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全是一个情绪稳定的正常人。 他抬手去敲门,只剩指尖还有一些抖。 敲门声在这座小镇里显得格外突兀,惊醒了树梢上栖息的两只雀鸟,掀起一阵惊鸣。 开门的人是林听。 将近一米九的小伙子人高马大,杵在门口的时候几乎要被门框磕到脑袋,看见门口乌泱泱的三个人时吓了一跳,“沈迟?” 说完才想起来加上一句,“哥啊” 沈迟不在意他怎么称呼,勾唇笑了笑,下午时候担心到将要犯病的人不复存在。 绽绽已经近在眼前。 沈迟冲着林听抬了抬下巴:“你哥呢?” 林听“唰”的一下让开,借着院墙上的一盏小黄灯疯狂给使眼色:在里面在里面在里面 沈迟走这一趟跟接亲似的,应对完门口的林听,还要先见苏绽的。 寂静的小院儿里面偶尔传来几声虫鸣,大约是这个季节仍在垂死挣扎的小虫,老夫人循着声音出来,拐杖拄地的声音轻巧由节奏,沈迟迎上去,叫了一声“”。 齐思昂和陆哲面面相觑,实在不敢跟着叫,一人叫了声“阿婆”。 老太太拄着拐杖下了台阶,借着屋檐下的角灯打量院子里的青年人,被他们左一声“”右一声“阿婆”叫得莫名其妙,末了抬手扶一扶鼻梁上架着的老花镜,“小听,这几位是” 林听小跑着凑上来,用眼神示意沈迟他们进屋,“奶奶,是我哥的朋友。” 院子里灯光昏暗看不清,进了房间才看清楚的样子。 老人家年纪大了,头发都已经是花白斑驳的,微微有些富态,是个很和蔼慈祥的老太太。 “你们是来找绽绽的?” 果然,世界上的人只会喊“绽绽”。 沈迟立刻应了一声,“是,我们找他一下午了。” 就抬手指指通往二楼的木梯,“一晚上了,把自己锁在上面也不出来,叫他吃饭都不应的。” 是北城人,说话的时候带着北方的口音,听起来就是老人家对小孩子既责备又心疼的口气。 沈迟原本已经放下了的人现在又飘起来一些,试探着问:“,我可以上去看看他吗?” 陆哲和齐思昂这时候大气都不敢出,各自摸出手机来给钟秀秀报了个平安,表示人已经找到了。 其他人都是坐着的,只有林听杵在一旁装长颈鹿,他还不是很清楚沈迟和苏绽现在的关系,却觉得眼前的气氛越来越不对劲儿。 一时没有说话,就静静地坐着看着沈迟,手里捧着的一杯水由热转温,很快又由温变凉。 老花镜被摘下来放到茶几上,笑了笑,眼睛眯起来的时候似乎能看到林芮的影子,她看着沈迟问:“你就是小迟吧?” 几人对视一眼,这才想起来还没有自报家门,齐思昂诧异道:“阿婆您怎么知道的哇!” 绽在北城的七年,但真的到了将要触碰到真相的时候,他又觉得自己畏手畏脚。 说到底还是怕的。 像是看出了沈迟的犹豫,轻轻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绽绽这些年,一直都放不下你。” “在北城的时候要还债,他通常一出门就是一整天,好几份零工换着打,晚上回家沾枕头就睡了。北城夜里冷,我去给他盖被子,每次都能听到他在梦里叫你的名字。” “猜的嘛。”笑了笑,视线又忍不住往通往楼上的木梯看过去,“绽绽刚到北城的时候总是说梦话,梦里叫你迟哥?” 沈迟点点头,算是承认了,听见这句话的同时又止不住地觉得辛酸。 他曾经无比想要探知苏 “迟哥,迟哥”回忆着苏绽当时的语气,“白天醒了我问他‘迟哥’是谁,他就怎么都不肯说话了。” “是今年夏天的时候他突然说想要回椿城,我问他为什么呢,债已经还上了,小听在北城也能上学,非要回来干什么呢。” “绽绽就承认了,说他要来找迟哥。” 明媒正抢 明媒正抢 沈迟盯着茶几上那壶早已凉下来的水一动不动,眼睛里冰冷的神色却渐渐退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缱绻。 同一个班里的人,包括陆哲和齐思昂在内,都没见过高冷的沈学霸露出这样的表情。 齐思昂戳戳陆哲:“学霸没事儿吧?” 他的声音很大,导致沈迟听得很清楚,先发制人:“我没事。” 沈迟看向外婆,很认真又极缓慢地问:“外婆,我可以去找他吗。” 外婆笑眯眯地点头:“当然可以啦。” 沈迟踩着木梯上楼,二楼的布局和一楼大体相似,只不过层高更矮一些,沈迟上楼的时候不自觉微微低着头。 在外婆指向的卧室门前站定,沈迟微微吸了一口气,抬手敲门,“绽绽,是我。” 说完这句话他就屏息凝神去听,隔着一道木门,隐约听到里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夹杂在其中的还有慌乱之间的啜泣声。 沈迟一下子就慌了,心里隐隐浮起一阵心疼,还想再抬手敲门的时候却听见“咔咔”两声,反锁的打你们被苏绽从里面打开,穿着一身白色家居服的少年出现在门的另一侧,终于填满了沈迟这一日惶恐难安的思念。 他脱口而出地叫他:“绽绽。”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原因,苏绽整个人被那件家居服衬得异常得白,脸颊清瘦,下颌的皮肤可以透出淡淡的血管。 他一双眼睛肿得很厉害,眸光水滟滟的,抬眼看向沈迟的时候还重重吸了一下鼻子,明显是一直在哭。 沈迟一下子就更心疼了,一只手拥着人揽到怀里,另一手不忘关门反锁。 怀里的人明显在不久之前刚洗过澡,身上湿漉漉的,散发着香喷喷的橘子沐浴露味儿吗,头发的末梢还带着水汽,沈迟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吹风机呢?” 苏绽被他抱着坐在椅子上,没有问他是怎么找过来的,没有问他来搞什么,也没有对那条微博和当年的事做出只言词组的解释。 他整个人都木住了,沈迟问什么就答什么,悻悻地抬手往浴室门口的角柜一指,使得沈迟顺利地找到了吹风机。 他想,如果沈迟张口问的是体育馆的事,他也一定会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 秘密终于到了将要揭开的时候,沈迟却什么都没有问了。 他将吹风机通电,顺势绕到苏绽身后,单手按住苏绽的肩膀防止人乱动,打开吹风机,习惯性地在自己手上试温度。 等到温热的风吹上发梢,苏绽才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一幕有些眼熟。 似乎在很多年前的一个冬天,隆冬一场大雪,他洗完澡之后也曾被沈迟这样按着用吹风机吹头发。 那时候的沈迟是怎么说的来着? 苏绽眯了眯眼睛,头皮被沈迟揉得很舒服,像只小猫一样仰起脑袋,在暖风里看到沈迟作乱的手。 想起来了。 是偷情。 这一幕几乎和七年前的那场暴雪完美重合,沈迟大概也想到了那一天,吹风机又开了一会儿就被关停了。 苏绽“唔”的一声回头,察觉到自己的发梢还没有完全被吹干,张着嘴问:“怎么不吹啦?” 沈迟甚至等不及将吹风机从电源上拔下来,直接伸手按灭了插排的总开关,掐着苏绽的腰将人压到床上。 苏绽吓一跳,躺在床上低低地叫了一声,“干什么!” “偷情。”沈迟说。 沈迟喜欢强硬地撬开他的嘴唇,男人的唇齿间总是带着清凉的薄荷味儿,定然是出门之前洗漱过,因此残留了牙膏的痕迹。于是呛人的薄荷味儿横冲直撞进来,将固执的唇齿冲撞挤压得无处可躲,苏绽仰面躺在床上,手腕胳膊肩膀都被沈迟压住,嘴角的涎液控制不住地流出来。 “呜!”他不满地哼哼了两声,迫使沈迟不得已松开一只手,抬起来抹去他最嫌弃的口水。 苏绽看准时机把自己被沈迟压住的右手抽出来,用指甲挠沈迟的后颈,沈迟吃痛,被苏绽用大腿顶着翻了个身。 两人很快调转了姿势。 昏暗的卧室里依稀可以窥见两个势均力敌的身影。 苏绽喜欢做各种各样的尝试,比如在某些时候,他喜欢完全丧失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权,心甘情愿地把自己交给沈迟;但在另一些时候,他又必须掌握主动的地位,怎么做、什么时候可以做,都要听他的。 沈迟的心理问题比较严重的时候也研究过一些相关的知识,他知道,此时是苏绽两种截然不同的心理情绪在作祟,一种是他心里意气风发的小少爷占据主导,另一种是一无所有之后的患得患失。 比如此刻。 苏绽跪在沈迟身上蜷起腿,摩擦间露出光洁的小腿和大半个膝盖,他蜷起其中一只,用自己的膝盖一下一下碰沈迟。 然后又装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问:“怎么偷情啊?” 沈迟被他碰得呼吸粗重,密闭的房间氧气不足,他很快出了一层细汗,用尽全力才忍住没有动苏绽,以此满足苏绽在这一刻的好胜心。 他问苏绽:“我可以帮你脱吗?” “不可以!” 苏绽劲儿上来了,不允许任何人帮忙,自己把家居服上上下下扒干净,然后继续在沈迟身上磨蹭。 他不让沈迟动,手指胡乱拨弄,爽完了就跪在沈迟沈迟仰着头喘气。 沈迟的小腹上一片温热,他压着脖子看了看,说话的时候声音微哑。 “管杀不管埋啊?” 苏绽还没缓过来,一边喘息一边抖了一下,身体软得提不起劲儿来,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大概没有做1的潜力。 他松了松已经酸麻的腿,伏在沈迟身上喘气,汗湿了的手指挑开沈迟的裤腰。 “没东西啊。” 说的是什么,苏绽心里很清楚。 沈迟单手扣着他的后脑往自己身上按,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吐出来的,“张嘴。” 苏绽不听他的,只是伸出舌头小猫一样的舔,沈迟脑子里过电般地跳了一下,眼前仿佛出现了小猫舌头上的倒刺。 他没有养过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看到这个画面。 苏绽真浪起来沈迟也招不住,在床上仰头“呵”了一声。 “绽绽”他哑声,按着苏绽头发的手越来越紧。 苏绽不为所动,动作缓得像是要将人榨干,神情又极其认真肯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卖力似的。 三分钟,沈迟忍无可忍,自己整理好衣服,然后给酸软无力的苏绽套上卫衣长裤,翻身扣住人的腰就扛了起来。 苏绽还光着脚,小腹被迫压在沈迟肩膀上地时候还在来回扑腾,被沈迟单手按住小腿,顺势向下握住两只脚。 苏绽“呜”一声,啃啃沈迟的后颈,挣扎喊道:“羽绒服!” 今天有冻雨,春林路的平房区尤其冷。 沈迟没说话,腾出一只手来拎起门后挂着的外套,一下盖到苏绽头上,把人全须全尾地包起来,浑身只胯骨一双被握住的脚。 沈迟扛着人下楼,刚下木梯就对上客厅里震惊的好几双眼睛。 苏绽垂死挣扎了一下,在听到外婆声音的时候就消停了。 沈迟说:“我可以带他走吗?外婆。” 外婆有些懵,但还是很快就笑眯眯地点头,“好的好的。” 苏绽不甘心地呜呜:“外婆这是明抢呜呜!” 外婆笑着把他们两个送出了门。 林听还没怎么反应过来,慢了半拍才想起来要去追人,被齐思昂和陆哲一左一右地拦住。 “大人的事小孩儿不要管。” 苏绽被沈迟那件外套捂得够呛,一点儿都没感受到今晚的寒潮天气,刚觉得有一丝丝冻脚就被沈迟扔到车里了。 苏绽把外套从自己脑袋上拽下来,也不说话,坐在副驾驶上气冲冲地瞪着沈迟看。 沈迟淡定地挂挡拉手刹,并不往苏绽那边看,只淡淡地,“再瞪我就在这儿上你。” 怕苏绽不信似地,他将车辆驶离路口的事后还补了一句,“车里有套。” 苏绽一个激灵,自然而然地想起不久之前在C.joy bar地库里的一幕幕。 他悻悻地把自己缩回到座椅里,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沈迟裤腰往下的位置。 天黑透了,外面开始淅淅沥沥地下下雨,豆大的雨点落在车窗上,发出很沉闷的声响。 苏绽疑心那是冰雹。 车里的光线同样很暗,他终于在沈迟身上捕捉到一个凸起。 心里那种活跃的、猛烈的、大获全胜的情书瞬间充盈了整个心脏,他在这个闷热将要窒息的车厢里突然变得兴奋起来。 连日来的一切焦虑自卑和惶惶不安似乎都被这样的情绪冲散了。 他捋着时间线回头看过去,从自己跪在沈迟身上为所欲为,但沈迟突如其来的闯入,原来沈迟这么了解他,直到能够治愈他的不是温声细语和爱的誓言,而是不顾后果的关爱。 沈迟是怎么说的来着? 哦,偷情。 “迟哥。”苏绽说,“去后座吧,我好好给你弄。” 好羞耻 好羞耻 loft公寓。 楼梯间里踢天弄井,沈迟原样儿把苏绽扛在肩膀上,一口气上九楼绝不喘气,当然,坐的是电梯。 苏绽尝试用手去扒公寓的入户门,被沈迟伸手拍开,“夹手。” 苏绽哼哼一声,揪着沈迟的衣领被扛上卧室,屁股挨到床边的时候又哼哼一声。 “漱口水。”他说话时声若蚊蚋,嘴唇红得像是衣领充血,嘴角和领口处都湿漉漉的,蛮横地催促,“给我拿漱口水。” 沈迟记得他上一次没有要漱口水,想了想,大概是这次都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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