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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再将羽神泪一起溅开,即便是合体期,也得稍微运一运灵力来解毒。 这一点功夫,起码够他逃跑了。 只是血杀咒一催,伤人也伤己,他浑身的血液都会把痛苦反噬自身,不到紧要关头,沈辞秋轻易不会用。 ……眼下就是紧要关头了。 沈辞秋垂眸,他的呼吸因伤变得急促,微微喘息,但眼神镇定得可怕,默默调动起灵力,等着这群人靠近他十步之类,就好催动血杀咒。 “你倒是还敢与我们相对,”鼎剑宗的合体期修士冷冷道,“拿下他!” 沈辞秋一瞬不瞬看着他们,在心头默数他们还差几步。 九、八、七…… 三、二—— 就在沈辞秋眼神一凛,即将发动咒术时,一声清越鸟鸣撕开战场,带着滔天炽火,在光影错间呼啸而下。 沈辞秋眼前骤然被一片浓烈的赤金之色挡住,满目都是耀眼的辉光,而这绚丽的色彩,是一片片细密的羽毛,层层叠叠,带着他最熟悉的灵力与温度。 ……谢翎。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谢翎真正的翅膀。 沈辞秋手一松,伤人伤己的血杀咒在最后一刻停下了发动。 他被谢翎半边翅膀一裹,护在了羽翼之下,周身的火焰没有伤他分毫,只圈出了一片绝不容许旁人踏足之地,把他推入了某个人怀里。 谢翎半抱着沈辞秋的肩,一路赶来,琥珀色的妖瞳尽显,孔雀族纷纷护卫在他们认定的主子身边,默然伫立。 不过刹那,情势急转。 谢翎那双平日里笑起来如朗星的眸,此刻点燃了威严凛然的火,他展开双翼,带起劲风,睥睨众生,势不可侵。 他目光触及沈辞秋嘴角的血、腰间的红,周围火焰瞬息暴涨。 “你们找死。”谢翎妖瞳中锋芒大盛。 在看清谢翎面孔的刹那,鼎剑宗的人和慕子晨惊愕万分。 谢翎的修为竟然恢复了!? 而且他怎么知道沈辞秋在这儿,还带着族人……等等,那只红色的鸟! 如果是他留下的法术,就可以解释了。 孔雀族的人数虽然远超此刻鼎剑宗这区区十来人,修为上也不惧,但是其余鼎剑宗的人也很快就会赶到,若是双方非要斗个不死不休,打起来胜负犹未可知。 沈辞秋忍着喉头翻涌的腥味,按住谢翎手臂,喑哑地挤出声音:“……走。” 谢翎妖瞳动了动,察觉到了沈辞秋的手在颤抖,恐怕伤得不算轻,他扶着沈辞秋往后退:“好。” 刚退出半步,鼎剑宗的合体期就往前一踏:“沈辞秋杀我们少主,休想就这么、唔!” 某个合体期的孔雀妖上前挥袖就是一扇:“我能察觉有人在靠近,是你们的人吧,但在他们到达前,我也能杀你几个同门,信不信?” 鼎剑宗修士眼神一冷,他知道孔雀妖说的是实话。 通过传音玉牌听了事情前因后果,他也赞同离开秘境后把沈辞秋交给宗主处置,此刻就与孔雀族对上,杀得死去活来,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出去后还有长老在,玉仙宗也必须给个交代,反倒是谢翎和孔雀族得遭受妖皇宫的敌意,到时候就是鼎剑宗的优势,不怕沈辞秋跑掉。 他冷着脸,面带不甘,却没有再吭声,孔雀妖冷笑,他负责断后,一行人带了沈辞秋,成功脱身。 慕子晨看两拨人马谁也没在意他,便借着邪魂掩盖气息,悄悄逃走了。 万万没想到事情居然还能有转机,沈辞秋竟被所有人公认的废物救走了。 谢翎一朝恢复修为,重回天骄之列,只怕抛弃他的妖皇也要回头,再度赋予他皇子应得的尊荣。 慕子晨想起谢翎对自己的敌意,心下一紧。 ……沈辞秋被谢翎带走,还不如残了废了落在鼎剑宗手里呢。 另一头,谢翎一路将灵力拼到极致,又有孔雀妖相助,终于赶上救下了沈辞秋,悬着的心终于可以落回胸腔里。 但要说平静,还早。 他憋了一肚子的担心和怒火,以及……还有很多话想问沈辞秋。 谢翎带着沈辞秋飞出一段,沈辞秋喉头的疼再也压不住,不由咳出声,本来是小声的轻咳,但一旦开了头,就仿佛洪水决了堤,顷刻间就愈演愈烈。 “咳咳,咳咳咳!” 沈辞秋弯腰,先前被他生生堵在喉头的血猛然呛出,星星点点溅在雪白的衣上,触目惊心。 谢翎吓得瞳孔一缩,立马扶着他落地稍作歇息,摸出药急道:“阿辞,先把药吃了!” 沈辞秋咳得浑身发颤,伸手要去够谢翎手里的药,但他的手在半空中就脱了力,与谢翎的指尖擦肩而过,骤然掉落。 沈辞秋眼前一黑,失去意识,蓦地往前栽倒,摔进了惊慌抬手的谢翎怀中。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投雷灌溉啾咪啾咪!! 第58章 沈辞秋再度醒来时,暮色沉沉,夕阳的余晖从雕花窗棂中透出,缓缓落在屋内。 他睫羽轻颤,慢慢睁眼,躺在柔软的被褥间,一时有点分不清今夕何夕。 头顶的房梁上红漆描凤,不是他熟悉的任何屋子,将百鸟朝凤雕刻到少有人注意的房梁上,这种精细到头发丝的矜贵做派,即便脑中还有些迷糊,沈辞秋也只能想到一个人…… 等等。 屋子,被褥? 沈辞秋回神,彻底清醒:他们不是在秘境中吗,哪儿来的屋子? 他睡了多久,难不成秘境争斗已经结束了? 沈辞秋刚想撑着手臂坐起,不过稍微用力,腰上就是一疼,这一迟钝的功夫,他没能立刻起身,旁边传来一道声音响起。 “终于醒了。” 沈辞秋手臂上的力道停住,脸颊蹭着软枕轻轻转头,就看到了床前坐在圆凳上的谢翎。 沈辞秋嗓音喑哑:“我……” “睡了一天一夜,离秘境开启没剩几个时辰了,这是在桃源春居图里。”根本不用沈辞秋说完,谢翎一口气把所有他关心的问题都答了,而后略微扶起他的头,将一盏清露递到他唇边。 “先润润嗓子。” 沈辞秋身上除了腰间,其余地方都已经不痛了,不至于喝盏茶都要人服侍,他想抬手自己来,却被谢翎用胳膊肘挡了挡。 沈辞秋与他对上视线,那双琥珀色眼睛里眸光沉得很,夕阳余晖在他锋利的面颊上投下阴影,隐着说不出的执拗。 杯子已经抵在沈辞秋唇瓣上,大有他不张口就绝不挪动的意思。 沈辞秋此时身子虚软,力气到底比不过谢翎,两人无声无息僵持片刻,沈辞秋垂下眸,到底还是就着谢翎的手,启唇含住了杯子。 清露入口,嗓子好受了不少。 谢翎等他喝完,把人放回枕头上,将杯子搁到一边:“腰上的药该换了,再用一次药就能好全。” 他抬手就掀了被子,风带起凉意,沈辞秋一惊,这个说什么也不肯让步了:“我自己来。” “腰后还有一点伤,你看不见不方便。” 谢翎抬手就要勾沈辞秋的腰带,却被沈辞秋一把抓住了手腕。 沈辞秋身体虚软,力气没完全恢复,但很坚决,谢翎手腕被按下,并没有抬头看沈辞秋的脸,他道:“你昏迷时也是我上的药,怕什么。” 沈辞秋却依然不肯松手。 沈辞秋这点力道,谢翎只要用点劲就能挣开,他俊俏得锐利,不笑时很能唬人,眉锋下的影子让他在黄昏光线中显得格外深邃,房间内的空气一时间凝固了。 片刻后,谢翎按着额头,深呼吸,而后揉了把脸。 就这一个动作,琥珀色瞳孔中的晦涩就尽数散了,他抬脸,耷拉着眼,好像一下泄了气,蔫蔫道:“我还有点生气呢,你就又犟上了。” 沈辞秋投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这又是在说什么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而且生气,生什么气? 谢翎看到沈辞秋的眼神,磨了磨牙:某人的反应还真是一点不出意外! 他反手捉过沈辞秋的手,一把将沈辞秋的手摁在枕边,倾身上去,高高的马尾从他肩膀垂落几缕,他一瞬不瞬盯着沈辞秋的眼睛,问:“为什么要在那时候解开同命咒?” 沈辞秋不喜欢被压制的姿势,但被谢翎这么摁在床榻上……也是一回生二回熟了,因此面色不变:“顺手而已。” 谢翎:“没别的理由?” 沈辞秋:“没有。” “想从你嘴里撬出几句话可真是难于上青天,”谢翎深呼吸,“行,那你听我说。” “你解开同命咒,就是为了我。” 沈辞秋蹙了蹙眉,张口就要反驳,但谢翎没给他机会。 “不然你告诉我,没了同命咒对你有什么好处?” 沈辞秋一顿。 谢翎没有放过他丝毫神情:“答不上来了吧。” 沈辞秋抿抿唇。 谢翎在心底轻轻一叹,他当时真的吓死了,什么也不容多想,直到危机解除,才能从惊心动魄后,挖出那么点带着酸涩的甜: 沈辞秋分明顾及着他的安危。 谢翎手上微微使劲,一根根分开了沈辞秋的手指,强硬地与他十指相扣,咬牙切齿。 “沈辞秋,承认你对我会心软就那么难?” 沈辞秋:“我没有,放手!” “好吧。” 谢翎一句话就止住了沈辞秋所有的动作。 他说—— “可我对你会。” 沈辞秋怔住了。 他慢慢睁大眼,琉璃色的眼眸中写满了不可置信,他似乎很想飞速掩饰神情,但颤动的睫羽毫无保留出卖了他。 平地起涟漪,他想静,某人就偏不让他静。 万般否认,千般推拒,都抵不住某人一句真心。 谢翎本来还想绷一绷脸,但沈辞秋的表情实在太戳他心口,高山上的雪被他搅乱寒潭,无措地不知该去往何方,谢翎眼神一暖,轻轻笑了一声。 他笑里掺杂了如释重负,随即又闷闷道:“你解开同命咒,不肯再回我只言片语那一刹——” 谢翎停了停,才低低道:“在世上这么久,我头回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惊恐万分。” 发现穿越了,将要面对一二三四五等等反派,他没怕;知道剧情上自己还会吃些苦头,他也没怕。 头回怕成那样,是为了一个人。 沈辞秋嗓子哽了哽:“……别说了。” “可有些话不说明白,你就不肯信,我给你解释解释,我对你的心软和对兄弟下属的心软不一样,我对你是喜、唔。” 沈辞秋抬起另只手,一把捂住了谢翎的嘴。 他想做出疾言厉色的模样,却不怎么成功,声音在轻轻发颤。 “我一直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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