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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就抢,慌乱之中不知是谁“哎哟”一声,旋即响起了重物落地的动静。盒子里哗啦啦一阵乱响,像是有什么玻璃质地的东西碎掉了。 ——大多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裴言的心一下子掉了下去,像是从一个很高很高的悬崖上摔入谷底,摔得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他大叫一声醒了过来,只见烛火幽幽,月光泠泠,方才的一切不过是一桩十几年前的旧事。 那时他眼都红了,差点把那个世子活活打死。世子的父亲咬着此事不放,一定要裴氏给个交代,最后还是薄辞雪一力将他保了下来,互相赔礼道歉就算完了。 当年觉得天塌了一样的大事,现在回看也不过如此。只是那尊神似薄辞雪的白璃神像却是再也没有了,再也找不出一尊一模一样的了。 裴言觉得这个梦有种莫名的不祥之感,于是不愿再想,默默看着薄辞雪沉睡的脸。就在这时,一个小宫监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小声道:“将军,有侍卫在烟翅湖东发现了这个。” 他小心地呈上一个托盘。托盘里,一件女裙散乱地铺陈着,式样很是眼熟。离奇的是,那女裙的里里外外都沾满了冰碴,像是从冰水里捞出来后又冻了一日似的。 锥心/他扑上来拽住巫奚的领口,像一头发狂的困兽 裴言一眼认出那是薄辞雪在除夕宫宴上穿过的女裙。他愣了愣,忽然有了一个极坏的猜测。 ——其实他一直想不通这场高热为何如此来势汹汹。薄辞雪在外面呆的时间不长,军营里也有炭盆供热,纵然着了凉,病情也不该严重到这等地步。 除非…… 裴言怔愣地垂下眼,望向床上人清透苍白的睡颜,耳边怪异地响起了琉璃摔碎的幻听。冰冷的恐惧缠上他的脖颈,扼得他难以呼吸,手指隐隐发起了抖。 小宫监偷偷觑着他的神色,不明白一件女裙为何会让这位铁石心肠的将军如此动容。他捧着托盘,缩头缩脑道:“将军,还有一事,太卜大人在外面求见,要传他进来吗?” 他细细的声音有点发抖,很怕惹得裴言大怒。将军和太卜的不和并非一日两日,稍微有点资历的宫人都很清楚,他也是因为受到排挤才来做这等不讨好的差事。何况太卜此时前来很可能是谁走漏了宫里的消息,将床上那位的病情传进了太卜的耳朵里。 小宫监战战兢兢地等着裴言发怒,却听对方语气怪异地说了一个字:“传。” 话音方落,身穿黑斗篷的太卜便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大约是不需要在薄辞雪面前做样子,巫奚的冷漠和傲慢表现得淋漓尽致,连看都没有看裴言一眼。他径自走到了薄辞雪的床前,吩咐一旁的宫人道:“去把药方拿来给我看看。” 裴言脸色阴冷,但到底没说什么。巫奚颇通医理,给他看看也无妨。宫人惶惑看了眼裴言的脸色,将薄辞雪最近用的药方呈上去,便见太卜抽笔在上面增改了几下,声音还算温和地说:“以后就照这个煎。” 裴言蹙眉,抢过药方扫了一眼。上面只是添了几味常见的药草,又去了一些药性猛烈的药,看不出什么名堂。保险起见,他还是道:“慢着,先拿去给几位御医过过目。” 巫奚突兀地冷笑了一声。殿外密云压城,天幕黑沉,似乎随时会有暴雪将至。殿内烛火幢幢,宫人们眼观鼻鼻观心,谁也不敢开口说话,唯恐触到这几位大人的霉头。 还是裴言先开的口。沉默了许久,再开口时嗓音便带了点哑,像被砂纸打磨过一番似的:“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巫奚缓慢地移过眼。他冷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声音也没有讽刺的意味,但暗紫色的瞳孔里却仿佛带着厄运的预示:“你确定要知道?” “……你说。” 巫奚收回视线,注视着薄辞雪失血的嘴唇,眉眼在烛火的照射下落下深深的阴翳。他轻手轻脚地给床上人掖了掖被角,温柔的语气里裹着见血封喉的毒刺:“将军连他的话都不信,我说了就会信吗。” 裴言身形一震,想起那晚薄辞雪疲倦而又无力的否认,想起偶然从对方眼底觑见的那一点浮光掠影的伤心。他盯着巫奚漠然的双眼,竭力压抑着情绪追问:“难道他那晚真的没有和你……,而是跳……” 许是床边交谈声过大,床上人从昏睡里惊醒,再度剧烈地呛咳起来。他意识还很模糊,但依旧不想被人碰,颤抖地伏在床边咳了一会儿,便昏昏沉沉地晕了过去。 这次他倒没有呕出血,但单薄的中衣在呛咳之中掀起一角,露出了髋部撞出的淤青与肤肉上密密麻麻的红痕。小腹处还有一团古怪的紫痕,从皮肤底下蔓上来,像是从内部恶狠狠地顶撞了一番似的。 巫奚的神色霎时冷了。那些痕迹在除夕之夜时尚未出现,分明是那夜之后多出来的。 ——所以,陛下在落水之后,又被这畜生不如的狗东西压着侮辱了个遍……? 巫奚刹那暴怒,抓起托盘里沾满碎冰的女裙,劈头盖脸地砸在裴言脸上。他注视着裴言那张令人厌恶的脸,一字一字道:“够了。是不是要他淹死在湖里,亲眼看见他的尸体时你才肯信?” 心中仿佛有极柔软的位置被一脚踩碎,痛得钻心。巫奚懊恼不已,后悔那晚不该那么听陛下的话,就应该留下来跟裴言不死不休。他懒得再看裴言那张扭曲的脸,转头看着沉睡的薄辞雪,冷冷道:“你对他是真的一点都不了解。我要是你,就不可能放他一个人出去。” ……什么意思? 巫奚的声音在纷乱的心跳下变得模糊不清。裴言茫然地环顾四周,胡乱抓过离他最近的宫监:“你来说!陛下平日可有什么反常?” 小宫监慌乱地跪下来,磕了几个响头:“奴才不知!奴才入宫不到两年,什么都是听旁人说的……据说陛下数年前曾被魇住了,有一回东宫着了火,明明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但陛下一定要进去救人,谁拦都拦不住,最后从火堆里翻出一个灰扑扑的搪瓷娃娃,十根手指烫得尽是血泡。现在、现在也不知道如何了,如今陛下神志清明,应该已经好了吧……” 他不敢抬头,看不见裴言的神色,见他没有让自己停下来的意思,便哆哆嗦嗦地继续说道:“奴才还听说陛下的身体好像有什么毛病,夜间常常疼到睡不着觉。奴才之前有一回去给陛下收拾床铺,看见被面都被抠烂了……守夜的宫人有时会听见陛下在里面翻来覆去地念叨什么,像是‘阿妍’什么的……” 小宫监猛然住口,自知冒犯了面前这位将军的名讳,伏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而裴言脸色青灰,就像死人一般。 他从“魇住”二字后就像被钉住了似的,此后每一个字都如一柄薄薄的刀片,轻快利落地从皮肉上削过去。他恍恍惚惚地看向薄辞雪毫无生气的脸,眼前渐渐模糊了。 年轻而健康的美人轻轻挑起他的黑发,眼神认真温柔,身形却越来越淡,淡到几近透明。一种强烈的恐慌感攥住了裴言的心头,让他突然疯了一样大吼:“不可能!你们肯定听错了!他看见我就烦,没事念叨我干什么?” 他扑上来拽过巫奚的领口,眼底猩红,像一头发狂的困兽:“痛到睡不着觉又是怎么回事?他之前除却遭过反噬外还生过什么病?受过什么伤?御医那里的档案明明没有其他的记录,你们是不是一个个合起伙来骗我?!” 巫奚懒得理他,但裴言实在太吵,他怕又把薄辞雪吵醒了,一耳光将对方扇到地上——他的手劲大得出奇,比许多常年在战场上征杀的武官还大,裴言的嘴角都被打裂了。裴言结结实实地摔进了一个敞着盖的大药鼎里,却像感受不到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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