯?” “嗯,我哥高考那年考了全校,哦不,是全县第一,比第二名高了好多好多分,特别厉害。” 说罢,程书岚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哥哥常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像她,在老家读书时成绩尚可,可现在在班里,只能排个中上游,还需更加努力才行。 “是挺厉害的。”两地的教育资源本就相差过大,程砚洲能考进和她同样的学校,实际付出的努力,必定要比她多得多。 乡道蜿蜒,离程家村还有十公里,傅未遥推开车门,吐得昏天暗地。 天色擦黑,她强忍着不适催陪在一旁的程书岚上车,师傅倒很好说话,开得愈发平稳,直到在程书岚的指引下在一处房屋前停下,她瘫软着双腿被搀扶下车。 前院黑黢黢的,肆意生长的杂草中劈出一条小道,程书岚扶她在院子里坐下,摸黑打开一盏昏黄的灯,傅未遥仰头看向光源,飞虫前赴后继地扑来扑去,再往上,漫天星辰猝不及防涌入眼眸。 一颗,两颗,亮晶晶的,纷繁到数也数不清。 好美!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开锁声,光线太弱,程书岚咬着手机照明,越拧不开越着急。本来未遥姐姐说要给哥哥一个惊喜,不让她联系他,可刚刚在车上,看到姐姐吐得不省人事,她心里发慌,瞒着姐姐偷偷联系了哥哥,问他在哪。 她只说自己到家了,没敢把未遥姐姐也在的事说出来。可偏偏不巧的是,二表婶家进城送货,哥哥同去帮忙,要明天才能回来。 还好家里提前打扫过,不至于没有落脚之处,怠慢客人。 鼻尖浮动的香,浓得散也散不开,傅未遥适应后才得以看清,院子角落有棵枝繁叶茂的桂树,枝头金桂一簇一簇开得正盛。 如果不是杂草长得太高,树下置张小几,深夜赏月对饮,应当挺有意趣的。 门推开,程书岚先进去检查了一番,方才回到院子里扶傅未遥。 她问,“姐姐你好点没有?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休息一会儿就好。” 傅未遥靠在椅子上,看着程书岚端着水盆,盆沿搭块抹布,来来回回地进出,她好像不觉得累,忙得像陀螺,还哼着歌。 哥哥只打扫了自己的房间,她的房门紧锁。清扫浮尘是项大工程,事急从权,程书岚先将床上清理干净,可是,她清理完才想起,家里能住人的勉强只有两个房间,未遥姐姐晚上要睡在哪? 和她一起吗?她的床有点小,睡两个人比较拥挤。 反正今晚哥哥不回家,隔壁房间的钥匙大剌剌地挂在门上。 只要换上干净的床单被罩,未遥姐姐,应该不会介意的吧?程书岚推门而入,果然,哥哥的房间要比她匆匆整理出来的干净整洁得多。 现下天色太晚,她想不到更好的处理方式了。 只能如此,先对付一夜。 第4章 除草的诱惑 当初家里有事时,二表婶家借钱又出力,程砚洲假期回家来,还清债务是首要,除此之外,他还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两位老人多做点农活。 书岚从小没吃过什么苦,她若是跟着回来,不帮忙说不过去,二表婶家今年种了很多玉米,掰玉米不是项轻省活计,万一伤了手,等回校影响学习那就得不偿失了。 早知她会偷跑回来,当初临走前一分钱都不该留,十几个小时的路途,万一路上出点意外怎么办,程砚洲越想越后怕,帮二表婶家卸完货后,连忙找车往家里赶。 等回到家已是深夜,院子里,早上出门前晾晒的床单消失不见,程砚洲轻悄地开锁,借着窗外月色行至书岚房门前, 笃笃—— “书岚。” 门缝中透出几声呓语,程书岚从困倦中提起神,喊了句,“哥……” “&%$#……明天再说。”咕咕哝哝的,程砚洲只听清了最后一句,长途旅程,她想必累得不轻,总之,人全须全尾的,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一切等书岚明天起床再说也不迟。 夜深人静,程砚洲不愿闹出太大动静吵醒书岚,匆忙洗完冷水澡,他拧了块湿毛巾,敷在隐隐作痛的肩上。 院里野草疯长,等忙完了二表婶家的事,他得把草给除一除,夜风送来桂香,不知道远在A市的她喜不喜欢这样的气味,如果喜欢,他临走前可以摘些带上。 无论是熬粥还是做糯米藕,桂花都能增色不少。 月亮高高地挂在树梢,犹记得儿时,母亲会将小餐桌搬到树下,晚饭吃着吃着,常有几簇桂花落入碗中,然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忙碌了一天着实疲累,换下的脏衣服只能等明早再洗,程砚洲将毛巾搭在椅背上,欠身从换下的裤子口袋中寻出一枚戒指来。 戒指从水中捞起,湿漉漉地往下滴水,程砚洲拉过毛巾擦干水渍,月华如练,他将戒指勾在指尖,转身回房。 家中摆设照旧,即便是摸黑,程砚洲也能轻而易举地找到回房的路。 他轻车熟路地从门上取下钥匙,拧开锁。颈肩酸痛不止,他懒得多走两步去开灯,径直朝着记忆中的床榻位置走去。 平躺在床上,乏力的四肢充分舒展开,程砚洲合上沉沉的眼皮,最后一丝清明也被困倦拉进深渊。 不对劲……房间里,似乎有不属于他的呼吸声。 双臂仿佛灌了铅,没等他起身查看异状,身旁的被子突然一扭一扭地,直至逼近他,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横在他的胸前。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直觉告诉他,那是一只女人的手,电光火石间,程砚洲触电般地挥开那只手,避之唯恐不及地翻身下床。 书岚在隔壁睡觉,自己的房间怎么会有女人? 手心逼出细汗,指纹解锁有一瞬失灵,他借着锁屏微弱的的光照向床头,四散的长发让他的心不由沉到谷底。 程砚洲握紧戒指,冷声喊道:“起来!” 床上的人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到。程砚洲的耐心已经告罄,正当他趿着拖鞋,打算去把程书岚叫醒时,被子那里传来一声含糊不清的抱怨。 “吵死了……”才几点,就让她起床,怎么会有程砚洲那么烦人的人呐? 程砚洲脑袋“嗡”了下,他猛地掐上腰间软肉,是痛的,这代表,眼前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她怎么会在这?现实竟比梦还要荒诞。 傅未遥睡眠浅,程砚洲推开院门时,她便已经清醒,尤其是,他们家的隔音不太好,听着他在外面跟书岚交谈,在院子里撩水,真真吵的人不得安眠。 不过,尽管没睡多久,但白日里晕车导致的不适已消散地七七八八,她撑起身子,道:“我渴了。” 程砚洲借着倒水的机会,才得以重新坐回床边,傅未遥就着他的手咕咚咕咚饮下半杯,心满意足地靠在他肩上,问:“你晚上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 “去县里了。”他还没能从惊喜,抑或是惊吓中缓过神来,反问道:“你怎么会来?” “怎么,你家是什么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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