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线（古言，父女，H）_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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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拿起柜台边上的一盒木糖醇，丢进购物车里，问：“怎么突然给我买礼物了？” 她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仍旧：“你要不要？” 陆穗突然的霸道总裁风让我有些惊讶，我想我要是再问下去，她恐怕会直接把礼物塞进我怀里，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于是我说：“要。” 回去后，打开门看到的便是沙发上的晓黎和她的儿子一起睡着了，她蜷缩在沙发上，蹭儿子一个角的被子，看起来十分可怜。我轻声关门，但还是把晓黎给吵醒，她睁开眼睛朝我们看了眼，说了句：“回来了。” 我嗯了声，把刚刚买的牛奶和面包递给陆穗，提着袋子便去了厨房，把东西分类好放冰箱。弄好了后，我才想起刚才陆穗说的要给我礼物的事，于是我换了个方向，朝她的房间走去。她的房间在走廊里的尽头，我敲了两下虚掩的门，推开后，才发现，我似乎很久没踏进去了。 “能进来吗？”我扶着门把问她。她坐在椅子上，回头看我一眼：“进来吧。” 陆穗一向自立，刚开始我还会主动帮她收拾房间和床，没过几个月，她就不让我动了，并说她自己可以。就着每个人都有私人空间的这个想法，我表示理解。这个房间已经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除了它的面积是我印象的那么大，其他所有东西都变了。我好奇地看了一圈，最后把直线落在了她电脑旁的一个器件上。我揣摩了一秒，问：“这是话筒？” 她犹豫了一会儿，回答我：“对。” 我疑惑：“干嘛用的？唱歌吗？” 她回答：“买着玩的。” 她说着没等我继续好奇，突然蹲了下去，拉开书桌最下面的抽屉，又翻开抽屉里的一个文件夹，接着又在里头摸了一会儿，终于拿出了一个礼盒。我没忍住笑了声，问：“怕被偷吗？藏这么深。” 她淡淡一笑，表示不想回答，站起来，把盒子递给我。我接过来，问：“打开啦？” 她：“嗯。” 征求完意见后，我拉开上头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彩带，打开米白色的盒子，见里头躺着一本小小的定做的金属书，书是打开的样子，上头放了一束金色的玫瑰。我想，这个姑娘还真是喜欢玫瑰，连给我的礼物都带着玫瑰。我把书从盒子里拿了出来，照这个样子看来，是个摆件，我再翻到后头，突然发现有两个字。 “竹言。” 陆穗听我念完后，突然有些惊讶，她跟着我也念了句：“竹言。” 她念完上前一步，凑上来看了眼。我问：“你不知道上面有这两个字？” 她看起来有点尴尬，但还是说：“我知道。” 我失笑，把东西放进盒子里。我隐隐怀疑，这是别人送给她的东西，但她又不喜欢，趁我生日转手送给我，刚好还有个玫瑰。而这个所谓的“竹言”或许就是他们的某个甜蜜代号吧。看破不说破，我晃了晃盒子，带着笑摸她的脑袋说：“谢谢。” 第4章都说一个人努力过多，身体总会垮掉，这句话在晓黎身上非常完美地应验了。她努力了一清早，身体终于不济地狠狠睡过去。我把房间空出来给她，看着床上熟睡的城城，心中无限感慨。这孩子也是可怜，一大清早的就要陪着自己的妈妈城东城西地奔跑，想着这些，我两行清泪几乎就要落下。给他们拉好窗帘后，我半掩上门便走了出去，正巧遇到陆穗从走廊那头的房间里出来，她目光在我房间门口停了一会儿，小声问：“他们睡了？” 我点头。虽然这早上没干些什么实质性的事，但时间这么一晃，竟然已经到了十点，陆穗在客厅看电视，我便在厨房折腾刚刚买回来的骨头。陆穗除了一些节假日和偶尔翘课会回来，其余时间几乎都是我一个人在家。这个房子是她妈妈出国前给她留下的，当初的我本着反正都要租房子，放着人家免费的为什么不住的这种可耻想法搬了进来，这一住就是七年。其实两年前我在另一个小区里买了房，那时候挣了钱，并飘忽忽地觉得钱挣有点多，有点没处花，于是买了车后连房子也一并买了。等所有的证都办好了后，第一个就回家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陆穗，我本以为这个姑娘也会跟着我也开心庆祝一番，但她听后的表情却有点不对。她那时开口便问我：“你要留我一个人住这儿？” 我摇头：“没有啊。” 她又问：“你要和你女朋友住在那边？” 我摇头：“不是啊。” 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就一个普通的工作挣钱后买车买房的想法，但被陆穗这么一问，我好好地深思了一番，似乎有点不对。虽然我一直没能明白陆穗这几年的内心想法，但我一直怕她因为她妈妈走了把她留下这事而产生心里问题，所以这几年除非她主动提起，除非她妈妈打电话来找她，我在她面前几乎没有提过她家的任何事。我买房这事或许是刺激到她了，她觉得我也要丢弃她。所以自从那天之后，我再也没在陆穗面前提到我那个新房子，只能悄悄地装修，装修结束后闲置在那边。给汤定了时间后，我从冰箱里拿了两颗苹果，走到客厅，才发现陆穗看的是综艺，我顺道也和她一起。削了个苹果递给她，我问：“你这次的培训什么时候结束？” 她回答我：“8月15日。” 我嗯了声，拿着水果刀继续削手上的苹果，等削完后坐在陆穗侧边的单人沙发上，我问：“9月就大四了，有想过毕业之后干什么吗？” 她啃着苹果转头看了我一眼。我顿了顿，接着淡淡笑了声。听说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都不喜欢家长谈论这类话题，我回想了一番，要是我现在大三，我爸妈问我这些问题，我恐怕随意回一句不知道，然后就回自己房间。人越长大越能理解大人的想法，我刚刚的问题真的只随口一问，不过，我也是真的想知道她对未来的策划。她看起来在认真思考我的问题。当然，也可能在认真思考要找什么借口溜走。过来人何苦为难当下人，于是我打哈哈一笑：“随口问问。”正好房间那头传来城城的哭声，我站了起来：“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