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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眉道:“才在祁家,我们也不好详细的问那别院在何处,只知道在西郊,城门出去二十里左右的地方,是与不是,还得让二吉去看一眼才行。” 满宝道:“二吉现在不能出门吧?” 白善:“我们去找了画张图回来给他看。” 满宝就扭头看着他。 白善轻咳一声,捂住肚子有些痛苦的道:“我觉着肚子有点疼,不太舒服,你给我开些药,我在家休息两三日吧。” 满宝小心翼翼的往外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小心先生知道了与你算账。” 白善就冲她眨眨眼,小声道:“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正好来找他们的白二郎探着身子从窗口里伸进来整个脑袋,幽幽地道:“……我知道了。” 正靠在一起说悄悄话的满宝和白善一起吓了一跳,满脸惊慌的抬头看向窗口,看见是白二郎这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俩人心中都忍不住腾的一下冒起火来。 白善撸了袖子跳上椅子,伸手就要越过窗口抓他,白二郎敏捷的往后一跳,指着他叫道:“你敢欺负我我就告诉先生去。” 庄先生也才放下书,正要从书房里回自个的房间,闻言就在门口站了站后问道:“告诉我什么?” 白善就在窗里冲白二郎杀猪抹脖子似的使眼色,白二郎得意的冲白善笑了笑才大声回答庄先生的话,“没什么先生,我们闹着玩儿呢。” 庄先生这才回房间去,还道了一声,“我要睡觉了。” 白二郎就应了一声,然后一溜烟的跑到满宝的房间门,直接推开门进去。 他靠在屏风上看着俩人,一副抓到了你们的模样,哼哼道:“你们竟然想作弊逃学,我都听到了。” 满宝问:“你想怎么样?” 白二郎道:“今晚轮到我给先生端洗脚水了。” 满宝看向白善,白善咬牙道:“我去端。” 白二郎就转了转眼珠子道:“你们得告诉我你们逃学去哪儿,不然我就去告诉先生。” 白善皱了皱眉,满宝道:“告诉你,你守不住秘密。” “谁说的?”白二郎不服气的道:“我绝对不会告诉先生的,我发誓。” 满宝想了想后道:“他要和我去关家看病。” 白二郎挠了挠脑袋问道:“关家是谁家呀?” “是纪大夫的一个病人,得了头痛病,很厉害。” 白二郎更迷糊了,“这和善宝有什么关系?” 满宝和白善同时一噎,是哦,这和白善好似是没什么关系。 白二郎瞪着眼睛看俩人。 白善眨眨眼后忍不住道:“反正我答应了关二郎要去,那就得去,不能食言。” “请假也要去?就见了一次面你就跟他这么好了?”白二郎一脸的惊奇,“我们和祁珏都这么熟了,让你请假去参加他的生辰宴你都不肯答应,你……” 白二郎顿了顿后道:“不行,我也要去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白善和满宝:…… 白二郎盯着他们道:“你们敢不答应,我就不帮你们保守秘密。” 白善蹙眉,问道:“你要上学,怎么去?” 白二郎就看向满宝道:“你怎么去的,我就怎么去。” 满宝和白善:…… 俩人同声道:“不行!” 白善压低了声音道:“我只打算与学里请假,可没打算告诉先生。” 白二郎:“那我也不告诉先生。” 满宝就和白善一起用一种看智障的目光盯着他看,“你是不是傻,明天先生有书院的课呀。” 一个书院上着课,还是他们班的课,他缺不缺课先生能不知道吗? 白二郎瞪着眼看他们,半响,他走到屋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你们来想办法。” 白善便转身出去,“我先去给先生端水了。” 说罢给满宝使了一个眼色,转身出去了。 满宝就和白二郎在屋里大眼瞪小眼,一刻钟以后,白善端了洗脚水出来倒掉,洗了手后又进屋,得意的对白二郎道:“我已经和先生坦白了,先生已经答应我了。” 白二郎一脸的不相信,“我不信。” “不信你就去问先生吧,我还告诉了先生你威胁我们的事。” 白二郎便张大了嘴巴,瞪着白善半响说不出话来。 白善侧开身子,给他让出一条路来,扬眉问,“你走不走?” 白二郎就气得哼了一声,起身便走。 满宝在背后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目光,然后悄悄冲白善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白善自然是不会告诉庄先生的,他可是偷偷逃课的呢。 唯一知道他逃课的也只有大吉了,当然,第二天他并没有逃课,因为还不是关老爷问诊的日子。 白善从满宝手上拿了诊断方子,然后交给大吉,让他明天再去书院请假,今天他依旧会去上学。 白善道:“你今日就想一想怎么和纪大夫说吧,等我下午下学了便和你一起去找唐县令说说话儿,他要是不方便查关家,我们两个就趁着明天的机会多问问。” 满宝点头,“我今天就去问纪大夫关家的事,他给关老爷看了十来年的病,肯定很熟悉他的。” 白善颔首,俩人便在门口分别。 白善转身要上车,一直偷偷(其实是光明正大)的趴在车窗边上看着他们的白二郎唰的一下放下了窗帘,在车内坐好了。 白善上了车,然后盯着他看。 白二郎坐立不安的问,“干嘛?” 白善脸色深沉的道:“你还记得庙会的时候你在观里扒唐县令窗户的事吗?” 白二郎“啊”的一声,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事来,便点了点头。 白善道:“我们回城以后找过唐县令,唐县令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好奇心比较重的人通常都比较有磨难,”白善伸手按住白二郎的肩膀,认真的道:“师弟,你要过得顺遂,就少些好奇心?” 白二郎拍掉他的手,没好气的道:“我比你还大一岁好不好。” 他有些不甘愿的道:“明明我们三个才是一起长大的,我有什么事也从来不瞒着你们,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我?” 白善不说话。 白二郎就哼了一声,不高兴的扭过头去不理他了。 白善就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后道:“好吧,那你要是能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去关家,我就告诉你所有的事。” 白二郎就皱着眉头思索起来。 ※※※※※※※※※※※※※※※※※※※※ 作家的话 下一次更新在晚上十点半 ☆.第八百五十七章 等待你成长(给书友“何遇”的打赏加更) 第八百五十七章等待你成长 白二郎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因为他连关家是谁家都不知道,他只能去问祁珏。 祁珏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你说关家呀,我不是很熟,不过我大哥和关二哥挺熟的,他们家以前是益州王府的家臣,怎么了?你怎么想起问他家了?” 与此同时,满宝也正在和纪大夫聊关家。 刚送走一位病人,暂时没有新的病人进来,纪大夫便带着满宝去做药丸,俩人就一边搓药丸一边说话。 满宝提起昨日的生辰宴,说她遇见了关家的二郎,还和人家儿子说了一下关老爷的病情,然后问道:“纪大夫,我去了关家好几趟,还不知道他们家是干什么的呢。” 纪大夫没在意的道:“还能是干什么的,自然是读书种地的。” “您说起季家的时候也说是读书种地的,但季家就很厉害,人家住在城里,还有那么大的房子,关老爷怎么住在城外?” 纪大夫就笑道:“这读书的也和读书的不一样,比如你那两个师弟,一个在读府学,一个在书院读书,那能一样吗?” 他道:“季家出了一个左相,读书出来当的是天子之臣,关家差一点儿,关老爷自己也是读书人,不过他以前是王府的家臣。” 满宝愣愣的,“益州王?” “对啊,我们益州能有几个王府?” 满宝没想到关老爷真的和益州王有关,半响才反应过来,“以前?那现在呢?” “现在?”纪大夫摇了摇头道:“那就不知道了,关老爷的头痛病越来越严重后就从王府里搬出来住到了关家庄,还在不在王府任职我一个大夫也不好问,不过香火情肯定还是在的,听说他还时不时的被王爷叫到王府里下棋画画呢。” “他眼睛不是看不到了吗?” “看不到也是这半年来的事,以前可好着呢。”纪大夫蹙眉看向满宝,道:“搓药丸的时候也要专心,这种病患家中的事你知道个大概就行,没必要细究。” 他往前院看了一眼,没外人,这才压低了声音和满宝道:“我们这些做大夫的除了医术好,还得眼低嘴紧,不该看的别看,不该说的不说,尤其你还是个女娃,以后是要常出入深宅后院的,知道吗?” 满宝微微被转开了注意力,问道:“我为什么要常出入深宅后院?” 纪大夫就看了眼懵懂的满宝,摇了摇头笑道:“你呀,年纪还小,待你再长两岁就明白了。” “那您现在就告诉我呗,怎么还非得等我自己想明白呢?” 纪大夫一想也是,轻咳一声道:“我这不是不好说吗……行吧,告诉你,妇人身上有很多病都不好请我们这样的大夫看,你是个女娃,她们更喜欢找你。” 纪大夫没说的是,其实从去年入冬后便开始有人悄悄的找上来了,都是想请满宝出诊的。 毕竟去年重阳,满宝可是独立掌了一个医棚,而且还治好了不少人。 深宅大院里的太太小姐们,各种各样的病情也不少,哪怕家里不缺钱,有的也开明,但有些病就是不好与他们启齿,所以总是憋着不看大夫,多是自己请个懂行的嬷嬷开药了事。 满宝去年在益州城扬名,一下盯着她的人就多了起来。 别的不说,她可是正儿八经学了医术的,不比家里那些嬷嬷强? 所以入冬那会儿便有人来药铺请过满宝,只是被老郑掌柜和纪大夫一起挡了。 一是因为满宝医术还在学习,纪大夫还不放心完全放手让她去治,这会儿要是治坏了人,那是要坏名声的。 对一个大夫,尤其是一个有可能成为名医的大夫来说,名声是很重要的东西,所以纪大夫有何老郑掌柜都很爱惜满宝的名声。 二则是因为满宝年纪还小,会派人来请满宝的都是深宅大院里的太太们,这孩子还太活泼,别看她整天笑眯眯的,脾气却又大又犟,从小没受过什么委屈,进了那些规矩多的深宅大院,恐怕一言不合就能甩开脸子,纪大夫很怕她还没开始自己的名医生涯,就先把自己搭进去了。 所以纪大夫和老郑掌柜都不敢放她出去。 而且,纪大夫这会儿就看着满宝叹气,这孩子还话唠,跟谁都能唠上话,还聪明,秘密那是一摸一个准,但大户人家的秘密是那么好知道的吗? 纪大夫语重心长的教她道:“妇人看病的顾虑很多,尤其是带下病,那是私隐之事,能看得起这样的病,或者会因此来找大夫的,大多家境都不差,你出入这样的府邸就得把耳朵半闭起来,眼睛也半闭起来,嘴巴更是闭紧,不该听的不听,不该看的不看,不该说的更不能说。” 纪大夫道:“知道的少,人才能欢乐些,也更安全些,活得长久点儿。” 满宝听得一愣一愣的,半响才问道:“可眼睛耳朵并不受自己的控制呀,嘴巴还行,我紧闭着不说话,谁也撬不开,可眼睛怎么闭,耳朵怎么堵?” 她道:“半闭半堵,那不是自欺欺人吗?比如关家,纪大夫,您是真的不知道关家的事,还是假装自己不知道呢?” 纪大夫丢下药罐,直接放到她跟前拍了拍手起身,没好气的道:“我累了,剩下的你自个搓去吧。” 满宝嘟了嘟嘴,小声道:“被我说准了就恼羞成怒,说到底还是自欺欺人……” 纪大夫虽然年纪大了,但耳朵好着呢,听见了她的嘀咕,就点着她的额头道:“在你没有明白这个道理前,我是不会放你单独出诊的。” 满宝瞪圆了眼睛看纪大夫。 纪大夫这才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满宝这才想起自己的最初目的,立即乖巧的认错,成功拉住纪大夫后才道:“那您再说一说关家的事呗。” 纪大夫皱眉看她,“你为何非得问关家的事?” 满宝找了个借口道:“帮白善问的,昨天我们和关二郎见着了,他和白善聊得特别来,还请了白善明天和我们一起上门呢,白善也答应了。” 纪大夫眉头皱得更紧,“关二郎要拉拢白善?还是白善想通过管家投靠王府?” 他有些不太高兴,因为白善有可能把满宝拉下水,他道:“前几日你们不是才因为卖花的事打了王府的脸吗,怎么又要和王府扯上关系?” 满宝愣愣的摇头,“纪大夫您要是不提,我都差点以为卖花是去年的事了。” 纪大夫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但还是道:“关家现在没什么好问的,关二郎在外头读书,关大郎在家服侍关老爷,关老爷早就不在王府了,只是似乎还在王府挂名,就这些,你还想知道啥?” 满宝摇头,再问详细些,就要不好糊弄了,谁还是笨蛋不成? 满宝心里叹气,身边的人太聪明也不好呀。 比如纪大夫,再比如庄先生,满宝心想,要是个个都和白二一样多好呀。 ※※※※※※※※※※※※※※※※※※※※ 作家的话 明天见 ☆.第八百五十八章 互相了解 被满宝念叨的白二正和祁珏单余几个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八卦关家的各种事,当然不止关家,还有王府的。 乡下来的土鳖白二郎听着各种似真似假的传闻,一愣一愣的。 所以下午再见白善时,他就以一种很诡异的目光盯着他看,还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便叹气,摇头,再看一眼,便又叹气摇头。 白善一下没忍住,率先开口问道:“你干嘛?” 白二郎好似就等着他这一句问呢,腾的一下从对面移到了白善身边,跟他坐一块儿,用肩膀撞了撞他问,“你是不是想投靠益州王?” 白善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问道:“不懂别乱猜,我干嘛投靠他?” 毕竟是自小一起长大的,白二郎自然知道白善不会屑于在这些事上说谎,于是皱眉道:“那你干嘛找关家?” 白善精神一振,问道:“这跟关家有什么关系?” “咦,你不知道吗,关老爷是王府的家臣,听说以前很受益州王信重,好多的人都通过关老爷投靠王府,谋了一个好前程呢。”白二郎就轻咳两声道:“所以我以为你也要投靠益州王,不是就好,不是就好,不知为何,我不太喜欢益州王府,总觉着我们跟它犯冲。” 白二郎絮叨道:“今天我听祁珏说起关家的一些传闻时,我还真怕你也跟传闻中的那些人一样是想结交了关老爷,然后投靠王府,我认真的想了想,我们几次碰上王府都没有好事,比如去年上街去看游街碰上刺客,你救了季浩也被王妃的人威胁,还有前几日卖花的事……” 白二郎掰着手指头数,才数完马车就停了下来,大吉撩开帘子,他咦了一声,问道:“到了吗?” 话才完,满宝的脑袋就冒了出来,她爬上马车,在对面坐好,看着依然呆坐着的白二郎道:“下车呀。” 白二郎探头往外看了一眼,发现已经回到巷子口了,他下意识的去听满宝的起身,才往外走了两步却觉得不对,又坐回原来的位置,盯着满宝看了一会儿,又看了一下白善,问道:“你们干嘛去?” “我们去找唐县令。” 白二郎就想下车了,他不喜欢唐县令,因为他总是会谈着天谈着天问一下他的功课,特别的讨厌。 但想着这俩人最近有很多秘密瞒着他,他愣是强忍住了下去的冲动,咽了咽口水后道:“我,我也要去。” 白善:“你上次偷窥人窗户的事还没清算呢,你敢上门?” 白二郎更想下车了。 白善和满宝都好整以暇的等着他下去。 白二郎心中摇摆不定,最后看了俩人一眼,他一咬牙,一闭眼,叫道:“我,我就敢!” 白善和满宝惊讶的看着他,好一会儿后对视一眼,想了想后便道:“行吧,那我们就一块儿去。” 大吉听到,便赶着马车走了。 马车在县衙跟前停下,白二郎趴在窗口那里往外看,幽怨的回头看俩人,“你们还真是来找唐县令的呀。” “我们干嘛在这种事上撒谎?”白善问他:“你进不进去?” 白二郎抠着车壁问,“你们找唐县令干嘛?” 白善想了想后告诉他,“我想与他说一说关家的事。” 白二郎想破脑子都想不出来,“你们到底为什么那么关心关家?” 正说着话,一阵马蹄声在耳边响起,车上的三人都下意识的往车窗外看了一眼,正好骑马的人也刚到县衙门口,勒住了马,正侧头看着马车里的三小只。 目光正好对上,马上的唐县令扬起笑脸,拿着马绳和三人扬手打了一个招呼。 满宝笑得眉眼弯弯,白善也抬手和唐县令打了一下招呼,脸凑在最前面的白二郎就脑袋一缩,慢慢的缩到了窗下,就要从白善和满宝中间挤出去。 本来没留意到白二郎的唐县令一下就看到了他,他干脆打马上前,就在他们窗边看着他们,尤其是那个已经挪到后面的小脑袋,微笑道:“二郎,好久不见呀,你躲什么?” 白二郎尴尬的一笑,伸手打招呼道:“唐县令好。” 他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选择认错和道歉,“上次……” 满宝截断他的话,“上次您不说一声就走了,他想着也没尽地主之谊,所以不好意思。” 唐县令怀疑,“真的?” 一旁的白善点头,“真的。”他转移开话题,问道:“唐大人这是从哪儿回来?” 唐县令下马,笑道:“出去走了一圈,路过关家庄进去坐了坐,你们怎么来了?” 白善和满宝:“……好巧,我们明天也要去关家庄做客。” 唐县令惊讶的挑眉看他们。 半刻钟后,白二郎坐在了县衙的院子里,忧伤的看着蓝天,而他背后,房门紧闭,唐县令正和白善和满宝在说话,他依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关注关家。 房间里,唐县令往外看了一眼白二郎的背影,问道:“怎么把他也给带来了?” 满宝苦恼的道:“我们一直一起玩儿的,所以好多事都瞒不住他的。而且白二现在变聪明了好多。” 因为三人从小一块儿长大,都习惯了彼此的存在,满宝和白善说事时就不会避开白二郎,就好比他们俩人说悄悄话时就总是会忽略大吉一样。 这是一种很可怕的习惯,一时之间总是改不过来。 而大家都在长大,都在越来越聪明,露出一点东西,白二郎不感兴趣的时候还好,一感兴趣就不免寻根究底起来。 唐县令笑了笑,转而问道:“你们去关家庄干什么?” 满宝便将昨天遇着关二郎的事说了,“我在想,他们说的别院是不是二吉说过的那个别院,我今天和纪大夫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关老爷以前是王府的家臣。” 唐县令笑道:“你们要打听找我就好,何必如此麻烦四处打听?“ 他自信满满的告诉俩人,“我今日去过关家庄,也去找过二吉了,关家的那个别院就是当年白县令他们去的别院。” ※※※※※※※※※※※※※※※※※※※※ 作家的话 下一次更新在下午六点 ☆.第八百五十九章 可以说吗 满宝和白善瞪眼。 唐县令对俩人微微一笑,俩人着急的问道:“那您问出来了吗?” “问出来什么?问十二年前白县令去别院里见的人是谁,谈了什么吗?”唐县令道:“你知道关彦是谁吗?” 俩人一起摇头。 唐县令没好气的点了一下白善的脑袋,道:“关彦就是你们口中的关老爷,他在益州王手底下干了小二十年了,从益州王开府开始便跟在他身边,我直接问他,若他现在还是益州王的人,你猜我们会怎么着?” 白善道:“我爹当时怎么着,我们就会怎么着。” 唐县令点头道:“没错,所以我只是路过关家庄进去看了一眼,讨了碗水喝而已,你们也不必去了,这时候离他们远一些最好。” 唐县令看着俩人,又转过头去示意了一下外面蹲着的白二郎,道:“既然知道危险,不把伙伴扯进来,那就应该想着保护好自己,别整天想着查案的事,这种事有大人呢。” 白善和满宝也扭头看了一眼窗外的白二郎,“我们和他不一样。” 他们查这案子,不仅仅因为这件事死去了那么多人,还因为他们的父亲或父母都因此而亡,甚至如今他们家里头上便悬着一把利刃,所以他们不得不踏进去。 但白二郎是可以置身事外的,他本就不应该牵扯在其中。 唐县令显然也听明白了他们潜在的意思,便问,“那你们还把他带来?” 他笑道:“你们不想带,总能找到各种办法把人支走的吧?” 满宝就叹了一口气到:“我从小看话本,话本上的人总是会对另一个人说,这事与你没有关系,你不要管。” “但事情到最后往往都会把人都牵扯进去,但被牵扯的人又一无所知,最后都会死得很冤,”满宝道:“我曾经就此请教过先生,那我遇上这样的事是告诉人呢还是不告诉人呢?” 唐县令沉默了好一会儿,问道:“你们先生怎么说?” “我们先生说,可为人言事言,不可为人言之事,不言。”满宝问道:“可我们做的这件事是可言,还是不可言?” 唐县令想也不想便道:“自然是不可言。” “为何不可言?是损人权益了,还是犯了道德律法?” 唐县令顿了顿后道:“都不是。” 满保问:“那有何不可为人言的?” 唐县令半响说不出话来,他隐约明白了庄先生的意思。 满宝道:“先生说,除去权势,威胁,利诱这些,只从是否损好人利益,是否犯道德律法来算可言不可言,我们就会发现,世上绝大部分的事都可以为人言,却一直不能对人言。” 唐县令叹息道:“所以庄先生性子还如此激进,这却是很出乎我的意料的。” 白善道,“话本上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最后都会让人知道,不想连累的人,最后都被连累,所以我和满宝常想,若最后都要被连累,那为何就不给人知道呢?” “要是对方一开始就知道了,说不定还能避开很多危险呢。”白善也扭头看了一眼窗外,“先生总说我们长大了,很多事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过,他心里什么都明白,也希望我们行事有分寸。我就总想,先生为什么这么聪明,明明我们什么都没说,他什么都没问,怎么就都知道了?” 唐县令想也不想道:“因为阅历吧?” 白善和满宝就狠狠地点头,“不错,就是阅历呀,所以我们要剥夺他的阅历吗?” 满宝道:“万一他本来可以长得很聪明很厉害的人物,却因为我们长得一般聪明,一般平凡的人怎么办?” 唐县令不知道他们哪儿来的这么多问题,运了运气后问,“你们看的是什么话本?” 满宝眨眨眼,脸不红心不跳的道:“就是随手买的话本呗。” 唐县令就嫌弃的挥手道:“没事少看话本,有问题回去问你们先生,这些事我随你们的便,想告诉他就告诉他,不用特意带到我面前来晃,还特意说了那么一大通的道理。” 满宝便嘿嘿一笑。 白善就转开话题,问道,“唐大人,你是怎么查到关家身上的?” 话题终于回归正常,唐县令松了一口气,教孩子可比查案难太多了,“这还不简单吗,往西郊走就知道了。” 建在西郊的别院还是挺多的,主要是那边有一座有温汤的山,许多人家在那里都建了一个养生的别院。 昨天唐县令就在手底下的村子里翻了翻,翻出一个偷盗的案子来,于是带着心腹们下村去。 往西走了三刻钟后,估摸着快到二吉说的地方了,便四处看起来,将看到的别院都记下,然后画下来,打算拿回去给二吉认一认门。 结果唐县令在继续往前走时发觉了不对。 一路看过来的别院不说生机勃勃,至少从围墙来看打理得还算不错的,却有一家在东边很角落的地方很有些不同。 从围墙外头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围墙外头杂草丛生不说,还有许多树枝从院内伸了出来,唐县令便觉得那院子很久无人清理了。 西郊这一块的别院很受欢迎,哪怕自家用不上了,也可以卖出去,绝对不会丢着不打理的。 所以唐县令觉得有些奇怪,便叫人去敲门问了一下,结果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 而那别院位置偏僻,最近的别院都在三十丈外,最后唐县令还是去敲了别家的门才知道这别院是关家庄关老爷的。 一说到关家庄的关老爷,唐县令略一思索就想起他来了,自己要是有不知道的,把底下人一招来问一下也就知道了。 他是王府的家臣,益州王还在京城时便在他手底下做事了,算是王府的老臣属了。 唐县令先下乡破了一个案,把偷盗的贼抓了,又训了一通里正才回城,第二天一早便拿着画好的图纸悄悄去找了一趟二吉,确认那别院就是当年他们去的以后,转身便回县衙,又找了一个关家庄附近的纠纷,带了人浩浩荡荡的下乡去了。 但他就是个偶尔路过的县令,哪怕进了关家庄,见到了关老爷,有许多话也不好问,只能四处看看,再和关老爷说些闲话,探着他的人品。 他连白启的名字都暂时不敢提起,更别说打探其他的事了。 但满宝和白善这次去显然不是直接问的关老爷,而且借着看病的理由,他们可以问的问题更多。 ※※※※※※※※※※※※※※※※※※※※ 作家的话 下一次更新在晚上十一点左右 ☆.第八百六十章 误会 唐县令仔细的传授了一些探话的技巧,又列了不少他想知道的问题,最后仔细的叮嘱他们道:“宁缺勿错,宁愿问不到,也不要出错打草惊蛇,尤其你们身份敏感,一旦被察觉……” 唐县令顿了顿后道:“恐怕本县也很难护得住你们。” 白善和满宝认真的点了点头。 唐县令这才点头让他们走,他看了一眼还坐在门外发呆的白二郎,对于他们的问题也没有答案,只能道:“你们随便吧,真告诉他,他未必快乐,不告诉他嘛,最多生气一段时间。” 白善和满宝应下,走到白二郎身边,“走吧。” 白二郎抬起头来看俩人,问道:“谈完了?” 俩人点头。 白二郎便小心翼翼的往后看了一眼,对上唐县令的目光便下意识的心虚一笑,然后赶紧把目光收了回来。 他站起来连忙跟俩人走了,一直到了外面才问,“唐县令没问起我的事吧?” 满宝道:“唐县令早忘了,你不要自己提起就行。” 白二郎忍不住嘀咕道:“还不是你们总是吓我……” 唐县令站在窗边摸着下巴看他们走远,若有所思的嘀咕:“那小子怎么这么心虚?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白二郎和满宝白善他们一起爬上马车,然后抢占最佳位置,一人霸占了一边的位置。 白善只能和满宝坐在一起,俩人便和白二郎面对面起来。 白二郎盯着他们道,“你们到底告不告诉我?” 白善问,“不说你会怎样?” 白二郎一下有些火,正要发脾气,却见俩人都没有一丝赌气或玩笑的样子,而是一脸认真的看着他,便察觉他们不是在气他,而是在认真的与他讨论。 这是他们从小到大的交流方式,于是白二郎认真的思索起来,然后道:“我会自己去查,祁珏的哥哥与关二郎关系好,我通过祁珏去关家玩儿,去关家查呗。” 白善就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满宝后问他,“白二,你还记得以前我们一起看的话本吗?” “那可多了,你们说的是哪一本?” “就是那本被庄先生收上去后再没有给我们的《江湖》,其中有个人叫左晨,你还记得吗?” 白二郎连连点头,“记得,记得,不就是死得特别惨的那个吗?被他那个大魔王师父杀了,还被大卸八块,先生说太血腥了,不给我们看。” “当时好多人都怀疑他师父是坏人,但为了他好就是不告诉他,他自己越差越深,又对自己的师父没有防备,这才被大卸八块的,你觉得如果你是书里的人,你会隐瞒不说,让他离得远远的,还是会告诉他,让他提防起来?” 白二郎听得一愣一愣的,心慌慌的问道:“怎么,我们先生竟是大坏人吗?你,你,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白善和满宝:…… 满宝扭头和白善道:“算了吧,太蠢了,我害怕。” 白善认真的点头,竟也不说了。 白二郎瞪大眼睛,扑上去压住白善,哇哇叫道:“不行,你们必须得说,不然我就自己去查,不,不对,我还要和先生说,让先生帮我一起查,我看你们说不说。” 白善被压得差点吐血,推开他道:“有本事你去撞满宝。” 白二郎扭头对上满宝的脸,满宝对他扬眉,白二郎就继续挤着白善道:“好男不跟那什么斗,我就撞你,你们说是不说。” “行行行,说就说。”白善掀开车窗往外看了看,这才附耳到白二郎耳边道:“我们在查益州王。” 白二郎“咦”了一声,倒不激动了,只是好奇的问,“查他做什么?” 白善压低了声音道:“我爹就是他杀的。” 白二郎瞪圆了眼睛,他看了一会儿白善,又扭头去看满宝,见满宝一脸认真的点头,便咽着口水问,“那,那堂祖母知道吗?” 白善一脸认真的点头,“祖母一直知道,近来才告诉我的。” 白二郎一脸同情的看着白善,想安慰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道:“那能问他的罪吗?” 虽然他学习不太好,先生教大晋律法时他总是犯困走神,却也知道王子犯法是有特权的。益州王是王爷,肯定不可能问他死罪,给个死了十多年的官儿偿命,但其他的罪呢? 白善沉默了一下后道:“所以我们在找他其他犯罪的证据,这是很危险的,你……” 白善纠结的看了一下他道:“我和满宝都觉得不应该告诉你,太危险了。” 白二郎从小最爱看的就是侠义小说,闻言一掌拍在一旁的木椅上,豪气的道:“好兄弟为朋友两肋插刀,怕什么危险?” 白二郎喊完见俩人齐齐抬着脑袋静静地看着他,便有片刻的心虚,“我说真的。” 白善和满宝点头,“所以我们更不想告诉你了,话本里那些会好心办坏事的人还少吗?” 白二郎没好气的道:“我才不会做那种蠢事呢,而且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你告诉满宝却不告诉我?” 白善看了满宝一眼,没说话。 满宝直接道:“因为我聪明。” 白善来回看着俩人,问道:“除此外你们没别的事瞒着我了吧?” 满宝也直接的道:“有,但我们真的不能告诉你了,我们连先生都没告诉呢。白诚,这真的很危险,白老爷都没怎么参与其中呢,你要知道,这种会死人的事,一旦死人就不是一个人,有可能连个人身后的家人也不能幸免。” 白二郎一愣一愣的,脑海中闪过许多问题,但最后他只记住了一个,所以他盯着满宝的脸问,“那你怎么不怕连累家里?” 满宝噎了一下。 白二郎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又扭过去盯着白善看了一会儿,突然间有些伤心,“你,你们不会是……” 俩人一起疑惑的抬头盯着他看。 白二郎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就是突然很伤心,眼泪都快要冒出来了,“那我以后岂不是会被你们一直欺负?” 满宝和白善:“……我们什么时候欺负过你了?” 而且这跟他们正在讨论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白二郎伤心的道:“当然有关系,你们一个都这么聪明,都这么能欺负我了,两个合在一起,还不知道要怎么欺负我呢?你们太过分了。” 白善和满宝一头雾水的看着他,正想问清楚,大吉便已经停了马车道:“少爷,满小姐,堂少爷,到家了。” 白二郎便愤愤道:“你们听,连大吉都是先叫的满小姐才叫我,以前都是我先的。” 白善和满宝:…… 掀开帘子的大吉:…… ※※※※※※※※※※※※※※※※※※※※ 作家的话 明天见 ☆.第八百六十一章 开窍 白二郎蹦下马车就去找先生安慰,一进门就嚷着问,“先生,你大徒弟和二徒弟是不是要结亲?” 庄先生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问道:“谁与你说的?” 白二郎就造谣,“他们两个说的。” 跟在后面跑进来的白善和满宝:…… 俩人瞪着眼睛看他,庄先生则瞪着眼睛看他们,不等他们说话便慢悠悠的道:“私定终身是不对的,亲事得长辈们来谈。” 满宝:“先生,他造谣。” “我没有,”白二郎分辨,“不然那么大的事为什么他早早告诉了你却不告诉我?我还是他堂兄弟呢。” 满宝噎住。 “而且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善宝就是动了歪心思,堂祖母也很喜欢你,先生也很看好你们,哼,你们就瞒着我吧。” 庄先生看两个弟子都瞪圆了眼睛,便轻咳一声,扫了白二郎一眼后道:“乱叫什么?” 他仔细的看了一下两个徒弟的神色,觉得不像是白二郎说的那样,于是扭头看向他,问道:“二郎,你最近又在看话本是不是?除了看话本还干了什么坏事?” 白二郎身子一僵,连连摇头,“没,没有。” 先生便哼了一声,罚他去抄书。 白善和满宝趁机溜了,庄先生看了俩人的背影一眼,什么都没说。 晚上,庄先生回屋去休息了,白善和满宝坐在自己的书桌前写作业,白二郎不仅要写作业还得抄书,忍不住小声愤愤,“为什么被罚的总是我?明明我就没说错。” 白善听到了,耳朵尖微红,气得越过桌子在底下踹了他一脚。 白二郎就抬头瞪他,他看了一眼对面正认真写作业的满宝,压低声音和白善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都看出来了,你帮我写作业,不然我就告诉满宝。” 白善脖子都红透了,压低了声音道:“你别乱说,我没有!” “哼,祁珏要说亲了,他喜欢单家的二小姐,每次见到单家的二小姐时都是这样,我们私底下都讨论过了的,像你这样的就是喜欢满宝。”白二郎毕竟比白善大一岁,在这方面显然知道的比白善更多,他压低了声音威胁白善,“你到底帮不帮?” 白善嫌弃道:“你的作业都太简单了,我还是帮你抄书吧。” 白二郎:“我又不傻,就算你学着我的笔迹,先生也会看出来的,你就帮我写学里的作业,他们分不出笔迹来。” 白善看了他好一会儿后道:“那我和满宝在做的事你不许再问了,也不许再跟着我们,也不要和先生说起。” 白二郎就皱眉,想了一会儿道:“可以不告诉先生,但我怎么能不跟你们一起呢?我还是不是你们的哥哥了?” “不是,你是我们的师弟。” 白二郎:…… “我不管,我要和你们一起。” 那估计连满宝的身世都要瞒不住了,白善不想让他知道更多的,道:“会死人的,还会连累堂伯父和大堂哥,祖母都不乐意让堂伯父多管呢。” 白二郎这才沉默。 白善转了转眼珠子道:“这样吧,你可以帮我们,但一定要保密,不许对除了我们两个之外的人说。” 白二郎眼睛亮晶晶的,总算是开心了一些,点头道:“行,一言为定,你们可不许再骗我和瞒我了。” 白善点头。 俩人在这里嘀嘀咕咕的说完,一扭头便见满宝正盯着他们看,“你们在说什么呢?” 白二郎就和白善说悄悄话,“你是不是还没告诉她你喜欢她呀?” 白善红着脸低喝,“你别瞎说。” “哼,我告诉你,你最好现在就和堂祖母说了把亲事定下,不然等你们再长大点儿,大人们说不定又变了。”白二郎道:“祁家以前就有意和单家定亲,虽然没定下,但彼此都心知肚明,结果祁珏都喜欢上单二小姐了,祁家又不想和单家定亲了,现在祁珏就很恼火,昨儿过生辰,还差点因为这事跟单余打起来呢。” 白善目瞪口呆,“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了,你跟满宝都跑去跟人家哥哥聊天去了,真是的,我们年纪小,你们怎么竟跟年纪那么大的人聊天?” 满宝实在忍不住了,放下笔走过来。 白二郎一边盯着她一边快速的道:“反正这种事宜早不宜迟,知道吗?上巳我们是不是要回家?干脆你就和堂祖母提了吧。” 见满宝走到了他们跟前,白二郎立即坐正了不说话,白善也一下绷直了身体,偷眼看向满宝。 满宝好奇的看着俩人,“你们说什么呢?” 俩人一起摇头。 白二郎悄悄的扭头冲白善笑了一下,一脸的我明白。 白善耳朵尖更红了。 他一把扯过白二郎的作业,干脆当着满宝的面做起来。 满宝来回看着俩人,到底没问什么,转身又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她一转身,白善就悄悄的长出了一口气,觉得脸有些发烧。 他不动声色的揪了一下脸颊,深吸了一口气后开始给白二郎写作业。 白二郎肩膀上少了作业两道大山,罚抄的书就腾腾的写好了,然后特别贴心的对白善嘿嘿一笑,起身走了,把空间让给他们。 白善盯着他出去了才松了一口气,他觉得白二郎一下就变了,难道开了窍的人都这么恐怖吗? 等他出去了白善才和满宝道:“我和他说好了,他不会往外说的,以后让他帮我们问些小问题就是了,我觉着他打听消息比我们还方便些,他和祁珏他们很要好。” 满宝怀疑的看着他,“所以你就给他写作业了?” 白善硬着头皮点头。 满宝就拿出师姐的架势教训道:“这种事可不能再有了,不然养成了坏习惯在怎么办?先生知道,不仅你们要被罚,我这个知情人也要被罚的。” 白善点头。 满宝就觉得他过分的老实,要是以前,他早跟她驳起来了。 她一脸惊异的看了他好一会儿,见他真的没跟她吵,便只能状似满意的点头,“好吧,那就这样了?” 白善对她点头。 满宝忍不住挠了挠脑袋,走了两步又回头,“你真的没话和我说了?” 白善摇头。 满宝就只能回去睡觉去了。 白善大松一口气。 ☆.第八百六十二章 紧张 白善第二天便让大吉悄悄的去府学里给他请假,然后和满宝一起去书铺。 今日上午是小纪大夫当班,纪大夫则和满宝去关家庄出诊,需要带的药品他都带上了,见满宝带着白善愣了一下。 满宝解释道:“关二郎请师弟去做客,他知道我今天也要去便一起了。” 纪大夫看了白善一眼,有些闹不明白他们要干什么,毕竟关家和益州王府关系特殊,而他们才与益州王府交过恶,得了一个不畏权贵,骄傲自矜的好名声,现在又要通过别的路投靠过去? 纪大夫不太想满宝参与这些事,于是对白善点了点头后和满宝道:“你与我一车,我们说一说关老爷的病情。” 满宝应下,和纪大夫上车。 但纪大夫没说关老爷,而是道:“满宝,我们是大夫,和他们读书的不一样,他们要出人头地要考学,要考官,还要找世家、权贵投靠,心太累,我们就需要看病治人,所以那些朝政之事你不要掺和。” 满宝点头,“我不掺和。” 纪大夫就看了她好一会儿,指着跟在后面的车道:“他的事你也不要掺和了吧?” 满宝点到一半的脑袋停了下,道:“纪先生,那是我师弟。” 满宝虽然没有拜纪大夫为师,却因为一直跟他学习医术的原因,将他当半个老师一样的看待的。这还是满宝第一次如此明确的反驳纪大夫。 纪大夫愣了一下后道:“满宝,你们的路是不一样的。” 满宝没说话。 纪大夫见她倔强的模样便叹了一口气,俩人沉默着到了关家。 这一次上诊关大郎和关二郎都非常的看重,特意在门口等着。 这让常上门的纪大夫惊了一下,连忙问道:“是关老爷的病情有变吗?” 满宝低着小脑袋站在纪大夫身后,偷偷的和白善眨了眨眼。 白善冲她微微点头,抬头看向关大郎和关二郎,弯腰拱手行礼。 关大郎和关二郎知道他是府学的学生,且也是士族子弟,不敢怠慢,连忙拱手回礼,一边还回答纪大夫的话,“还是和之前的一样,只是父亲的胃口越来越不好,这两日越发不爱用饭了。” 人身体痛苦,自然就不想吃东西了。 纪大夫笑着安慰道:“我去看看,或许是脾胃不和,所以胃口不和呢?” 纪大夫便领着满宝先走了。 关大郎见白善跟着一起走,大家干脆一起去了正院。 正院里一片安静,关老爷刚发过脾气,院里伺候的下人进出都轻手轻脚的,生怕弄出一点儿声响来。 来过几次的满宝已经见怪不怪,知道关老爷因为头痛总是听不得太过吵闹,有时候一点儿声响都能叫他头痛欲裂,因此进门的时候也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 可他们五个人一起走来,脚步声还是让关老爷皱紧了眉头。 他在躺椅上睁开了眼睛正要发脾气,看到是纪大夫便顿了一下,目光在来人中一扫,看到走在满宝身边的白善便怔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坐了起来。 他惊疑不定的盯着白善看,脊背忍不住微微绷紧。 白善也正抬头好奇的看向关老爷,对上他的目光便顿了一下,心中电闪,他几乎是立即想到一件事,如果当年父亲去见的人是关老爷,那他必定认得父亲。 他和父亲长得像吗? 哪怕当年父亲要去见的人不是他,他常跟在益州王身边,而他父亲曾是蜀县县令,他肯定也是见过他父亲的。 白善有些懊恼起来,怪自己思虑不周,但这会儿再要退走也不可能了,他只能不动声色的与满宝一起上前去。 但白善停顿的那一下满宝还是察觉到了,她也一起看向关老爷,见他的目光已经从白善身上移开,但在躺椅上坐直了。 已经来过好几次的满宝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紧张,要知道以前她和纪大夫来给他看病的时候,他可都是躺着的,一脸嫌弃的不愿意看病。 她是医者,自然知道怎样看一个人是紧张,还是放松。 正这么想着,关老爷已经慢悠悠的躺到了椅子上,似乎又是一副放松的模样,他挥手道:“不看不看,老夫已经不打算治了。” 纪大夫已经熟练的拖过来一张椅子坐在他的身边,满宝机灵的搬过来一张小桌子,把脉枕从药箱里拿了出来,还要准备纪大夫要用的针…… 纪大夫已经拿起关老爷的手把脉,关老爷也顺服,并不会挣扎,他就一边靠在躺椅上,一边抬起头来看向白善,疑惑的问道:“这位小郎君是……” 白善连忙行礼道:“小子白善,是关二哥的朋友,上门来拜访便先来见一见长辈。” 白善没有提满宝,似乎就是关二郎的朋友来着。 关二郎不知道他们何时如此亲近了,竟然都叫关二哥了,但对上父亲的目光,他依旧笑着点头。 关老爷问,“你们年龄相差挺大,是怎么认识的?” 关二郎正要说话,白善又已经快一步回道:“小子现是府学的学生,前日去参加朋友生辰宴时认识了关二哥,颇觉相识恨晚。” 关老爷问,“府学?年纪这么小竟已经考上府学了吗?对了,今日府学不上课吗?” 纪大夫抬头看了关老爷一眼,微微加重了压着脉的力道,道:“不要动呀,我才听出一些动静呢。” 满宝立即道:“纪先生,我来吧。” 纪大夫抬头看了满宝一眼,对上她巴巴的眼睛,他到底还是收了手,淡淡的道:“听脉的时候心要静,望闻问切,一个都不要少。” 哪怕是正心急等着白善回答的关老爷都没忍住,冲纪大夫瞪眼道:“你这是要拿我给你徒弟练手呢?” 不过关老爷也没把手收回来,在他看来,给满宝把脉总比给纪大夫这个老狐狸把脉要好,毕竟谁知道这个老狐狸能听出什么来呢? 他却不知道,满宝因为身份使然,能听出猜出的东西一点儿也不比纪大夫少。 手才搭上,满宝就察觉到了关老爷的异常,这一次他比往常表现得要紧张得多,虽然他已经尽力放松了,但真正放松的肌肉和假装放松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 作家的话 卡了,卡得我不要不要的 所以下一章我也不知道要啥时候,我尽量在十点前发上来吧 ☆.第八百六十三章 怀疑 满宝看着关老爷的脸色问,“您近来感觉如何,头还疼得厉害吗?” 满宝的问题又多又细,白善不说话就显得很正常了。 关老爷还等着他回答呢,有些不耐烦起来,就要把手收回来,“我的病也就这样了,看不出什么来,不看了。” 满宝就压住他的手道:“关老爷,您这病治了有十二年了,您现在不也活得好好的吗?怎么知道我们不能再治十二年?” 这个还真治不了,纪大夫忍不住重重的咳嗽两声。 关老爷对于自己的病情也是了解的,闻言看了满宝一眼,然后与纪大夫笑道:“你这徒弟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纪大夫笑道:“小孩儿嘛,都心大。” 关老爷点了点头,见满宝不愿意放手,他干脆也不动了,但也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看向白善问,“白小郎君是哪儿人?” 该想的,不该想的,白善都想了,这些东西便是他不说,过后关老爷一问,也自有人能回答,所以他坦然的道:“我是陇州人,今日是和府学请了假过来的。” 关老爷就看了一眼关二郎后道:“我这二儿子何德何能让白小公子如此高看他?” 白善便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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