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小跑着,先是撞到洒水的丫鬟,然后是撞到管家。 “冒冒失失的,你干什么?” “管,管家,长乐公主来了,正在门口呢!” 管家一听,拧了拧眉,“怎么不请进来?你去禀告大人,我去将公主请到正厅。” 门童停住脚步,看了管家一眼,随后又立刻往大人的院子跑去。 管家往门口走了几步,想到什么,又叫来一个丫鬟,“去佛堂,和老夫人说一下,长乐公主来了。” “是。” 苏府大门打开的时候,钟婉正坐在马车上看着外面,现在虽还未天黑,但已经有不少人已经出来了,也不知道前面那条街怎么了,远远的就看到了暖黄的灯笼,和隐隐约约的人影,好像很热闹一般。 管家上前,行了礼,“见过公主,老奴已经派人去请大人了,请公主移步正厅。” 钟婉这才从马车上下来,带着自己浩浩荡荡的人马,进了苏府。 才走了两步,钟婉就看向前面带路的管家,这倒还是之前她见过的那个。 “管家,听闻高家小姐又住回苏府了?” 管家瞬间感觉后背一身冷汗,“这,这……” 钟婉拿出放在腰间的鞭子,伸了伸,“本宫倒是有一个可以让你家大人来得更快些的办法,走吧,去后院。” 管家不想动,但是看着已经冷眼看过来,只要公主一口令下就拔刀的侍卫们,管家咽了咽口水,带着一群人去了后院,还自觉地带到了高慧兰住的院子。 高慧兰此刻刚用完晚膳,她是花了点功夫,让自己腹痛不止,想借这个机会离开大理寺。不是她不愿意配合调查,而是她在大理寺实在待不下去,这都一年了,也不见调查出个什么线索来,她却要一直像犯人一样被关押着,虽不用受罚,但生活各个方面都不如人意。 所以,高慧兰在思虑了许久之后,终于决定,还是求助苏齐,回到苏府。 听到外面有动静,高慧兰拧了拧眉,她知晓这个府里没有女主人,苏母似乎与苏大人闹了矛盾,她再次回来才发现,苏母已经住进了佛堂礼佛。而苏大人是未来驸马,这府里自然也不会有妾侍的,所以,她一住进来,待遇都是最好的,这也是她想要回来的原因。 “翠柳,去看看,外面是什么人在喧哗!” 吩咐的时候,高慧兰隐隐约约带着一些主人的气势。 翠柳去院门口看了一眼,随后立即跑了回来,“不好了不好了,小姐,长乐公主带着人过来了!” 高慧兰脸上佯装出来的气势全都溃散了,若是别的女人还好,她还可以假装自己就是主人,可偏偏这人,是长乐公主,是这苏府,未来的女主人。 高慧兰又立即换成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让翠柳扶着自己,往外走了几步,等她刚出屋子,那边长乐公主已经带着人进来了。 老管家早就在门口的时候就开溜了,跑回去通知大人去了。 钟婉立在院子里,对上对面一脸柔弱的女人,拧了拧眉。 高慧兰柔柔弱弱的行礼,“慧兰见过公主。” 钟婉没有让人起来,只是淡淡的开口,“你总是这样,一见到我就装柔弱。” 高慧兰浑身一震,她惊讶的抬头,对上公主没有感情的眼神,忽然后背一麻。 钟婉看着她,继续说到,“若是你真的很柔弱,不至于会将自己打扮得如此艳丽。” 高慧兰捏了捏自己水红色的裙角,更加不敢起来了。 “也不会戴这么多首饰,且不说高家被抄了,你如今也是囚犯,囚犯还能打扮?” 高慧兰低头咬着牙,她,她不过是厌恶了在大理寺里什么都不能做的日子罢了。 钟婉打量着她头上的首饰,“你这簪子是谁送的呢?是苏齐?还是大皇子呢?” 高慧兰心里一震,忍不住摸着自己的小腹,悄悄跪着退到翠柳身后,想护着自己。 钟婉见此,微微扬眉,“高小姐,想必你比谁都清楚,本宫是这苏府未来的女主人,这苏府,本宫还没有住过,你便一次又一次的住进来了,这是想要打本宫的脸,还是说,想要抢本宫的地位呢?” 高慧兰连忙磕头,匍在地上,“民女不敢,公主明鉴!” 钟婉一鞭子甩了过去,却没有打高慧兰,故意甩在高慧兰身侧,震耳欲聋的声音将高慧兰吓得瑟瑟发抖,这下是真的柔弱了,那颤抖着默默流泪的模样,钟婉自己看着都有些怜惜。 可惜钟婉觉得还不够,她放轻了力道,甩了一鞭子在高慧兰手臂上,艳丽的纱裙瞬间被打破一个口子,倒是没有打到人。反复几次之后,高慧兰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了,人也哭得像是快要晕过去一般,但倒是一直在护着自己的肚子,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赵宇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公主动手,一开始还没有什么,等几鞭子下去之后,赵宇便拧起眉头,公主这是要做什么?打人又不伤人,莫非只是想吓唬对方?虽然那个跪着的女人的确是泣不成声,看着十分痛苦的模样。 眼看着钟婉还要再甩一鞭子,赵宇都觉得无聊了,可这鞭子还没有下去,就被叫停了。 “住手!” 匆匆赶来的苏齐衣衫有些凌乱,连忙冲了过来。 钟婉侧头看她,随后看了一眼高慧兰,手上用了一些劲,将顿住的鞭子又甩了出去。 苏齐没有想到会这样,长乐公主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行凶,她怎么这么恶毒!脑海里这么想着,苏齐已经冲了上去,用自己的身体,替高慧兰挨了一鞭子。 “啪!” 一鞭子打下,皮开肉绽,瞬间就冒出红色的血珠来。 众人看到苏齐脖子上的血痕,都惊呼出声,顿时院子安静下来了,连高慧兰也不敢哭了。 苏齐感受这身上的刺痛,不敢相信长乐公主竟然这么狠毒,他皱眉看她,“你在做什么?” 钟婉却丝毫不怕他,看着他冷笑,“你又在做什么?” “我接她入府,并无其他原因,公主是非都不问一句,一来就打人,真当自己是苏府的女主人了?” 素心吸了口凉气,看向自家公主,果然看到公主脸色铁青。“呵,本宫当然不是,你若是当本宫是这苏府未来的女主人,怎会让别的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本宫之前住进来!” 苏齐张了张嘴,有些无力,“我只是,接她来看病……” 钟婉冷笑,“呵,这话说出来你信?且不说男女授受不亲,那大理寺不能救治?你带大夫去大理寺会有人把你吃了?非得要你将人抱回来?苏齐,你说本宫是非不分,本宫还要说你,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你的礼义廉耻都被狗吃了,莫不是以为本宫是傻子,看不出你内心的龌龊!” 苏齐不敢置信,“我,我龌龊?” “你不龌龊?你不龌龊,你会将人私藏在你府里?大理寺收押了之后,你又将人光明正大的抱回来,藏在府里!这事你上报了吗?你考上状元,当了大理寺少卿,就是为了窝藏女人的?就是为了看上哪个女人就将人抱回府里养着的?你的鸿鹄大志都喂了狗了?你读书那么多年,读的道理都还给夫子了?你父亲若是知晓你做的这一切,怕是都要从地下爬出来,骂你是个不孝子!给苏家丢脸,还坏了苏家的门风!” 刚走到门口的苏母听了这话,沉默了。 第三十章 :新科状元的未婚妻11 苏齐瞪大了眼睛,脸色青黑,双手握成拳,咬着后槽牙说了一句,“我有我的考量,这与公主无关!” “好一个与本宫无关,苏齐,你若是敢现在跑到宫门口跪着,求着父皇取消了这门亲事,本宫便承认你做的这些都与本宫无关,不然,本宫就告诉你,本宫今日,便要将这罪臣之女,给处置了!” 说着,钟婉又甩起了鞭子,准备打在高慧兰身上。 苏齐伸手拦下了鞭子,质问到,“你当真,要这么恶毒?” “本宫恶毒?”钟婉怒视着苏齐,她身后的宫女与侍卫都眼光不善的看着苏齐,只要公主一声令下,他们就把这个辱骂公主的人拿下! “我与她并非你想的那么龌龊,我们是清白的!” 钟婉冷笑,“这个时候你还和本宫说清白?苏齐,你的礼仪当真是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若是你们真的清白,便不会这么不清不白的住在一起,还让她有了身孕!” 一句话,惊起了不少雷。 苏齐震惊的转头看向高慧兰。 高慧兰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长乐公主。 素心和明月则一会儿看公主,一会儿又看向高小姐与苏大人,神色与眼神在心疼和愤怒之间来回跳跃。 “谁有了身孕了?”苏母被嬷嬷扶着走了进来,她先是朝着长乐公主行礼,“见过公主。” 钟婉甩开苏齐拉着的鞭子的手,虚扶了一下苏母,“老夫人请起吧。” 察觉到公主的礼遇,苏母一脸羞愧,“公主,是老妇没有教好儿子,是老妇的错……” 苏齐脸色铁青,打断苏母的话,“娘,儿子没有做。”他也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高慧兰向来守礼,是大家闺秀的典范,更何况人一直在大理寺里,怎么可能会有孕?于是,他看向公主。 “公主怎么就肯定她有孕?” 钟婉冷笑,“本宫打她鞭子的时候,她一边躲,还一边护着肚子,莫不是肚子里的不是孩子,而是金子?” 苏齐脸色更难看了,他不敢相信的看着长乐公主,“你知她有孕,还用鞭子打她?” 钟婉冷眼看着他,“怎么?苏大人的孩子金贵,本宫打不得?” “你怎么变得如此恶毒?” “住口!”苏母看着苏齐,一脸的疲倦,“跪下,给公主赔罪!” 苏齐闻言,看向长乐公主,只见长乐公主斜着眼看他,满脸的看不起与嫌弃,仿佛他们只是蝼蚁,而她只需要一声令下,便可以捏死他一般。 苏齐笑了,脖子的血色已经染了白色的衣衫,他说到,“儿子当然要跪,不过不是在这里跪,而且是去宫门口跪,苏家要不起这么恶毒的媳妇。” 说这句话的时候,苏齐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一直盯着长乐公主,就好像,也想通过这样的话,让自己在她脸上看到痛苦一般。 钟婉的确拧了拧眉,倒不是因为苏齐的话,而是因为识海里系统的声音。 ‘宿主,偏移度9%了。’ 钟婉冷眼看着苏齐,“你敢?” 苏齐也和她对视,“你以为我不敢?” 钟婉拧眉,挥了挥手,“来人,将高慧兰带走,本宫要看看,苏大人是如何将人照顾到自己被窝里的!” 赵宇挥了挥手,身后几个侍卫连忙上前去,几下就抓住了准备逃跑的高慧兰和丫鬟翠柳。 “苏大人救救我,苏大人!” “苏大人,慧兰不想死,救救慧兰!” “苏大人……” 眼看着人被抓,苏齐也做不了什么,他怎么可能和公主对抗,他看向长乐公主,“你当真要这么绝?” 钟婉笑了,“苏大人再不去,怕是宫门口就要关上了,到时候就没有人能看到苏大人做戏的样子了。”苏齐怒火中烧,“长乐,这婚,我今天退定了!” “本宫就赌你不敢,苏齐,你靠着未来驸马的头衔,吃了不少红利吧?你怎么舍得?” 苏齐气得脸都红了,“你,你,你等着!来人,备官服!” 等苏齐换了官服出去之后,便有人来和苏母汇报,大人真的去退婚了。 苏母一脸愧疚的看着公主,正要说什么,公主却先开了口。 “老夫人,今日这事怕是要闹到明日了,您还是回去睡一觉吧,这高小姐,本宫就带走了。”和苏母告别后,钟婉就带着人走了。 苏母看着苏家,叹了口气,“造孽啊!” 路过宫门口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了跪在那的苏齐,钟婉微微扬眉,放下了帘子,直接略过了。 苏齐笔直的跪在门口,或许是天意,夜里还下起了雨,雾蒙蒙的,又显得宫门口十分萧瑟凄凉。 御书房里,钟婉正在和琰帝对弈,一旁的李公公禀告着宫门口的情况。 琰帝看着眼前自己的女儿,骂了几句,“胡闹,你若是想要退婚,直接退了便是,何必如此折腾,给自己弄个不好的名声!” 钟婉笑了,“父皇金口玉言定下的婚事,女儿怎么会这么不识好歹?自然不能让父皇为难,女儿名声怎么会不好?如今名声不好的,是苏齐,而女儿只会遭人怜惜,也不会有人说父皇言而无信,毕竟父皇当初可是给过他机会的,是他自己不拒绝。” 李公公在一旁帮腔,“皇上,公主也是为了皇上着想,也是要维护皇上啊!” 琰帝脸色本就没有怒气,叹了口气,“你已经十七了。” 钟婉笑了,她不过才十七岁,在上一个世界,这还未成年呢,结婚是犯法的,而在她的时间,更小了,毕竟她都活了几万年了,才开始定亲。 “父皇就这么急着把儿臣推出去?干脆我也搬出宫去住,免得父皇天天赶我!” “混账!”琰帝瞪了她一眼,本就是舍不得她,才把其他人都赶了出去,偏偏不提建公主府一事了。 一旁的李公公低着头,皇上明显就是舍不得公主出嫁,所以定了亲事,却一直压着不让成婚,同样,在把其他皇子都赶出宫中时,也是刻意忽略长乐公主,就是为了能够让长乐公主多陪陪皇上。更不要说,早几年皇上就知公主爱玩的性子,还特地给了令牌,让公主可以随时出入宫中。 李公公都不敢相信,若是这长乐公主是个皇子,那恐怕就不会到现在都没有立太子了…… 两人继续对弈,互不相让,原主下棋一事,本就是琰帝启蒙教导的,根本就下不过他,但奈何钟婉是谁?在那日日夜夜苦闷的日子里,该琢磨透的,她都琢磨透了,这下棋更是。所以,和琰帝对弈,她也可以轻松自如。 琰帝看着棋局,不由得越下越兴奋,越下越高兴,长乐果真是最像自己的孩子,天赋也罢,性子也好,都与他年轻时一般。 正下着呢,那边去诊治的太医就来禀告了。 “皇上,高小姐的确坏了一个月的身孕,然后身上并无其他伤势,目前胎儿稳妥,并无大碍。” 琰帝闻言,看向正在思考下一步的钟婉,他可听说,人被带回来的时候,衣服破破烂烂的,应当是被公主鞭打过了。 钟婉察觉到,抬头和琰帝对视,扬眉,“莫非父皇也觉得我是是非不分之人?且不说她是女子,还怀着身孕呢,我怎会对她动手?不过是吓唬吓唬罢了,不来这一招,怎么知道她坏了身孕?” 李公公在一旁夸赞,“公主真是高,这鞭子耍得也越来越厉害了!” 琰帝闻言也笑出声,却对李瑾说到,“你可别夸她,现在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奴才可没有夸大,皇上是没有看到,那高家小姐,估计都被吓破胆了,听说一直是掐着人中,不然早就晕过去了,公主这招可比别人都厉害多了。” 琰帝看着已经走了下一步的钟婉,神色带着几分纵容,“长乐想做什么?” 钟婉抬头,想了一会儿,才开口,“这高家一事,当初的确差了点证据,以后说不定会有人拿此事来诟病父皇,李瑾!” 李公公走上前来,“奴才在。” “你带人去搜,我就不信了,她唯一一个活口,身上会没有带重要的东西?苏齐查了快一年了,竟一点东西都没查出来,我可不信!记得,搜干净了,别伤了人。” 李瑾看了一眼皇上,见对方默认了,便应下,带着人去了,他知道,这一遭他得好好搜,若是真的搜出什么来,那他也算是立功了。 琰帝继续下棋,一旁跪着的太医仍在跪着,琰帝走了一步,“宫门口那个?长乐打算如何?” 钟婉笑了,“为真爱退婚,自然要受点苦楚,我可是父皇的女儿,岂是谁都能欺负的?” 琰帝笑得更开心了,“行,来人,去宫门口看着,别让人晕了过去。” “是。” 这一夜,很多人都无眠。大皇子听到苏齐跪在门口,拧了拧眉,“去查,他为什么跪在那,是他得罪了人,还是出了什么事,查清楚!” “是。” 二皇子听说时,也拧了拧眉,“公主呢?” “公主在宫里。” 二皇子想了想,点头,“知道了,既然公主无事,那便不管。” 三皇子得到消息也是震惊,“哟,大皇兄这是在唱什么戏呢?” 四皇子得知时,慌了手脚,“不行,我得进宫,是不是皇姐出事了?” 一旁伺候的人连忙将主子拦下,“殿下,不如先问问二皇子?” 四皇子拍了拍脑门,“对,你快去,去皇兄那里打听打听,这是怎么了?” “是。” 第三十一章 :新科状元的未婚妻12 隔天一早,消息灵通一点的人都知道,苏大人在宫门口跪了一夜,虽然雨到后半夜就没有下了,但这个季节也是冷的。几个大臣早上进宫时,看到还跪在门口的苏大人,都摇了摇头,不敢问,也不敢停留。 很快,茶楼里就流传了一些谣言。 “听闻苏大人是为了退婚才跪了一夜的。” “好好的婚事,为何要退了?那可是长乐公主,皇上的掌上明珠啊!” “前几日的事,你们忘了吗?苏大人将高家那位,抱回去了!” “这……” “听说昨夜长乐公主去了苏府,然后就撞见了……” “这公主得多伤心?” “可不是吗?这苏大人若是不愿意,当初皇上问的时候怎么不拒绝?” 一旁默默听着的人忽然冷笑了一下,插了一句嘴,“若是拒绝了,怎么去大理寺,做大理寺少卿?” “啊这……” “原来是因为这个……” “原本大理寺少卿是有人的……” “那皇上会同意吗?当初苏大人将高家那个藏在府上,皇上不也没有惩罚吗?” 有人放轻了声音,“不好说,我听消息,说高家那个怀有身孕。” “你哪来的消息?” “我一个远房表妹,为了贴补家用,去苏府当差了,听说苏家老夫人都被气晕了,但是公主正收拾高家那位,苏大人就冲上去挡着,这,”那人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还挨了一鞭子呢!” “嘶~” 大家四处小声聊着,没一会儿,这事便传开了。 二皇子得知消息时,拍碎了一个茶杯,“苏齐,他竟敢!” 一旁的蔚骞被吓了一跳,心里同样气愤,那人竟然不好好珍惜,公主明明是那样好的人。 二皇子站起身来,“进宫!” 外面流言四起的时候,钟婉正打着哈欠,一夜不睡,是她自己还好,但原主这个身体已经受不了了。 早在四更时,李瑾便从高慧兰身上搜到了东西,正是原来剧情里,高慧兰当做定情信物送给了苏齐的玉佩。李瑾在搜到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将玉佩弄掉了,他的一个干儿子去捡时,才发现玉佩竟然已经变成了两片,而中间,夹杂着几张信纸。 想到当初高家案子里呈上来的书信,李瑾立马明白了这件事的重要性,连忙将东西收起来,带到了皇上面前。 钟婉没有去看,但她也知道,这就是当初指证高家谋逆的书信中,遗漏的关键性证据,而这证据,正好指出了高家真的有谋逆之心,也算是证据确凿了。 琰帝冷笑,“好啊,他们果然心怀不轨!” 李瑾等人连忙跪地,怕被皇上的怒气牵连。 只有钟婉打了个哈欠,半点也不想怕的模样。 琰帝见此,冷酷的面容又缓和下来,“你啊!” 钟婉却淡定的开口,“既然这涉及到了前朝之事,那不如就由父皇解决吧,儿臣实在是困得不行了……”说着这话,眼珠子却望向门外,明显是想回去睡了。 琰帝气笑了,“你让朕替你收拾烂摊子,自己跑回去休息?” 钟婉抓着琰帝的衣袖,晃了晃,撒了个娇,“您是儿臣的父皇,当然要替儿臣教训欺负儿臣的人呀,那高慧兰还怀了孕呢,儿臣都快委屈死了。” 琰帝挥了挥手,一脸的无奈,“得了,得了,去休息吧,免得到时候又说朕不疼你。” 钟婉高兴了,说了几句好听,便很快离开了。 李瑾看着活跃起来的氛围,心下微松,好在有长乐公主在。 琰帝看着手里的书信,拧了拧眉,沉默了一会儿便开口了,“大臣应当都来了,将苏齐带到御书房来。” 李瑾应下,连忙让人去做,随后给皇上换上衣服,准备上朝。 刚出宫门,就看到了赶过来的二皇子。 “殿下,皇上要上朝了,您要不下朝了再过来?” “你别拦着我……”正说着,钟禛就看到了琰帝,连忙绕开那个公公,走了过来,“儿臣见过父皇。” “一大早的,闹什么闹!” 钟禛低着头,“儿臣想问问长乐她……” “长乐无事。” 钟禛这才抬起头,随后看了一眼周围的公公,走到皇上跟前,“父皇,外面传言很是刺耳。” 琰帝拧眉,待得知了外面是怎么传的之后,拧了拧眉,吩咐一旁的李瑾,“你带二皇子去审一审高家那女子。”随后又看向钟禛,“问清楚,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钟禛应下,“是。” 朝臣上,群臣都安静如鸡。 琰帝因为一夜未眠,本就比较烦躁,此刻直接问,“怎么?大家都没有事要禀吗?” 大家面面相窥,不敢出声,怕惹圣怒。 琰帝冷哼,“既然你们没有事要禀,那朕就来说一个!”说着,就从上面扔了几张信纸下来,恰好扔到大理寺卿陈大人面前。 “这是昨夜从高家遗孤身上搜出来,陈大人可认识?” 陈大人连忙将信纸捡起来,看到上面的笔记和内容,眼睛瞪大,连忙说到,“皇上,这是高家与外族来往书信当中的一部分,当初臣一直觉得那书信少了一些什么,原来的确是少了几张。” “这些书信一直都在高慧兰身上,你们大理寺难道抓人的时候,都没有搜查吗?” 陈大人不敢说话,这事的确是他的遗漏,当初人被苏大人护着,他也不好太…… “大理寺的办事效率真是越来越活回去了。”琰帝看着下面乌泱泱的人,淡淡的来了一句,“既如此,那便从今日起,设立锦衣卫,专管官员贪污腐败、谋逆不敬的案子,直属于朕,三省六部不得监管与干涉……” 大皇子拧眉,早在听到父皇提到高家时,他的脸色就很不好看了,再听到后面的话,更是握紧了拳头。 三皇子低头,他不认为权力集中不好,若是日后这些东西都到了他手里,他只会做的比父皇还要专权! 朝堂上腥风血雨,钟婉却在自己寝殿睡得昏迷不醒,完全不理会外面发生了什么。 琰帝下朝后,便直接去了御书房。 大皇子拧着眉正准备出宫,那边三皇子就走了过来,“皇兄,我明明都看到二皇兄进宫了,你说他怎么没来上朝呢?” 大皇子没有心情跟他周旋,但还是装作担忧的模样,“可能去看长乐了。” 三皇子啧了一声,“这长乐的眼光可真不好,听说那苏齐,和高家那个遗孤,都有孩子了……”说完,看到大皇子脸色僵硬,三皇子嘴角上扬,边感叹边往外走,“这世道啊,男女不知羞耻之人真多,改日得向父皇提提,这无媒苟合可不行……” 大皇子看着三皇子远去的背影,咬了咬牙,也转身离开了。 苏齐浑身湿透了,走到御书房前,就遇到了李瑾。 李瑾看了一眼,叹了口气,吩咐自家干儿子,“我带苏大人去收拾一下,煮点姜汤来。” “苏大人,皇上前朝有些耽搁了,您先换换衣裳。” 苏齐感谢了李公公,便跟着去换洗了,边走边想打听宫里的情况,昨天夜里他看见了,公主将高慧兰也带进宫里了。 李公公听到打听的话,模糊了一下,把太医也叫了过来,“苏大人还是先看看伤吧,别感染了。” 苏齐知道打听不到什么,便也不再多问,他其实并不冷,反而觉得有些热,大概是因为淋雨,身上又有伤,有些烧了。 太医看了一下,包扎了一下伤口,给开了几副药,便嘱咐苏齐要注意休息。 李公公将人带到御书房,那边干儿子将姜汤端过来了,李公公便递给苏大人,“苏大人,奴才让人给您熬个药,皇上就在里面呢,您自个进去吧!” 苏齐再次感谢,然后便进了御书房。 琰帝正在看折子,苏齐进来的时候,他也只是看了一眼。 苏齐跪在地上,也不吭声。 琰帝看完手里的折子,才抬头看着苏齐,看到脖子上的伤口,扬了扬眉,看来长乐有些差别对待啊! “说说吧。” 琰帝先开了口。 苏齐垂着头,“是微臣的错,请皇上责罚。” 琰帝冷哼,“责罚?罚你什么?” 苏齐没有回答。 琰帝更气了,“当初朕就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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