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他走在前面,进屋就锁了门,瞿鸿站在院子里无可奈何敲门道歉,好在没有近邻,他很自然的放下一切他在外面坚持捍卫的尊严和体面。敲了有好一会儿,敲到手指关节疼文筱堂都没有来开门,院子里实在太冷了,他只好接受要在车里过一夜的事实。 冬天的夜里静得没有一点虫鸣声,仿佛声音都被冻住了一样。 后半夜愈加的冷,温度可能到了零下四五度,庭院屋檐下亮着一盏照明的灯,汽车的挡风玻璃因为内外温差起了一层薄薄的汽水,灯光照进车里,模糊可以看到驾驶座上很大一团身影。瞿鸿裹紧大衣卷缩着,睡得很不舒服但确实是睡着了,前一个白天把他累得哪怕是站着都可以睡着,当然前提是在冬暮湖,在文筱堂附近,而不是在瞿家和其他任何地方。 他在梦里回到了二十年前,那时候这里还是一片苍原,农场初建,土地被机器开垦…… 突然而来的一股冷气使他猛然苏醒,他睁开眼睛,看到车门外面站着文筱堂,他脸色苍白,一只手紧紧抓着车门看他,棉睡衣套着清瘦的身体,裸露在领子外面的一大片皮肤可以看得出来他里面什么都没有穿。 “我做了个噩梦。”他告诉他。 瞿鸿一瞬间清醒,一个深呼吸之后他下车来抱他,发现他脚上赤裸,连双袜子都没有穿。一定是个很可怕的梦,使他忘记了之前的争执,如投奔迷雾中唯一一点亮光般跑下楼来找他——或许是梦到了十二岁那年冬天的事情。 年少时的经历往往影响人的一生,梦魇纠缠过文筱堂很多年,严重时甚至必须依靠药物和心理干预才能度日,那时他极度削瘦,惧怕人群,喜好躲在没有阳光的房间里,只见几个熟悉的人。 那些日子也是瞿鸿不愿意去回顾的,出于年轻时热血的正义感和同情心,一开始他只是不想他陷入不可估计的危险境地,好几年他都为他一步步如履薄冰,直到这世上已经没有人知道还有这个人的存在,直到他可以自由的走在人声鼎沸的闹市里,只要他愿意。但当他千辛万苦做到这些,文筱堂却早已经习惯了独自生活,他们之间也再不是藏匿者和被藏匿者的关系了。 感情的变质不受控制,瞿鸿冷静时想过,大概是因为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只有彼此,他沉迷于文筱堂病态的依赖,这很好的满足了他性格里偏执的一部份因素,连他的母亲都未必知道,他是一个多么危险的人,在躁动的青春期,血液里流动着的强烈掌控欲几乎要吞噬他的全部理智,唯一能够满足他的就只有这个在当时就已经失去了一切的男孩。 即使他禁锢他,对他粗暴,用他青涩的身体排解邪火,一次次把他弄疼到哭出来,文筱堂依然不会离开他。 完全不对等的关系,瞿鸿只是没有防到自己会沉沦。而且是等到而立之年他才惊觉,多年以来文筱堂一直在修复自己性格里的那些不足,就像长进了骨血,他对他而言已经是不能失去了。 第七章 五月初瞿鸿亲自把瞿明初送到了农场,他嘱咐阿善夫妇一定将他的儿子当作普通工人看待,并在牛圈旁边的干草仓库里给他搭了张床,留了一堆书。 瞿明初还没从被告席上缓过劲儿来,着实老实。瞿鸿带他上山砍水竹给他挂蚊帐,手把手跟他演示如何使用柴刀,并对他说:“白天你跟阿善伯伯去劳动,晚上回来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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