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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佣人们和管家都战战兢兢缩在一边。 头一次看见老爷子发这么大的火。 江少虽然性子顽劣,不服管教,从来没见他敢指着老爷子鼻子辱骂,甚至要断绝父子关系。 江越被老爷子拿碗砸的头破血流,他冷笑着扭头离开。 管家想要叫人拦住他,被老爷子吼住,“让他滚!我就当没生他这个畜生!” 老爷子吼完,被气得心脏病发作,捂着胸口倒地。 江越头也没回,身后是一片凌乱的脚步声。 他脸上尽是血,擦也不擦,格外骇人。 江越离开江家后,找顾知胤喝了一顿酒。 他一直没吭声,闷声往嘴里灌,顾知胤看他喝得凶,没阻拦,也没问。 后来他喝得半醉半醒,嘴里念叨着,“不行,我还是得回去一趟。” 顾知胤看着他,“回哪儿?” “回兰城,找他。” “我可以没家,但我不能没有他。” “我得去道歉,我得祈求他妈原谅。” 顾知胤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 那顿酒是顾知胤请的,还叫车把他送去了兰城。 江越到兰城已经晚上了,他去了杨母的病房,发现已经换了人住进来。 他忙跑去护士站询问,说杨母的病情住院已经没用了,接回家了。 江越心里骤然被挖空一块,他去了杨帆家里。 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开。 但家里是有人的,因为窗户亮着。 大概知道是他,所以不开门。 夜深了,江越不再敲门,怕打扰到屋里人。 他给杨帆打了上百通电话,直到手机关机。 他在门外等,一直等。 等到第二天早上,杨帆出来倒垃圾。 杨帆看见门外站着的男人,一怔,“你……” 江越大步上前,一把将他扯进怀里,“杨帆,我不能没有你。” 杨帆眼眶湿润,“别说了,江越,我们……” 江越捂住他的嘴,“别乱说话,可以吗,让我来。” 他大步进了屋,站在杨母房间外,敲了敲门。 听见声响,他没进去,站在门外低下头,愧疚开口。 “对不起,阿姨,是我混蛋,是我强迫杨帆,逼他跟我同居,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把杨帆变成这样的。” “但是我真的爱他。我知道在你们眼里,我不配提这个字,可是爱不分年龄和性别,我对他的感情,藏不住,也毁不了,我可以为他付出全部。” “杨帆是我心里的唯一,是比我自己还要重要的存在,我想未来每一天都爱他,照顾他……阿姨,我想请求您成全。” 杨帆站在江越身后,眼泪无声往下落。 安静半晌,房间里传来一声。 “你进来吧。” 江越顿了顿,推门进去。 杨妈妈虚弱地躺在床上。 她看着江越,“我让你进来,并不是动容,而是有话想对你说。” 江越沉默听着。 “江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毁了我的儿子,我很难接受你们是这样的关系。” 江越给杨妈妈跪下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你不必跪我,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接受你。” “这是对我儿子的一种屈辱,对我而言,也是一种耻辱。” 杨母闭眼,“我已经对小帆说了,如果他要跟你走,我权当没生过他这个儿子!” 第681章 亲眼目睹婚礼现场 杨妈妈的话,把江越推在悬崖边上。 进退都是死。 门口传来响动,江越回头,看见僵立在门边的杨帆。 跟他一同站在悬崖上的人,还有杨帆。 是拉着手一同跳下悬崖,还是屈服永远分开。 对视的一眼,答案显而易见。 他可以永远不回江家,跟江家断绝来往,不顾任何人反对,只为跟杨帆在一起。 但杨帆做不到。 杨帆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不会弃病重的母亲不顾。 同样,他也不想逼杨帆做这种选择。 江越跪在地上不肯起,祈求杨母同意。 “江总,爱情本没有错,可我们跟你不是一类人,没有那么崇高的追求,没有冲破一切的勇气,也经不起世俗的眼光和指点,像我们这种家庭,活在条条框框的规则里,只求平淡安稳。” 杨母落泪哀求,“江总,麻烦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母子。” “算我……求你了。” 江越豁然抬起头,看见杨母闭上眼,憔悴的脸上是绝望的眼泪。 他胸口像被利器砸中,闷痛,碎裂,窒息。 他滚了滚压抑的喉结,缓缓站起来,低下头说了句“对不起”,转身往外走。 走到门口,看见咬唇忍着眼泪的杨帆,他顿了顿,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好好照顾你母亲。” 完全不忍听,他却收回目光,与杨帆擦身而过,大步走了。 杨帆始终不敢抬头看他,直到听见关门声,他背脊一僵,眼泪再也忍不住,啪嗒砸在手背上。 害怕杨母看见,他慌忙抬手去擦,结果越擦越多。 杨帆仰起头,灯光下泪流满面。 原来江越早已在他心里占据如此重要的位置。 他的离开,像是把他整颗心都带走了。 …… 江越与张家小姐订婚的消息,在京城传的火热朝天。 杨帆看见他们的结婚喜讯,婚纱照……手指颤抖得退了出来。 他坐在阳台地凳子上,看着天边火红的残阳。 原来,已经四月份了。 天空终于放晴了。 晚霞千里,将天际染的火红,仿佛天降祥云,庆祝喜事临门。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江越这个性取向有问题的变态家伙,终于被扶上正轨了,往后可以跟他的小妻子一起操持家业,生一对儿女,恩爱幸福地共度余生。 明明应该替他感到高兴才是。 可杨帆嘴角抽搐,怎么都笑不出来。 那天杨帆在阳台呆坐了很久,晚风吹干了他的眼泪,他看着夕阳一点点坠入水平线,天色被黑夜笼罩。 杨妈妈在房间里喊了他几声,他才迟钝地反应过来,抹了一把脸,吐了口气起身走到妈妈的卧室,笑着推门进屋。 杨妈妈躺着不舒服,想让杨帆带她出去走走。 “小帆,今天天气好,我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好。” 杨妈妈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她身上痛得已经不能行走。 而杨妈妈整日躺在床上,也没有准备轮椅。 杨帆将妈妈背起,杨妈妈全身软得没力气,杨帆怕她会栽下去,用布巾将妈妈绑在身上。 杨帆背着母亲出门,下楼到院子里,小心翼翼地把母亲放在石凳上,怕她着凉,脱下衣服给她垫着。 然后把拿下来的薄毯给她盖上。 杨妈妈看着杨帆细致地为她做着一切,不禁湿了眼帘,“小帆,你是个好孩子。” 杨帆原本在摸母亲的手冷不冷,听见这句话,蹲了在母亲面前,“您养我小,我照顾您老,这是应该的。” 杨妈妈摸着他的头,眼泪成串成串的掉,“有时候,妈妈觉得你太懂事了,妈会心疼,会怪自己,是我拖累了你。” “没有,您别这样想。”杨帆抱住母亲,脸趴在母亲的膝上,“我想留住您,想让您多陪我些时间。” 杨母抚摸他的头发,“聚散终有时,小帆,如果妈妈不在了,剩下的路,要靠你自己一个人走了。” 杨帆喉咙压抑着哽咽,眼泪没入薄毯。 一个人。 真的好孤单。 …… 江越结婚这天,京城上层权贵都到场了。 毕竟是赫赫有名的江首长的爱子,与豪门张家千金联姻。 能请到的知名人物都邀请了个遍。 婚礼举办得轰轰烈烈,是在某个山庄的教堂外举行。 顾知胤带着木宁来了,身后跟着陆心婷和宋恒。 一人一句恭喜。 宋恒补充,“江总,你一直心心念念盼着穿新郎服,今天总算穿上了,虽然娶得另有其人,但张小姐毕竟名门出生,也是能凑合。” 话中讥诮意味明显。 江越扯了扯唇,“别找打,小陆管管你老公的嘴。” 陆心婷却亲昵地挽着宋恒,“我老公虽然耿直,但尽说大实话,这回我支持他。” 江越睨了她一眼,“尽给我找不痛快!” 说完哼了一声走了。 婚礼台上,灯光炫目,江越穿着英挺矜贵的西装,跟温婉可人的张家小姐,一起听读牧师的爱情宣言。 “现在有请新郎宣读爱情誓言。” 江越抬起眼皮,在他接过话筒的一刹那,猛然看见台下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心脏一颤,突然扔下话筒冲下台,在人群中焦急寻找。 所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惊住,“怎么了?怎么回事,新郎官怎么突然跑下台了?” “他在找什么?” 江越疯了一样寻找,他站在人群中,急切地往四周张望,那道身影似乎像泡影一样,并不存在。 难道……是他的错觉? 后来牧师打了圆场,这场婚礼尴尬得进行下去。 …… 杨帆逃离了婚礼现场,狼狈地躲在某颗树后喘气。 他仰头看着白亮的日光,只觉得头晕目眩。 从早上出发赶来京城,路上他一刻都没敢停歇,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低血糖犯了。 杨帆不想被发现,不想因为自己的出现,破坏了他的婚礼,他就是来看看他,让他远远看一眼就好了。 江越英俊挺拔,跟张家小姐很是般配。 他好就好,一切都好。 杨帆听见“交换戒指”,他忍不住从树后探出头,看见江越拿出戒指,要戴在张家千金手指上。 他猛的扭回头,呼吸闷在胸口,像是惧怕什么,逃也似的离开。 杨帆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在沙发上坐了许久。 墙上挂钟指着三点半。 他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家里安静得出奇。 杨妈妈平时听到杨帆回家的声音,都会喊他的。 而今天……一丝声音都没有。 第682章 我想来陪着你 杨帆打开房间的门,站在门口,不敢抬脚进去。 早上妈妈说要吃鸡蛋羹,他给妈妈蒸了一碗,喂给她吃了后,她说有点累,昨晚身上疼得没睡着,白天要好好睡会儿。 他给妈妈拿了止疼药,伺候妈妈吃完药睡下后,他说要出去一趟,大概中午回来,到时候叫妈妈起床,中饭他都已经做好了,打算回来时热一下,这样就不会饿着妈妈。 他安排得事无巨细,却没料到最坏的情况发生了。 从兰城出发去京城,再返回家里,时间掐的很紧,他一秒钟都没敢耽搁。 可依旧晚了一步。 妈妈没能等到他回家,在睡梦中离开了。 他没有见到妈妈最后一面。 …… 杨妈妈去世得太突然。 只通知了几个关系比较近的亲朋好友,但都有事来不了,杨帆独自给妈妈料理了后事。 他把自己关在家里,足不出户,一周后,有人敲门。 杨帆趿着拖鞋去开门,可能是修煤气的来了,上午打过电话的,他想也没想把门打开。 “杨帆哥哥!” 温软拉着行李箱站在门外,蹦跳雀跃地从门后探出头。 杨帆一怔,瞌睡清醒了大半,“你怎么来了?” “哦……我、我……”温软收起欢快的表情,低下头捏着衣摆,“我听说阿姨走了,我来看看你。” 半晌没听见声音,温软抬起头。 杨帆倚着门框,像是刚睡醒的样子,头发东倒西歪,蓬松凌乱,略显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你不请我进去坐吗?”温软仰头眨着眼。 “……哦。”杨帆迟钝半拍,才点点头,“进来吧。” 温软一见他侧身让开,自觉地进去,他帮温软把行李箱拿进屋,把门带上。 温软进屋后,发现狭小的客厅乱糟糟的。 连个落脚地都没有。 杨帆把沙发收拾了一块出来,“坐。” 温软乖巧地坐下,杨帆去给她倒水,发现水壶里是干的,家里一滴能喝的水都没有…… “杨帆哥哥,不用了,我不渴。” 杨帆放下水杯,走过来一把掀开沙发上的衣服,就这样坐下,他掀开疲倦的眼皮看着温软,“你什么时候回去?” “你又赶我走?” 温软不高兴,“这次我跟我爸妈说了,你不许再赶我走。” “我没赶你走,你看到了,家里乱,招待不了你,也没地方给你睡。” 温软看着茶几上堆满的泡面盒子,再看看杨帆穿着条皱巴巴的灰色长裤,白色连帽卫衣,头发长的快遮住眼睛,下巴冒了青渣,一脸沧桑的疲态。 她不敢想象,杨妈妈的死对他打击这么大。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在温软记忆里,他的房间收拾得干净整洁,校服穿得整整齐齐,永远都有一股洗衣液的清香。 再看看他现在,整个人说不出的颓废。 “我不管,起码得等你好点再说。” 温软赖着不走。 “谢谢,我很好。” “不,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好。” 杨帆不想跟她争论,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浑身散了架似的斜靠在沙发里。 气氛安静,相互沉默。 温软看他打几个哈欠,“我来吵醒了你吧?看你一脸没睡好的样子,要不再去睡会儿?” 杨帆眼皮确实重的抬不起来,刚坐在这里一会儿,差点瞌睡过去。 “那你自己玩会儿,我去睡觉了。”杨帆起身就往屋里走,破罐破摔地想,他都这样了,待会她应该会感到无趣,受不了离开。 温软看着他进房间的背影。 杨帆哥哥……应该很痛苦吧…… 杨帆进屋就关上门,扑在床上昏睡过去。 一觉睡醒来,也不知道几点了,窗帘拉着,屋子里黑漆漆的。 他伸进枕头下摸到手机,发现手机没电了,肚子有点饿,不想起来,翻个身继续睡,想睡到明天再说。 突然门外传来声响,杨帆霍的睁开眼。 他坐起来,愣了半晌,想起温软在他家。 她还没走? 杨帆下床找到拖鞋,打开门,一股香味扑鼻。 客厅大亮,温软在餐桌前摆盘,温馨的暖光洒落在她身上。 她听见开门声,转过头,看见愣在门边的杨帆,“你终于睡醒啦起来啦,快过来吃。” 杨帆走过去,看了看桌上诱人食欲的饭菜,有些不敢相信,“你……做的?” “不然呢?这屋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哦……”他发懵地坐下,接过温软递给他的碗筷时,发现不太对劲,环顾了家里一圈。 整间屋子收拾得干净整齐,桌子和地板都擦了,垃圾倒了,沙发上的衣服都帮他叠好了。 杨帆吃惊地转回头,“你帮我收拾屋子了?” “是啊,太乱了,我看不下去,反正下午也没事,顺手就搞了下卫生。” 这哪里是顺手? “谢谢……你、你不用这样的,放着我来就好。”杨帆太不好意思,想到温软来时他那样对她,还一心想赶她走,“对不起,下午我……” “谢谢可以啊,道歉就不必啦。我知道你现在没心情招待我,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别拿我当外人啊,就……就当妹妹就好。” 杨帆看了她许久,点点头。 “快吃吧,等下饭菜凉了,尝尝我的手艺。” 他拿起筷子夹了口菜。 温软看着他,满含期待地问,“怎么样?” 杨帆“嗯”了一声,“好吃。” 温软眼睛闪过光亮,“我跟我妈学的,你以前不是最爱吃我妈做的饭菜了吗?” 杨锦国常年不回家,杨妈妈有时在学校加班,温妈妈就会上门喊杨帆去她家吃饭。 “嗯。”杨帆低下头,闷声不吭地往嘴里扒饭。 温软看他低垂的眉眼,拖着腮,觉得他像极了一只被抛弃的,孤零零的小狗。 看见喜欢的人这样受伤,她却不能大胆地拥抱他,只能默默地注视着,心里无奈又涩疼。 她知道自己抚慰不了他的心,除了陪他一起难过,她什么也做不了。 温软咽下晦涩的情绪,低头无声地陪他一起吃饭。 晚上杨帆要给温软去酒店开间房,她说她就要睡这里。 杨帆拗不过她,只好把书房收拾出来。 杨帆在自己房间辗转反侧,到很晚才睡着,第二天醒来,温软已经做好了早餐。 杨帆坐在餐桌前,看着热气蒸腾的小米瘦肉粥,他顿了很久,“温软,我送你回家吧。” “为、为什么?你不是说不赶我走么?”温软紧紧抓着筷子,眼圈泛红地看着他。 杨帆叹了口气,他这里没什么好的,她不应该继续留在这里像保姆一样照顾他,他不值得,也不配。 “我去京城找工作,顺便送你回家。” 第683章 顾先生找你有事 杨帆把温软送到温家,一转头就被俩个男人拉上一辆商务车。 “你们想干什么?”杨帆见对方西装革履,冷静镇定地问。 “顾先生找你有事。” 杨帆心一颤,顾知胤能找他有什么事? 只可能是为了江越。 杨帆心思沉下去,没再问,一路上安静得出奇。 车子到了医院,杨帆皱了皱眉,“到医院来干什么?” 难道是江越出事了? “去了你就知道了!” 两个男人把杨帆带到住院部的病房外。 “你先在这里等会儿,我进去禀报顾爷。” 一个男人进去了,随即,男人又出来,“顾爷让你进来。” 杨帆顿了顿,走进病房。 宽敞的病房内,病床上躺着一个人。 顾知胤就站在床边。 杨帆停在他身后数米远,不敢靠近,看着他挺拔暗沉的背影。 对于顾知胤,他还是打心底胆怯。 顾知胤没有回头,低沉开口,“站过来。” 杨帆默了默,慢吞吞地走过去。 顾知胤往床上指了指,杨帆看过去,呼吸骤然僵滞。 江越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绷带,双眼紧闭,带着呼吸机,脸色苍白地几乎跟洁白的床单融为一体。 “他……怎么了?”杨帆开口呐呐。 顾知胤声音听不出情绪,“车祸。” 杨帆怔忪,“为什么会发生车祸?” 顾知胤撩起眼皮,看了杨帆一眼,视线落在江越脸上,淡淡道,“他结婚那天,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突然冲下台往外跑。” “他说你来过,你一定来过。” “江老爷子叫了几个人都摁不住他。” “新郎官不当了,开车去追你。” “路上发生了车祸。” “他开的车,跟一辆运输车相撞,数根钢筋贯穿了他的身体。” “医生说,能救回来,已经是命大。” 顾知胤几句话,停停顿顿,说得格外缓慢,然而一字一句,扎在杨帆的心坎上。 他胸口闷痛,呼吸不上来。 江越看见他了? 不,他怎么可能会看见他,他明明躲起来了。 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杨帆抖着苍白的唇,“那你叫我来……” “让你来叫醒他。”顾知胤打断他的话,继续说道。 “我怎么能叫得醒他?”杨帆往后退步,不忍看他这样。 “如果你叫不醒他,那我们更加不行。”木宁在这时走进病房,“杨帆,从江越出事到现在,快十天了,他一直在昏迷。” 人是抢救过来了,有呼吸和心跳,但如果一直醒不了,就会成植物人。 杨帆沉默了很久,只问了句,“他爸会来吗?” 顾知胤知道他担心江老爷子过来,会把他赶出去,“放心,我跟江老爷子提议让你过来,他默许了,你在的这段时间,他不会来医院。” 事实上,为了这件事,江老爷子跟顾知胤周旋了很久。 一开始老爷子不同意,觉得荒唐。 后来看江越一直醒不过来,老爷子也慌了,怕江越就这样成为植物人,只能一辈子躺在床上。 江老爷子最终妥协,吩咐顾知胤,务必要让江越醒来。 杨帆留下了,他坐在病房里,默默看着病床上的江越。 木宁站在他身后说道,“五脏六腑几乎被捅穿了,你想象下那该有多疼,可救护车赶来时,他依旧撑着最后一口气,不愿意闭眼,我想他是怕自己死了,再也见不到你了。” 杨帆攥紧发白的手指,听着木宁说这些话,心脏难以遏制得抽搐。 江越,你这又是何必! 既然要结婚,就好好当你的新郎官! 为什么要出来追他! 为什么要发生车祸! 这下他该怎么办? 他有难逃的责任! 杨帆慢慢握住江越的手,看见他毫无血色的手,清瘦嶙峋,青色血管突出来,而他的掌心里,死死握着一枚戒指。 是杨帆留下的,让服务员待婚礼结束后,交给他。 杨帆没忍住,眼泪一滴滴砸在江越手背上。 木宁看见这一幕,拉着顾知胤默默退了出去。 关上门后,木宁站在走廊上问顾知胤,“你说,杨帆能叫醒江越吗?” 顾知胤摇头,“不知道。” “那你还向老爷子保证!” 顾知胤瞥头看向木宁,“相信一下医学奇迹。” 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木宁撇嘴,“你该不会拿你自己的案例,放在江越身上吧?” 她看了顾知胤一眼,“不是人人都像你这么幸运的好吧?” “是么?”顾知胤揽着木宁往外走,“江越撑到救护车来才肯合眼,光是这一点,我感同身受。” 当他埋在废墟之下的时候,从来不知道自己能超过身体极限。 是因为木宁,他舍不得宁宁,因此那一刻求生欲望格外强烈。 所以他才敢向老爷子保证。 因为心愿未了,不想带着遗憾离开。 江越心里一定执着地想见到某个人。 而这个人,如果能在他耳边说说话,相信总有一天,能把他从构想的世界里唤醒。 顾知胤叫人在病房外看守,带着木宁回家了。 “顾叔叔,如果杨帆也束手无策的话,要不叫路德……” 木宁刚一提路德的名字,就被顾知胤抬手掐住嘴。 “别提晦气的人,宁宁。” 木宁汗颜,“不就是赌球输了钱给他,你怎么这么小气?” 上回宴宴过生日,路德大老远从法国过来给宴宴庆生,木宁再三跟顾知胤强调,要稳住脾气,心平气和,来者即是客。 结果俩人因为点事吵起来。 有人提议要不赌球。 路德赢了,就让宴宴叫他干爹。 输了,从此不再提此事,并且永不踏入中国。 最后路德赢了,但木宁为了照顾顾知胤的情绪,打圆场,说让宴宴认路德做舅舅,毕竟路德也是宁宁娘家人。 而且月柠小姐当初救了路德,并收养了他,路德也算木宁的干哥哥。 “是钱的事?”顾知胤在乎那点钱? “哦哦哦,是尊严和面子的事?” 顾知胤也不是输不起,关键输给路德…… “算了,宁宁还是别说话了。” 顾知胤按着她的后脑勺,堵了她的嘴。 远在法国的路德连续打了个喷嚏,有谁想他了? 思索了下,摇摇头。 这世上已经没有会牵挂他的人了。 路德扯唇淡笑,打开房间的门,一个女人跌跌撞撞扑进他怀里。 第684章 唤醒他的方式 女人穿着吊带真丝睡衣,裸露出来的白皙肌肤浮现粉红,浑身滚烫,软绵绵得要栽倒在地。 路德扶了她一把。 “谢谢你……先生。”女人说话喘息,明显是服用了那种药物。 一个被人下药的女人,怎么会出现在他的房间里? 路德不由想到前几天,家族聚会上,长辈们要求他今年必须娶妻。 看来是父亲安排给他的女人。 路德眉眼间划过厌恶,抬手要把女人推开,这时,女人仰起了头。 路德动作一僵,幽蓝的眼眸瞬间变得锐利,紧盯着女人的脸。 “……月柠?” 女人意识不清醒,被灌下的药物太烈,完全听不进路德在说什么,体内无比空虚,想要更多来满足自己。 在路德失神间,本能地抱住他的腰,娇软丰盈的身体不断往他身上蹭。 一不小心蹭到了他那里。 路德身体绷紧,立刻清醒过来,“小姐,有些地方,是不能乱蹭的。” “唔……” 路德依旧保持优雅,把她从身上扯开,眯起眸子凝视她的脸。 作为一个医生的眼力,很容易看出来,这张脸没有动过刀的痕迹。 那群老头为了让他结婚生子,竟找了一个长得跟月柠如此相似的女人。 “热……救、救我……”女人眼神迷离,张嘴哀求。 路德凝着她的脸考虑半晌,抬手抚摸她的脸,“很难受是吗?” “唔……嗯。”女人完全攀附在路德身上,她刚洗过澡,散发着一股迷人的香味。 路德喜欢她身上的味道,比起其它女人来说,这个女人,他并不那样排斥。 “想让我帮你吗?”路德的大手温柔地抚摸到她白皙的脖颈,凑近她的耳边问。 她双眼含着水雾,咬着红唇,看着这个矜贵斯文的男人,体内犹如一团无法释放的烈火,燃烧着她的理智。 她攥紧路德的衣摆,浑身酥痒难耐,仿若濒临渴死的鱼无力窒息,“求你……难受。” “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我帮你解体内的药。”路德看她这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低哑地在她耳边笑,“但你今晚必须让我开心点。” 路德一把将女人打横抱起,大步走进浴室,把女人扔进提前放好水的浴缸里。 噗通一声,女人猝不及防呛了水,“咳咳……” 她想从水里起来,被路德毫不怜惜地按了回去,“别动。” “呜呜……”女人咳得眼泪出来。 “乖乖听我的话,在水里泡着。”路德嗓音格外温柔,伸手试了试水温。 “这么热的水怎么行?”他拿出手机,让下人送冰过来。 佣人很快送来一桶冰,路德毫不犹豫地把冰倒进浴缸里。 浴缸里的水立刻降温,变成一缸冷水! 冰冷刺骨,还有未融化的冰块,泡在水面上,刺激女人滚烫的皮肤。 女人蜷缩在水中瑟瑟发抖,忍受着冰火两重天的煎熬! 路德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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