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林予墨抬抬下巴,指向不远处的人,他在玩牌,外套脱了,只剩下T恤,手臂线条很好看,“领证的时候,我们互相问了三个问题。” “你们领证时聊这个?”乔珩哑然失笑。 林予墨仍在想上一个问题,她又问道:“会不是是留学的时候,是个白人女孩?” “不可能是。”乔珩答得很笃定。 “是吧,那会不会是他觉得自己二十九岁了,这么一大把年纪没接过吻谈过恋爱很丢脸,所以编造出来糊弄我的?” “很有可能。”同样一大把年纪的人笑不大出来了。 “是吧。”林予墨俏皮皱皱鼻尖。 乔珩点评:“这可能就是闷骚吧。” 两人对视,极默契地击下掌,背后说人坏话,虽然不道德,但快乐啊,她偏过头,看向被说坏话的人,他一只手臂搭在牌桌,坐姿不像平时那么正,微微往后靠,有那么点松弛感。 他鼻梁高挺,室内的冷白光打在长睫上,安静温和,叫人有些移不开眼。 坏话说完,乔珩让林予墨跟自己玩两圈麻将去,她知道自己的技术,说他就是想赚自己钱。 乔珩也不否认,说是啊,在你这赚了,回头拿去做份子钱送回来,这就叫羊毛出在羊身上,林予墨不服气,说什么今晚也要凭自己本事多挣一份份子钱出来。 结果是输得一塌糊涂。 她技术本就不佳,再加上时运不济,一直在放炮,以至于她丢张牌都战战兢兢。 乔珩言笑晏晏拨弄起身前筹码,说够了够了别再送了,再送就不礼貌了。 林予墨托腮,脸色涨红。 “怎么样?” 傅砚礼出现在她身后,瞥见她手上的牌,以及所剩不多的筹码。 林予墨觉得好没面子,没回头,只说不怎么样。 乔珩道:“你们现在可不能上同一个桌子,你们现在是一家人,夫妻档。” “看牌行吗?” “行,随意。” “打这张。”傅砚礼一手撑在牌桌,点下中间的七饼,她托腮,没看出为什么但也照着打出去,打完理下牌,才知道为什么这么打。 起初也只是点一点,她拿不定主意就去问他,到后来她摸牌,他拎着牌打出去,胡了几个大的,渐渐赢回来一些。 林予墨回转过头看他,后背虚靠着他的手臂,她没意识他们靠很近,抿着唇,腮边是浅浅笑意,傅砚礼低头对上她的视线,问她赢了没有,她点头,还有富余。 她十几岁就会麻将,逢赌必输,偏偏又喜欢玩,到现在,牌技都没有什么长进。 “我总是输。” 傅砚礼一时失笑,“以后让你赢。” 玩到天色已经很晚,傅砚礼带她回去,她已经很困,会所时就打过几个呵欠,上了车,调整舒适的姿势便闭上眼睛,半路真睡着,模模糊糊做梦,梦见是婚礼现场,她穿着那条风格梦幻,裙摆是手工绣的水钻,行走间流光溢彩。 这就像是某种暗示,她挣扎醒来,睁开眼,傅砚礼端坐着,手里拿着份文件在看,听到身边动静,偏头看她。 车里光线暗,他看过来,像静物图一般。 林予墨困倦得很,吐词不清说自己梦见他们结婚,她穿的那条抹胸曳地婚纱,看起来很漂亮,婚礼的时候她选择这一套。 “好。” 傅砚礼拿掉她眼边的碎发,声线温柔:“还有一段路,你再睡会。” “嗯。” 说完,林予墨放心睡过去。 司机问要不要他明天跟婚纱店那边先联系。 “不用。” 傅砚礼翻开一页,平静道:“她这种时候说的话做的事,第二天通常会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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