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于在床底找到半截蜡烛和火折子。 她向火折子吹了一口气,点燃蜡烛,烛火盈满整间屋子,终于看清眼前一切。 屋子摆设相当简单,唯一叫人胆战心惊的是奚逢秋正右手提着管家的脑袋,滴落的鲜血汇聚细小的河流,向地势低的方向流淌,在池镜花弯腰取蜡烛时,衣摆无意间印上斑驳的血迹。 池镜花倒吸一口凉气,想要转移视线,可不管怎么躲,空气中的血腥气不容忽视。 风雨交加的夜晚,轰鸣的雷声乍起,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他苍白的脸颊。 他慢腾腾地跨进屋内,晶莹水珠顺着发丝滑落,他将管家的头颅随手搁置在桌上,鲜血顺着木桌上的缝隙砸向地面,形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奚逢秋注意到她一直站在床前没有移动半分,他歪了歪脑袋,耳铛一晃,露出纯良天真的笑容。 “太暗了,能靠近些吗?” 池镜花轻轻应声,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他身边,将蜡烛搁置头颅的旁边。 不经意地一瞥,令她注意到管头颅的伤口很是齐整,应该被直接截断的,而且死前另一只眼睛还被弄瞎了。 池镜花明显愣了一下。 烛火闪烁,她忽地仰头,杏眼眨眨,闪烁着疑惑的暖色光芒。 “你们……有仇?” 冰冷的雨水顺着奚逢秋的指尖“啪嗒”砸在她的脚边,溅上她的鞋面。 奚逢秋蓦地弯了弯双眸,笑容古怪。 “你很好奇吗?” 池镜花如实点头:“嗯,很好奇。” 他继续笑着:“那要帮我上药吗?” 很好。 做交易是吧。 池镜花丝毫不怵,就着他的话往下问:“你带药了吗?” 下一秒,奚逢秋便取出取出金疮药。 池镜花接过打开,发现虽然金疮药也淋了雨,但里面没湿。 房门是开着的,池镜花向门外望去,见秋雨丝毫没有停下的趋势,想着反正也无事可做,干脆帮他上药时顺带打听一下他的过往好了。 雨声渐大,雷声渐小,光线昏暗,血气氤氲,烛影摇曳,眼前四周似模模糊糊。 奚逢秋配合着她乖巧落坐,池镜花站在他身前,微微低着头,湿漉漉的水珠顺着发丝滴在他的脸颊,落在他的眉心,混合着她的,顺着下颌又落在少女衣间。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虽然奚逢秋还会因为她触碰伤口而敏感得颤抖兴奋,但池镜花已然习惯他的这种反应,不管他做出什么来都不会觉的惊讶。 但他身上好香,一点血腥也没有,池镜花不自觉地又靠近了些。 奚逢秋长睫轻颤,呼吸稍显急促,但并非因为疼痛。 许是离得实在太近,少女几缕湿发软哒哒地搭在他的肩上,紧贴着他的衣衫,呼出的炽热气息也皆数打在他的脸颊,如同一条盘旋在他身侧的火龙。 好热。 一点也不冷。 也不疼。 可能是伤口快要愈合了。 出于怀念痛觉的那份心情,奚逢秋不知不觉已扯出白丝,想要制造出个新的伤口,这样,只要被她触碰,疼痛就又会回来了。 就在他准备用白丝缠住指尖时,池镜花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他的双手,死死攥住手心,借此阻止他的下一步行动。 指尖被一股温暖柔软的触觉所包裹,不是疼痛,刹那间,力气被什么给击碎,所有白丝瞬间崩溃瓦解。 奚逢秋神情迷茫,完全不知道为何会这样,直到覆在指上的温热离去才逐渐回神。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察觉到施加在他指尖的力气已被抽回,白丝也化为齑粉,池镜花才敢松开双手,不停道歉。 奚逢秋没有回应她,而且脑袋低垂,视线紧紧盯着被她所握过的指尖,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被她握个手就变得如此奇怪。 池镜花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暗自庆幸成功阻止他伤害自己。 对于这样一个不在乎自己性命,而且追求疼痛的变态来说,她必须得提防奚逢秋随时可能做出的任何自毁行为。 奚逢秋却迟迟没有任何反应,他脑袋低垂,神色晦暗,思绪像是不知不觉出了远门。 池镜花不解地盯了他几秒,突然一阵湿冷的风从门外窜进屋内,差点吹灭烛火。 雨好像更大了,估计要很长时间。 池镜花穿着湿衣裳,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只能无助地搓臂膀取暖。 无奈等了会儿,还是不见奚逢秋有任何反应,池镜花正要尝试唤他,不想在她出声之前,奚逢秋先一步用话语堵住她的嘴。 “池镜花……” 他的声音很低,池镜花下意识微微俯身靠近,想要听他说话。 “怎么了?” 回应她的又是一阵沉默。 只是和之前有所不同,奚逢秋不再是毫无反应,他缓慢抬起双眸,慢慢伸出指节分明的苍白五指,神情不再迷茫,耳铛在风中摇摆,眉宇间刻上深深的笑意。 虽然奚逢秋尚未弄清楚为何会有那种奇怪的感觉,但只要再次牵住她的手,感受她的肌肤、体温和心跳,想来就会明白了。 “我想要你的手。” 第21章 她是他的诱饵。 池镜花神情一愣,还没反应过来。 烛火明明灭灭,模糊的光影在他苍白的脸颊摇曳,耳旁风声滔滔,少年清澈的声音却轻松击穿所有杂音,直达她的耳蜗,语气中透露出几分诱哄的意味。 “我想要你的手,可以吗?” 不可以! 随着他的话音掷地,池镜花脑海已自动浮现出被砍掉双手倒在血泊中的血腥画面。 不怪她多想,这不是还有管家作为先例吗! 所以说什么也不能把手给他。 她立马将双手背在身后,指尖相互间不安地摩挲,挤出个勉强的假笑。 “我的双手没什么特别的。” 奚逢秋微微歪头,不解地“嗯”了一声,血红的耳铛映出飞舞的火光,脸颊处的伤口若隐若现。 在他看来,池镜花的一双手不仅可以给他带来疼痛,还很暖和,是他所从未遇见过的。 管家的头颅还在“啪嗒啪嗒”地滴着鲜血,门外狂风骤雨,窗户吱呀作响,所有种种皆透露着诡异恐怖的氛围。 池镜花汗毛倒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忙不迭地笑着转移话题,希望他别再纠结她的手。 “要不你跟我说说为何要杀管家吧?我一定会认真听的。” 许是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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