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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这几天又是和沈迟重逢,又是送林听上学,他的睡眠时间严重不足,按理说倒头就应该睡了。 但完全不是。 苏绽觉得自己二十五年的人生从未有一刻像现在一样清醒,他在黑暗里睁了一会儿眼睛,手指忍不住的顺着沈迟后背的线条画出一条向下延伸的线,脑子里已经在回忆刚才的手感。 好喜欢啊。 他觉得自己太浪,闭上眼睛把脑子里的画面驱赶出去,很快又被细密的电流侵扰,来来回回不知道迷糊了多久,他在短暂的梦境里听到了沈迟叫自己的声音。 “苏绽。” 应该是在他的卧室里,爸妈都不在家,保姆在楼下午睡。 苏绽光着两腿腿坐在床尾的位置,伸手捂住沈迟的嘴,声音压得不能再低,“别喊我。” 沈迟站在床边看着他笑,嘴唇分开的时候将舌头探出来,很轻地舔他的手心。 他的舌头很有力气,虽然舔得并不重,但却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像是电流轻微地流过人体,然后在心脏跃动的时候给人猛烈一击。 “迟哥”苏绽坐在床边咬着下唇,眼睛红红的,很可怜地看沈迟。 “好。”沈迟回应他。 苏绽的视线忍不住往下看,很想学沈迟,但他总是学不会,要花很久的时间才能满足沈迟。 不像他,真的很快。 那天苏绽哭了两次,差一点要跟沈迟闹分手。 沈迟第一次哄他,第一次叫他宝宝。 迟哥我在 迟哥我在 苏绽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懵,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钻到被子里看一眼时间。 屏幕的亮度险些让他晃瞎眼。 好在时间是看清楚了,凌晨四点。 沈迟并没有被这个动作吵醒,似乎睡得比他沉,但苏绽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沈迟在说梦话,梦话里在叫“苏绽”。 他的体态微微蜷着,眉心微蹙,偶尔嘟囔出来的几句梦话含糊不清,嗓子哑得非常厉害,但无一例外都是在喊苏绽。 “苏绽” 苏绽一个激灵,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梦里的声音就来自此刻的沈迟。 原来梦里梦外,七年前与七年后,他的声音都是这个样子的。 沈迟发烧了。 他的胳膊除了骨裂,皮肤也有中等程度的挫伤和擦伤,医生嘱咐过,发热是正常现象,不用太过担心。 但苏绽还是有点儿慌。 他裹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想要去找自己脱下来的那件浴袍,环顾一圈才意识到那件浴袍已经不能穿了。 苏绽换了个姿势坐着,这一动才发觉自己身上哪儿都难受,小肚子和屁股尤其严重。 他觑向罪魁祸首,却见沈迟脸上全是冷汗,呼吸急促,像是做了什么噩梦。 苏绽反应了一下,不再管自己有没有衣服穿,立刻下床把卧室的窗户关了,然后又坐回去,伸手去碰沈迟汗津津的额头。 “迟哥?”苏绽晃了晃他。 沈迟醒不过来,梦里还迷迷糊糊地皱着眉,额头上的冷汗一层叠过一层。 苏绽终于从衣架上翻出来一件自己能穿的衬衣,打算去楼下给沈迟倒水,人还没有站起来,就听听见沈迟慌乱地叫了他一声。 “苏绽!” 那也许是个很不好的梦,梦里的人像七年前一样不告而别,沈迟被困在那个梦里,拼命地喊他的名字。 苏绽忽然想起刚重逢的时候,他心里想过的那个问题。 沈迟也会做春梦吗? 他心里有了答案,只觉得心脏周围的那片皮肤密密匝匝地疼,痛感很明显,甚至超越了身体上的不适。 “迟哥。”苏绽捋起他的头发,轻柔地回应,“我在。迟哥我在。” 从别七年,他终于回到了他的身边。 沈迟一直烧到第二天下午,期间醒过来一次,苏绽托着他的脖子喂他吃了药喝了水。但沈迟的状态不太好,眼睛睁着,但瞳孔没有焦距,苏绽叫他的时候也没有反应,好像根本不认人。 苏绽当时就吓坏了,一面安慰自己只是发热,不至于出什么事儿,一面又控制不住地联系医生。 现在的医生都不留私人联系方式,苏绽苦求无门,最后预约了上门看诊。 这个功能刚刚推出,听说又慢又拉胯,大病等不到小病用不了。 但苏绽确认信息也就两分钟,就有一位医生接了诊。 半个小时,门铃响了起来。 苏绽忙着照顾沈迟,迷迷瞪瞪地下楼开门,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上。 入户门打开,外面果然站着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 医生看起来很年轻,碎发盖住一小半额头,熟悉的浓眉大眼让苏绽恍惚了一下。 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绽绽!你居然还活着!” 下一秒,陆哲激动地抱住了他的小身板。 无论当年苏绽做得有多绝,旧友重逢的喜悦总能冲淡这七年不告而别的时光。 苏绽搬了椅子坐在床边,看着陆哲给沈迟量体温找药,忍不住说:“怎么这么巧啊。” 陆哲看他一眼,低头去拿体温计,沈迟的体温一直没有退下来,现在还将近39度。 “哪有那么多巧合。”陆哲说。 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就那么多,一辈子能遇见一次就算是有缘分,能重逢的就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真正能和苏绽产生巧合的,恐怕只有沈迟了。 “今天刚到医院就听说沈迟骨裂,吓得我立刻请了个假。” 苏绽还没从陆哲做医生这件事里回过神儿来,闻言不由地“啊”了一声,“你请假干什么?” 陆哲冲着昏睡的沈迟一抬下巴,“来看看他呗。这几年三天两头就要往医院跑,不是心理有问题就是身体有问题,我们科室没人不认识他。” 陆哲解释,“我本来就打算过来看看,刚要出医院的门就看到了你预约的上门看诊。” 那个预约系统是实名制,陆哲一开始看到苏绽的名字时还有些不确定,看再看到地址是沈迟的公寓,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苏绽已经不太关心陆哲是怎么来的,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陆哲那句“三天两头就要往医院跑”给吸引了。 他还有些懵,反应了一会儿才问:“他的身体怎么了?” 陆哲沉默着抽取药剂,眼样子沈迟会挨一针,当年的小学霸似乎凶了很多,嘴唇抿了一会儿才愤愤开口。 “他有病。”说完又看了苏绽一眼,咬着牙补上一句,“你也是。” 虽然只有三个字,但苏绽却觉得自己被骂得抬不起头来,那语气简直比教学主任陈主任的爱人还要凶。 想到学生时代最害怕的人,苏绽禁不住哆嗦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又走神了。 他匆忙将视线转回来,正看到陆哲在尝试给沈迟打退烧针。 打点滴不值当,吃药又不见效,那就只能打个屁股针。 苏绽反正没意见。 但是想到沈迟这么高冷的人也逃不过打屁股针的命运,苏绽就忍不住想笑。 他什么心思都在脸上,心里这么想了,表情上自然也瞒不住,还没来得及收敛就听见陆哲叫了自己一声。 “你傻笑什么呢,还不赶紧来帮个忙。” “嗷。”苏绽心虚地抬手摸摸鼻子,然后上前去抬沈迟的肩膀,掀了一下,人却没动。 下午的时候他还扶着沈迟给他喂了药,那会儿没觉得人这么沉。 “迟哥?”苏绽叫了沈迟一声,人依旧没有什么反应,但苏绽却对这陆哲眨了眨眼睛。 陆哲看不懂他的小动作,却依照着七年前的习惯压低了声音,用口型问苏绽:“怎么啦?” 苏绽挤挤眼睛又指指沈迟,“醒啦” 陆哲很快就听懂了,却没像苏绽一样包庇沈迟,径直对着沈迟举起注射器。 然后这间卧室里就没动静了。 遮了一半窗户的窗帘很厚重,暗色的布料不能完全遮挡下午四五点的太阳,整个卧室依旧显得暖融融的。 跟昨天晚上的感觉很像。 苏绽就站在床边,眼睛瞄着手里的注射器,想些针头什么时候才能扎上沈迟的屁股,以报昨晚的奇耻大辱。 但是陆哲一直不动,宁愿那么干巴巴地举着注射器,也不愿意直接给沈迟扎一针。 最先受不了这种沉默的人必然是沈迟。 “你们闹够了吗。”男人的声音哑得厉害,不知道是因为高烧还是因为这一天下来说了太多的梦话。 苏绽一听见沈迟的声音就怂,像见了英语老师的学生一样,下意识地站直了一些。 “呦~”陆哲笑了笑,推动注射器的尾端,挤出一小部分针液。 他问沈迟,“不装啦,沈律?” 沈迟的脸色很难看,透白的脸色竟然有些发黑,他一时间顾不上去看苏绽,对屋里这位不速之客竟然很感兴趣。 “你来干什么?”沈迟问。 陆哲不偏袒他们之间的任何一方,闻言就冲着苏绽努了努嘴,“绽绽约的上门看诊,我可不是不请自来。” 沈迟在听到“绽绽”这两个字的时候顿了一下,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心,随后又说:“不需要。” 陆哲知道他的脾气,晃晃手里举着的注射器,话却是对苏绽说的:“那我可走了啊。” “温馨提醒,退烧药对他没什么用,想退烧就打一针。” 感受到沈迟吃人的目光,陆哲又补充了一句:“不打也没事,这点伤烧个几天也就好了。” 那还了得!! 苏绽在心里叫了一声,一开始想要看热闹的想法荡然无存。 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他知道劝陆哲没用,干脆一屁股坐到床上劝沈迟。 “迟哥,不打针不行的!” 沈迟懒得理他,只掀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合上了。 苏绽好像被他的眼神噎了一口,想炸毛又没什么勇气,陆哲就在旁边站着,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豁出去了。 去他的面子吧! “沈迟。”苏绽认真地说,“陆哲已经看到我在你家里了,当年班里小一半的人都知道咱俩的关系,昨天晚上我刚在这里住了一晚,今天你就发烧。” 苏绽啧啧两声,意有所指地说:“陆哲嘴巴大,出门把这事儿一说,外人可分不清楚1和0!” “” 沈迟都被他这番有理有据的话气笑了,隐约有咬牙的声音传过来,沈迟靠着床头挪动了一下,顺手掀开被子,示意陆哲要扎就赶紧扎。 陆哲可不敢脱沈律的裤子,一个眼神过去,苏绽就欢欣鼓舞地按住了沈迟的胯骨。 低头的一瞬间,他听见沈迟用气音对自己说:“算你狠。” 疯就疯吧 疯就疯吧 陆哲这个人在当年是班里很不一样的存在。 高考前三个月临时立下从医的志向,其他人忙着百日誓师,他一张申请表跳去了理科班。 苏绽当年一度担心他要考不上大学了,加油助威一个月,人家一模竟然考进了年级前五十。 高考顺利过了重本线,直上首都某名牌医学院。 令人咂舌。 沈迟有幸挨了陆医生一针,脸色比一开始还要难看一些,他默不作声地把自己的衣服提好,一偏头却发现陆哲正杵在一边笑吟吟地看他。 “你笑什么?” 心虚的时候摸鼻子是他们这个班共同的默契,陆哲抬手在自己的鼻梁上刮了刮,找了一个拙劣的理由,“绽绽回来了,我心情好。” 绽绽冲他呲了个牙。 “不过说真的。”陆哲很快把话题岔开,问苏绽,“你当年到底为什么不告而别啊?” 这个问题一抛出来,苏绽清楚地看到沈迟的视线跟了过来,他不敢和沈迟对视,弯腰去收拾桌子上的体温枪和药剂盒。 然后倒腾着步子下楼,撂下一句:“我去倒杯水,迟哥一会儿把药吃了。” 沈迟的房子是复式公寓,卧室门口就是楼梯,楼上和楼下的隔音不算太好。 苏绽都下去了,还能听到他在下面来回走路的声音。 沈迟的眼神柔和了一点,这次倒是知道把拖鞋穿上了。 陆哲守着呆滞的空气疑神疑鬼地看了会儿,忍不住用口型问沈迟:“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沈迟自嘲一下:“你要是能问出来,那就算你厉害。” “啊?”陆哲眨眨眼睛,怕楼下的苏绽听到似的,声音越发低的问,“你到现在还没问清楚啊。” 沈迟挑了挑眉,烧得昏昏沉沉,一时没有理解陆哲这句话的意思。 陆哲意有所指地看向桌子旁边的垃圾桶,很哇塞地问:“那你就把人给上啦?” 沈迟靠着床头躺着,从他的角度看不太清,但依稀能看到垃圾桶桶沿浮着的几团白影。 电光火石间想起昨晚地种种,苏绽最后用纸巾擦来擦去的那一幕涌入脑海,沈迟募地清醒了,掀了被子就要下床。 “你又干什么?”陆哲把人按住。 “扔垃圾。” 当医生的什么没见过,加之陆哲是见证了苏绽和沈迟感情历程的人,更加不觉得稀奇,他让沈迟老老实实地在床上躺着,摆摆手说:“这有什么的,反正除了绽绽也没人能治你,疯就疯吧。” 沈迟想解释,刚一张嘴,又觉得这事儿会越描越黑,索性让陆哲误会下去吧。 陆哲已经在床边坐下,好事儿地问沈迟,“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这是和好了吗?” 沈迟没有立刻回答,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 他的嗓音很淡,说起这个话题的时候更有些低沉,“嗯,算是吧。” 陆哲看了他一眼,之后就没再说话。 乱七八糟凑活了一顿晚饭,苏绽终于鼓起勇气送陆哲下楼,临走前还被沈迟嘱咐把垃圾扔了。 七楼,电梯的速度不是很快,苏绽拎着一袋垃圾和陆哲并肩站着,当年前后桌的人竟然一路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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