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们就借住一阵子。” 她利落地把木床上的被褥全部掀开,将受伤的奚逢秋轻轻扶上床。 少年无力靠在床头,微微侧着头,垂下的苍白指尖还在滴着血,在地板上形成一滩鲜红的血迹,脸色几近透明。 池镜花弯下腰,盯着他阖上的双眸,在他面前轻轻地晃了晃五指。 男人在奚逢秋眼瞳留下剑伤虽指使他失明,不过对于少女的气息倒一清二楚,包括她的一举一动。 对于少女缭乱而靠近的气息,他已猜到她在做什么,不由弯了弯没什么血色的唇,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你在试探我吗?” “才不是!” 池镜花发誓自己绝对没有他那种爱试探人的恶趣味,只单纯地想要确认他目前的身体状况。 屋檐滴落下晶莹雨珠砸向地面,发出的细微响动充斥着整间狭小的屋子。 池镜花心脏猛地颤了一下,脑海已自动浮现出他的蓝紫色眼睛。 “我就是想看看你的……眼睛。” “没关系,会好的。” 身为妖物,只要不是眼球被挖,任何形式的伤害都有机会恢复。 奚逢不在意这些伤口,只是当眼前骤然黑了下来,正如十年前那般,只是稍微有些不适应。 “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池镜花听懂他的意思,立即道:“那需我用白绫帮你覆上吗?” 奚逢秋乖巧地轻轻点头应了声,“也好。” 得到他的应允,池镜花跑去翻箱倒柜,找出一截白绫,还有一套干净的衣裳,以及一些包扎用的绷带。 她准备用白绫将他的暂时失明的双眼缠上,如此能够避免阳光直射,应该会好得快些。 “我上床了。” 她刻意出声提醒一句,说罢便爬上床,小心翼翼地替他双眼覆上白绫,过程中,竟意外想起在金德镇袁府发生的事情。 她记得当时奚逢秋以指腹缓慢描摹着管家的眼眶,轻声说了句“好黑”。 应该有点怕黑。 难道说,他怕黑是因为小时候被伤过眼睛吗? 那么问题又来了——十年前,他眼睛被伤后是如何生活的? 正当她想得入神时,坐在她身前的少年似感知到什么,顿时,被雨打湿的躯体微微一颤,呼吸急促一瞬,几滴雨水顺势从他发间滚落,混进地面的鲜血中。 “好紧。” 声音缠绵又暧昧,如一阵温暖的风,轻缓地拂过池镜花的面颊。 不知想到什么,她耳尖飞上一抹惹眼的绯红,低眼一瞧,才反应过来他说得是白绫系得太紧。 真的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池镜花心虚地不敢抬眼瞧他,“哦……哦,对不起,我帮你稍微松点。” 当她的指尖甫一触碰到他脑后的白绫,耳廓忽然传来一声极轻的笑,顺着耳蜗,似在与她脉搏共振。 池镜花虽然羞耻心爆棚,但同时大为不解。 笑什么? 总不能是窥探到她内心的想法了吧? 还是说,是白绫系得太紧,让他高兴了? 比起要依靠读心术这类金手指才能达成的前者,还是后者更靠谱。 他还真是……病得不轻! “好了,系好了。” 池镜花淡定地跪坐在他身侧,默默顺好心跳,决定不予理会。 转动脑袋朝她所在的方向看去,微微笑着,十分礼貌地道了声“多谢”。 池镜花却并不领情。 谢什么谢啊! 要真想谢她就多点求生欲,再不济涨点好感度也行啊! 她心里生闷气,直接扭过头不去看他,一言不发地湿透的外衣全部褪下丢在地上。 反正她穿得多,也不在乎这一两件。 而且,他也看不见。 沉默几秒,池镜花忍不住回过头,视线从他苍白的面颊缓慢下移,最终落在他手腕处那触目惊心的伤口。 意识尚未反应过来,身体已做出选择,她毫不犹豫探出五指,轻轻握住他的手腕,想要替他包扎伤口。 了解对方意图的奚逢秋不禁歪了歪脑袋,当耳铛划过颈侧,带出一滴水珠时,神情不免有些困惑。 “不生气了吗?” 池镜花惊讶地睁大眼睛,不由眨了几下。 “你知道我在生气?” 少年轻“嗯”一声,“你的气息乱了。” 或许因为双目失明,他的其他感官更加敏锐,所以,即使池镜花什么也不说,他也能清晰察觉到她流露出的情绪。 “知道就好。” 即使坦然承认,池镜花也并未松手,反而握得更紧,嘴上说着生气,心里却在心疼他所遭遇的一切。 此时此刻,“口是心非”在具象化了。 “反正我现在心情确实不大好。” 奚逢秋歪着脑袋思考几秒,得出个显而易见的结论。 “是因为我吗?” 池镜花盯着他的伤口,点了点头,无所谓似的“嗯”了一下。 “为什么?” 他心里潜藏着太多疑问,不单单是因为她的身份和来历,而是她有时做的很多事情都超乎他的预料,他完全不明白为何会这样。 “你方才好像还为我哭了,为何?” 很好。 被他知道了。 池镜花本不想哭的,奈何当时画面的冲击力太大,心脏猛地一缩,泪水一下子没止住,到现在眼眶眼眶还红红的。 但她不想说。 好丢脸啊。 下一秒,在他问出更多问题之前,池镜花双手交叠,狠狠地按在他的伤口处。 伤口溢出的鲜血很快染红她的掌心和指尖。 在她的用力按压下,少年表皮下露出的筋骨与她血肉相连,令他兴奋地仰起头,抑制不住地闷哼一声。 当然,也成功制止他一连串的问题。 “如果你想要更舒服的话,就别再问为什么。” 第73章 要不要我帮你换衣服呀? 屋檐落下的雨珠重重砸向青砖石上, “啪嗒”一声,击碎水中模糊的倒影。 四周只闻屋外传来破碎的雨滴声。 自粗暴地按住他的伤口让他闭嘴以后,池镜花仿佛听见自己那快要越出胸腔的心跳声, 一下下在她脑子里瞎蹦跶,差点没砸晕她。 不过,奚逢秋确实听话地没再说话, 而是唇角愉悦地微微扬起。 分明双目失明还覆上白绫,可池镜花总有种他的视线始终黏在自己身上的错觉。 她倾身蓦然靠近半分,落下的发丝垂上他的衣间, 在鼻尖离他仅有一指之隔时,仔仔细细地将他从头到尾观察一番。 当奚逢秋敏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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