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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不理解时便是这么说的。 白二郎犹豫的看着满宝,怀疑她在讽刺他,但见她的确神情萎靡,他便信了几分,哼哼道:“现在知道我的痛苦了吧?” 满宝点头,知道了,所以很痛苦。 白二郎轻咳一声问,“是什么病这么难治疗?” 满宝没回答他,将桌上的笔记本塞进白善的怀里,道:“你看一看吧,琢磨出一个玄幻的方子来给我,不懂也没事,我觉得咳咳说得对,名词一类的东西大可以自己找个东西替代,能区分开来就行。” 一旁的白二郎“咳咳”两声,问道:“是谁?” 白善敲了一下他脑袋,“这会儿你倒是机灵了,她在咳嗽你没看出来吗?” 说罢抱着书走了。 白二郎跟在后面转出屋去,抱怨道:“骗谁呢,这个咳咳明显就是个人,你们又有事瞒着我。” 大约知道满宝现在累,所以白二郎就去缠着白善了。 满宝看了一下铜镜里的自己,揉了揉脸后便跑去看热闹,清一清脑子。 周五郎他们买回来不少东西,两张床放在前院的两间正房里,并排后床就非常的宽了。 一间屋躺上五六个人都没问题。 因为京城冷,周五郎还添置了三床被子,还有各种零碎的小东西,比如木盆,木桶和架子之类的。 知道立学和立固要念书,他们还淘换了三张书桌,一张放在二丫他们的房间里,还有两张则放进书房里,直接要摆在白善和满宝的身后。 白二郎一看,不乐意了,这样一来,岂不是就剩下他一人在另一边了吗? 本来白善和满宝坐在一边,单把他放在另一侧他就不开心,现在他们四人要在那边怎么可以? 而且他们俩人的书桌还那么大,那可是俩人坐的书桌,不像他们的是一人坐的小书桌,于是他表示反对。 要把他的书桌搬出去,然后和周立学他们兄弟俩同坐。 他以前在村子里就和三头玩得好,本来出门两年有些生疏了,但这十天的共处,他们又结下了深厚的情谊,因此他想和三头同坐。 周立学和他挤眉弄眼,也不想坐在小姑和白善的深厚,他觉得那样压力太大了。 庄先生正站在书房门口看,听见他们吵哄哄的定不下来,便道:“把这书房改一改吧。” 然后就站在门口指挥白二郎几个将桌椅都搬了出来,把书架上的书都取下,把书架移到右边的茶室那里。 那里本是专门喝茶的地方,有一木榻,榻上有一方矮桌,正靠着一扇窗户,平时庄先生看书累了喜欢靠在榻上喝喝茶,歇歇午觉。 白善他们出去时,多数时候是向铭学陪着他在此喝茶聊天。 毕竟,院子虽好,冷天却冷得很,还是在屋里舒爽些。 周五郎他们撸了袖子来帮忙,书架本来是绕着墙壁摆放的,这样显得房中空间很大。 这会儿,他将茶室和这边学习空间隔开的帘子给拆了,直接把左侧靠墙的书架给移了过去,当屏风一样隔开两边,只留一个通道进出。 然后把书桌都按照学堂的样子靠近左边的墙壁上下排列。 庄先生特意招呼了一声,把两张长书桌放在前面两排,白善和满宝的书桌并排落在了第三排,白二郎的那张小方桌则放在了最后面。 白二郎还来不及高兴,庄先生便对他道:“你和立学坐在第一排上,立固和立如(三丫)坐第二排。” 别说书房里的人了,就是才放下医术跑过来的白善都忍不住低头憋住笑,对满脸震惊的白二郎道:“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白二郎已经只能苦着脸慢悠悠的把自己的东西搬到第二章书桌上,他不想正好坐在先生的眼皮子底下呀。 周立学也不想,但他前看看,后看看,决定顺从。 白二郎一边慢慢的搬东西,一边嘟囔着反抗,“四头和三丫比我们年纪小,为什么他们不坐第一排?” 庄先生幽幽地道:“立如要和满宝学医术,自然要做得近一些的。” 他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后道:“且你和白善满宝时常打架,把你们隔开正好。” 他就不信,隔着周立固和周立如,他们三个还能吵起来? 事实证明,真想吵,隔着一个房间他们也能吵起来。 才吃过晚食,白善和白二郎就站在廊下隔空吵了起来,满宝这会儿困得不行,她还得想着明天进宫见太子的说辞呢,便推开窗对俩人道:“你们再吵架我就给你们下黄连。” 白善和白二郎:…… 满宝见他们被镇住,满意了,合上窗嘟囔道:“哼,有眼不识金镶玉,黄连可是下火的!” 白善和白二郎对视一眼,齐齐向对方哼了一声后转身回屋。 白二郎睡觉,白善则去想药方去了。 ☆.第1387章 解毒一(十月月票加更三) 第二天一大早,满宝从床上醒来,先从系统内取了药剂来,找了一个干净的瓷瓶装上药剂,然后看了一眼昨天科科录制的视频,她忘了,昨天用脑过度,明明身体很困,脑子却一抽一抽的,根本睡不好。 她想着今天要进宫就没敢看。 满宝叹息一声,又点击付了一万的积分让科科盯着太子,决定等她从宫里出来看过视频后再决定是不是要继续付积分盯人。 满宝将瓷瓶塞上,放到了药箱里,这才伸了一个懒腰,端上木盆出门。 一大早的,厨房里排了长队打热水。 满宝洗漱好以后拍了拍脸,转身去给庄先生打水洗脸,排在最前面的三头几个便让她插队,自己转到最后去了。 白二郎这才打着哈欠排在她身后,满宝回头与他道:“明天轮到你伺候先生了。” 白二郎总觉得睡不够似的,眼角都快要沁出泪水来了,他扭头看向一旁把位置让给满宝的三头等人,道:“都跟着先生念书了,你们也得伺候先生,这叫师有事,弟子服其劳,懂吗?” 三头几个表示没问题,四头道:“可还是得你先,明天还是你。” 白二郎又打了一个哈欠,问道:“你们都不困吗?” 三头习以为常,“习惯了,我们要是敢赖床,我爷爷会拿烧火棍把我们从被窝里打出来的。” 他道:“我爷爷说了,他一把年纪了都不能睡懒觉,我们年纪轻轻的凭什么睡?” 满宝默默地没说话,从锅里勺了热水进木盆,端了便走,心里忍不住吐槽,村里的叔婆婶娘们没少念叨,说她爹才是他们家最懒的,年轻的时候拽着不动,念着还倒退,全靠她娘一人把这么多孩子拉拔起来。 就不知道她娘是怎么把她爹给调教出来的,虽然她爹现在还是抠门小气,却不会太懒了。 庄先生洗了脸,净了手,将木盆交给满宝,略微沉吟了一下,“今日进宫要谨言慎行。” 他虽然不知道皇宫里出了什么事,但满宝素来不会藏心事,昨天她在自己屋里呆了一天,憔悴成那样,要说一点儿事没有他是不信的。 只是孩子们大了,他不好逼问而已。 满宝张了张嘴,差点就把太子中毒的事儿说了,不过想想还是合上了嘴巴。 这事告诉先生并没有用,反而还让先生担心,而且让东宫知道先生也知道这些事了,说不定还会对先生有危险呢。 满宝点了点头,端着木盆出去倒水。 在白二郎的屋后靠墙角的地方有一个大石缸,专门放洗漱过后的污水的,倒进去,回头可以拿来浇园子。 北方干旱,就算他们家有一口井,但也不能浪费水。 因为井水并不多,且这井没有外面的井深,碰上干旱或深冬的时候经常没水,只能出去外面大井里挑水或是与走街串巷卖水的人买水。 所以自来到京城后,他们就慢慢习惯了存水。 尤其是他们家还有一个小花园,需要用水的地方多。 三丫也端了水来倒,见小姑望着花园发呆,她便也顺着看去,问道:“小姑,你也想把花园里那些长得不好看的花拔了种菜吗?” 满宝:…… 她惊诧的看着三丫,摇头道:“不,我想的是春天到了,好似快要可以赏牡丹花了。” 她在想最近是不是要找几个讨厌的备选人,到时候把好看的牡丹花卖给他们,赚一波钱,想办法多买些没见过的花花草草和动物,好让科科收录了赚积分升级。 这两年它扫描的范围隐有增长,但现在还是不够用,太子要是去远一点儿的地方就扫描不到了。 三丫虽然也喜欢好看的花,但她更喜欢实用一些的,“小姑,我这次还带来了几节包好的山药藤和姜块呢,我们再买些药材和菜种回来种上,到时候就可以挣钱了。” 满宝便道:“立如,你真像二嫂。” 三丫不服气的嘟嘴,“我明明是像我爹。” 满宝拎着木盆转身道:“我是没意见的,你可以去问其他人的意见,这园子是大家的。” 三丫记下了,决定一会儿就去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 满宝把木盆送回去,然后就进屋仔细的梳头发,路过的周立君看见,忍不住停下脚步,靠着窗户看了一会儿后摇头,“小姑,你别折腾了,那么多的头发,一会儿要给你扯光了。” 她道:“你且等着,我一会儿来帮你梳。” 周立君收拾好自己便过来帮满宝换了一个新发型。 满宝的首饰特别多,全是人送的,她自己几乎没给自己买过首饰。 有些首饰很贵重,不是她这个年纪能戴的,但也有许多是可以戴的。周立君摒弃了她常戴的那几朵珠花,重现挑选起来,选了一串宝石给她挂在头发上固定好,问道:“小姑,今天为什么打扮得这么漂亮?” “有人说,要开导一个人,你身上得有让他注意到的东西,这样你说的话,对方才有可能听得进去。”满宝道:“苦口婆心什么的他身边太多了,我决定另辟蹊径?” “美人计?” 满宝摇头,“太子妃可比我漂亮多了,这不是美人计,只是让他注意到我,多看我一眼,然后我再跟他说话。不过这不是最主要的。” “那最主要的是什么?” 最主要的是,她现在进宫都有一种怕怕的感觉,太子谋反可比益州王谋反可怕多了,尤其在她还总往太子跟前凑的时候。 所以她要珍惜她活着的时候。 满宝惋惜的看了一眼梳妆盒里的各种首饰,心痛不已,“之前光顾着学习,都忘了好好的打扮自己了。” 毕竟就算没有太子谋反的事,人活于世也是过一天少一天,怎能负韶光呢? 满宝便从里面挑了一件她不是特别的喜欢的首饰塞进周立君手里,拍着她的手道:“二丫,韶光易逝,你也要多打扮打扮自己,知道吗?” 周立君看着手里的钗子一脸的恍惚,梳个头发而已,怎么就得了一根钗子? ☆. 第1388章 解毒二(十月月票加更四) 周立君仔细的收进怀里,一脸严肃的和满宝道:“小姑,以后我天天来给你梳头。” 满宝透过铜镜看着她的眼睛,瞬间领悟过来她的意思,道:“我的首饰不够一天给你一件。” “没事,”周立君义正言辞的道:“小姑,我是那样的人吗?我给你梳头是因为孝心。” 神的孝心呀,俩人一块儿长大的,周立君比她还大两岁呢,谁不知道谁呀? 满宝一身靓丽的去吃早食,所有人都看呆了。 白善最先回过神来,见白二郎还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忍不住伸脚在桌底下踢了他一下,“别看了。” 白二郎眼睛依旧盯着满宝,不过却也低头喝了一口粥,他叹息道:“满宝真的长大了呀。” 满宝就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道:“师弟也长大了点儿。” 白二郎的心情瞬间不好了,白善的心情也不太美妙,他低着头假装自己不存在。 坐在首位的庄先生忍不住笑了笑,点了点筷子道:“快吃吧,吃完了我送你们去国子监报道,约定好了时间上学去。” 正巧白大郎从隔壁过来吃早食,他现在还是和他的同窗租住隔壁的小院子,一来,他年纪大,时常要应酬,作息和白善他们不太一样; 二来,那边也比较安静,这边少年太多了,一大早上的,别说这边了,他在隔壁都能感受到这边的热闹。 读书还是安静些好。 他还未行礼便听到庄先生的这话,行过礼后便坐下道:“先生,我昨日问过许兄了,他说国子监定的是二十那天开学。” 庄先生挑眉,“我以为他们十六就开了。” 今天已经十八了,国子监的学生可以迟两天报道,但迟太久,国子监是会追究的,所以他们才这么火急火燎的往京城赶。 白大郎道:“照往年的规矩的确是要十六开的,但今年陛下要开恩科,年前就已经传令各州,今年四月大考,八月又有一次大考,听说年前孔祭酒等博士就开始为出卷的事烦心,因此把开学的日子定在了二十。” 所以今年他们没晚不说,还早到了,虽然也没早到几天。 庄先生一听,便笑道:“正好,今日就出去给立学他们找一找合适的学堂吧。” 满宝作为家长就谢过庄先生,把他们托付给了庄先生,她吃过早食后便拎着药箱出门。 白善让家里的车夫送她进宫去。 东宫可能是没料到她真的一天之内就把解药给做出来了,所以没派人来接她。 满宝是拿着皇后给的令牌进去的。 守宫门的侍卫和她熟得很,毕竟她隔三差五的往这儿跑,不是给皇后看病就是给太子看病,进出也就仅次于在皇城里上班的大人们。 所以只是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就放行了,还和她说笑,“周小大夫,今日吴公公怎么没来接您?” 满宝道:“忙着吧,路我都走熟了,自己就能去。” 侍卫笑着放行,还道:“那周小大夫慢走。” 满宝看着笑眯眯的年轻侍卫,点了点小脑袋,暗道:太子最好没有那个念头,不然真造反,皇帝估计是不会有事的,他也未必会死,但守着宫门的这些是一定会死的。 满宝拎着药箱进宫,顺着城墙慢慢的往东宫溜达而去。 一路上遇到的巡逻侍卫和宫人都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微微点头示意,然后继续往前去。 有与她同路的宫人便从后面追赶上来,要替她拎着药箱。 这一个月,虽然满宝不在宫中,但刘医女她们偶尔也替宫人扎针练手,冬春正是风寒病盛行的时候,今年从宫里搬去防疫所的人都比往年少,死的人也比往年少。 大家嘴上不说,心里却很感谢满宝的。 虽然药箱很重,但此时药箱里有给太子的解药,哪怕有科科在,满宝也不敢随意交给别人拿着。 万一污染了药剂,这一时半会儿的让她从哪儿再给太子拿一份去? 所以满宝谢绝了宫人的好意,继续溜溜达达的顺着宫墙往前走。 到了东宫门口,发现东宫的大门竟然是关着的,满宝便敲了敲门。 东宫的守卫开门看到满宝吓了一跳,立即退开一步让满宝入内。 满宝问,“大白天的怎么关着门?” 声音才落,她隐约听到了吵闹声,满宝疑惑的看去。 守卫压低了声音道:“殿下正发火儿呢,周小大夫,您要不要歇会儿再过去?” 满宝愣了一下后道:“不用,我去看看吧。” 满宝熟门熟路的往东宫的后院去。 太子正在正院里砸东西,才进院子她就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宫人们都躲在院子里。 吴公公正站在门外低头抹脑门上的汗呢,被徒弟拉了一下袖子,回身看到满宝吓了一跳,“周小大夫,您怎么今儿进宫里来了,殿下也没说去接您呀……” 满宝道:“说好了隔一天上来扎一次针的,所以我就来了。” 满宝探头往室内看了一眼,什么都没看出来,便问道:“怎么了?” 吴公公擦了擦汗,压低了声音道:“昨日早朝,王大人提及太子妃无嗣,要陛下为太子选良娣,宗室也让邳国公大度些,该主动为殿下纳良人,昨日在大殿上便吵了起来,谁知道今日王大人又不知死活的重提此事……” 满宝:……这哪儿是说太子妃,分明是隐射太子的。 太子妃没给太子找过女人吗? 以前东宫里的人可不少。 一开始是太子妃无子,大家还觉得是太子妃的问题,但东宫里这么多女人,一个都生不出来,那是谁的问题便有的怀疑了。 何况太子的问题虽不曾公布天下,但也是公开的秘密了,大家嘴上不说,但心里却很清楚。 满宝拎着药箱问,“那我要在外头等一等?” 吴公公也拿捏不准,主要是这段时间太子喜怒无常,尤其是这几天,好好的突然发起脾气来也是常有的事儿,所以他现在也拿捏不准周满改不改此时进去。 俩人站在门外面面相觑。 太子在里面怒吼,“你们在外面干什么呢,给孤进来!’ ☆.第1389章 解毒三(十月月票加更五) 吴公公和满宝对视一眼,知道是喊他们,立即进去。 一进门,满宝便觉得自己无处落脚,地上全是碎瓷片和散落的桌椅板凳。 太子妃盘腿坐在高椅上,手边还放着一杯茶,除了她坐的地方外,屋里的东西基本上都被太子砸了。 满宝抽了抽嘴角,这砸的可真够彻底的,话说这瓷器很贵吧? 太子妃看到满宝,眼中隐含了些希望,她立即放下脚起身,毫不在意地上的碎瓷片,避过就避,避不过就踩过去,她伸手握住满宝的手,笑道:“周小大夫来了,快请上座。” 扭头一看,屋里没坐的地方了,太子妃便笑道:“殿下,不如移驾我的小书房?” 太子已经发过一顿火了,他冷哼一声,心情平复了不少,转身便走。 吴公公连忙跟在身后伺候。 太子妃紧紧地拽着满宝,拉了她跟上。 一行人换到隔壁太子妃的小书房,吴公公特别殷勤的新泡了一壶茶上来。 太子皱着眉头看他,挥手道:“下去!” 吴公公弯腰退了下去,把屋里的人都带走了,将门关上后亲自远远的守着。 屋里只有三人了,太子便讥诮的看向满宝,问道:“怎么,这么快就把解药做出来了?” 满宝点头,“做出来了。” 太子一愣,还真做出来了? 太子妃却激动起来,拉着满宝的手道:“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前天晚上你把那石头拿走以后我给殿下洗头,殿下的头发……” 太子妃说到这里一顿,眼眶泛红起来,用手帕按了按眼角没说话。 满宝便下意识的看向太子的头发,问道:“是不是掉头发了?” 太子的脸色很不好看。 太子妃却不想隐瞒病情,点头道:“我就轻轻的一揉,那头发便大把大把的掉下来……” 满宝没想到这么严重了,不过照莫老师的说法,这只是刚影响而已,她连忙安慰俩人,“没事,好在没有流鼻血。” 满宝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瓷瓶来给太子,“这就是解药,喝了以后出去练练剑,或是跳跳舞,反正是要出汗,等出了汗,再洗个澡睡一觉就好了。” 太子接过瓷瓶,挑眉问,“这么简单?” 满宝点头,“殿下接触这石头不久,所以只要服药剂排异就好。” 太子打开瓶塞,往里看了一眼,愣了一下,以为自己是看错了,便把茶碗里的茶随手一倒,将里面的药剂倒在了碗里。 太子妃低头一看,也愣住了。 夫妻俩愣愣的看着这蓝色的水,颇为惊疑,“这是解药?” 满宝点头,“没错,就是解药。” 她一脸鼓励的看着太子,“殿下,快喝吧。” 太子抬头看了眼满宝,又低头看了眼这诡异的药水,还是端起来闻了闻,他发现这解药竟然一点儿气味都没有。 显得更奇怪了。 太子点着瓷碗,问道:“这解药是怎么做的?” 满宝忍不住挠了挠脑袋,遭了,今天出来太早,忘了问白善他那玄之又玄的药方琢磨出来了没有…… 满宝睁着一双大眼睛无辜的看着太子。 太子盯了她一会儿,到底没有再问,略想了一下后还是仰头将药喝掉了。 一旁的太子妃也紧张的看着他,半响,见他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便问道:“殿下感觉如何?” 太子皱眉,“一点感觉也没有,不过这药剂的确有股怪味儿,不苦,反倒有些清凉的感觉。” 满宝道:“您要不要出去出出汗?” 太子看了满宝一眼,转身开门出去,让吴公公取了他的剑来,他直接在院子里舞剑。 满宝和太子妃站在廊下看他练剑,别说,太子还是很英武的。 满宝转头看向太子妃,正想着她是不是要和太子妃打探一下太子的心思时,太子妃也突然扭头来看她,笑道:“周小大夫今天和以往大不一样,真漂亮。” 满宝这才想起自己今天换了发型和头饰,话说,刚才太子好像没留意到,唉,果然爱美都是女孩儿。 满宝冲太子妃扬起笑脸,也夸赞太子妃的妆容,“太子妃今天也很好看。” 太子妃就伸手摸了摸脸颊,浅笑道:“我老了,比不上你们鲜嫩了。” 满宝眨眨眼,“老吗?娘娘看着明明还那么年轻。” 太子妃挑着嘴唇笑了笑,看着太子已经腾挪到假山的另一边去了,她道:“我实没想到周小大夫能那么快做出解药来,所以,我和太子会有孩子吗?” 满宝肯定点头,“只要殿下和娘娘谨遵医嘱,一定会有的。” 不知为何,太子妃心间涌入一阵暖流,如果说前天她才如坠冰窟,昨日是心如死灰,那今日便是那死灰之中生起了一点儿火星。 她定定的看着满宝,俩人皆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太子妃低声道:“好,我信你。” 满宝便抓紧时间低声问道:“那太子殿下呢?” 太子妃扭头看向寒剑凛凛的太子,许久都没有说话。 说真的,她也不知道。 所以她没有回答周满。 太子身上的压力比太子妃要重许多,受到的伤害也更大,太子妃现在什么都不能跟周满说。 满宝不再追问。 俩人站在廊下看着太子舞了两套剑法,他大汗淋漓的提着剑回来,气息急喘,他把剑入鞘,提着挂回书房,这才转身对吴公公道:“准备热水,孤要沐浴。” “喏。”吴公公连忙躬身退下安排。 太子换了两次水,等他出来时,脸上和身上都冒着热气,好似蒸熟的虾子一样。 他眼帘低垂着,没说几句话便靠在软榻上睡着了。 太子妃见了忧心不已。 满宝安慰她道:“没事,这是正常的,我现在可以给他扎针调理了。” 满宝已经付了积分让科科又扫描了一次,得到的数据是排异效果特别好。 太子的身体没有被污染过,所以药剂的效果很好,甚至因为药剂有些修复效果,他的身体都被修复了一下。 满宝看着扫描出来的数据,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起来,她娘曾经喝过的那个药剂…… 满宝的意识点开商城,又搜出了那个药剂,她看看那个药剂,又低头看看太子,忍不住又去看了一眼那药剂…… 话说,她怎么没想起来呢? ☆.第1390章 解毒四(十月月票加更六) 不过,满宝还是从商城里退了出来。 她还是想自己试一试,太子的这病她又不是不能治,而且这样严重的弱精,她仅见过太子这一个病人。 病人难遇,实在不行再花积分买药剂吧,一切以活命为住。 一直沉默的科科将一张报价单丢在满宝的脑子里,让她被迫又看了一遍报价单。 买一瓶药剂都够它盯着太子多少天了,何必浪费那个积分呢? 这是它没有说出来的话。 它现在说话谨慎了许多,但有它和满宝的默契在,便是它不说话,满宝也懂得它的意思。 满宝扫了一眼报价单,觉得它说的有道理,于是精神一振,又信心满满起来。 她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自己的针,刷的一下抽出几枚长针,正想问满宝为何盯着太子发呆不语的太子妃看见,一下就把话给咽回去了,还悄悄把头偏到了一边儿。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就刚才那一下,周满周身的气质都变了,她能感觉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愉悦情绪,似乎还兴奋得不行。 但太子妃觉得心肝有点儿发颤。 太子已经垂着头睡过去,满宝让吴公公把人扶着在榻上躺好,等屋里生了火盆暖和起来她便解了他的衣裳扎起针来。 满宝心里已经下定主意,回去以后就紧盯着太子,只要他有起兵的苗头,她立即买了药剂给他喝下去,然后让他和太子妃造娃娃。 到时候把脉不出来也不要紧,大不了再给科科一些积分让它扫描,总之只要确定太子妃怀孕了就告诉他们。 满宝只觉得柳暗花明,心情好得不行,给太子扎针的时候那是又快又猛,太子妃坐在一旁看着她刷刷的往太子身上扎针,脸上却是一片荡漾的笑容,她忍不住抖了抖。 满宝扎了针,才捻了第一遍针时太子便忍不住打起呼噜来,显然是睡死过去了。 满宝听见了一呆,问道:“殿下这是鼻子不好?” 太子妃还没来得及说话,满宝便已经捻了几根针又往他身上扎去,还扭头对太子妃笑道:“没事,这个也能治。” 太子妃看着那几根新扎进去的针,默默地闭上了嘴巴。 太子打了一阵呼噜,慢慢的不打了,但依旧沉睡。 满宝一直坐在榻前守着他,等时间到了她才捻了一遍针后拔针。 太子依旧熟睡。 满宝摸了摸他的脉后道:“太子近来失眠又狂躁,这一睡恐怕时间会久一些,取了被子来给他盖上让他慢慢睡吧。” 太子妃问,“周小大夫明日还进宫吗?” 满宝想了想后道:“进吧,我这两日扎得勤一点儿,也好盯着他的病情。” 同时也盯着宫里的动态。 太子妃因为心底重新燃起了希望,对满宝又多了两分亲近。 不过她思考了一下,还是没送满宝东西,到了人前时也没有表现得很亲密。 满宝能够感受得到,不过她什么都没说,收了针灸后道:“娘娘,听说殿下不许我们再在东宫里练习扎针了,那我们能去别的宫殿里扎吗?” 太子妃想着最近宫里也不太平,便劝道:“周小大夫才进京,不如这段时间就休息一下,等过几月春暖花开了再说?” 满宝便点了点头,她提了药箱正要走,吴公公躬身进来小声道:“娘娘,皇后娘娘派了人来接周小大夫过去。” 满宝便看向太子妃。 太子妃也正看向满宝,压低了声音道:“周小大夫,娘娘的身子不好,太子的事还请您帮忙隐瞒一二。” 满宝点点头,她也不太想告诉皇后。 皇后的身体比太子还不如呢,她一着急就会病重,她一病重,恐怕太子更得发疯,所以还是别告诉她了。 满宝跟着宫人去了皇后宫中。 满宝不在的这段时间是萧院正给皇后看诊,她现在已经不用时时扎针了,甚至都不用常吃药,只是用几道药膳调理身体而已。 她的病不好根治,但不发病的时候看着还是不错的。 她这次召见满宝主要是想了解太子的病情。 太子现在左性得很,太医院里的太医都信不过,只肯用满宝一个大夫,连萧院正去了,虽能把脉,得到的消息却不多。 但皇后聪慧,虽然这几日太子避着她,但她还是看得出来太子的状态不是很好。 不仅她知道,连皇帝都知道。 但父子俩这段时间一直吵架,皇帝便是有心关心也不愿意主动服软,所以只能皇后来过问了。 满宝不能说太子中毒的事,只能道:“殿下的压力很大,所以近来失眠,脾气不免暴躁几分。” 皇后一时愣住,“是因为失眠脾气才这么不好的?” 满宝点头,“娘娘该知道的,睡不好,脾气总会差许多,身体也会不好。” 太医们只会说太子忧思过重,体内热燥,可不会像周满这样点明了是因为失眠而脾气暴躁,更不会说他是因为压力过大才失眠的。 她解释得这么清楚,皇后一时不知该问什么了。 满宝低着头,继续自己在路上准备好的话,“太子这段时间只要好好休息,臣再走得勤点儿给他扎针,过上一些时日应该就能恢复了。” 皇后松了一口气,点头,笑着赞许道:“那这段时日就有劳周小大夫来回奔波了。” 她道:“来人,去库房里将安东都护府上贡的那一匣子明珠取出来,连着那些布匹一并赏了周小大夫。” 皇后对满宝笑道:“过年的时候你也不在,给你准备的赏赐便暂且压下了,你今日便拿了去吧,那是我和陛下给你的赏赐。” 满宝连忙跪下谢恩,起身后和人退了出去。 等她走了,屏风后面才转出来一人。 皇后看向皇帝,没好气的问:“舍得出来了?” 皇帝摸了摸鼻子,坐在了皇后身边,蹙眉问道:“这才哪儿到哪儿,怎么就压力大到失眠暴躁了?” 皇后忍不住拧了他一把,忧愁道:“今年已是他成亲的第六年了,他还一个孩子都没有,朝中那些人三天两头的打探着要换太子的事,他压力能不大吗?” ☆.第1391章 想法不同(十月月票加更七) 皇帝道:“当年朕在潜邸时,不仅先太子猜疑,陛下也和朝中大臣诸多打压,世家都恨不得派出刺客替老三杀了朕,朕不也挺过来了?” 你是怎么挺过来的? 话头在皇后的舌尖转了一圈,到底没说出来。 皇帝是怎么挺过来的?千里回返杀了与他相争的三皇子,逼得先帝不得不立他为太子。 她说出来,难道要暗示太子也有这个意思吗? 而且就这么巧,此时和太子相争的也是三皇子,也是她的儿子。 皇后只觉得是冤孽,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 皇帝连忙给她抚胸,道:“你别气,回头我把王老头远远的打发走,不让他在京城给大郎找麻烦。” 皇后便叹气,“这没用,没有了王大人,还有张大人,刘大人,多的是人有意见。” 大郎要不是太子,只是普通皇子,群臣之中谁管他能不能生孩子? 能生自然好,不能生绝后也可以,从宗室里过继一个也可以,群臣才懒得管呢。 但他是太子,群臣便不能不管,他是国本,一国太子要是没有自己的孩子,将来国家必定动荡,与其把后患留到以后,不如现在就解决了。 皇后太了解他们的心思了。 甚至,她看得比所有人都透。 说到底,还是太子心性不够稳。 皇后抹了抹眼泪,他要是有皇帝当年的隐忍和魄力,依旧和以前一样谦逊知礼,不乱了分寸,就算他没有孩子,大家至多是非议,像魏知这样的重臣还是会站在他那边维护正统的。 就算是现在,他因为这诸多打击脾气暴躁,跟人对骂,与弟弟打架,连魏知,唐辉这样的重臣都暗示皇帝另立太子,可帝后俩人还是没放弃他。 皇帝咬着牙就是不废立太子。 夫妻两个都知道,天下没有废太子是安全的,废了他,就相当于杀了他。 皇后怨的是皇帝不该太过宠爱三皇子,以至于让三皇子和其他人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头两年,太子虽也因为没有子嗣被人非议,却还是好的,基本可以稳得住。 但自从老三参与夺嫡,朝中攻讦太子的人变多,他这才慢慢失了分寸。 皇帝则觉得太子将来是要当皇帝的,这点儿小事都扛不住,将来怎能担起整个国家的重担? 北方不平,世家不驯,以为他继位当皇帝只需坐在龙椅上当吉祥物而已吗? 而且,整个天下他都给了他,老三和他一母同胞,同样聪慧机灵,却只得一小小封地,他多疼他一些怎么了? 不过,老三的确过分了,明知道太子不能饮酒,却还换了他的酒。 皇帝想到此事,气得胡子都吹飘了。 皇后也想起了这事,紧蹙着眉头问,“国宴上太子酒被换的事儿查得怎么样了?” 皇帝顾左右而言他,“换酒的人死了,接下去就不好查了,我已让古忠去查了。” “怎么是让古忠查?”皇后一听便知道有猫腻,忍不住轻轻地捶了一下他,“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东西?” 皇帝吭哧着不肯说话。 皇后一脸的无奈,“你不会查到了老三的身上吧?” 皇帝不吭声了。 皇后就道:“那不是老三干的。” 皇帝精神一振,立即问道:“梓童知道是谁?”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不是老三,”皇后道:“你让老三出京前,他进宫来找我哭了,他说不是他干的,他也不知道,他冤枉着呢。” 皇帝忍不住嘟囔,“他说不是他,你就信了?” “我信,”皇后瞥了他一眼道:“要是他干的,他不敢来见我,先前东宫刘氏的事出了以后,我召他来见我,他都躲着不敢来见,真是他做的,这次他怎敢进宫来找我哭?” 皇后颇有些恨铁不成钢,“陛下,你已亏待了太子,可不能再冤枉另一个孩子,他们兄弟两个关系坏成这样,你……” 皇后压下恶言,生气的将头扭到一边去。 皇帝听出了她的未尽之言,也忍不住生气,“这样说来,此事还是朕的不是了?” 皇后垂着头没说话。 皇帝气得起身,原地转了两圈,忍不住踹了旁边柱子一脚,力气没使对,脚尖生疼起来,皇帝忍不住嘶了一声。 皇后又气又委屈,上前扶住他道:“该你的,与我发什么脾气?你往朝上去问问,那些人为什么撺掇着三郎和大郎闹?还不是为了一个从龙之功。从龙之功呢,看看与你一起征战沙场的老兵现在,多少人想求这个荣华富贵?” “我早劝过你,魏知他们也没少上谏,你听过了吗?当面应得好好的,转身又给忘了。” 皇帝道:“三郎也是你的儿子。” “我难道不疼他吗?”皇后忍不住落泪,“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你一味的宠他惯他就是为他好吗?” “你倒是宠他们爱他们了,你看看你都把他们宠成什么样,惯成什么样了?”皇后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哽咽道:“他们兄弟以前多要好?若不是你娇宠太过,他们兄弟两个便是不能互相帮扶,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成了仇人一般。” 两个都是她的儿子,现在俩人斗鸡眼一样,恨不得杀了对方以代之,难道最伤心的不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吗? 皇帝一见皇后哭便有些手忙脚乱,也顾不得脚尖还疼,连忙给她擦眼泪承认错误,保证再也不娇惯三郎了。 皇后哭了一阵,抹干净眼泪,把话题拉了回来,“换酒之事你还是仔细的查一查吧,若不好交给刑部,那就让殷礼去查。” 交给刑部,便是剖析于朝堂之下,皇帝如果有顾虑,可以交给京兆尹。 殷礼是皇帝的心腹,京兆府在他的控制之下,悄悄的查,他不想让人知道多的是办法。 皇后心里有怀疑的人选,却不好说出来误导皇帝,只道:“不管最后查出来是不是三郎做的,该给大郎的公道就得给。” 皇后都哭了,皇帝自然是她说什么都应下。 他连连点头,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道:“都听你的,快别哭了,你哭得朕的心都痛死了。” ☆.第1392章 视频(十月月票加更八) 皇后闻言,忍不住嗔了他一眼,脸色微红的道:“都一把年纪了,你说的什么话。” 皇帝握着她的手道:“说的真心话,太医说你不宜多思,以后这些事交给我,你别烦心,先前是我不好,不该冲你生气……” 皇后慢慢的叫他哄好了,叹息一声后原谅了他。 夫妻两个相携着一块儿去用下午茶,再休息一会儿,皇帝便去了前殿处理政务。 他想了想,还是叫人把殷礼叫进了皇宫,“初三那日的国宴,太子的酒水被换,此事交给你去查。” 殷礼:……这都过了半个月了,该死的人都死了,他上哪儿查去? 皇帝轻咳一声,指了一旁的古忠道:“先前这些事都是古忠在查,你要什么就问他。” 古忠:…… 皇帝严肃的道:“不论此事是谁指使的,你都要查出来。” 殷礼明白了,躬身应下。 古忠便和殷礼交接。 之前皇帝查到一半就暗示不要查了,古忠这段时间就在摸鱼,现在皇帝要再追查,一回头发现许多证据都叫人抹干净了。 殷礼有些头疼,想了想后道:“我得和陛下借一个人。” 皇帝:“谁?你尽管说来。” “御史中丞老唐大人。” 皇帝:…… 他道:“爱卿,唐明辉且还比你高一级呢,借他,到底是他听你的,还是你听他的?” 殷礼接着道:“老唐大人的儿子唐鹤。” 皇帝略一挑眉便颔首道:“好,给你。古忠,拟一封手书。” 古忠应下,毕恭毕敬的去写诏令去了。 皇后赏了满宝不少东西,所以宫里的人用了两辆车把东西和人送回到常青巷。 宫人把东西搬进后院,收了白善塞的一个荷包便告辞离去。 三头几个还是第一次看见宫里的人,也是第一次看见宫里的赏赐,忍不住好奇的盯着看。 等人一走,他们就围着礼物看起来。 满宝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对金猴,惟妙惟肖,好看得不行。 主要是,这对猴子还挺大,满宝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众人哇的一声,三头忍不住接过去啃了一口,然后肯定道:“是真的!” 白善:“……宫里给的赏赐,当然是真的了。” 这一次送的布匹也很贵重,大概因为过年的时候天气还冷,所以皇后还给了她两块狐皮。 满宝将东西都收进房间里,这才打开了另一个匣子。 一打开,所有人的眼睛都被闪住了,就是庄先生都忍不住讶异。 匣子里,一颗颗饱满圆润的珍珠轻轻的滑了滑,每一颗珍珠都差不多是同样大小和圆润。 满宝轻轻地“哇”了一声,然后看向庄先生。 庄先生已经回神,摸着胡子笑道:“既是皇后赏的,你就接着吧。” 三丫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问道:“小姑,我要是学了很厉害的医术,以后也能得这样的赏赐吗?” 满宝鼓励她,“应该可以的。” 三丫就雄心壮志起来,心头的志气腾腾的往上冒,她暗暗给自己鼓劲儿:将来我也要和小姑现在这样厉害,赚好多好多的钱! 大家把东西搬回满宝的房间,白善以有事和满宝商量为理由留了下来。 今天庄先生考察了一下他们的功课,认为周立学和周立固学习都有点儿危险,所以他已经开始给他们布置课业和指导功课了。 三头几个依依不舍的离开,回书房里去写作业和看书去。 白善问满宝,“你用过午食了吗?” 满宝点头,“在东宫吃的。” “太子的毒解了?” 满宝点头,“那解药很好,解了毒以后还能修复一些基因,咳咳,就是还有固本培元的效果。” 白善就低声问,“你今天进宫看出什么端倪没有?” 满宝摇头。 “那周小叔那里呢?” 满宝道:“我一会儿问他。” 然后就看着他不动了。 白善无辜的回看她。 满宝道:“你得出去。” 白善也依依不舍起来,“不能当着我的面问吗?” 满宝摇头,虽然沉浸意识也能看到系统里的视频,可她更喜欢进去看,那样耗费的精力比较少点儿。 白善只能转身出去。 等他走了,满宝便伸了一个懒腰,脱掉鞋袜,爬到床上,这才高高兴兴的进系统里去看视频。 说真的,她还是挺感兴趣太子平日里都在做什么事的。 满宝一边点开昨天的视频,一边看了眼支付出去的剩余积分,还不往和科科讨价还价,“我给太子看病的时候不需要录制,记得把时间顺延下去呀。” 科科:“……宿主,这不符合规章制度,目前没有顺延功能,如果不录制,已经收取的积分不退,不满一天的,按照一天的积分来收取;超过一天的,按照两天的积分来收取。” 满宝:…… 满宝觉得现在的科科一点儿也不体贴。 不过她也不再讨价还价,现在他们两个都被盯着,讨价还价也不好玩儿,很容易就露馅儿。 至于露什么馅儿,满宝现在还没那个意识,反正就是知道不要表现得和科科过于亲近就对了。 满宝点开了昨天的视频。 视频是从太子出东宫去太极殿里上朝开始录制的,太极殿的前殿也在科科的扫描范围之内,很可惜,到帝后的寝宫及后面的宫殿就不在范围内了。 满宝就瞪大了眼睛围观了一场上朝现场,太子十米内的人都被录入了,不被录入的,他听到的声音,系统基本上也收录了。 于是,满宝知道了太原发生了雪灾,虽然已经开春了,但黄河以北依旧冷得很,今年陇右道的日子很不好看,现在依旧大雪纷飞,许多牧民的牛羊都冻死了,国库得拨出些钱粮来赈灾,不然才平定的北方部落很有可能会南下劫掠,陇右又不安宁。 满宝还知道,庆州刺史的小老婆娘家人在庆州跟人争地时打死了人,庆州刺史徇私,结果让御史给告了。 先前过年,为了过个好年,这事就暂且压下了,但现在元宵节都过了,御史便把这事重新提了出来,认为应该提审庆州刺史了。 但魏知认为此事还没调查清楚,可以再查一查再提审。 御史台认为魏知是在公报私仇,庆州刺史再被关在城外的狱神庙里,恐怕还没提审就要被冻死了。 ☆.第1393章 视频二(十月月票加更九) 然后是兵部的李尚书哭穷,为边关镇守的将士和皇帝要钱要兵器和要衣服: 工部也提起黄河该疏浚了,去年胜州一带干旱,今年雨水有可能会多,又不巧,胜州处于黄河转弯的地方。 这地方太倒霉了,黄河在这里拐了九十度的弯儿,河流特别喘急,就跟怒吼的母老虎一样,雨水不多的时候大家发愁,雨水一多,大家更发愁。 所以为了减少损失,胜州应该固堤,更下游的地方则应该疏浚了,不然泥沙堆积太多,上面的雨水一多,下游就要完蛋。 这两项需要的钱都不少,于是大家吵起来,皇帝询问了太子的意见。 太子认为兵部的用项可以暂且压缩一二,先紧着工部用,钦天监也说今年黄河一带雨水要多。 这事论完,然后就是早上吴公公和她提到过的王大人上谏的事了。 王大人提起太子妃没有嗣子,建议东宫再纳良娣的事,满宝就看到视频里的太子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来。 科科录制的视频特别清晰,清晰到满宝可以看到太子的毛孔呢,所以他一沉下脸满宝就看到他神色变得暴戾起来。 不过他克制住了,没直接发脾气。 虽然最后还是吵起来不欢而散,好在没打起来。 满宝一边看视频一边道:“我要是太子,我就直接和陛下说就纳王大人的嫡女入宫好了,他最爱哪个女儿就纳哪个,看他还提不提。” 科科没说话。 一个早朝看下来,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满宝去开门,白善道:“吃晚食了,你在屋里干什么呢,这么久才开门?” 满宝瞪眼,“这么快?” 感觉她才看视频呀。 满宝回味起来,觉得看太子的视频可比看教学室里的上课视频好玩多了,时间也过得好快。 满宝看完便想与人交流,但全家也就只有跟白善能说这样的事,于是吃完饭后,俩人便以浇花作为借口跑到小花园里去祸祸花草树木。 满宝将她才看过的早朝实况绘声绘色的转述了一遍,她记性好,视频中谁说了什么话她基本都能复述一遍。 待说到那位王大人,满宝便把自己的主意和白善说了,道:“说到底,太子还是不够无耻。” 白善便扭头静静地看着她。 满宝见他看着她不动,便摸了摸脸问,“怎么了?” “赶巧了,太子两年前就干过这样的事,当时就有个刘御史这样弹劾过太子,太子认为他说得有理,第二天就让太子妃将刘氏女纳进宫里去了。” 白善道:“去年怀孕却没保住胎儿的刘氏就是那刘御史的女儿。” 满宝:…… 她忍不住阴谋论起来,“不会是……” “不会,”白善道:“其实太子根本不在意刘氏女,虽然气恼刘御史揭短,但他过后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太子妃也大度,并未为难刘氏,巧的是,刘氏嗯,也贤惠,嫁鸡随鸡,不是,嫁龙子随龙子,也恭顺听话。” “她没保住胎儿,有人在她耳边撺掇说是太子妃害她,她知道不是,认为是自己没保护好太子和太子妃的子嗣,所以愧疚之下自缢身亡了。” 满宝听得目瞪口呆,“天下竟有这样的人,不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封宗平说的,”白善道:“这个案子是封尚书查的,案子一出,三皇子的嫌疑最大,然后是太子妃和刘氏自己,结果查下去之后发现就是三皇子让人干的,不过这里头还有益州王的事。” “一开始封尚书查不出来,但后来益州王的案子了了,这件旧案就被翻了出来,封宗平私下里告诉我们的。” 满宝没想到太子还真干了这无耻的事,轻咳一声问,“那……” “王大人只有两个女儿,不巧,都出嫁了,还加都能上街去买糖了。”白善一看就知道她想问什么。 满宝惊奇不已,“这个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白善想了想后摇头道:“不记得是学里哪个同窗说的了,骂的是王大人的儿子生的儿子以后进不了国子监,然后我就知道了。” 满宝头晕了一下,不明白怎么从孙子牵扯到女儿上来的。 白善问,“周小叔有说太子昨天有什么异动吗?” 满宝道:“我刚听完他上早朝呢,还没来得及问其他的。” 白善:“……你听得也太详细了吧?” 满宝就小声道:“说出来吓死你,我是直接看的他们上早朝。” 白善就若有所思,“周小叔不能直接告诉你太子的异动,得你自己看?” 满宝顿了一下,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他,不说话了。 白善便明白了,也压低了声音问,“然后你看的竟还是重现?这不是和书中写的海市蜃楼一样吗?” 满宝连连点头,可恨她什么都说不出口。 科科忍不住警告她,“宿主,请注意言辞。” 满宝便眨了眨眼,什么动作都不做了。 白善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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