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转半自动模式,再不行就只好转成手动。 楚月说:“主考官目前就是指我和A,所以说涉及人员很少,只要我们俩不掉链子就可以。” 秦究问:“那排在你们之前的紧急控制单元是指什么?”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没触发过。”楚月说,“规则上把这玩意儿简称为S组,感觉像个应急小队,但这小队从哪里凑人呢?我俩讨论过很多次,觉得这个S组应该还是指系统演化出来的,类似应急程序这样的东西。” 秦究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 按照这个排序,S组的权限理论上应该比考官A和Z高,但他俩已经是监考官中的最上位了。比他们还高,大概就只剩系统本身了。 “所以,我俩的计划其实很简单。就是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在尽可能短的时间里,让整个主控中心陷入瘫痪,把主控权限拿到手。先下一道指令把所有人放出去,再下一道指令永久关闭。” 秦究问:“什么时候就算合适的时机?” 考官A说:“系统缜密度下降的时候,计划B完成的时候。” 楚月笑道:“说起缜密度,你算个功臣。” 秦究挑眉问:“是么?” 楚月指着考官A说:“我跟他受到的限制比较多,因为我们必须保证自己看起来跟系统立场统一,这样它才不会把冻结状态下的主控权限收回去。为了保住这个,我们行事必须合分寸,不能真正惹怒系统,就算搞事也得收敛着。整个进度就比较慢。” “但是你不同,你来系统这段时间,逼着它打了多少补丁你知道么?”楚月一脸幸灾乐祸,“哦你可能不知道,等你哪天去一趟主控中心,调出记录一看就有数了,反正我看得心情好极了。补丁打得又急又多,难免逻辑上有对冲的,Bug也就越来越多,表面的、潜在的,这些都会降低系统的缜密度。主控中心有个自测,缜密度低于70%,系统会自己调整,我们打算等它降到75%。这样造反的成功率比较高。至于plan B——” 这个计划一旦出问题,处理不好必定有伤亡,如果伤亡范围大一点,后果不堪设想。他们不可能拿太多人的命去冒险,所以最好要有plan B。 考官A说:“我在想办法做一个修正程序,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 “那在这段时间里,我帮你们继续降一降系统的缜密度。”秦究说。 不过这个计划在半途被打乱了。 对考官A而言,是突然收到了系统的红色警告,说他和考生秦究交往过密。 对秦究而言,是达到了重考上限,直接被请出系统。 这个结果,秦究不是没有预料。他在这之前悄悄找过考官Z楚月,让她帮自己一个忙——如果被送出系统,请她留一个监考官的空位。 他一定会回去。 被送出系统的那个瞬间,秦究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等到系统垮塌,他们顺利重归生活的时候,要找一个合适的医生,帮考官A仔细检查一下眼睛。 不是真的想查出什么,而是要一个结果。 这样从今往后,他的大考官就可彻底放下心来,再也不用垂下目光了。 …… 他离开系统的时候,夏末刚过,初秋开了个头。 最初的几天,他应该都处在昏迷状态中,醒来就发现自己身在医院。 那是一个跟部队相关联的医院,房间里的布置总是一片纯白中夹杂着零星的军绿色。他盯着素白和军绿的交界线发了很久的呆,直到一个护士过来问他:“在看什么?” 他眯着眼沉默了一会儿,说:“没什么。” 只是那两块颜色拼在一起,就莫名吸引他的目光。 他在出神中问了护士一句:“你们这里的眼科专家——” 说着说着倏然没了声音,因为他刚说到一半,突然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了。 *** 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居然比任何时候都模糊。 后来的秦究一度怀疑,他是真的回到了现实,还是依然在系统的某个角落打转? 他并没有在那个环境下呆多久。 某天清晨,他又一次被拉入系统,以监考官的名义。 他听说同僚之中,A和Z权限最高,被称为主监考官。其他的人按实力排名,单字母已经全部用完了。所以他们这批新考官的代称要用字母组合,他的代称是Gin。 当天下午,新旧监考官被召集到一起开会。 他在会议室的长廊上见到了同僚口中的主考官A。 他穿着素白的衬衫和军绿色长裤,正跟身边的考官Z说话。大多时候是考官Z在说,他很少开口,偶尔会点一下头。 听人说话的时候,他总是微垂着眼睛。 初秋的阳光透过玻璃投照进来,在他脸上落下光和影。 明明那双眼睛正落在阴影里,但秦究却觉得,自己见过它们在光的映照下净透的样子。 考官A在几步之外刹住脚,抬眼看着这里。 秦究忽然鬼使神差地问:“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考官A没有说话。 很奇怪,他看上去明明很平静,却莫名给人一瞬间的错觉……就好像他其实非常难过。 过了几秒,考官A收回目光说:“没有。” 第147章 旧路┃但他想把对方领头骗过来。 很快, 新旧监考官之间出现了一条微妙的分界线。 他们代称不同、衣着不同、生活习惯不同、对系统的态度更是不同, 很难融合到一起去。 在最初的一段时间里,这种区别几乎成了他们的日常谈资。 秦究常会听见同僚在闲谈中说起这些, 多数时候, 他总是兴致缺缺, 懒洋洋地听着并不参与。只有当他们说起考官A,他才会将目光投过去。 秦究听过很多关于考官A的说法。 说他跟系统颇有渊源, 是监考官里的特殊存在。 说他办起事来总是不近人情, 像一块永远不会融化的冰。 说他就连住处都比别人少几分烟火气,还安置了一间禁闭室, 用于处罚以一些情况特殊的考生。 说他就像是系统的拟人态。 …… 在听见某些描述的时候, 秦究会有一瞬间的愣神。 明明是很正常的形容, 他却会感到一丝微妙的不爽,但他说不清这种情绪的来由。 有一次,同僚闲聊到半途忽然停住,那群人看向他, 斟酌着问道:“怎么了?” 秦究转着杯子的手一顿, 抬眼说:“什么怎么了?” “你刚刚一直皱着眉, 我还以为说错话了。” “我皱着眉?” 如果不是同僚提起,他自己甚至意识不到。 一桌人都在等他下文,他轻轻刮了两下眉心,面色恢复如常。 他哂然一笑,随口接着他们的话说:“我只觉得那位主考官不太喜欢我,别的不清楚。” 有两个棒槌居然跟着说:“是有点……我也觉得。” 秦究听到这种附和, 并不觉得开心,但这确实是很多人眼中的事实。 新旧监考官在考场分配上很少重叠,但交集并不少,尤其是在监考区范围内。 秦究和很多初始监考官合作过,唯独没有考官A。 一次两次就罢了,但次数多了时间长了……那就太过不巧了。以至于他生出一种错觉,就好像考官A故意避过了那些场合,避免跟他有过深的接触和合作。 他实在找不到原因,只能归咎于考官A不喜欢他。 又过了不久,这批新加入的监考官对于系统失控的认知越来越深,这使得他们和初始监考官之间的分界线越来越宽。 等意识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变成了泾渭分明的两个派系。 初始监考官们主张循序渐进,一点点对系统进行修正和调整,属于温和派。而新来的这批监考官则主张大刀阔斧,不行就报废掉整个系统,属于强硬派。 当然,所谓的派别都不是放在明面上的,没人会在系统的全方位监控下嚷嚷着怎么处理它,但每一个人心里都清清楚楚。 理念不同,两个阵营之间的问题越来越多,开会就成了家常便饭。 他们需要一个场合,把冲突和对立都抛出来。 秦究和考官A的交集终于多了起来,只是每一次都伴随着矛盾和争执。 会议桌很长,他们分坐两端,周遭是激烈的唇枪舌战。 很奇怪,以前的那些合作其实很有意思,如果秦究和A在那种环境下相处、相熟,应该会很愉快,甚至可以成为朋友。 但A全都避开了。 而现在这些会议,氛围总是激烈又混乱,说是最糟糕的相处环境也不为过,A却场场都来。 很多次,秦究会突然感觉A在看他。 他抬眼望过去,有时会看见考官A正垂眼看着桌上的文件,有时会真的对上A的视线。 对方的目光越过混乱和争吵,静静地投落过来。秦究很难看清他的目光里有些什么,他在想些什么…… 光太晃眼了,桌子太长了。 某些极偶尔的瞬间,秦究会恍然产生一些错觉。觉得这种交织着冲突和对立的相视似曾相识,他好像曾经也这样长久地注视过什么人,但他想不起来了,可能是在某个梦里吧。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见到考官A的次数越来越多。 有时他们各自带着一群人,在会议室的长廊或是双子楼外擦肩而过。 有时他会看见那辆黑色的车。隔着车窗,他看不见对方的脸,也不知对方因为什么停在街边。 有一次,天色将夜,街边的路灯亮起了光。 秦究和几个同僚从双子楼出来,正要往住处走,快要进门的时候,像是有感应似的朝远处看了一眼。 一辆熟悉的车停在街角,拉下长长的阴影。 同僚见他突然停步,跟着停下来问他怎么了。 他说:“没什么,你们先回去,我有点事。” 同僚茫然了一会儿,不疑有他,几人打了个招呼,聊笑着进了住宅区大门。 人声走远,周遭又变得安静下来。 秦究看着街角那抹沉寂的黑色,突然涌起一股冲动。 他想走过去,和车里的人聊点什么,什么都行。 他们阵营相对,开口总是带着一丝火药味,这样在路边的闲聊从未有过,其实是无话可说的。 但当秦究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车门边了。 他一手扶着车顶,弯腰敲了敲车窗。 考官A坐在驾驶座上,隐约可以看到他侧脸的轮廓。他的手似乎动了一下,仿佛要去放下车窗。 忽然,路灯白色的灯柱顶端闪了两下红光,很小的一点,像是仪器的提示灯,也像眼睛,直直对着秦究。 他抬头看了一眼,忽然泛起一股说不上来的厌恶感。 而当他回过头来,考官A似乎也刚从某处收回目光,嘴角抿成了一条平直的线。 最终,考官A还是没有打开车窗。 喇叭响了一声,秦究直起身,看见考官A晃了一下手机。接着,那辆车便头也不回地开走了。 他摸出手机,屏幕上多了一条新收的消息。 消息来自一个陌生号码,里面是语气冷淡的一句话: 『有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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