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一阵低沉男音拦住, 对方声音厚淳道:“不是还没到时间吗?这位女士着急走吗?” 薛桐驻足,转头仅撇一眼, 便无事发生一样地继续往外走。 只是当她刚从酒吧门口出来,一辆黑色保姆车刹停在她脚边, 侧门快速拉开,特意为她而敞。 刚刚说话的男士跟在薛桐身后,从酒吧走出来,他上一步跨到女人面前,用皮鞋阻挡住了高跟鞋尖,朝车门绅士比手,笑道:“老板上车。” 薛桐低眸瞧表,已经八点零一。 她浅笑着,伸手朝满脸胡茬的脸上,猛拍了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代表了猎手的不满,她用西语道:“我以前还真不知道,原来狗也敢迟到。” 男人不生气,仍然弯腰绅士对着车门发出邀请。 “请。” 不知道是街头哪家酒吧的开放麦讲起了黄笑话,周遭年轻人笑得人仰马翻,手中酒杯叮铃桄榔。西国十点的天还没黑,只是站在树荫下的薛桐却是黑的。 这是薛桐来西班牙的第二个月,也是她为渗透做的第一次尝试。 薛桐脚步不动,收回扇巴掌的手,在身旁保镖西装上擦拭。 她不冷不淡道:“搞丢我的东西还有脸迟到,他是躲进安全屋玩起□□熊了是吗?怕我找到他?” 男人继续发出邀请,“您先上车。” “他应该放下自己那些无聊的….自尊心。” 薛桐说完,绕过男人往自己的保姆车走去,留下轻飘飘一句,“告诉你的主人小心点,说不定哪天晚上,布偶会突然间醒来捅死他。” 男人看着薛桐钻进了保姆车,举起手机汇报起来。 “为什么不去?下次和操控拍卖的人见面,不知道要等什么时候了。”开车白人是情报接应组,见薛桐坐进车,抱怨着把车发动起来。 薛桐换上沉闷表情,深呼吸后依然感到疲惫,“为了情报确实应该着急,但富商是不会为了丢圣经而急迫,等他来找来,我们打入内部的成功率更大一些。” “圣经。” 开车的白人,不满地撇嘴,“3.7亿美金的几幅画对你们来说就是本圣经?…..不过确实是圣经,金钱之道….” 同事嘴里的碎碎念,薛桐不想听。 她累了,侧头枕着靠背眯眼休息。 “这个操控洗钱是个中端商,香港那边准备好了,薛先生也准备好了,只需要等这次见面后顺着对方摸下去就找到嵌入口,上下关联的洗钱运营….” 白人唠唠叨叨的话还没说完,薛桐手机恰巧响了起来。 车内集体噤声。 薛桐快速醒神,看着屏幕上的陌生来电揉揉太阳穴,随后换上卧底的角色身份,将手机贴在耳朵上。 “我为今晚自己的失礼,向美丽的女士道歉。” 一位年轻的男人开口。 只不过他语气没有歉意,更像黄昏海滩里夹杂着的泛滥调情。 “我以为你要和我玩什么捉迷藏呢,还想着要不要…上门拜访。”薛桐语气从疲惫到凛冽,短短一瞬,西语的加成让她像个没感情的AI。 “上门拜访?”男士在电话里笑。 他知道女人是在威胁自己。 红龙分家官司还没打完,薛桐就杀了薛汀。暗网铺天盖地都是她买凶的消息,中方警力也在背地调查她。不过他并不在意薛氏的家长里短 ,他在乎的是薛桐亲手断了他的香港通路,并亲自上门追债。 薛桐从香港来西国,不仅仅是为了避难。 这两个月,他监控了这女人的一举一动,发觉薛桐更像是要接手薛汀手里的交易,搭建一条中国香港通往世界的新航线。 她落地西国后,跑遍了欧洲,见了很多银行家、投资者,目的像是要扫清白人在香港旧时运作的地下钱庄,尝试触碰他们手里的洗钱生意。甚至她还大量招聘暗网中的黑客,传言要组建东亚的渠道网络。 香港垄断的教父经济世界闻名,薛汀那种笨蛋,他一句话能控制,但这女人他吃不准,毕竟她亲弟弟在西国海岸线也有势力,如果到时候他们联手吃绝户….. “是,去拜访你,顺便拿回我家的东西。”薛桐说道。 男人在电话这头沉默。 香港继承税也是富商头疼的事,为了避税成立继承办公室,利用大量信托业务避税,不仅如此他们也喜欢用艺术投资品避税、巡回展出减掉关税,炒高的价格翻手回港,便变成了富商洗钱的利器。 只是这两年中国艺术拍行管理严格,香港拍行也被制约,薛汀在他这里的好多展画,已被他运到瑞士银行的保险柜里存放,他们之间的合作也开始演变成了赃物交易航线。 “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吃顿饭,再讨论追债的事?”男人用玩笑口气。 薛桐听着那几声笑,坐在后排商也不自觉露出了诡异地笑容,不知为何她开始渐入佳境,沉浸在了这种角色扮演中。 或许是卧底前她做了大量的操纵记忆的训练。 为了防止被捕后透露警方布线,反水警队,导致国际刑警多年努力白费,反俘教官利用人类记忆的脆弱性,提取了身份的重叠效应,向薛桐灌输了特意的谎言暗示。 利用视频、照片、故事,反复又大量地让薛桐虚假回忆童年生活与现实生活,让她成为一个全新的人,当谎言与事实交织在一起,则会帮助薛桐建立起强有力的记忆仓。 这两个月的商业奔走,让她大脑中的记忆开始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接电话的薛桐落入迷雾中,这一秒她确实有些分不清自己是谁,在干嘛。 她只觉得对方语气该死。 于是封存在她血脉中的恶劣骄傲,一股脑冲出了出来。道德景观在迅速倒退,她仿佛被酒精、枪.支、缉捕自己的信息围剿了,那些黑夜迅速侵染了她的皮肤。 “找你我花费了太多的精力,别让我失去耐心,到时候变成单人游戏,多不好玩?”薛桐冷声说完,没给人说话的机会,降下车窗把手机扔了出去。 路过的车轮把屏幕碾得稀碎,像是把对方的嘴脸一起捣碎。 白人同事吓了一跳,他在反光镜上看向薛桐。 那不是卧底警察的信念感在发怒。 而是….薛家小姐在发怒。 那双眸因为不眠而布满血丝,藏着隐晦秘密,那是信息颠倒后的置换,游走在善恶之间的摇摆,肆意摄取他人的恐惧感,她盯向反光镜的目光仿佛再像是在说: welcome to my dark side。 “arsit。” 白人同事用探员姓名来唤醒对方的情绪。 薛桐听到名字,眉毛挑动,手习惯性地放回膝盖上,利用深呼吸来压盖住攀附的怒火,逐步平缓自己的焦躁。 什么是道德。 离开陆诗邈后,她很快就忘了。 道德和理性是蕴含在人类行为中的选择,它们共用了一个规范,那就是视角的可互换性。 她可以是个活在规戒制度里的教官,也可以是个没道德的商业人。行事风格让她换了身份视角,让她暂时活进了伦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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