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啊?” 程砚洲被堵得哑口无言,手不知是累的还是紧张的,一直颤个不停,半晌,他缓缓开口,“以后别来找我了。” 傅未遥嗤笑,“破地方,谁稀罕来啊?” 说完,她意识到不对,两眼瞪着他,“程砚洲,你什么意思?” “当初在王老师办公室,你是为了替我解围才说我们是恋爱关系,现在,这段关系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桥归桥路归路,以后各不相干,回归到原有的轨道。 她很冷静,“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清。” “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微风和煦,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傅未遥从容地将手搭在行李箱上,神色淡淡,“程砚洲,你长本事了。” 滴滴—— 灰色的五菱宏光来得很不合时宜,司机没发现这边的异样,从车里探出头来喊程砚洲。 傅未遥甩开他欲提箱子的手,转头毫不留情地拉开车门。 没有电影里展示离别时特有的慢镜头,和傅未遥的最后一面,他只来得及看到那一方雪白的衣角,同初见时一样。 再见,也许永远不会再见。 * 车内空调呼呼吹得眼眶痛。 师傅看起来二十来岁,问道:“美女,去车站还是酒店?” “车站,能赶上五点的高铁吗?不然你送我去省城也行。” “可以啊。”司机爽快答应,“但是,程砚洲只给了我到县里的钱。” 言下之意,得加钱。 谁还付不起个车费了?要他假好心。 “你们同村的对吧?你把车费还给他,我来给。”傅未遥拉开包,还未触到钱包,一个信封映入眼帘。 是信?傅未遥拆开一看,忍不住骂了句脏话。还以为他会给她写信,没想到里面竟然是一沓纸币,她乐意给程书岚买机票,要他多管闲事? 傅未遥把车费转给司机,让他掉头回程砚洲家里,拉黑都阻止不了他是吧,她要亲手把这笔钱摔到他脸上,看他还敢不敢再塞钱给她! 没想到,来时好好的,回去的路上,车出了点问题。 司机琢磨了半天也启动不了,眼看地图上显示只有一公里,傅未遥咬牙道:“我在这下车吧,等会车修好了,你把行李箱送到程砚洲家里。” “怎么会这样?啊,好的没问题。” 烈日炎炎,下了车,她按着地图往程砚洲家里走,可实际走起来远比想象中要长,等走到池塘边,傅未遥也顾不上防晒了,扯下遮阳帽,坐在池塘边的石椅上扇风。 刚才还有点风,现在空气仿佛静止,她把帽子随手搁在石椅上,翻出那信封,抽出里面的纸币。`4164OO③♡ 等会儿,她是横着抽他,还是竖着抽他呢?纸币边缘锋利,可不能划着脸,还是抽胸口吧,伤害不高,侮辱性极强。 每一步都设想地很完美,傅未遥随手把钱放在遮阳帽上,翻出手机准备给程书岚打电话。 只是电话还没拨通,一阵邪风,直直刮在面门。 裙子被风吹开,她忙伸手按住裙角,再一回头,钱没了,帽子也没了,探头一看,都在水里飘着呢。 傅未遥环顾四周,连个人影都没有。那可是程砚洲的血汗钱,她还准备拿着抽他呢。 怎么办? * 回家的路上,程砚洲被住在路边的一户人家拦住去路,家里有小孩明年要高考,想让他帮忙指导几句功课。 一时半会哪里说得完,他正心神恍惚地听家长吐槽孩子不听话时,只听“嘭”地一声,池塘边传来异响。 奔跑的孩童,稚嫩话语叫人不安,“有人落水了!” 午后村民大多在田中劳作,程砚洲顾不得闲聊,忙起身去外边查看。 岸边石椅上溅满水珠,微波荡漾的水面,涟漪一圈一圈散开,将几张纸币冲往岸边,远处一只遮阳帽沉浮间几乎要坠入水底。 一同坠进水里的,还有他的心脏,沉得他几乎喘不上来气。 他不会看错,那是傅未遥的帽子。 她人呢? 第49章 第一个吻 土黄色的信封,规格尺寸和他上周从学校超市购买的一模一样,此刻封口敞开,卡在岸边草缝之中,随风摆动。 石椅延接到水面的草地,草根乱糟糟地折断,半湿的泥土中,印着一个方正的鞋跟印。 眼前突然一黑,他险些站不稳,普通人落水,两三分钟就会失去知觉,几乎没有时间多想,程砚洲纵身跳进深不见底的池塘。 这方池塘挖得早,底下水草横生,早些年就有人夜半醉酒失足溺死在里面,村里几次提议填埋,却总被住在附近方便用水的村民联名拒掉。 程砚洲屏住呼吸,拨开杂乱的水草,水下乌蒙蒙的,眼前如同糊了层沙,游鱼细虾慌不择路地乱窜,他下沉触到水底,视线所及之处,没有看到任何人形物体。 程书岚原本在家等着,可她看哥哥送未遥姐姐走后一直没回来,便出门去寻,谁曾想,刚在池塘边看见哥哥冲过去的身影,下一瞬,他就跳了下去。 问清始末,程书岚颤抖着手报完警,站在岸边焦灼地等待,总算等到哥哥冒出头。 夹杂着慌乱无措的哭腔,她喊了句:“哥!” 钻出水面,程砚洲大口大口地喘气,“打给傅未遥,问她在哪?” “好,好,哥你小心!” 程砚洲朝遮阳帽游过去,再度扎进水底。池塘正中心比他料想地要深,几次下沉无果,水压重重挤着胸腔,头痛欲裂。 体能已到达极限,隐约听到岸边传来书岚的呼叫,电话打不通,程成说姐姐没有去县里,回来了。 纠结晃动的水草从面颊刮过,差点缠住手脚,他四下巡视,最终定格在黑洞洞的底部,迷茫,绝望,束手无策,只恨不得在脚底绑上一块石头。 上天啊,请一定要保佑她,平平安安的。 岸上,程书岚眼眶含泪,目不转睛地盯着水面。 “什么情况?”有人问了一句。 “我哥他还没上来……”程书岚泪眼朦胧地看向身侧,愣住,“姐姐?” 傅未遥拖着根细长光滑的竹竿,竹竿尾部是精心编织的网袋,她突然怔住,惊诧:“你哥在底下?” “他以为你掉水里了。”程书岚说完,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程砚洲!”开口有些哽咽,傅未遥转向池塘,拼尽全力大喊:“你疯了吗?还不快上来?程砚洲!” 混沌中劈开一道光,还好,还好她不在水底,程砚洲忍着肺部不适,扯开水草,循着那抹光亮往上游。 竹竿撑进水底,傅未遥自认水性尚可,正欲潜下去捞人,水面突然荡起波澜,程砚洲探出身,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水珠,目光灼灼地盯着撑竹竿的人看。 他可能自己都没发现,朝后梳拢的湿发上还缠着根绿油油的水草,眉头紧紧拧着,眼神如狼般坚毅,仿佛下一秒就要扑过来吃了她。 吃就吃吧,还挺好看的。 心跳有如擂鼓,傅未遥抿着唇,将长长的竹竿递过去,“哎,我拉你上来。” 一秒,两秒,确认她安然无恙后,程砚洲对递过来的竹竿视而不见,闷不吭声地游到岸边把已经浸湿的纸币一张张捡起来。 终于踩上地面,浑身不间断地往下滴水,程砚洲卷起钱,塞进湿漉漉的裤兜里,对面前的程书岚道,“回家吧。” 仿佛没有看到身后的傅未遥。 切,谁稀罕?既然钱已经被捞了上来,她拖着竹竿往相反方向走,打算把捕捞网还给人家。 手腕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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