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脱下来,用指尖捏起来看了又看。 过去的阿姿不就是这样吗? 对自己劝解永远置之不理,一次次地选择相信他人,所以最后不是沦落到被人逼去跳楼自杀了吗?甚至还缠她也痛苦了十年。 薛桐将戒指放进警服口袋,两手抱在胸前继续等待,脸上已完全失去耐心,甚至抱在胸前的手指掐在警标上,慢慢泛白。 又过去半小时。 薛桐终于听到了门口密码锁的响动。 陆诗邈帽衫里揣着给薛桐买的袖扣,屁颠屁颠地从顶层合租房跑下来。 刚刚她在给摄像头充电,把台灯拆卸又安上。顺便取了门口留下的脚印。拍照取证外加足印采集本来就是个麻烦事,还要整理好买回来的配货,一搞就忘记时间了。 她本想着给薛桐打个电话说一声,但又想着反正就楼下走两步就到,于是快速处理好一切,就往回窜。 打开门。 房间里一片漆黑。 难不成薛桐没回来?? 陆诗邈刚想伸手去开灯,只听见远处沙发传来一阵低沉,语气带着质问:“你去哪了?” …. 小狗被吓了一跳,捂着颤颤巍巍的心脏,平复了半天。 等到她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薛桐语气不对劲,于是老实回答:“我…我回顶层了。” 薛桐身体没动,语气如被冻住的海平面,风吹不碎,浪也打不翻。 “你今天去哪了。” 陆诗邈心头悬起,“去中环了。” 薛桐微仰下巴看着小孩,她像带着怒意在发号施令的主人。 “你过来。”? 第31章 31 “你过来。” 这话陆诗邈听见了, 心被猛地锤打。 压力感随着脊椎一路延伸,到了颈动脉变成血压冲上头皮,一阵发麻。压着胸腔都跟着起伏好半天。 以前她只觉得邱雯有这样三秒叫魂的本事。 如今薛桐成了第二个。 是她做错了什么吗? 还是她体训成绩没考好。 或者是昨夜没控制好的肢体接触,还在让她生气?如果真生气, 那她会好好道歉, 只是现在这种语气实在是让人太难熬。她受不了。 没开灯的房间加重陆诗邈自我反省的焦虑, 她听话地把手从兜里拿了出来,垂着肩膀慢慢去关门, 随后把鞋换了。 拖鞋在地板上摩擦,轻拖着。 一步一步, 陆诗邈走向沙发边缘。 薛桐的警服领口是解开的, 黑发被她盘在头顶上, 沙发背上还搭了一条揉皱的领带,桌子上难得出现烟灰缸, 里面却没烟蒂, 旁边有一个打火机。 显然她还没打算抽,人就回来了。 薛桐里手指向自己脚边, 就隔着她有几十公分远,冷不丁来了一句,“站好。” 又听不出情绪的起伏,但是比之前陆诗邈听到的语气都要冷,像是那天台风里自己血管里的冰渣渣,冷的她浑身都僵硬起来。 “你怎么了?我” “站好, 听不懂吗?” 薛桐就根本没打算给人解释的机会,坐在沙发上岿然不动, 但语气却如同五指山压顶, 彻底将陆诗邈死死压在自己脚边。 陆诗邈身为警校生的自觉, 听到命令后立刻反应,站住两手不自觉地背向身后,垂着脑袋两个肩膀的内扣,像有点委屈的顺从。 “让你睡觉去睡觉,让你站好就站好。” “让你叫我教官,让你从顶层搬走。我跟你说话是不是永远都要讲三遍。” 薛桐虽然在压着声线,可她没压住多年警队培养出的说话方式,一阵凛冽的斥责,毫无遮掩的质问,劈头盖脸的钻进陆诗邈的耳朵。 她回神,抬起头对上薛桐的目光。 她好冷。 这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一点都不温暖。 陆诗邈不知道这场暴风雨从何而来,是有契机还是没来由,她想起昨天晚上薛桐没回的短信,想起昨晚薛桐出去喝酒。 是自己做错了吗? 可她不想叫教官,于是沉默着接受暴雨的洗礼。 薛桐被小孩近在迟尺的味道,搞得呼吸都不流畅了。伸手解开一枚衣领口子,心情逐渐开始烦躁。恰逢她扭头瞧见沙发上的枕头,和叠好的被子,戳的她好痛。 “我给了你很多天的时间解决顶楼的事,陆诗邈。” 从最开始在走廊上的提醒。 再到台风天发烧。 甚至她从这个周一到周五,自己给了她无数次机会。 刚开始她以为只是小孩不想提,她也没多想,毕竟伤疤总得给人养好,才能复盘如何避免二次跌倒。可她眼巴巴干等着。 等着陆诗邈跟自己提及顶楼的事情,哪怕是小孩简单多说一句,教官帮我吧,帮我去处理好顶楼的事情,帮我去找房子,甚至让我住进你家来,她会毫无怨言地去买一张床,一张床能花多少钱?甚至哪怕一年后这个房子不再需要这张床。她都会去。 就像她会去找学校,去找平权组织,亲自联系法务,亲自跟进案子走向,就算小孩没说过,她也会去做。 可偏偏她接受不了陆诗邈像无事发生一样。 在顶楼的一切像是被卷入大海的溪流,随着学校法务给出的那份报告,一切都归于平静。她不允许,就像不允许阿姿的事情重蹈覆辙。她不允许陆诗邈重新回到那个地方。 “我有在处理。”陆诗邈这次回答很很快,甚至语气带着急切。 但薛桐却意外觉得对方快速的回答,更像是在顶嘴。 “san,开灯。” 薛桐捏住眉头,她昨晚没睡觉的眼眶正在自救,搞得她盯着陆诗邈的脸看了几秒钟,就分不清对方的表情。上次小孩跪在床上呼呼地朝自己手腕吹气,不过几天而已,这次小孩背在身后的手挪去了裤缝捏住。 比起听对方解释,薛桐现在更想确认,小孩那紧张神情还在不在。 客厅灯习惯性地亮到最暗。 薛桐抬头,去瞧陆诗邈。 脸上只有委屈和不服气。 薛桐垂眸,她希望给紧绷的神经找一点松懈的机会,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又问了一句: “那你今天去中环干了什么?” 钓鱼执法。 这个词不管是放在薛桐身上,还是陆诗邈身上,现在都可显灵。 陆诗邈听着询问愣住,思考了半秒。 她想说实话,但又憋住了。 诱侦,对侦查策略而言确实是种手段,可放在现实中就有点非黑即白。 她去找安喜儿帮忙,像是带有针对性的诱导她人上钩,不算违法,但很不光彩。虽然罪恶不是自己犯下的,但诱因确实她抛下的。 陆诗邈从来没跟人说起过,她希望顶楼那帮人去死,或者在牢里长长久久反省对她做过的事情。 可为什么?她又觉得愧疚,觉得什么东西从体内透出残暴恶意,明明她们只是骂了两句难听的,明明她们只是把她关在外而已,明明她可以在第一次看到监控时就去报警。 可她却还在等。 她感觉自己安装的那颗摄像头如同地狱判官的毛笔,她在写下契约,她的神性在等待探索人性显恶。就像她被禁锢住的报复欲和被扼杀的沉默寡言,是她想藏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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